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了,我一进京,到处都看到御林军的人马流窜,听说好像是皇上最疼爱的小格格宁羽被绑走了!
梁誉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路维阳的心猛地一震。
“这……她是被我绑的。”他坦言。
“什么?你绑的?”梁誉大吃一惊,脸上瞬间已换上了多种颜色。
难怪刚才梁宽有事想告诉他,却又支吾了半天,原来是……
“是我绑的。’”
“你为什么要绑她啊?她哪儿惹了你,你要这么做?天!这可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要灭门啊!梁誉暴跳如雷,怎么也想不通少寨主怎么会惹上紫禁城里的小格格!
“彩虹死了。”他淡漠的一句话更是引来梁誉一阵惊叹。
“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彩虹是怎么死的?难道她的死和那小格格有关?”
“当时我亲眼看着她骑马追逐彩虹,使彩虹惊吓得直往前奔,在慌乱中坠下了山谷。”路维阳神色黯然。
他压力非常重,他理当杀了宁羽格格为彩虹报仇,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弄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
“原来如此。那你……已经杀了她?”梁誉心底大喊不妙。
路维阳摇摇头。
“那她现在人呢?还在大牢里?天!就算她罪无可赦,但她是金技玉叶,哪受得了这种苦!”梁誉也为这事伤神。
“她现在在我房里。”
“啥?”梁誉掏了掏耳朵,更加迷糊了!突然他心念一转,低声探问道:“难道你已经把人家给……吃了?”
路维阳扬起头,勾起一抹冷笑,“对!我是把一朵娇艳怒放的花儿给折了。”
“你——这下可好!就算我们把她放回去,你也难逃被通缉的命运。”梁誉大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才离开~个月,寨里竟发生那么多他始料未及的事。
如果路维阳当真被抓或遭遇什么不测,他怎么有脸去地下向老寨主交代?路维阳可是老寨主临走前交给他的责任啊!
“我并没有要放她回去的意思。”路维阳自在的说,薄唇弯起一抹讽笑,“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任我的女人离开我。”
“可是——”
“梁大叔,你不用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他断然截去梁誉的话语。
“唉!好吧!既已铸下大错,就只好尽力挽回了。宁羽格格呢?她可安分?八成是乱成一片了吧?”宁羽的蛮横性情就连梁誉常年在山寨里,也时有耳闻。
“她?”说起宁羽格格,路维阳纠结的眉使舒展开来了,“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人。她刚到时,的确凶的像只母老虎,但现在已被我驯得服服贴贴的。”
瞧他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梁誉这才恍然大悟。“难道你……你由恨生爱?”
爱!路维阳闻言,猛地煞住笑,心口陡地漏跳一拍。
“梁大叔,你言重了,今生我根本无意谈情说爱,况且家未安,什么也别想。对于她,我是恨意满满,所以,要让她一辈子成为我的禁高。”
“一辈子!梁誉心中大叹,看来路维阳已深陷爱恋而不自知吧!否则哪个男人会自愿绑一个女人或被绑一辈子呢?
“好了,我们别再谈这个麻烦的女人了,咱们赶紧商议看看怎么对付郝硕将军府的人。”他蓄意转个话题。
梁誉没辙,只好摇摇头坐在他对面,一同商讨对策。
三天后,路维阳和梁誉再一次动身前往慕连山。
这三天来,只因为梁誉一个“爱”字,弄得路维阳心里直发毛,一连三日都不敢回房,晚上也都待在书房打脑,就怕梁誉一语成戏,怕他真的爱上了那个蛮丫头。
他甚至连出发时也没向宁羽格格说一声,让她一个人待在房里,完全不知他的心态。
此刻,宁羽格格就在房内哀声叹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不懂路维阳为何那么多天不来看她?难道他真的恨她,不打算理她,甚至决定将她软禁在他的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不!她宁可做任何事来偿还这份亏欠,也不要一辈子被关在这个乌不生蛋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不——她不要——一想到这儿,她便冲到房门口拚命敲打着门板,“放我出去——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放我出去。”
等了许久,仍不见人来,于是她更用力地敲打狂喊着,“路维阳,你死去哪儿了?为什么那么久不来见我?为什么……为什么……呜——”说到这儿她哭了出来,那是一种无助、苍茫的悲倩,还带有一点儿思念的情停。
她真的好想他……想念那个这些日子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男人。
“你烦不烦?一会儿敲、一会地哭的,真是找晦气!”
魏小芳怒气冲冲地打开门,瞅视着一脸泪痕的宁羽格格。她其实早就想对付她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更头疼这丫头这阵子竞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客她想藉机除掉。心头恨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可好,寨主刚走,她就按捺不住寂寞,开始本性毕露地呼天喊地,这岂不是上天给她教训她的大好机会吗?
“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不要……”子羽格格哭哭啼啼地唤泣,向来无所谓的履眸上头一次抹上失措。
“不要也不行,这可是我们寨主下的令,谁敢违抗啊?”魏小芳语气冷冽,表情更是绝情冷硬。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寨主走得正好,从现在起,看她怎么对付她,她要把宁羽格格身上那一层娇贵之气给刷干净。
“我要见他,你去叫他来见找。”宁羽格格单纯地嗅不出半点儿危险意味,仍执意为自己的权益争取着。
“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以为这里是哪儿?我警告你,别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我可不吃你那套!要见他可以,来啊!舔我的鞋尖找就去请他来。”
魏小芳嘴角弯起一道明邪的笑抓,利眼闪着吊循的光束。她想看看贵为皇格格的宁羽落在她手上还怎么骄傲得起来?
“你…你好过分!”宁羽格格皱着眉瞪着她。
“我过分?那我问你,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不过分吗?你老是拿自己是格格的千金之等去欺压。凌辱别人的自尊,这样就不过分?哼!像你这种人,死了迟早会丢进油锅的。”魏小芳故意吓唬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锅……”宁羽格格紧紧抱着自己蟋成一团,蹲在魏小芳面前抖瑟不休。“我告诉过他,我叶以赎罪的,可是他不肯……”
“你打算怎么赎罪?”魏小芳一听,眼前一亮。
“我可以…可以帮你们做事,洗衣、挑水——”
“哈……哈……哎哟!我肚子好疼啊!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大笑话。难怪我们寨主会拒绝了,凭你,会知道衣服怎么洗吗?”魏小芳放声嘲笑。
“我……”她无话可说了,因为,她当真不会
“我说得对吧?你除了对人么喝外,还会什么?”魏小芳并不肯放过她,仍在那儿冷冷的耻笑她的无知。
“但我可以学,只要你让我去做。”像似为了赌一口气,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宁羽格格不顾一切地说道。
“你是当真的?”魏小芳的眼神变得阴晦,对她投射出犀利的光芒。
“嗯!宁羽格格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反正我们寨主不在,而且一个月内是不会回来的,我就成全你吧!”魏小芳嘴角扬起冷冽的笑意。
“你说什么?他不在……”宁羽格格心底赫然感到一阵失落,像是遗失了什么,觉得空荡荡的——
一个月?好久啊!她得等那么久才能再见到他吗?
为什么他说走就走,连来跟她打声招呼也不肯?他明明已经对她……想到这儿她又抑不住悲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笨蛋,乖乖的送上自己的清白,别人却嗤之以鼻!
“你有完没完啊!哭够了没?”见宁羽格格那副泪涟涟的模样,她就嫌心烦!
宁羽格格依然沉陷在悲伤中。
“够了!你不是要赎罪吗?哭哭啼啼的,你要怎么赎罪?”
听她口出此言,宁语格格忍住心痛,硬咽地说:“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魏小芳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地说:“很简单,现在是煮饭时间,你先去灶房帮忙,然后再到灶后的柴房把那些柴劈一劈。”
“煮饭?劈柴?”她凝了声。
“怎么,后悔空口说白话了?”
“不——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宁羽格格急忙驳斥,她最讨厌人家把她给看扁了。
“那好,跟我来吧!
魏小芳见她自投罗网,心中得意极了,到时候就算寨主怪罪下来,她也可说是这个笨格格恃其骄纵的身份,硬要做这些粗活的,怪不了她。
好不容易在热气腾腾的灶房内做好了一顿饭,宁羽格格已是挥汗如雨、虚脱无力了。
整个山寨少说也有上百人,看着这一大锅的菜料,她当时就傻了眼,幸亏身旁有云嫂帮忙.她才能熬过这段时光。
云嫂可说是自她被劫进山寨后所遇到的头一个好人,她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轻时便死了丈夫,唯一的女儿又在三岁时因高烧不退而辞逝,这对一个女人是很重的打击。
初见宁羽格格,她便喜欢上她,因为,宁羽格格那双亮灿灵活的大眼像极了自己早夭的女儿,如果小女儿现在还在的话,也差不多是宁羽格格这般年龄。
在移情作用之下,她对宁羽格格非常关切,凡是粗重一点儿的工作全由她担待,还直抱怨魏小芳凭什么让她做这种事?
“格格,你别做了,剩下的由我来清理吧!
见她一双白皙的玉手全是被热油喷上的伤痕,云嫂心痛的道:“很疼吧!这种伤疤不易消除,得赶紧敷药才行。”
宁羽格格咬牙刷着锅,身上的那股傲气使然,让她不想放弃,虽然她真的好疼,手上刺痛的感觉再加上冰水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掉下了泪。
“没关系,你们能做,我当然也可以。”她鼓着腮帮子,赌气道。
“说什么傻话,我们这些粗妇早就做惯了这种事,你是千金之躯,千万别跟小芳那丫头呕气,亏待了自己。”云嫂摇头道。
“云嫂,连你也这么认为?”
宁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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