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在转脚时,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啪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下的声音……
啪嗒,啪……啪……啪嗒……带着弹跳声落下,响起几声后,两人随那声响望去,只看到一个圆圆的小小的东西,滚了过来。
那东西滚到天凉脚边,便停下了,横躺着,也没个动静。
小包子燃起火折子朝下,凑近一看,奇道:“咦,这颗蛋会动了?”
蛋?
天凉弯腰向下看,果然见一颗椭圆形的白『色』圆蛋躺在自己脚下,一动不动。
这蛋体积不小,足足是她大半个巴掌大小,若是托在掌心里,估计也不会很轻。
“来路不明的蛋,有可能跟蛊毒有关,不要管”,天凉不由小包子说话,扯住包子便绕过那颗蛋,朝上方台阶走——
然后,更玄幻的事情发生了。
那蛋竟像能感应天凉的存在,听懂她的话似的,咯吱吱吱的又滚了起来,绕着天凉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副不把她滚晕不罢休的德行。
天凉平生最讨厌别人绕着她转,别说一颗蛋了,顿时怒道,“别挡路,再滚,老子炖了你。”
那蛋有灵『性』,一听如此,蛋身忽然弹起,做个准备姿势后,弹,弹,弹,跐溜一声猛然弹出了一人高,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天凉的胸里。
对,胸里。
她本就穿着男装,衣裳很宽松,领口处的缝隙自然足够落下一颗蛋。
那蛋落进天凉的衣裳里后,就贴着她的里衣,卡在她两胸沟壑之间蹭了两下,然后安稳的斜躺着不动了……
天凉截然暴怒,一手抬起,集了十分的力量就朝自己胸口拍去,幸亏小包子眼明手快,连忙抓住天凉的臂阻止她娘亲自虐!
“放开,我要拍碎这东西!”
“娘亲别激动,这宠蛋并无恶意。”
“什么宠蛋,无恶意还敢往老子胸里钻?”
“娘亲你冷静点儿!你听我说!”
小包子紧握着天凉的臂不丢,急切解释道,“这是颗未孵化的蛋宠,早些年就在顶端放着,没有生息,一动不动,因为早过了孵化时间,我和玄叔叔只当做死蛋存放了。现在看来,它并非死蛋,我猜它也许是被娘亲方才释放的武气吸引才跟了过来,想选娘亲当主人……”只是好奇怪,这颗蛋是有名的死蛋啊!
天凉听他讲的诚挚,终于放下了手,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脸黑着问道,“你是说,它是蛋宠,可以孵出兽宠的东西?”
“不然,它也不会选娘亲身上最温暖的地方呆着以助孵化啊!”小包子说着,羡慕嫉妒恨的看了眼天凉的胸,哀怨腹诽……他小时候都没这待遇呢!
天凉火气平息了些,问道:“会孵出什么兽宠?”
“我只知它是上古神兽遗下的蛋宠,至于是什么……”小包子摇头,“要等孵出来才知道。”
天凉凌『乱』,“难道要一直让它待在我怀里?”
小包子默……
不然还有更温暖更舒服的地方么?
呜……他也好想待啊!
“罢了。”
天凉黑着一张脸,心情很不好,“先上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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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阮先生见到那蛋时,只是扬着眉放在掌心里瞅了一遍,之后便复又任其蹦回天凉衣裳里,不感兴趣的懒散道:“本先生倦了,下山。”
“先生,你不会是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蛋,和它的孵化之法吧?”天凉望着他的背影,眯眸故意喊了一声。
阮先生回眸,倾倒众生,“我还真知道,不过你这激将法,我不喜欢,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
说罢,风情万种扬唇一笑,以翩然若仙的姿态,轻飘飘的便飞向山下马车里去了——
淡定。
面对极致的变态,那就要极致的淡定。
天凉深呼吸数次后,告诉自己这句话话,便不再发怒了,转头唤了声小包子,带上那颗来历不明的蛋,出琅邪宫,下山而去!
再回云镇时,天已黑。
天凉等人连夜赶路,驱马去了诏都,因为三人面貌都属上乘,又是与南诏皇族有过节的人士,为减少麻烦及被发现的任何可能『性』,三人皆易了容,包括小包子,都易容成了平凡甚至不起眼的脸面,换上了南诏服饰。
至诏都城门附近时,天凉警惕的抛下了马车,做一副寻常南诏人入都的姿态,与包子阮美人一起,顺利入了都。
入都时,天仍昏沉,天『色』未亮,秉着不让阮先生极尽挑剔嫌弃优点的心思,天凉将小包子安排到客栈后,与阮先生一同,夜潜诏都皇城,去探花音与花蛟踪迹。
寅时,阮美人与天凉一同潜入了南诏皇城附近,他们在四周巡视了一遍,发现这皇城并不似西凤皇宫守卫森严,听脚步声判断,夜间巡逻的士兵,也极少。
拢共算来,这看门的守卫,四门加在一起,竟只有十人不到。
天凉抿了抿嘴角,低道:“望似寻常最奇崛,我看,一定内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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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北瑜 270入诏宫
【270入诏宫】
“望似寻常最奇崛,我看,一定内有玄机。看小说就来小说1314 //。xiaoshuo1314。/”
“你能配得上圻暄的,勉强只有这颗脑袋了”,阮美人在她身旁不冷不淡的讽刺,指了指那宫门命,“看看那些宫门悬梁上,都趴着什么。”
天凉定睛看去,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她本还在想这南诏宫门高处的悬梁为何是这么阴沉灰暗的『色』调,乍一望去只觉压抑,却不料这么仔细一瞧才知,那梁上,分明爬满千千万万的黑『色』蛊虫,聚在一起蠕动游移,盖住悬梁原本木『色』,与黑暗形成了一体,数量之多,之密,望一眼便能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对于南诏来说,蛊,比人可靠。”
阮美人清冷一言,扶住了天凉的肩头,“跟我进去。”
天凉正奇怪这人怎么突然爱心泛滥的要主动带她入皇城了,却不道自己那一句应声还没说出口,就见阮美人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走在了正中入宫大道上,一副毫无警戒毫不在乎的神情。
她险些吐血。
这人不会又要犯疯,如上次一样准备一把毒粉了事,造成轰动吧?
由他疯去好了!天凉无耐望着他的背影,准备踩着轻碎的脚步向另一处寻找入宫之处时,只听得那方,悠悠然传来阮美人高声一唤。
声音响亮极了,足以吸引所有守卫的注意。
那语言,是正宗的南诏话。
她听不懂,但怒!
因为阮先生成功的暴漏了她的方位,使那些守卫们全部转过身,连带着蛊虫们也纷纷转头掉向对准了她所在的方向。
她咬了咬牙,只好硬着头皮迈开快步走到阮美人身边,暗自在袖中打开了匕首戒备,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阮美人也不看她,只领着她朝那些侍卫们走,随后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南诏语之后,从怀中亮了一块牌子。
天凉识得那牌子。
那正是昨日客栈里那群南诏人其中一位类似头领的人物腰间揣的牌子——
原来如此。
小包子曾说过那些人是为皇城里的人寻蛊人,那么,拿着那牌子做个障眼法,不耗费心思周旋便能入宫,还是可行的。
只是,这位美人什么时候拿的?这么快的手法,竟在她眼皮底下,就能分毫不『露』马脚的给拿走了,实是高招。
那守卫仔细看了眼牌子,向阮美人询了一堆南诏语后,最后点了点头,挥手,放行了。
天凉这时已恢复一副沉着姿态,勾着头,随阮先生,入城门。
阮先生故意走的不慌不急,天凉也只好慢慢的跟上,不料,在经过城门悬梁正对处时,上方,突有一颗蛊虫,掉了下来。
乌黑,带着蠕动,粘稠之感的虫子,啪的一声黏到了天凉的脖子上。
那虫一感觉自己触及到了肌肤,迅速飞快的在她喉咙处爬了两圈,刺的天凉喉头刺痛,可只能忍着,不能妄动。
她僵着身子,阮先生此时也拧起了眉头———这女人可别做了蠢事,浪费他拿牌子的心思,惹出**来而不能顺利入宫……
天凉忽然笑了。
接着,不惊不奇的在脖上『摸』了『摸』,慢悠悠拿起那蛊虫,一副稀疏平常见惯不惯的神情,笑嘻嘻的将虫递到了守卫面前。
动作,姿态,表情,无一不展现她对蛊虫的不惧不怕,习以为常。
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阮美人嘴角一勾,稍有讶意。
还算是个懂得临危不『乱』,随机应变的女人,没让他太失望。
侍卫见天凉面无他『色』,也不做怀疑,便收了那虫后,真正的放行,令他们进宫去了。
两人默然行走,发现这宫内,把守巡逻的侍卫也极少,只是四处都布满着诡异的不同类型的蛊虫。
爬行类的,蠕动类的,多脚类的,以及类似蜘蛛会吐丝却又长着蛇身的怪异结合体类的蛊虫……各类聚集,简直是极尽恶心与变态蛊虫集结大会。
一处无人之地,阮先生忽然停下,转头笃定道:“脖间刺痛?”
天凉点点头,『摸』了『摸』脖子,发现方才被爬过的地方,全都破了一层皮,只奇怪的是,未流血,只疼。
“算你命大,好在那蛊虫没有在你喉前爬第三遍”,阮美人说着抬起手,聚了一层几乎望不见的昏黄『色』土武之光,放至了她脖颈附近,五指柔软,环住了她修长细致的颈。
像是要扼死人前的动作。
可他确实是在治疗。
天凉感觉自己脖间的刺痛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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