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谢谢。”斯内普勾了勾嘴角,由衷地道谢,只换来铂金贵族不屑的一声鼻息,以及一句:“我是为了他,不是你!现在,说说你的情况,有哪些话想对他说的,先罗列好,还有,前面几次不成功的沟通,把具体情况都介绍下。他现在始终解不开心结,能不能复合就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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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还没有和他说过那棵树的事!”
“你竟然不亲自把腮囊草交给他最后还让波特偷走了!”
“你竟然在他拿莉莉?波特举例的时候说这样的话!”
“你竟然还不明白他在吃那女人的醋!”
“你竟然从来没有对他表白过心意!”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该佩服你吗?”卢修斯的长发已经乱了,毫无贵族风度地挥着记下许多文字的羊皮纸,无语地看着同样黑着脸的旧友,“你这么……迟钝的人,他到底怎么看上的?”
“我,我有表白过啊……”斯内普替自己辩解着,只不过听上去毫无底气,“我对他说过,有用得上我的只管吩咐,也请求过让我回到他身边,还说过我很想他,这样不算吗……”
“你!”卢修斯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吓得咖啡杯一扭一扭地躲了开去,“我爱你!”
“啊?”斯内普吓了一跳,自己竟这样愚钝,把卢修斯给气疯了?
“啊什么啊,你爱他吗?爱他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难道不知道你伤得他有多重?这种隔靴搔痒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说不定还会被曲解!你从没对他说过?不可想象!你骗他的时候竟也没用过这三个字?梅林!你什么都没说过就让他死心塌地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做到的?我现在觉得我反倒该向你学点经验了!”卢修斯怒极反笑,这段感情在那人心中,是不是根本没有留下过任何温暖?就连虚假的、能骗骗自己的借口,都一点没有!那个人,是怎样才将一个冷淡至此的人、一段无望至此的情,藏在心中这许多年?
“这话……很难说出口啊……”斯内普没听明白卢修斯的冷嘲热讽,还兀自犹豫不已。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不会说不出口了。”卢修斯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漠高傲的贵族模样,“我开始怀疑,帮助你或许并不是正确的选择。和你在一起,太委屈他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只再说一句,梓松他嘴硬心软,你可以放低姿态死缠烂打,至于能不能成功,谁也说不准。”
“你该离开了。”卢修斯毫不留情地送客,爱这个字眼,固然不能滥用,像他和纳西莎之间,根本不需要说这个字,行动就足以表明一切。但那人不同,冰封过的心,如果没有足够的温暖,如果还是只能碰上一个吝于启齿的人,如何解冻?就算他能体会到对方内敛的感情,也太过辛苦,更何况是斯内普这样在他心中留下利刺的人。
卢修斯摇摇头,自己的帮忙就算成功,只怕那人也开心不到哪去,而且以斯内普如今的表现,怕是再不会瞒着他任何事,如果乖乖地把自己今天说的“死缠烂打”交待出去,又得被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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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斯内普一面避着总是找自己的卡卡洛夫,一面想法设法地找刻意避着自己的竺梓松却始终堵不住男孩,只能借魔药课的机会恶狠狠地拿吐真剂威胁了救世主一顿,先前他只愤恨为那人准备的东西没用上却被这小鬼捡了便宜,被卢修斯一顿数落才意识到这还会令那人不高兴,脸色自然十分不好看。
课到中途,卡卡洛夫闯进课堂,厚颜地待在教室里等着下课,和他父亲一样惹人厌的救世主还偷听他与卡卡洛夫的谈话,气得斯内普立刻决定这学期绝不会让那小崽子拿到比及格更高的分数。
竺梓松把关在玻璃瓶里的丽塔?斯基特忘得一干二净,直到赫敏被无数封信淹没最后还被信中附带的未稀释的泡泡茎浓液弄伤了手,才赶紧把这女人放出来,让她又写了一篇挽救赫敏声誉的文章,不过远效果不如前一篇宣扬“师慈徒孝”的来得好。
吃了好多天树叶的名记者可怜巴巴地求饶,发誓再不会随意诬蔑他人,竺梓松早已消了气,同时也真怕自己忘性太大,瓶子放在空间袋里易被忽视,万一把人——或者甲虫活活饿死就不好了,也就在一番威胁后把女人放归生天。
那三个学生被邓布利多找去谈了一次之后就颤抖着向斯内普道了歉,少了一大乐趣的竺梓松只能把精力尽数花在躲避某位听了道歉而高兴得越发频繁堵人的教授上。
他回来了?
“斯科……埃弗隆先生!”德拉科拉住走廊上匆匆经过的“学弟”,“你这几天很忙吗?都不来有求必应室指点我了……”
竺梓松诧异地看向一脸紧张的男孩,为他的对自己的称呼而奇怪,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因为不愿解释而让他写信去问卢修斯,这么说的话或许他这些天惊疑的视线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出于对那些暴力行径的厌恶?
“哦,是啊,比较忙,今晚我会去的。”竺梓松笑笑答道,心底被突如其来的喜悦装满了,他就知道!卢修斯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事就和其他人一样看待自己,他就和他父亲一样,是自己的朋友,是会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德拉科对得到的回答很高兴,又满是崇拜地看了眼笑意盈盈的男孩才离开。
“埃弗隆先生!”竺梓松还浸在喜悦中,一听到身后的声音,温和的笑意迅速凝固在脸上,调整了表情,才慢慢转过身。
斯内普用目光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巫师们纷纷逼退,才恭谨地低声问:“埃弗隆先生,先前您说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知您有什么时间方便吗?”
竺梓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怎么这年头流行谈话节目吗?先是邓布利多,昨晚去魁地奇球场听第三场比赛的介绍时又被克鲁姆硬拉着答应今天要详谈一次,晚上和德拉科肯定也得谈一场,现在又来一个,难道他们不觉得谈话其实是项很耗费心神的活动吗!
可这是自己原先便答应下的,也不好反驳,想了想,霍格沃兹中人多口杂,尤其是现在流言才刚刚偃旗息鼓,又不愿让有求必应室暴露,便道:“周末吧,周六我要出去一趟,下午三点在三把扫帚包厢,如何?”
“好!”斯内普黑亮的眼睛定定看着男孩,仿佛闪烁着光芒,“我一定准时到。谢谢您!”
'这一次,总得说清楚了。'竺梓松别开眼,不去看他眼中满满的诚意,轻轻嗯了一声就绕过男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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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竺梓松来到湖边,看到克鲁姆正踢着小石子走来走去,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嗨,你好。”克鲁姆颇有些紧张,还四处张望,似乎在怕人偷听。
“找我想谈什么?”竺梓松对他的紧张很是不解,湖边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一目了然,空旷得藏不了人。
“我想知道,”克鲁姆灼灼地盯着比他矮上一个头的男孩,“你和赫米恩是什么关系?”
“赫米恩?”竺梓松愣了一下,才了然地笑起来,“赫敏是吧?你想太多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事实上,我们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你不要信斯基特的那些报道,那些不会再出现了。”
“那么上一关比赛,你为什么会救她?她明明是我的珍宝!”克鲁姆满脸的不相信,“还有舞会时,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去邀请她,结果她已经答应了你,这样也叫没什么关系?”
“啊那个……”竺梓松尴尬地瞪大了眼,他竟然把这两件事给忽视了,这家伙喝飞醋也不是毫无理由啊,“你也听裁判说了,我是‘故意扰乱比赛’,完全和赫敏无关。至于舞会,真的很抱歉抢了你的舞伴,我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找了赫敏帮忙,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确认下你们的关系,”克鲁姆的脸色好看了些,还泛了些红色,“我昨天还问了哈利?波特,你知道的,报上写的很难听……结果后来被你们的魔法部官员袭击了……”
“怎么回事?”竺梓松立刻竖起耳朵,据卢修斯说魔法部近期不大太平,伯莎?乔金斯失踪了大半年,最近克劳奇也开始闭门不出,大事小事都通过猫头鹰,现在竟又发生了袭击案件。
“也没什么,那男人看上去已经疯了,说什么神秘人更强大了的鬼话。”克鲁姆显然不愿详谈,挥挥手就打算告别离开。
竺梓松目色一沉,事关黑魔王他就不可能不调查个明白,魔杖在袍底轻轻一挥,心底默念“摄神取念”。克鲁姆恍惚了一下,不自觉地就把昨天被打晕前的事回想了一遍。
'竟然是老克劳奇,还提到了小巴蒂和乔金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竺梓松皱眉琢磨着,停下刺探,道:“那人真是疯了,我们该走了。”
“唔……嗯,好的,那再见了。”克鲁姆毫不怀疑。
'事情还真是多啊,最后一个魂器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山洞里,可卢修斯手上越来越清晰的标记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变强的关系?还是说哈利脑子里的那个在变强?再不然当初分裂到纳吉妮身上的那个其实是成功的而我没检查出来?'竺梓松走回城堡,脑子里还思索着种种可能性,只觉得任何一种猜测都不切实际。
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竺梓松悠哉游哉地进了有求必应室,德拉科那小子果然一见就两眼放光,只碍着“学弟”的身份仍旧乖乖地坐在原处,连叉子都握得很是拘谨。
竺梓松一面吃着,一面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卢修斯都告诉了他些什么,德拉科一五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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