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啊。你说。本公主平常对你怎么样啊?”
“公主待忍冬很好啊?”
方浅语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观察忍冬。她前世好歹是个警察。也审问过犯人。对方有没有说谎。她还是能看出来地。虽然她现在地身子是只有十五岁。但是事实上她可是活了二十八个年头。看人还是有些门道地。从忍冬地言语和举止中。方浅语可以看出忍冬说地话还是可信地。如果她是言不由衷地话。这么一个十六岁地小丫头。心机也就太深了。
“本公主要是不想嫁。你说该怎样?”方浅语问道。
“啊?”忍冬惊道。为什么不嫁。天宁国地皇帝听说年轻有为。而且这嫁过去可以逃开皇上地骚扰。为什么公主不肯嫁?“公主。你说地是真话吗?”自从公主醒来后。不但忘了以前所有地事。连性情也是截然不同。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方浅语需要一个同盟。极需一个同盟。在这个世界里。她醒来后看到地第一个人就是忍冬。而且所有地事也是忍冬告诉她地。所以对忍冬她本能地有些相信。但是现在她要做地事情是逃婚。如果忍冬知道后会不会去告密呢?她在屋内走来走去。脸上地神色有些反复。心里也一直在挣扎。信还是不信?赌吧。要是这次逃不了。大不了下次再逃!于是。只见方浅语颇为探究地看着忍冬。那眼神就像是在上下审视一样。忍冬被方浅语看地有些心里发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忍冬,在这个宫中,你最听谁的话?”方浅语故意装做严肃的样子,幽幽问道。
“忍冬是公主的奴婢,自然是最听公主的?”忍冬觉得今天的公主格外的不一样,但又不敢问,只能乖乖回答。
方浅语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说我要逃婚,你会不会像太后告密?”
轰,忍冬只觉得的脑袋里炸了一下,愕然地看着方浅语,公主真的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公主是决不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的。
“你会不会告密?”方浅语一脸郑重,直视忍冬,再问了一遍!
“公主,您说的是真的?”忍冬可怜地问道,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公主,要是公主真的要逃婚,她该怎么办?
方浅语叹了一口气,一脸的落寞,眨着那双水润双眸,说道:“一个女人,远嫁他国,没有亲人做伴,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一个女人,嫁给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又会有怎样的未来?忍冬,你家公主我,这么柔弱,又嫁到一个没去过的国家,万一对方皇帝看我不顺眼,把我打入了冷宫,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公主,你长的这么好看,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喜欢的。而且天宁国的皇帝最喜欢美人了,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忍冬一本正经说道。
“忍冬啊,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吗,就算我一时得宠,又能宠几年呢?天宁国那么远,要是我被欺负了,又找谁去哭诉啊?你难道不知道皇帝的后宫是很黑暗的吗?那些妃子一个个都是黑心眼的,你家公主我这么柔弱,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呢?”方浅语淳淳善诱,加上小脸上推满了担忧,让忍冬也生起担忧来。是啊,公主那么纤弱,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可是公主,你不嫁给天宁国的皇帝话,我们的陛下会……”忍冬露出怕怕的神情,“太后也是为你好啊,而且,天宁国的太后是我们太后的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方浅语有些无奈忍冬的坚持,但她也下定决心要跑路了,见怀柔政策不行,便板起脸来,说道:“忍冬,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逃婚,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帮我把值钱的东西都收好,跟我一起走;二是你去告密去,但是你要是去告密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公主!~”忍冬哀求地唤道,但看到自家公主有些高傲的抬着头,一脸的看你怎么办的神情,她纠结地扭着自己的衣摆,最后道:“公主,我跟你走就是了!”
“耶!”方浅语心里欢呼,她也是有些吃定了忍冬,因为回想起忍冬所做的一切,她发现这丫头是实打实地在照顾独孤嫣,而且眼里流露出的感情都是自然真实的。“既然这样,就把我宫里最值钱的东西全都收拾下,我们等机会逃出宫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方浅语和忍冬换上了太监的服侍,驾着马车,大摇大摆地出了宫。独孤嫣的寝宫内,一名宫女被迷晕换上了公主的衣服正谁在床上。在出宫前,她可是叮嘱了寝宫里其他的宫女,这几天要好好休息,没有她的吩咐,谁都不能进她的房间。之所以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宫,是因为忍冬打听到这几天,御膳房的太监正好要出宫购食材,在方浅语的授意下,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放倒了几位原本要出宫的太监,偷了腰牌和衣服,正大光明地出了宫。而出宫后,她又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马车和银票,而她出示的是宫里的身份,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在城门未关前,连夜出了城。说来这公主的月钱还真不少,加上一些手势银器之类的,居然有上万两。怀着这么一笔巨款,方浅语只觉光明的未来正等着她!
第四章 我是方浅语
接连几夜的狂奔使得马儿脱力地跪在地上,不住地喘气。方浅语无奈之下只能下了马车,忍冬早已是颠的浑身散架般的疼痛,无力地下车坐在路边。而赶车的老丈可是心疼地看着马儿,这是逃难啊,这么急,可怜的马儿,只剩下喘息的劲了。
方浅语虽然很累,但向往自由的心情使她将疲惫一扫而空。此刻她和忍冬都是男儿装扮,全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个时候,或许宫里已经发现她跑了,但是想来天宁国的使者在即,燕国绝对不可能让公主出逃的消息张扬,所以找她的人也决不可能光明正大。一身藏青色的劲装,全部头发高高束起,此刻的方浅语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的样子,而忍冬是一身灰白色的长衫,像个瘦弱的书生。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忍冬无力问道,她算是被方浅语连哄带骗加威胁地出了宫,这一出来就是连夜奔波,她自小在宫里长大,哪经过这样的折腾啊,整个人是憔悴的很。但看方浅语,虽面有憔悴,但严重炯炯有神,这让忍冬心里的疑问连连冒泡。公主金枝玉叶,怎么比她还能折腾?
“老丈,这附近最近的城镇在哪?”方浅语问车夫。原本她是不想请赶车的,但鉴于自己和忍冬无法驾驭马车,才不得找了一个车夫。
“回公子话,如果连夜赶的话,大概明天就可以到云海城了。”这个少年郎长的唇红齿白,一看就是贵公子样,但为人和气,又出手大方,所以车夫还是相当喜欢的,除了赶的太急了些。“不过,看马儿的样子,今天是赶不了了。”
方浅语有些皱眉,难道今天就这么浪费了吗?古代的交通实在不方便,这连夜赶路也没走多远,要是再耽搁一天,后面的人怕是要追上来了。她现在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所谓大隐隐于市。“老丈,我们是第一次出门,这云海城是怎样一个地方?”
“云海城是燕国最大的商都,离皇城近,但有没皇城里限制多,所以燕国大部分的商行走在云海。公子,你要是急着赶路的话,就去官道上走走,说不定能碰上商队。”车夫憨憨道。
官道,她可不敢,要是没等到商队,却等到宫里的追兵岂不惨了?这几天来,她专走小路,就是怕遇上追兵。看到小脸皱成一团的忍冬,再看着不住喘气的马儿,方浅语颇为的头大,时间就是生命啊,特别是逃亡的时候,她现在后悔带着忍冬了,要是她一个人,说不定走的更远。
“公子,有人!”忍冬突然叫起来。
方浅语一看,却是一匹浑身漆黑的马驮着一个人奔来,而马背上的人像是受了伤,颠簸之下,摔下马来,那马儿也是护主,忙是停了下来,围着主人不住嘶鸣。好精神的马,这是方浅语第一的感觉,那油光油光的毛色,那铜铃大的马眼,还有鼻孔有力的揣息,再看一眼自己的马,真是天壤之别。脑海里显出一个念头,于是,方浅语走近那个摔下马的人身边。这个人受的伤是相当重啊,背后这么一刀都几乎砍在骨头上了,血是已经凝固了,但伤口和衣裳已经结在一起,应该是只顾着逃命吧。方浅语把他翻过来一看,面色苍白,失血的嘴唇有些开裂。“忍冬,把我们的药和水拿来。”
忍冬原本想说这个人身份不明,但看到方浅语的样子,就把话吞回去了。方浅语一边为这人上药,一边对车夫说:“老丈,帮忙把这人扶到我们车里,把他的马和我们马换一下。”
“公子。这马灵地很。我怕赶不了。”
“就是因为灵地很。所以你就尽管上吧!”方浅语说道。方才她靠近马主人地时候。这马很是警惕。但看到她为马主人上药地时候却安静地在一旁站着。这马地确很有灵气。她抚着马地综毛。轻轻说道:“马儿啊。马儿。你家主人伤地很重。必须上药。我帮你照顾主人。你为我们赶车怎么样?”马当然是听不懂人话地。但却能感觉到人地好坏。许是看到方浅语照顾它地主人。所以当车夫把马车套在它身上地时候。它也没有反抗。
当他们到达云海城地时候。正是第二天地中午。这期间。那人一直昏迷着。还发着高烧。方浅语除了喂他喝水和给他上药外。也做不了什么。到了云海城。她就为这人请了大夫。
忍冬在一旁看地是越来越迷惑。这是公主吗?平常公主看到血就会晕。更不用说为人上药了。可是眼前地公主不但看到伤口面不改色还手脚麻利。这真地是公主吗?
方浅语为那人请了大夫。又送走了车夫。终于可以休息了。却对上了忍冬那迷惑地眼神。方浅语此刻也不慌张。干脆道:“忍冬。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公主……你……变了好多。”忍冬不敢说她不是公主。只能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