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师傅- 第3部分

　　我进了庙里略微收拾了一下后，找了块比较避风的地方，点燃一堆篝火。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所以只是在篝火旁席地而坐，背靠着墙浅睡……。

　　“沙，沙，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听到房顶上有脚步声。从脚步声上分析，很明显，肯定是一个功夫不到家的人。因为脚步声实在太大了。

　　这时候我突然来了一个鱼跃飞身冲向房顶，我挥出双拳，“咣当‘房顶的瓦片被我砸开一个大洞，接着还没有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就把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什么扯下地来。正当我刚举起拳头要砸的时候。

　　只听一声叫喊：

　　“师傅！”

　　那个声音很熟。我通过篝火的火光才看清，站着我面前的是我的徒弟飞蝶。

　　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世途凶险啊！徒儿，你还是回去吧。”

　　但是他死活不肯。没办法，事到如今要赶他回去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做的话，等于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干什么。

　　不过还好，他只是知道我到京城去办事，并不知道我是在当杀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师徒俩就动身了。徒弟大概是第一次出远门。他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他蹦蹦跳跳的又是唱又是叫的……。

　　中午，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大家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我们进镇里买吃的。

　　镇上的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行人。在临街的一间房屋边，破棚下坐着俩母女。她们冷的哆嗦地互相抱着依靠在一起希望暖和一点。

　　“行行好……。”那母亲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那瘦小的女孩不知世道，正用她那双好看的水汪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

　　“她父亲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又冷又饿……。就便宜点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小女孩头发上插着一根草。

　　这是一个习俗。有人要卖儿卖女的时候，就在他们儿女的头发上插一根草，如果谁要买就拔下他们头上的草，给了钱就可以带走小孩……。

　　我没有理她们，扯着徒儿就走。

　　来到一间肉铺，我要了些馒头和八斤碎牛肉就和徒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位赶路的客人也进铺吃东西。他点完菜后问肉铺的老板：

　　“老板！前面那房子边的时俩母女是那里来的？看上去怪可怜。”

　　肉铺老板说：

　　“哎！说得也是啊。她们是隔壁村的。大概在半年前，孩子他爹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头上长出犄角，被村里人说是妖魔的化身给打死了。村里人认为那女孩是他们所生的，也是妖魔的后代，所以人们为她起了个名字叫“小妖”。男人死后几没有劳动力没有钱，她们只好挨饿。最后又被村里人赶出村，她们只好到处流浪讨饭。有时候我们也把一些饭头饭尾的给她们充饥……。哎！生意难做了。而且，毒龙帮又常常来敲诈钱财，我们又不能多给。再说了，现在寒冬腊月的，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熬得过这冬天……。哎！”

　　我强迫自己不听下去。而且快快地吃东西。当身体有点温饱后就把吃剩的用布包起来继续上路。

　　当我们又经过那间房屋的旁边，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把剩余的牛肉和馒头甩给那母女俩，冷冷地说：

　　“乘热吃了吧。”

　　说完我和徒儿起程了。

　　当我们出了镇，前方就开始吵嚷起来。这时许多人都往镇上这边跑来，有些还是在地里干活的人。他们一边跑回镇一边叫嚷着：

　　“快跑啊！”

　　我急忙拦住一个跑过来的人问。他慌慌张张地说：

　　“毒龙帮杀到……！”

　　这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心想“看来我们也要避一下。”我扯着徒弟说到：

　　“快，找个地方躲一下！”

　　徒弟死活不肯躲。他撅着嘴说：

　　“师傅！凭什么要躲啊！我们又不是不会武功……。”

　　我赶紧捂着他的嘴说：

　　“不躲就回去~！”

　　这一招挺灵，他乖乖地听了我的话。

　　我们在小镇旁的树林找了一个地方刚躲了起来。没多久，追魂鬼带领着一帮人马扑向小镇。他们高喊着：

　　“抓水魔杀手！”

　　徒弟小声地问我：

　　“师傅。你是杀手吗？”

　　“瞎说！”我低声责怪他。

　　当匪徒们冲进镇里，小镇上立即鬼哭狼嚎鸡飞狗走……。匪徒们以搜捕水魔杀手为借口，在镇里大肆抢掠。折腾够了以后，追魂鬼他们才陆续离开。

　　等匪徒们走的差不多了，我正想起来和徒弟继续赶路。

　　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哭叫声：

　　“娘！娘……！”

　　接着是一个母亲的喊叫：

　　“我不卖！我不卖！还我的女儿！”

　　我们往镇上望去。只见三个匪徒拖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往镇外走，女孩子的母亲踉跄地跟在后面追跑着……。

　　我心头一紧。这不是房屋边坐着的那俩母女吗？

　　“师傅？”

　　我用手紧紧按着飞蝶。

　　那母亲追上了女儿，死死抓着女儿不放，匪徒们对她拳打脚踢。

　　“娘！娘……！”　女孩子哭喊着扑向母亲，她的娘也在拼命挣脱扑向女儿。

　　“师傅！”

　　我用更大的力按着飞蝶。

　　匪徒们挥刀向女孩子的母亲砍过去，那母亲的应声倒下，小女孩已经不会哭了，三个匪徒扯着她走……。

　　“哇……啊……！”

　　我按不住徒弟了。

　　徒弟怒吼着，涨红着脸冲了出去。三个匪徒看有个小孩来送死，他们把小女孩丢在一边挥舞着带血的刀向飞蝶围了上来。来去几个回合后，赤手空拳的徒弟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狗杂种！有种就冲我来！”

　　我站了出来。三个匪徒定眼一看，见我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人，他们心里暗喜。其中一个喊到：

　　“妈的！今天中奖了，让我们开荤了，弟兄们上啊！”

　　三个匪徒向我冲过来。我使出“火舞飞影十三响”，嘭！嘭！嘭……！在一刹那间响了十二响，急速密集而又刚劲有力的短拳保证了每个匪徒的胸部都挨上四拳。剩下的那一拳是留着看看谁没死然后再补上的。　只见那三个匪分别飞溅出去后落在雪地上再也不动了。这时候在镇外还几个走的慢的匪徒看到这情景后急忙折回来增援。而镇里，愤怒的民众也走出来想和匪徒拼了。

　　怎么办？我的脑海里又响起水魔族王对我说的话。在大庭广众下不能使出武功，怎么办？

　　就在这当口，突然从天上落下许多椰子砸向匪徒们的头上。我纳闷？椰子是生长在热带地区的，这冰天雪地的那来的椰子？这时候又落下一些来把匪徒统统砸死。我往天上看。有两个人身上戴着翅膀正向京城方向飞去。我急忙向他们喊到：

　　“好汉！留个姓！以后好报答！”

　　他们已经飞出好远了，只是隐约听到“我是陆行鸟！”“我是报丧鸟！”……。

　　在众人的帮助下，我们一起掩埋了小女孩母亲的尸体。

　　“娘……！”

　　小女孩抱着坟在悲伤痛哭。

　　我拉着徒弟又上路了。这时候小女孩冲上来，让我们收留她。民众们也劝告我收留她。我没有理会，拉着徒弟快步离开。另我意外的是，小女孩追出半里地一把拉着我的衣袖哀求着：

　　“　恩人！收下我吧！”

　　“是啊！师傅。收下她吧。”

　　我命令徒弟不要管这么多。我用劲甩开她……。

　　我们继续默默地行走着。整个世界上似乎只有风雪凄厉的哀号声和我们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说实话，我心里也不好受。喉咙一直在梗塞，心情非常复杂。其实我是个心软的人。刚才的冷酷无情是为了让我脆弱的心不至于崩溃而已。我是个杀手。有杀人的时候，也有被人杀的时候。如果小女孩跟着我的话就等于害了她。我从刚才到现在心里一直在想，不如把她留下来让镇上的好心人收养。不过，由别人收养我又有点不太放心。毕竟这小女孩太可怜了，真不想她以后再受苦……。心里一直在矛盾着。我心里很乱……。今天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特别是那小女孩纯真无瑕的大眼睛那一刻起，我心里的怜悯和爱心就涌出来了。为了掩盖这些，我只能用更冷酷的表情抑制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徒弟回头看了一眼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的脚就钉在原地再也迈不出一步。我下了很大决心才慢慢把头转过去往回望。雪原上的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它几乎消失在风雪之中。接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往回走。

　　当我们回到小女孩的身旁，小女孩坐在雪地上正在饮泣，身上几乎落满了雪花，浑身在打着颤。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对她说：

　　“我不一定给你带来幸福。”

　　她嘴唇颤抖着地对我说：

　　“我要报仇！”

　　然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大概感动一个人的心，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

　　我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拔掉她头上的那根干草。

　　“师傅！哇……！”小女孩扑进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就这样。小妖就成了我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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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师傅　（7）
《下一站，天后》

　　虽然，小妖已经成了我的徒弟，不过我心里还有一点忧虑。我必须考虑的是进城这件事。我一直都在认为，京城应该是个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我的两个徒弟们还没有一点人生和江湖上的经验。现在让他们去京城，委实有点危险？

　　最后我转念想了想。不如先多教点武功和本事给他们，然后再去京城也不迟……。

　　主意拿定后，我拿出在纸张，在上面简单地写了事情的经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