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这回没点头,遇到钱的事他就犹豫了,果然是个异世界版的葛朗台。
“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其他人你是假冒的,让你现在跑都来不及……”我若无其事的威胁着他,看来在这世界待久了我也有做变态的潜力了,“……还有,你不要指望现在杀了我,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伊尔迷彻底窒住了,估计没想到我这么无耻,当然,我也是跟他们学的,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嘛。
“我要这个数……”我说了个数,这个数等于我欠尼特罗老狐狸的钱外加我日后的开支,说白了有点狮子大开口。
“……”伊尔迷似乎忍不住想开口说话了,我指了指他的手机。
他迅速打下一行字然后给我看,“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太简单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嫌我要的钱多了?”
伊尔迷很直白的点了点头,我气得无语。
“那你把小白菜还我,那我只要这个数……”我单说了欠尼特罗的钱。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利用呢,难得伊尔迷落在我手里了,他又不敢嚣张。我直接要小白菜的话他搞不好还不乐意还,如果我先要钱,再提小白菜的话几率反而大些,我真的是变贼了啊,哈哈哈哈~ o(≧v≦)o~
伊尔迷犹豫了,半天打下一句话,“过段时间再还你。”
“不行,你到底把小白菜怎么了?我一直想去找你的,可是出了点意外……”要不是妮翁突然闹的那一出,我现在估计已经到枯枯戮山,不过揍敌客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我又没有其他方法找伊尔迷,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岂不是要谢谢妮翁拖住了我?唉,世事难料啊,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时,伊尔迷又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写着“它很好,不用担心,到时自会还你。”
“你搞清楚我是它主人好不好,我要你现在就还我!”我不禁提高了分贝,然后发现远处的芬克斯不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飞坦也瞟了过来,不过他不喜欢西索,即使我和西索说话他也不会过来插手,剩下的人都各有心思,我和假西索诡异的坐在一起反而没人质疑。
我又压低了声音,“你现在不还就要算利息,我不要多的,就按银行利息算吧,不过一天的利息要等于银行一年的利息,其实你也不是很亏,像你这么有钱……”
我打着如意算盘,转而发现伊尔迷盯着我,虽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含着笑,我不禁愣了,有什么好笑的,你那么爱钱,我这么宰你,你还笑得出来,变西索变傻了吧?
“好,就这么办,过段时间一起结账。”手机上如此显示。
O…O 这意味着什么?我敲诈成功了?
“那就不急了,你再多借几天吧,只要能保证小白菜的安全。”我有点谄媚了,有钱谁不赚呢,只要小白菜没事在他家待几天又有多大的问题呢。
可是……印象中是谁说伊尔迷是带小白菜回去配种,配种……三毛?啊啊啊啊啊~o(》﹏
再见了派克
没过多久派克就回来了,她看上去相当平静。
其他人都站了起来,除了我和伊尔迷。
“团长呢?”芬克斯很快发现只有派克一个人回来了,有些不满,结果注意力很快又转移到了派克的手上,“枪?”
“团长他不会再回来了……”派克缓慢的说着。
“你开什么玩笑,给我把话说清楚!”芬克斯吼了起来。
“好。”派克并不恼,依旧平静的点了点头。
芬克斯双拳捏得嘎达作响,“等我听完你的解释再做处置。”
其他人也都看向派克。我知道派克要用她的枪把她的记忆、她的想法都传给其他人,然后大家就会知道派克并没有对旅团不忠,也没有被锁链手控制,她只是想让团长安然无恙。
“我都无所谓,不过现在……”派克举起了手里的枪,“飞坦、芬克斯、玛琪、信长、侠客、富兰克林,你们还愿意相信我的子弹吗?”她看上去异常镇定,又带了分决绝。
我突然就心痛了,我知道她开枪的后果,她跟酷拉皮卡有约定,如果透露出了关于他的信息就要失去生命。派克所点到的六个人再加上她自己,就是建团初期的成员,她是想要告诉他们真相。
“派克?”玛琪不可置信的叫道。
“难道你真的被控制了?”芬克斯也不敢相信派克此时正拿枪对着他们。
“芬克斯,相信她,她是派克。”信长坚定地说道。
心里怦怦的狂跳着,我已经快忍不住了,想冲出去阻止派克,这枪要是开了派克就完了,虽然我和她不熟,但也不能看着她死吧。
犹豫中,派克已经举起枪了,我握紧了双手,如果我现在冲出去了,被派克盘查怎么办,如果她获取了我的记忆怎么办……太多的怎么办让我退缩了。
只听“砰、砰、砰、砰、砰、砰”连续六声,派克已经开枪了。
中枪的六个人怔在原地,眼睛都睁得老大。而开完枪的派克身子很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制止派克她已经开枪了。
很久,他们六个人从派克给的记忆中苏醒过来,一时都愣在那没动。
小滴走上前去,盯着派克看了会,缓缓的说道,“她死了。”然后用手蒙上了派克睁得大大的眼睛,片刻后回头冲中枪的六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那几个人都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静静的站在不动,一脸悲伤。
我看着派克的尸体终于抑制不住哭了出来,然后跑进了隔壁房间。
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害怕了,其实我是内疚,觉得自己很差劲,如果我站出来阻止她,如果我替她告诉其他人实情,她就不会死了。可是我自私了,如果派克活着,她早晚会获取我的记忆,会威胁到我的生命,我怕她将来会对我不利。所以我自私了,我忍住不开口,不去劝阻她,让她以另类自杀的形式将真相揭示于众。
但我现在后悔了,刚还站在那活生生的一个人,就那么突然的倒在地上死了,我受不了,即使我跟她没有任何交情。我知道派克喜欢库洛洛,否则不会做这么多事,既为了保全团长,又为了不背叛旅团,最后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内疚得无以言表,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外面传来了说话声,是芬克斯他们在把实情解释给没中枪的团员听,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我依旧抽泣着,飞坦走了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良久,他凶巴巴的说道,“有什么好哭的!”
“用你管!” 我哽咽着,却毫不示弱。
我一句话似乎把飞坦噎住了,他气急败坏的说,“谁管你,你哭死就不用我动手了!”说完摔门出去了。
我一愣之后哭得更狠了,怎么有这种人,会不会安慰女生啊。
最后还是侠客来的,他看上去很平静,但眼神不聚光,看起来有点恍惚。估计他没想到折腾了那么久,事情却是那样,继窝金之后又损失了派克,团长又不能回来,旅团虽然没解体,但到底是伤了元气。
我已经顺过气了,偶尔抽噎着,看着侠客在我旁边坐下。
他过了半响才轻轻的说道,“派克跟我都是旅团成立的最初成员,大家在一起十三年了……”
我没开口,等着他的下文,同时停止了哽咽,认真聆听着他的每一句话。
“她很稳重,话不多,做事有条不紊,团长吩咐下来的任务她都完成得很好……平时不苟言笑,但其实在所有团员里是最好说话的……”
侠客的声音很清脆,本来有点稚气的面容,此时却在月光下显露出淡淡的悲凉。
我心里猛然一揪,邓杰……不对,他不是。我清醒了点,但仍旧是恍惚了,这鼻梁、这眉毛棱角都一样的,我曾经看了无数遍的。
侠客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可我已经心不在焉了,整个人迷瞪瞪的看着他的侧脸,他的话就自动灌进耳朵里,一句又一句。
很久,听他突然说道,“啊……一不小心说多了……恩,只是觉得你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侠客扭头看着我,我立马回过神来,忙说道,“没……没关系,我在听,你继续。”
“算了,不说了,逝者已逝……”
“恩,剩下的人还要继续生存。”我心头也笼着一种悲伤,挥散不去,在这月夜里显得尤为苍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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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琪靠着墙,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同伴们。芬克斯依旧很愤怒,眉头紧皱,拳头捏得嘎达响;小滴坐在富兰克林身旁,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看神情都很低沉;平时总阴阳怪气跟自己套近乎的西索已不见踪影,不过这时也没人关心他去哪了;信长背对大家擦着刀,派克的死是继窝金之后对他来说又一大沉重打击;库哔和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露出一只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唯独只有飞坦,他僵坐在一旁,眼睛直直的盯着某个方向。
玛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伍子祺所在的那个房间,侠客也在里面,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玛琪慢慢走到飞坦身后,飞坦没回头,但是低低的叫了一声“玛琪” 。
“恩?”玛琪很没想到飞坦会主动叫她。
“女生哭代表什么?”
“伤心、难过吧……”玛琪不确定,印象中自己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至少有十五年。
“那是因为什么伤心、难过呢?”飞坦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方向。
玛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也看向那个方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失恋……亲人或朋友亡故……害怕时也会……”似乎其他女生都是这样,但自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