“是!”肖家楼与侯管家同时带头高喊并使劲鼓掌,台下众人响应寥寥。朱家驰接着说:“刚才我说了,今儿个是设擂的最后一天,如果有敢比赛的就赶快上台来,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那个店儿了!”他看着台下,“哪一位上台比试?”
第二回 庞学智对抗肖家楼 好全福挑战擂台赛(5)
台下无人响应,朱家驰和肖家楼都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那位腰悬宝剑的“英俊公子”看看台上又看看台下,不住地东张西望。朱家驰与“英俊公子”的目光相碰,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心说:“这个人怎么那样眼熟哇?他是肖存利?”摇摇头,“不对不对!难道说是庞广财派来的奸细?不管他!”他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面向台下问,“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人敢上台应擂了?那么好,今年的西瓜就属肖家的大,分量重,一压群芳,独占鳌头,‘瓜王擂主’就是肖家楼肖大庄主的了!”
侯管家带头鼓掌,肖家楼洋洋得意。
“等等,我来试试!”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从擂台下边的一角传出来。众人一看,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那是全福。只见他说着,立刻抱起一个大西瓜高高地举起,仰面高喊,“朱大人,这是我今年种出来的最大一个西瓜,如果不是为了比赛,再晚摘几天,它还能再长五六斤。”话出音落,飞身跃上擂台,将西瓜放在台板上一拱手说,“朱大人,让谁给我约约,看看有多少斤重!”
侯管家迈前一步,沉下脸来说:“全福,你一个穷小子也想竞争‘瓜王擂主’吗?你们家坟地有那棵蒿子吗?”
全福说:“有没有不重要,关键是看事实。不过,我不想争夺今年的‘瓜王擂主’,今天我上台来的目的,就是想证明一下我种西瓜的本事!”朱家驰说:“有种!来人,给他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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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衙役应声上前,抄起木杆麻毫大秤,摆好大秤盘、穿上铁秤砣、从粗绳秤毫中穿过一根圆木棍上肩抬起来,侯管家主动上前,把全福的西瓜放在秤盘上,就势暗暗地从袖口中取出一物贴在秤砣底部。其中一个衙役扶住秤杆、把住秤砣一点一点儿地从里往外推秤砣绳,秤砣停住,报:“九斤六两七钱!”二衙役小心翼翼地将秤盘放在地上之后又将秤杆连同秤砣放在地上,站在一旁。
全福不服气地说:“不对,你们秤上有鬼!”欲看秤盘和秤砣。
侯管家一把拉住全福说:“你不要捣乱!”
全福挥拳打了侯管家一个趔趄,回击:“你才捣乱呢!”
侯管家站稳脚跟抬起一脚,将全福的西瓜踢到台下摔了个粉碎,二人徒手打了起来。全福手脚并用,上三下五,左四右六,猛攻侯管家。侯管家躲过全福的左脚,可是没有防备全福的右手,“刺拉”一下,侯管家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四道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腮帮子流了下来,疼得他直咧嘴。只听他骂了一句“他妈的”,迅速抽出单刀,犹如一只受伤的雄狮,猛向全福扑去。那全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躲过他的“追命刀”,虚晃一拳,似狸猫一样跳到侯管家的身后,挥手一掌,将侯管家打倒在台上。后人有诗称赞全福曰:
牛犊不怕虎咆哮,赤手空拳面对刀。
立地顶天威力展,穷人志气美名标。
侯管家被打倒以后,一时没有起来,当全福刚要抬脚踢他的时候,只听肖家楼声嘶力竭地喊:“把全福这个穷崽子哄下去!”
朱家驰一挥手,众衙役一拥而上,将全福扔下台去,正好砸在“英俊公子”的身上,他伸手一托,将全福放在地上,没有摔着。全福一抱拳说:“多谢公子!”
“英俊公子”摆摆手,示意不必,轻声说:“你赶快跑吧,防止他们害你!”然后目视擂台,皱眉思索,内心独白:“朱家驰真不像话,怎么助纣为虐呀!”
第二回 庞学智对抗肖家楼 好全福挑战擂台赛(6)
肖家楼与侯管家交首私语道:“得把全福杀死!”侯管家点头。朱家驰说:“还有谁敢上台应擂?”台下群众四处寻看……
现在说庞学智去接应庞广财,尽管他的马跑得快,但因为没有固定的目标,他得一边走一边搜寻,这就不能埋怨马慢了。庞学智的这匹马,高大健壮,一身油黑的皮毛,就像丝绸一样闪闪发光。四条腿强悍有力,四个大蹄子犹如钢铸,宽大的胸膛托着有力的脖子,一双老虎般的眼睛和时摇时停的耳朵,为主人监视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粗而长的尾巴上下左右不住地晃动,似乎就要参加一场战斗。后人曾作诗夸过他的这匹马曰:
骅骝近丈有神威,涉水腾山势似飞。
陷阵冲锋污尘荡,犹如猛虎把羊追。
庞学智一边走一边看,生怕自己的爹遇到危险。突然,他听到从前面的一片杨柳树林中传出了“啪啪扑扑”的兵器相击的声音。他不敢怠慢,急催战马奔树林而去。
一把宝剑将两把单刀摁压在地上,纤细、白嫩而又有力的手就势往上一翻,只听“刺啦”一声,两个凶恶匪徒的脖子同时开了花,喷出了血,向后一仰,死于非命。使宝剑者,原来是庞学英,她看见又有三个匪徒扑上来,立刻与他们打在了一处,宝剑翻飞,刀枪乱舞,咔嚓山响……
就在距庞学英不远的地方,庞广财手持偃月刀正与尖嘴猴腮的匪首柳先及匪徒们厮杀,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有一个匪徒被庞广财砍倒,回身又砍柳先。柳先用宝剑托住偃月刀,飞起一脚,没有踢中庞广财,就势反手一剑,“顺干削枝”,“刷!”顺着偃月刀杆直削下去。庞广财来不及回击,急忙松手丢刀跳到一旁,如若不然,双手就会被宝剑削掉。庞广财丢刀后跳之时,一个趔趄摔倒,将包着《瓜王要诀》的包袱甩出怀中,落在地上。庞广财徒手去抢,被柳先一脚踢出去,他弯腰拾起《瓜王要诀》,向庞广财一举,“嘿嘿”一笑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刻往怀里揣,但因为书厚而大没有揣进去,庞广财从腰间抻出三节棍扑向柳先,柳先左手拿着书,右手挥宝剑与庞广财战斗,只几个回合,柳先又将庞广财的三节棍削断,斜劈一剑,将庞广财的肩膀刺破,鲜血流出,几乎倒在地上。柳先欲杀庞广财,庞学英瞥见,踢飞一个匪徒的单刀,又踢倒一个匪徒之后,急忙跳出圈外,赶来护住受伤的父亲,怒骂柳先:“柳先贼子,休得撒野!”挥剑直刺柳先的颈嗓咽喉。柳先躲过,并与扑上来的匪徒对庞广财父女形成了包围圈,发狠般地拼杀……
柳先对众匪徒说:“你们听着,杀死老家伙,活捉小娘们儿,拖回大寨,玩儿个痛快!”
众匪徒高声答应:“小的们明白!”立刻将庞学英围在中间……
庞广财疼痛地捂着伤口徒手迎敌,躲闪着柳先的宝剑,渐渐地力不从心,柳先一脚将庞广财踢倒,狠狠地扬起了吃人的宝剑。欲知庞广财的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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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瓜王要诀》物归原主 “西瓜比赛”庞家名扬(1)
庞广财十分危险,命在旦夕。
土匪柳先的宝剑刚刚扬起来又突然脱手而飞,插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原来是被庞学智的一只钢镖击飞了,他大喊:“柳先,留下命来!”随着一声大吼,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就见庞学智抖尖枪、颠坐骑,由远而近,直至匪徒们的跟前,刺倒一个匪徒后说:“爹!学英别慌,我来了!”马如风,人似箭,枪如蛇,庞学智又一枪将扑上来的匪徒刺死,立刻又刺了出去……
庞学英惊喜地大喊:“二哥真棒,赶快杀死柳先,夺回《瓜王要诀》!”说时迟,那时快,庞学智已冲入阵中,左扎右刺,上掀下挑,匪徒们一个个非死即伤,早已乱了手脚,不知所措。
柳先见状,虚晃一拳,立刻大喊:“老虎,抓鸡呀!”跳出圈外,来到树下,纵身上树拔下宝剑,逃之夭夭。未被杀死的匪徒看见柳先逃跑,也纷纷四散逃命……
庞学英看得真切,喊了一声“柳先带着《瓜王要诀》跑了,我追他去”之后,不等庞广财和庞学智同意就独自一人追了下去……
庞学智滚鞍下马,来到庞广财的身旁问:“爹,您受伤了?”庞广财说:“没事儿,不要管我,《瓜王要诀》还在柳先手里,赶快追他!”
庞学智说:“学英追他去了,我先给您包扎好伤口,然后再追柳先!”说着,从马鞍桥下取出药来,扶起庞广财坐好,开始敷药……
却说柳先慌慌如丧家之犬,又急急似漏网之鱼,只见他左手拿着宝书,右手持着宝剑,穿树林、过小河、踏庄稼,最后钻进一片坟茔之中。
庞学英气冲牛斗般地追出树林,跑出庄稼地,向四周看了看以后又追进那片坟茔——这是有着上百座大小不一的坟地,荆棘丛生,林木森森,乌鸦成群,野狗乱窜,有几个新坟前纸灰未尽;树荫蔽日,阴森恐怖。庞学英孤身一人见此有些胆小,心里“怦怦”的直跳。她站在一座新坟前,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了看,心说:“别怕,是贼是鬼都怕人,更怕你庞学英!”她稳了稳神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壮壮胆儿,向坟茔深处看了看,手持宝剑搜寻着柳先的踪迹向里走去。当她走到一棵又粗又矮的大柳树下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一条野狗叼着一条死孩子的大腿跑了过去,吓得她靠在树身上喘气。突然,从树上耷拉下来两只脚,正狠狠地踏在庞学英的肩膀上,她倒地后一个鲤鱼打挺儿跳将起来,用宝剑防敌……
柳先一阵“嘿嘿”淫笑,跳下树来说:“小娘子,过来呀,跟我亲热亲热!”庞学英用宝剑一指说:“柳先,赶快把《瓜王要诀》交出来,饶你不死!”
柳先一拍自己鼓鼓囊囊的上衣说:“这本书可是我的干爹、未来的老丈人肖家楼肖大庄主悬赏五百两银子要得到的东西,怎么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