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裙女子满脸不在乎,不屑道:“自杀了最好,堂堂男子汉,跟个娘们似的,失恋就自杀,留在世上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顶多浪费几颗粮食罢了。”
荣依依满头雾水,问道:“喜欢的事情,只要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样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跟出息有关。”
青裙女子捏住荣依依的秀耳,轻骂着:“看你这丫头笨得……笨得跟竹子似的,脑子全是空心的。不过也没事,你才丁点大,再过几年,等你变成朵美人花了,那时就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了。”
荣依依还是不懂,反问道:“怎么一下男人又成了东西了?”
“等你嫁了人就会知道了!”
手指轻轻一点,荣依依身子一软,倒在草丛中不醒人事。
连小天沉醉她们婉转可人的笑语中,迷失在他们颠倒众生的笑靥里。
此时,湖面渐渐露出一圈白光,光越来越浓,隐在渐渐升起的雾水中。一眨眼间,水面上便浮出个光球,球面上映出一张黑色的脸来,戴着铁面具。那两位女子见状并未受惊,青裙女子抚了抚头发,缓缓道:“李敢,族长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球面上的黑脸闪了闪,变出一个花脸来,花脸一笑,说:“罗苏,族长有令,着你速速找到血纹条码。如果再拖拖拉拉,图灵大军就会直冲过来。另外,族长还警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族长叮嘱过,只要你把事情办妥,便把‘还魂术’秘本赏赐你,这样,你就可以复活萨德了。”
“我知道。”
连小天吓了一大跳,罗苏,糟糕,这个疯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追到土布村来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生怕被逮,又要捉去玩什么还魂游戏,他细细倾听,因为暗夜岑寂,倒听得真切。
罗苏娇笑道:“族长的吩咐,我罗苏怎么敢忘。不过,地獍之心已经被人夺走了。”
光球一听就沸腾了:“什么,被夺走了,什么人这么大胆?”
刚说着,罗苏敛住笑容,冷冷道,“我怎么知道!你话讲完没,讲完了快滚。”
花脸李敢一听,顿时大哭起来,连道:“苏妹别生气,我笨蛋,胡说八道了,真该死。”
“无心也好,有心也好,我的胭脂要用完了,你来看我,怎么也不带点礼物过来。”
“哦,忘了,我这就去买。”
“不必了,把钱给我,我自己去挑,如果让你去,一定尽选些便宜货。那种东西怎么配得上我。”
“好好!”
说完光球里丢出个钱袋,果然鼓鼓的,似乎装了不少珍宝,看得连小天口水直流。连小天心里直摇头,真后悔自己不是女人,赚个钱都麻烦。
罗苏也不笑了,冷声道:“你话都传完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我可要洗澡了,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洗吗?”
一言惊天,白色的光球赤红如火,连天上的月亮都羞得藏起眼睛来了。
“这个……这个……不敢……不敢,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连小天大骂其无能,胆子都天大了,连这点小事也不敢做,真是男人界的耻辱。后来一想,李敢明显就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型,骂了也是白骂,空浪费了自己气力。
罗苏怒喝道:“那还不滚,难道让我请你吃早饭吗?”
“好的,这就走。”
光球缓缓潜入水底,连个屁也没留下就无影无踪了。连小天暗想:“这李敢真蠢,人家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他走,他也真没有坚持精神,说走就走了,搞得我……”想到半路,只听罗苏说:“磨蹭什么,还不脱掉衣服过来。”
美女出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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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天心跳停止,这才明白仙女真的要“沐浴”了。面对即将发生的大事,连小天失了方寸,一方面,这艳福太大,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另一方面,这艳福太快,让他难于防范。然而最大的是第三方面:背着秀秀看别的女人洗澡,真是有愧于天地良心。
“我……我不洗了……”荣依依显然脸太嫩,没胆子在室外沐浴。
罗苏有点扫兴,骂道:“真没出息,洗个澡也推三阻四的。你把这雾弄浓点,我把湖煮开。”
05 图灵的索扬
此后几日,连小天逢人就问秀秀的下落,还画了肖像,请“娃娃抢劫团”的人四处张贴,结果沓无音讯。
秋意更深了,满山黄叶,萧索而清冷。他照旧是噩梦不断,只有白天,才能趟在草堆里睡个好觉。这几天,身子每况愈下,动不动就流血,幸亏可以吸回来,这才保住条命。他总是疑心死期将至,如此折腾了数天,整个人松垮垮的好似要散架,两眼也掉下去很深。梦还是不休不止,白盘上的人招式越来越快,连小天的双眼已经无法跟上。快速切换的画面,时不时的闪现,像影子一样,挥之不散。到后来,竟然是满天的指影,操纵着成千上万的红线,织着异样的画面。连小天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只觉得这像是武功,招式怪邪,变化不一。
也不知到了第几天,山里传来一阵鹤鸣,连小天惊觉,从草丛里伸出头来,远远一望,只见一只白鹤振翅高飞,身上驮了个红衣女子,直冲而来。连小天惊得三魂出窍,待那一人一鹤飞近,才打量个清楚。上面驮着荣依依,年纪不大,满身红衣,扎了两个辫子,容色艳丽,身材苗条,虽然年轻,比上回夜晚窥见的更标致。连小天细细一品,回过神来,原来这女子正是那天晚上所见的,似乎叫什么荣依依,是罗苏的朋友,不行,得讨好她一下,以后若是疯女人还搞还魂,至少可以向她求救。
有了异性,来了精神,连小天整整衣冠,恭敬地问:“姑娘您好!”真是个礼貌的孩子。
白鹤一立地,荣依依立刻起了警觉,看到陌生人,满脸惊讶,粉脸通红,贝齿微张,失声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像鬼一样?”
真是扫兴,自己的殷勤换来一句伤心话,不过,求女孩要屡败屡战,这样才有成功的机会。
“姑娘,你刚才在天上有没有发现一个叫秀秀的女孩。”
“没有,没有。”
“姑娘,你大慈大悲,把鹤借我骑骑,我到山里逛一圈,找找我女人,行不行。”
“不行,不行。”
连小天火了,管你漂亮不漂亮:“不行也得行,这鹤我借定了。”二话不说,一爬就跨了上去。鹤满声抗议,飞了几米,一个倒转身,将连小天扔到地上。连小天拍着屁股大骂:“你以为我是土豆,随你欺负么?”说完还无赖捞了个石头,往鹤狂扔。
身后气喘嘘嘘咆来队人来,冲头的是个胖子,捏只鸡腿,边冲边喊:“您这贱种居然敢开罪依依姑娘,这不是找死么。”
连小天正要教训来者一顿,见对方人多势人,双拳敌不过四手,于是就不好发火。胖子一见荣依依,立刻双眼发直,往鸡腿上猛咬几口,一扔骨头,喝道:“依依姑娘,你好,晚生有礼了。”晚生!太阳正坐在头上,晚个屁,真他娘的寒酸。见对方不理不睬,他只好改进表达方式,将右手放在胸口,躬身道:“我索扬王子久仰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天姿国色,国色天香,我茶不思饭不想,成天就想着姑娘。”
“你是谁?来做什么?为什么又想我?我要嫁的可是白马王子,你这么胖,又丑,我可不喜欢。”
荣依依实话实话,对方的尊容的确不太雅观。
索扬老脸一红,立刻斗志全无。连小天拍拍索扬的肩,安慰说:“兄弟,这位荣姑娘不会将我们凡夫俗子放在眼里的,你看我,长得这么帅,居然说我像鬼,再看看你,明明一个美男子,居然说成又胖又丑。兄弟,你不如先回家去,减减肥,整整容,再来求爱,这样成功的机会就大多了。”
不料索扬王子并不领情,骂道:“放屁,荣姑娘说的话,字字珠玑,条条有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插嘴。”喝斥完毕,又笑脸相迎,对荣依依道,“姑娘批评得是,我这次是代父亲来参加‘拜月节’的,虽然胖了一分,丑了一分,但善良像白兔,温柔像春雨,尤其是对女人,更是百依百顺。我的属下可以做证的!”背后一串“是是”声。
连小天听得大为佩服,这人自吹自擂的本领,绝对不亚于风向东。
荣依依叹了口气,道:“那也不成,我的心上人,身高必须七尺三寸,高了不行,低也更不行。身家至少要有一个亿,必须在朝为官,官不能太小,三品以上。为人必须学富五车,出口成诗,下笔成文。还有,要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还有,必须体贴温柔,不能大大咧咧。还有,吃饭时不能叽叽乱响,睡觉时不能打鼾。不能生病,就算是伤风也不成。还有……”连小天听得头都大了几圈,世上哪有这种男人,有的话,也早被女人瓜分完毕了。
索扬是图灵部族长的儿子,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思想上认为自己比神仙还大三级,所以并不把什么“拜月节”放在眼里。没想能见到佳人,立刻色心大起,此望软的不成,脸上挂不住,面色一变,只好来硬的:“荣依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捆起来,押到村里去。这女人,我要了,收了做少夫人,你们不准伤着他,明白么?”后面又是一片“是是”声。
话刚落地,索扬连同十多名随从双脚被大力所拉,整个人陷进土里,只露出一个头来,一眼望去,好像栽了一地的黑西瓜。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后,西瓜嗓门一起打开,又叫又骂。是那个哭哭啼啼的疯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像片雪花,美,但也冷,一见面就问:“索扬家雄,怎么,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没有!”索扬双眼放着光,像发情的野兽一样,“苏苏姑娘,我对你死心踏地,怎么会另结新欢?”
“还说没有,你这没良心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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