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表决吧。”我阴沉沉地说:“看在六道骸对我做了那么事情的份上。我赞成把他交给黑手党。”
“一票。”安娜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
“哎哎?安娜——”叶一下子显得有点囧。
KACKT默不作声打量了一下病房内的气氛,然后干咳一声,举手说:“我也赞成。”
“连KACKT先生也这样吗?!”
“啊抱歉,我不能原谅对可爱的女孩子做出这种过分事情的男人啊。”KACKT淡定道。
“很好。”安娜哼了一声,转身指着reborn说:“全票通过,你可以把他带走了。”
……叶的存在直接被无视了吗?
“谢谢合作。”婴儿从床上跳了下来,那群黑衣人们从兜里掏出了枪,威胁着叶让开。叶遗憾地看着六道骸,被赶到了一边。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杀了他。”reborn似乎看出了麻仓叶的想法,用着毫无起伏的声音说。
“……六道君会被怎样?”麻仓叶不甘心地注视着被带走的六道骸,他似乎想上前阻止,但被安娜喝止住了。
“这就是我们家族里的事情了,不会告诉你们。”reborn脱下帽子向我们微微弯腰,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们也会遵守约定,很快医生就会过来。顺便,青木翠,如果你想要客服绿色恐惧症的话,我可以对你单独进行家庭指导。”
“不必了,谢谢,带着那个混蛋快滚吧。”我恶声恶气地说道。
“是吗,那可真遗憾。”reborn憋了憋嘴,转过身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欢迎随时来找我,那么再见了。”
说着婴儿的身影“咻”一下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众人稍显的有些吃惊,就连叶都“啊——”了一声,喃喃说“那真的是人类吗”。
“也许已经变成妖怪了。”安娜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她似乎看起来有些疲惫,打了个哈欠说:“我在他身上感应到了诅咒的气味,但曾经确实是人类,不过也许他已经活得比想象中更久了。”
“…………”谁知道呢,我对那家伙没有什么兴趣。
六道骸被带走之后,安娜和叶留下来陪我等医生,本来两点整有工作的KACKT表示他对如何能瞬间将人从重伤治愈的医师很感兴趣,说要留下来一起参观,并未了防止被工作人员催促,竟关掉了他随身携带的所有手机。
……明星中敢这么做的他也算是头一位了,当然我也无法赶走他,安娜对KACKT先生的留下表示非常欢迎。
在那位据说会来处理我伤口的黑手党医生来之前,我考虑再三,还是打断了兴致高昂的安娜,跟她说起了脖子后突然冒出的刺青,并在眠之屋里遇到了信长那事。
“可是他完全不理我……不管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我沮丧地盯着天花板,心情无比烦闷。
安娜平静地听完我的叙述后,过来检查了一下我脖子后的刺青,当她的手指触摸到刺青的位置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火烫了一下,背后一阵刺痛。
“哦,很强的诅咒,就像是恶灵找到了猎物后在它身上留下的一个记号,不管逃到哪里都能抓到你。”她皱了皱眉,然后转头对叶说:“来帮忙把翠的绷带都取下来。”
“哦好……咦咦——?!”叶跑了过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涨得通红,连连摇头说:“等等,阿翠下面什么都没穿吧!”
“就是啊,你想干什么!”我黑着脸冲安娜抗议道:“就算要做除魔仪式现在也不是时候吧,多少也得等别人把我的身体治疗完毕再说啊,如果在仪式中那个梦中的女鬼中途跑出来的话,我这种身体状态如何进行反抗?”
“我看到那诅咒正在不断蔓延。”她无视了我的抗议,冷冷地注视着叶说:“你可以闭着眼睛解绷带。”
“但……但是摸到不该摸的东西怎么办!”
叶的脸涨得更红了,这时KACKT轻轻咳了一声,冷静出声说:“我可以来帮忙,因为我很擅长,所以会小心注意不牵扯到翠君的其他伤口位置。”
“……擅长什么?帮女人脱衣服吗?”我似乎听到了非常冷的话,于是非常无语地问道。
“那很好,就麻烦你帮她上半身的绷带都取下来了。”安娜点点头说,但此刻病房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一声“啪”,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裂开了。
众人闻声朝门口的方向望去,我依旧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只得费力地抬着头把视线移向门口,竟看到了一脸震惊呆立在门外的忍足,他维持着手托住什么的动作,擦得干净铮亮的皮鞋前滚落着一只被摔裂了的蜜瓜。
“你……你们要对阿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要脱阿翠的衣服!他们想做什么!'来探病的妹控内心OS……
至于麻仓叶崩不崩就仁者见仁了……在我感觉中他就是这种人啊,该认真的时候认真,从不逃避任何问题,想拯救任何人,敢做敢担当,真的是烂好人。
我只是写出自己感觉中的叶,理解不同觉得不能接受的话……我也没办法啦。
跳过黑曜战,家教直接进行指环战吧,刺青之声结束前会先去十年后的世界先晃一晃
66
66、恶作剧 。。。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忍足呆立在门口,似乎遗忘了摔在地上的蜜瓜,他微张着嘴盯着我们看了许久,脸上写满了惊愕。
除了叶摸着脖子干笑了一声外,其他人都没有搭理他,安娜对KACKT说:“继续。”
我对此感到有些尴尬,忍足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老实说,我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虽然对于他的探访我还是抱有感激心态。
当然,我不会骗他。想了想该怎么解释后,对站在病房门口处的忍足说:“我遇到了些麻烦,我的朋友正准备帮助我解除诅咒。”
说到“朋友”这个字的时候安娜不屑地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否认。
忍足还是呆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看起来有些生气,冲到病床前阻止了两人:“胡闹!这种时候如果拆下纱布的话会弄破伤口,如果留下疤该怎么办?!”
说着他转身看了我一眼,神色充满了担忧:“阿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你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你恢复了意识,谁知道你的朋友们竟然……”
“……对不起。”
在面对别人过分关心的时候我会没辙,我不知道该对忍足说些什么,只得闭上眼睛无力的道歉。
“不是‘对不起’的问题!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他似乎很生气,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
“碍事,让开,你这家伙是谁。”安娜冷淡地哼了一声,突然伸手将忍足拉到了一边,然后对叶勾了勾手指说:“继续。”
“我是阿翠的兄长……请你适可而止!”忍足丝毫不退让地站到我面前,他完全不似平时那副斯文有礼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气愤。
安娜自然是知道忍足的,我曾经向她提起过自己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但按照她的一贯作风来说她还是会照样无视对方,果然,她淡淡打量了一眼忍足,然后嗤了声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比起身体皮肤会更担心生命安全。别碍事,让开。”
“别开玩笑了,我不会把阿翠交给你们的!”
他们争执了起来,KACKT似乎担心被波及偷偷将椅子移开了一些,忍足始终不肯让步,挡在我面前同安娜争辩着,叶似乎两次想插话进来都没找到机会,他时不时地把视线扫向那只摔裂了的蜜瓜,一脸的不甘愿,我甚至在两人的争吵声中听到了叶懒洋洋的声音低估着:“好想吃啊”。比起阻止安娜同我兄长的争执,他似乎对那蜜瓜的兴趣更大。
当然我也很意外,因为安娜从来都没有同人“交流”过那么长时间,平时意见不合的时候她总会强行迫使对方屈服,而她竟然会冷静地同我的兄长争执了这么久……难道说今天她心情很好吗?
然后这持续了没多久的争辩被突然进门来的一个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穿着医生白大褂的胡渣男人打断了。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直到他开口出声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啊呀,听说是有可爱的小姑娘需要我的诊断——在哪在哪?”
安娜立刻戒备了起来,对方无声无息在众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就进了房间,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医生。
“可疑的家伙。”安娜毫不客气地走到他面前,指着对方鼻子问:“你是谁?”
“哦?reborn那家伙没跟你们介绍过么?”他眯起眼睛摸着下巴弯腰打量着安娜,眼神看起来十分猥亵。
“哦哦这也是位可爱的小姑娘——几年后一定能成为一位不错的美人,叔叔我……哇啊!”
“啪。”
安娜甩手毫不留情地抽到了对方的脸上,厌恶地皱起眉说:“去死吧。”
“唔——唔唔——真不可爱!”胡渣人捂着发红的脸嚎叫道,安娜似乎下手不轻,对方的半张脸有些肿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快说,浪费我时间就送你下地狱。”安娜冷冷地瞪着胡渣男说道。
“唉唉,好吧。”胡渣男看起来一脸失望,无力地叹了口气后,这才扯出了一个看起来稍稍正经了些的表情。
“真是麻烦的小姑娘啊,我为什么要答应reborn这种事情……”
麻仓叶干笑几声,他弯下腰把掉在地上的蜜瓜捡了起来,然后转身一脸期待地望着站在床边上的忍足问:“这个可以吃吗?”
听那不修边幅的胡渣男说自己是医生的时候忍足一直都用着种警惕不信任的眼神打量着对方,直到叶开口问他的时候他才微微一愣,回过神来。然后他无奈叹了口气,说:“你吃吧。”
“哦!哥哥果然是好人。”叶对忍足灿烂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