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肯……”她低首承认。
“肯就来报恩。”朝歌再高兴不过,正要吻上她的唇时却被她一手捂住,让他只能吻到她的掌心。
“慢着。你今儿个看黄历了没?”慕炫兰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有。”
“等一下,我先看黄历。”既然生平第一次要做这种事,她就必须挑个黄道吉日,以免往后的运气和风水都不好。
“看黄历做什么?”朝歌的两眼愣在她拿出来的黄历上。
“先看今日宜不宜做这事。”她气定神闲地开始翻找日期,并仔细地看今日所宜和所忌的事项。
他忍不住大声怪叫,“做这事也要看黄历?”她怎么比他还严重?她迷信得走火入魔了!
“要。”她很重视这一点。
“如果我不管呢?”要是让她连做这事都要看黄历,那他兴致一来时怎么办?
慕炫兰微笑地拍着他的脸,“我只好来世再报答你的恩情了。”她这辈子只遵照黄历行事。
他的心情阴沉得有如厚厚的乌云,“如果黄历上每个月都写不宜,我岂不是什么都别做了?”有哪一本黄历会写每日皆宜?他要去把那种黄历翻出来。
“没错。”她认真的点头。
“我烧了你的黄历!”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黄历,不准这本书来坏他的好事。
“我也会把你的烧了。”她伸出手,把他放在胸前的黄历也拿过来。
朝歌抢宝贝似地伸长了手,“不成,这是我的行事指针。”他的歹年还没过,没那本书他往后怎么过日子?
慕炫兰故意把书藏在身后,反伸出手跟他讨书,“那也是我的行事指针。”
“就听你的,看黄历上头怎么写。”他气炸地把书扔给她,让她先去查看能不能做。
她翻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偷笑,“朝歌,你要失望了,这个月都不宜。”这本黄历真合作,她可以再把这事缓一缓。
“不宜?”他气结地瞪着那本坏他好事的书。
“上头写会犯大凶;我们还要当刺客,不能坏了我们的运气。”他比她还讲究行刺时的风水,他也不会乐见运气因此而坏。
朝歌很忍让地接受这个消息。这个月不行没关系,反正这个月只剩十天;那下个月呢?他总不会每个月都不能做这档事吧?
“下个月行不行?”朝歌单刀直入地问。
“下个月……”慕炫兰把日期翻到下个月,然后脸蛋开始不听话的泛红。
“行不行?”
她轻声细吐,“可以……”书上写下个月皆宜,她只能把以身相许的时间延到下个月而已。
他压抑地提醒她,“我就暂且先忍着,下个月你要有所准备。”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日子一副他就要彻底解放。
“准备什么?”
“要我忍这么久,你以为下个月我会让你轻易下床?”决定了,下个月他要让她都在床上度过。
慕炫兰指着床铺大叫,“你已经每天都睡在床上了!”这几天是谁每天都跑来跟她抢同一张床?是谁三不五时就把她压在床上毛手毛脚?
“但我没对你做任何事。”朝歌还是很理直气壮。
她尴尬地别过脸,“你有。”难道那些过火的亲昵举动都是她一个人在幻想?
“只让我抱、让我摸,这算做了什么?”她以为抱着一个女人入睡的滋味很舒服吗?
她迟迟不肯点头,他就什么也不能做,顶多也只能吻吻她、碰一下她的禁地让他解馋,这种每晚望着她姣好的身躯却不能踰矩的入睡法有多痛苦,她知道吗?
“这样就已经够多了!”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先把他从她的身上赶下来,要搬动他这座山比他在那边挑逗还辛苦!
“不够,你一定要补回来。”朝歌忍着怒气瞪着这个虐待他身心的女人。
慕炫兰不自在地望向别处,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欲火。“下……下个月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她还有时间。
她脸红的模样像朵盛开的桃花,而她就坐在床上,似乎是在邀请他。朝歌受不了这种引诱,心痒难忍的将她拉进怀里一亲芳泽,勤劳地解开她的衣衫,从她的香肩吻起。
她迅即拢衣,双手护在胸前,“朝歌,你不是说下个月?”他又要反悔了?
他又同她守护的双手进攻,“我在望梅止渴。”先让她顺从他的渴望,他会适时地住手住口。
“我不是梅,我是桃花;还有书上说这样也不可以!”她把黄历摆在他的脸前,让他看清楚上头样样都忌!
“你那本臭书……总有一天我会烧了它!”
※ ※ ※糟糕,那张图到底长什么样子?
天方亮,慕炫兰一睁开眼,救躺在床上拚命回想那张被她遗忘了的重要地图。
她明明背得很熟呀,怎么这会儿会想不起来?她还记得那张图上头写的几个大字,但是那些曲曲折折的路径标示,以及记有机关位置的标记,好象都在她脑海里遗失了……
惨了,朝歌的那张火凤凰地图被她忘得一乾二净!
如果没有那张图,他们还剩多少时间可以去找火凤凰?
她扳着手指细算着,愈算脸色愈惨,愈算冷汗愈冒。她转头看着在她身旁睡得很熟的朝歌,很担心不只他会因此而没命,她的小命也会跟着不保。
她捧着头低叫,“坏了……我真的想不起来!”
“炫兰?”朝歌睡意蒙拢的唤,习惯性地圈着她的腰拉她贴着自己。
“朝歌,我该怎么办?”慕炫兰苦皱着一张小脸,躲在他胸前自责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犹带睡意地揉着她的发,“你没睡好吗?作噩梦了?”
“这事比作噩梦还严重。”她从床上坐起来,心急如焚地咬着手指。
“你还没睡醒,再睡一会儿。”朝歌拉着她的手,舍不下她的软玉温香,想搂着她再多睡一下。
慕炫兰急得不得了;他还有心情睡?他就要大难临头了!
她用力地摇着他,在他耳边喊:“你没有时间睡了!”
朝歌仍是困得很,拉下她的脸吻吻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眼看他又睡回去,她紧张的捧着脑袋想法子,但她怎么世想不起那张图,也不知该如何进雷府找……光只有她在这发愁不是办法,一个人想不出法子,那就两个人一起想。
何况他的头脑比她好,他一定能够想出该怎么自救。
慕炫兰一手掀开被子,抱紧朝歌的手臂拖着他下床,直把他拖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把整壶茶水推给他,要他先把茶喝了提神定心。
朝歌蹙着眉照她的指示把整壶茶水灌下肚,犹带下床气的问:“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是为了什么事?”天才刚亮而已,她把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挖起来,就是为了要他喝茶?
慕炫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醒来时心情不太好。她忧愁地想着,现在跟他说这件事,他会不会……把她给宰了?
她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对他讲条件,“朝歌,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听了不会生气。”
“你说。”他两手撑着下巴,反复地研究她脸上的不安。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表情这么心虚?
“我……我……”她犹豫再三,很怕自己把这事抖出来后,他会把她狠狠的修理一顿。
朝歌耐性不足地等着她自白,可是等了半天,她还是迟迟不敢开口。
他两眼一瞪,拉高了嗓门。“慕炫兰!”
“对不起,我忘了。”她马上内疚地举高双手,低首向他认罪,希望他的火气不要对她爆发。
“你忘了什么?”没头没脑的,她干嘛怕成这样子?
慕炫兰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以猫叫的音量认罪,“我把那张火凤凰图上所写的东西忘光了。”
朝歌的睡意瞬间蒸发殆尽,像被一桶冷水狠狠地拨醒;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两眼,看着她那副内疚得难以言喻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一觉醒来,他的天就塌了?
他试图找出一丝冷静,把她的话前前后后从头想过。她当初找上他时,不就说她的脑子里有那张图?
“你忘了那张图?你不是说你背熟了?”朝歌稳住内心的激动,冷冷的问这个记性不好的女人。
慕炫兰听着他的语气,小脸更苦了。他的声音好冷好低,他现在心情一定很恶劣,如果她再不实话实说的话,他可能会气得把她扔出去。
“中毒箭时我睡了两天,醒来以后脑子就昏沉沉的;这几天我翻来想去,就是记不起来我背过什么。”这几天她都没再去想那张图的事,把心都放在他身上,直到她想早日催他去雷府找火凤凰换解药时,她才恍然发现,她的脑袋居然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朝歌气得发抖,也说不出话,只能瞪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她忘了?她忘了那张会害他死翘翘的图?而且,她还已经把那张图给烧了。
“朝歌……你在生气吗?”桌子在震动,而这不可能是地震;她也没有这种内力,有这种内力的人只有他……慕炫兰咽了咽口水不敢靠近他的身边,返到房内角落远远地躲着。
朝歌二话不说,走到她的面前,往她旁边的墙面举拳一插,墙面立即破了个大洞。
她慌忙地高举双手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
他面色更显铁青阴沉,又举拳捶破了另一面墙。
她很委屈地大叫,“我又不是故意的!”一直捶墙直吓她,他为什么不用吼的?他这样子让她更觉得害怕。
他的声音宛如冬日刺骨的寒风,凉飕飕地向她吹来,“你怎么可以在这时把它给忘了?”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居然挑在这时候给他忘得一乾二净!
“那支箭有毒嘛……说不定是那支毒箭把我毒得都忘了。”她试着找借口推托。
他俊脸逼向她,对她开炮,“蔺析的药可解天下毒,是你没把它给背熟!”她武功不好就算了,没想到她连记性也差!
“那张图路径太多太复杂了,这又不能全都怪我……”要把它背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事隔这么多日,教她怎能记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我的命剩几天吗?”不能怪她?那他要去怪谁?要是她早一点告诉他,他还有空余的时间去找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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