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你看,完全没事了!”
“筋骨未完全痊愈,别折腾。”
先生低命,抬手圈住她的腰,令她坐在了自己腿上,“还有,厉姑娘,不要随便对我唤别人的名号,对于才刚被姑娘主动提婚的我,是会不开心的。”
亏他一个大男人,说被提婚也不害臊,还一脸欣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这里不准反悔”,天凉从桌上捞出纸张,拿起笔敲了敲,“你要给我立字据。”
“想要我,给你立什么?”圻暄淡言相问,执起了笔。
“关于……你要为我负责的事”,天凉笑开,面容美丽,“你应该是东璟人罢,我听说东璟有一个古俗,大婚日拜堂前,男女会同写一封婚约书,盖下印章,以誓盟约,不如现实给我写一封如何?”
圻暄听着她的话,忽然好像发怔似的,望着那白纸不说话,只是那样神『色』深邃的望着,猜不出他是在想什么,还是只是在看什么也没想。
天凉鲜少见他发呆,一见他这幅模样,无语道,“大先生,你不必把宁愿装傻也不愿写表现的这么明显……”
她还在说话,便已见圻暄执笔,蘸墨落字,写下了婚约结契四个字。
天凉看他笔尖婉转,心头一跳,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后悔了?”
“都说是大婚前写了”,天凉抽出他手中的笔,望着他低语,“现在写,盖了印章,就形同是圻家人,我岂不是亏了……”
话语说了一半,天凉突然止住话。
对着那双洞察一切似的眼睛,她低叹一声,道歉,“对不起,我的错。”
“错在哪儿?”
天凉动了动唇,“不信你……”
圻暄面『色』无波,“姑娘只是想知我诚信几何,真心几许,感情事中此乃人之常情,不必多言道歉。”
说罢推开她,站起了身来!
天凉被推开,听见这话,心里懵的恍悟,生气了,这人一定是生气了。
“先生,要走了?”
天凉见圻暄一副漠然表情要出去的模样,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熟料这句话不是挽留,反而好似让某人更不开心了,“姑娘保重。”
说罢转身即走。
连保重都用上了……这是得多气她!
天凉明白这人很闷『骚』,生气从不言明,并且很有可能在近几日会对她不闻不问不言不理,甚至直接一走了之,情急之下便从怀里掏出刻有她名字的将军印,啪一声盖在那只写了四个字的白纸上,然后踮起来,慌忙忙走上前,递给大先生道:“这个,给您保管好了。”
圻先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刻印的纸张一眼,勉为其难的收到了怀中——
厉姑娘有一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可大先生却在收了纸后,还是负着手朝外走。
天凉看那脸『色』仿佛气还没消,便抓住他的衣袖,认真道:“那『药』,先生还没告知我用法呢。”
“外用,隔两时一次。”
好简略的回答。
而且说完还要走。
厉姑娘泪了,以前这人还是很吃自己的软的,现在怎么修炼的这么冷面无情了?
知道这人生气起来,拖的越久越不好,厉小姐干脆放下尊严,挡住他的路,抱他亲了一口,“这样呢?”
先生无表情,“一个?”
厉小姐再亲一口,“现在呢?”
先生继续无表情,“两个?”
“你不要太过分!”厉小妞咬牙切齿,“你不过也才写四个字!”
“既然你都说了四个……”挑起她的下巴,圻先生一脸语重心长温和道,“我怎可不配合。”
天凉只看到那张俊的没天理的脸无限靠近,唇瓣一热后,脑中便失了意识。
呼吸全部被夺走,有一种昏过去的错觉。
她昏昏朦朦的睁开眼,便见某个非礼了自己却还一脸君子的无耻之人向她教导道:“夫妻相处,便是如此,姑娘,要好生记下。”
说罢,道貌岸然的走了出去。
到头来,还是暗喻她,se诱才是关键!
这个伪君子!
天凉在后嗤了一声,把自己摔在床shang,开始愤怒自己的各种不争气!
◆qian◇mo◆mo◆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
圻暄走出去后,便直接踱步入了东文锦的穹庐,他没有过多言语,入账之后便吩咐东文锦研磨,继而亲自落座,执笔,写下一封书信。
交给东文锦时,低言吩咐,“派人送去,莫要出差错。”
东文锦当然明白这封信的重要,自然也因看到了那书信的刻印,立即明了的收起信,走出帐篷,派行踪最快的轻功高手,立马启程,将信送至埋在北瑜皇城的暗线人手中,再次嘱咐,万分慎重。
东文锦站在穹庐处,直望至远方东璟大军扎营落定后,方才转身回了毡帐。
当他看到圻暄竟没有离开,还是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时,微有惊讶。
圻暄双目紧阖,看上去好似睡了,又好似是在沉思,东文锦上前唤,““三哥?睡了么三哥?”
没听到圻暄回应,东文锦便朝床边走,准备要拿『毛』毯给圻暄覆上。
却在他将要走到榻旁时,看到圻暄睁开了眸,缓缓坐直了身子,仍旧没有动。
原来三哥只是累了,闭目歇一歇。
”三哥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么?”东文锦关切发问,圻暄摇了头,未言语。
东文锦见圻暄真的是没有要移开的意思,便走过去,不解问:“三哥,你不回厉姑娘帐里去吗?”
他可记得在北瑜时,几天见不着他三哥,都是在人家厉姑娘帐里待着的。
“回不去了。”
圻暄突然低答,声『色』抑忍,雪『色』白皙的脸面上,覆带一抹难言的怆然,“回不去了……”
南诏北瑜 436不同了
【423不同了】
马车上的昏『迷』并不足以解除疲惫,天凉独自待在穹庐中候着厉天啸等人时,不小心便靠着枕睡着了,再醒来时,帐外天『色』已起了一层层灰蒙蒙的暗『色』,天凉坐起身,看到帐内桌上摆放着做法精致的清粥小菜,大都是她喜欢的膳食。激情火暴的图片大餐//tu。xinyou。me/
仔细算起来她昏『迷』了近三日都是滴水不进,这会儿看到『色』泽诱人的菜式和那一颗颗白的如玉似的清粥,不由下榻尽快收整了一番后,坐在桌前用起膳来。
膳食仍是温热的,粥的味道吃起来很香,小菜的做法很精良,至少比上一次在这驿站住下时,手艺不知精湛了多少倍,也更符合了中原人的口味。
天凉用完膳后,走出帐,想去寻送他来的厉家护卫打听厉家之事,可出了帐,她却被眼前仗势稍稍惊了一下。
她记得东文锦来时,加上使者和护卫,也不过二十人左右,却在一掀帐出来,就看到光是自己穹庐前,四面八方立了近八个侍卫, 并且全部执着武器,一副严防戒备的模样。
他们一见天凉走出来,便齐齐点头,行礼,有规有矩。
“可是出什么事了?”天凉不解询问,“这附近有什么危险么?”
“回厉将军,殿下严令,将军负伤体弱,现独身一人,属下等须严加守犯,护将军安危。”
天凉听着侍卫回答,本是没说什么的,可在她向前走了几步时,发现至少四个侍卫跟了上来,她无耐了,回头道,“我没事,不必这么大费周章的保护我。”
“将军……这是主子的命令……”
侍卫为难回,天凉一时只好默许了。
她知道这命令一定是大先生知道自己服了假死『药』,这两日正属调理阶段,身体比较虚弱才下的没错,可是……被人行一步跟一步的保护,她还真是不太习惯。
“今日送我来的护卫……”
天凉想询,却忽然看到前方巡逻的一群东璟侍卫中,正有着那送她来的护卫,而且,身着东璟兵服。
那人见天凉站在帐前,便转过身,恭敬朝天凉鞠身道:“厉将军。”
天凉没有答话,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护卫似是在等天凉问话,不想天凉竟什么也没说,又也没问,便只好尴尬的躬身站在那里,也不敢动。
“做你的事去罢。”
天凉低言,面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护卫闻言,只好退了下去。
天凉没有说话,直接转了脚步朝那驿站老板所该在的穹庐走,侍卫们紧紧相随。
当她到了驿站老板所在的穹庐中,掀帐帘进去,看到里面一人未有,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膳菜,她便转身走了出去,快步走到了前方高岗处,朝远方眺望。
不同了……什么不同了……
回程时她那一眼瞥过时兴起的想法,原来不是错觉。
那原本稀稀落落的穹庐,竟全部消失了,迁移的如此彻底,就如同逃亡似的。
天凉站在高岗处,想起那马车中的寻不到的『迷』香。
她低眼眸,从怀中掏出那时刻带在怀里的东西,往鼻前一放,嗅闻过后,猛的握紧,咬住了薄唇……
果然……是的。
“我问你们一些问题,若你们主子吩咐要瞒着,你们可选择闭口不答,”,天凉没有回头,四出声身后紧跟随着的几个侍卫。
“主子并没有吩咐瞒着将军,属下定知无不答。”侍卫诚恳相回。
“这三天,北瑜皇宫形势如何?”
“大婚当夜,巴图部落王子闯入古诺可汗院内大闹一场,扬言说有密保言喀图王子谋害了帕丽公主『性』命,并不顾磅礴雨势派人到密报地点带去了帕丽公主尸体,古诺可汗怒不可遏之下当夜赶至喀图部落要人,然喀图王子却矢口否认,两相合兵不成,闹成僵局,古诺集勇士下欲攻喀图时,喀图王子亲自前来跪歉,道明帕丽公主一亡乃属天灾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