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中除了那已成林的翠竹以外,大多只是些普通的花草,穿过竹林中的小道,一座古朴的凉亭静溢在竹林之中。
看着这园中的一切,芮辰不禁心想:“没想道这威武神勇的陆老将军,却有温情柔云的一面。”
武官把芮辰领到此处后,前面就没有路了,凉亭之中除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以外,并没看到一人在那里。芮辰正想迈入那凉亭之中,寻张石凳坐下,照他的想法是那陆老将军对修真之人不屑一顾,邀请他而来只是为了杨渊的脸面,可到了这将军府中却要拿冷板凳给他坐。既来之,则安之吧,芮辰是抱着这个念头,就想到凉亭中寻张石凳坐了下来。
谁知,那武官却把正要迈上凉亭的芮辰给挡住了,只见他走到一根柱子前轻轻一按,那凉亭中的石桌和石凳却向一边转了开去,一道地道口就露了出来,从那地道口处还可看到延伸向下的石阶。
武官走到地道口对芮辰说道:“芮真人,老将军他们都在下面,请真人从这下去吧。”
看着那地道口,芮辰疑惑的看着武官想道:“不就是请吃顿饭,为何搞得如此神秘?难道有其它什么事在等着我吗?”
那武官带头先从地道口的石阶往下走去,芮辰只好跟着他往下走去。两人刚一走到光线不太明亮的石阶上没有多远时,头顶上的石桌与石凳就自动合拢来。头顶上的入口处一被关上,地道中立即就漆黑一片后,只听到前方处传来几声击掌的声音,石阶处又通明起来。
只见石阶一直延伸向下,两边有照明之物,走了差不多离地面有十丈深的石阶后,一处巷道口露了出来。巷道内居然隔不了多远就有一名守卫的士兵,走了差不多近千米远后,就看到一道铁门挡在面前。
武官上前拉住铜门的铁环轻敲几下后,只听到“轰隆”一声,那厚重的铁门开了,芮辰惊讶的现那一身便服的嵇昭安就在门内站着,武官忙对嵇昭安恭身一礼后,就退了出去,厚重的铁门也被关上了。
芮辰忙一把拉住正要对他行晚辈之礼的嵇昭安问道:“小王爷,你们这是搞些什么?如此神神秘秘的,难道外面有许多对头吗?所以要到这地下来议事吗?”
嵇昭安一脸苦涩的表情说道:“不瞒叔祖,在昭安身边确实被那当今的皇帝安插了许多眼线,所以也只好委屈叔祖到这地下来了。”
听到此话,芮辰又疑惑起来,同是暨国嵇姓皇族,却要为何互相防范,难道他们也是为了那皇位之争吗?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芮辰也不好细问,只有微笑道:“小王爷,不要说什么委屈之话,小王爷的神竣王府已是非常考究了,这地下的府弟肯定也非同一般,我也正好下来参观一下。”
嵇昭安忙做了个往前请的手势后,两人才又向前走去。这铁门之中就象个地下府弟一样,除了前厅和内室以外,还有一处不算小的书房,那书房之中有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和几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籍。
陆源陆老将军也是一身便服和杨渊在书房之中,正边喝着茶边下着围棋呢,他们一见嵇昭安带着芮辰进来,两人正想起身相迎。
嵇昭安笑道:“两位老将军就别对昭安如此客气了,你们先把这盘棋下完再说。”
谁知那陆源用手把那盘未下完的棋一和说道:“王爷都说有要事商议,这盘棋还下它干嘛?杨老头等下次本将军再杀你个片甲不留。”
杨渊一下拉住陆源和棋的手道:“你这老鬼,明明是见到你的棋子已无生路,你却还如此嘴硬,再下几次你还是老夫的手下败将。”
两个须皆白的将军,却为了一盘棋争执起来,芮辰忙走到两人面前一拱手道:“两位老将军都曾沙场点兵;都曾把那战场当成棋盘来走之将,何必把这小小的一盘棋放在心上呢?”
芮辰之话都使二人惊愕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后,二人就互指着对方笑了起来。嵇昭安在旁边轻声对芮辰说道:“我听我父王说过,这二人年轻之时就好争执,但却是一对生死之交的朋友,没想到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笑过以后,两位老将军相携走到芮辰和嵇昭安面前,都对他们行拱手之礼后,陆源微笑的看着芮辰道:“陆某都听王爷说了,原来真人却是王爷的叔祖之辈,若真人能相助王爷一把,那陆某就先在这里谢谢真人了。”
说着,陆源就向芮辰拜了下去,芮辰忙扶住他说道:“老将军,别如此多礼,芮辰定会竭尽全力相助小王爷的。”
其实,说此话时,芮辰心想道:“如果这小王爷想当暨国的皇帝,叫我去帮他把那皇位夺过来,我该怎么办?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事,回到玄域后照实对嵇大哥说,想他也不会怪罪于我的。”
杨渊上前拉住芮辰感慨的说道:“没想道芮公子是王爷的叔祖之辈,一路之上公子却为了小杨村的村民竭尽了心力。公子有所不知,这小杨村的村民中有许多都是暨国老臣的子弟,老夫就代那早已作古的老臣子们再一次谢谢公子了!”
芮辰忙一手扶住杨渊正要对自己拜下去的身体,一双眼睛却看向正在一旁的嵇昭安,他是想叫嵇昭安为他解围。
嵇昭安微笑着走上前说道:“两位老将军都坐下来说话,此次把二位和叔祖一起请到这里来,昭安却有一件重要之事想要各位来印证一下。”
几人忙围着那书案坐下后,嵇昭安就几步走到一排书架前,只见他从上面拿下一个方盒子走到:“其实以昭安现在的实力,那暨国的皇帝并不担心我会夺他的皇位,但他为何一直防着我们这一支嵇姓,都是因为它了。”
说着,嵇昭安把那盒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正是那一颗曾放在搂碧阁之顶的夜明珠,这珠中的异象,芮辰和嵇昭安都曾经看到过。
看到嵇昭安的眼睛望向自己,芮辰忙站了起来,并把手指上的玉戒摘下来递给嵇昭安说道:“这本是你嵇家之物,当初你叔祖交给我时,我就说过,应把它传给他的后辈子孙,如今正好交予小王爷了。”
嵇昭安只看了玉戒一眼笑道:“既然我叔祖已把玉戒赠给了芮叔祖,就把您当成了他自家的兄弟了,芮叔祖也是我嵇姓皇族中的一员,所以这玉戒昭安是不会收回的,昭安只想请叔祖用玉戒,把那昨日在夜明珠之中所见的异象,再呈现一遍罢了。”
自己怎么就成了暨国嵇姓皇族中的一员了?这嵇姓皇族之中的水肯定很深,芮辰可不想去踩上一脚,万一淹不死,惹上一身麻烦,那可怎么办?
芮辰正想把这玉戒再一次还给嵇昭安,那陆源一见,急脾气又上来的说道:“芮真人就收回这玉戒吧,王爷并不是想当那什么皇帝,只是为了暨国百姓,也为了我们这些还没有死了的老臣子们,才会一探这嵇姓皇族的这个秘密的,才会想把这秘密找出来,而能够威摄到那京城中之人,好让他能做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这陆源象看透芮辰的心思一样,这一通说明,却使芮辰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杨渊在一旁也忍不住对芮辰说道:“公子,老夫当年为何背井离乡,也是为了保住那些曾经和老夫一起拼杀沙场的部将们所遗子女。当年如果没有老王爷和陆老将军,还有一些拼死相助的老臣子们,哪还有老夫,哪还有小杨村这几百口人。”
说着,杨渊竟激动掉下泪来,陆源用手拍着杨渊的肩膀说道:“你这老鬼,怎么动不动就哭了,一点也不象原来的那样爽快。你回来不是都看到了吗?王爷不是把许多老臣子和他的子孙们都庇佑在这瑶城之中,而使他们迫害不到,这一切你就应该高兴才对。”
杨渊忙把眼泪抹掉对嵇昭安说道:“老臣竟在王爷面前失礼了,真是惭愧啊!”
嵇昭安却站了起来对他们深深一礼说道:“应是昭安代暨国的百姓感谢你们,但也让你们受罪,受苦了,惭愧的该是昭安,该是我们嵇姓的皇族。”
芮辰手拿着玉戒呆在原地,他现在大致已明白这嵇昭安属于那种伴猪吃老虎之人,就是以弱势来对人的,想让那暨国皇位上之人对他放下心来,因为他只是一个纵情于玩物享乐的王爷罢了。
看着面前正互诉说着君臣之情的三人,芮辰突然想到现住于修真域小袭镇的肖师成来,这肖师成不也曾经当个暨国的官吗?想到此,芮辰忙打断三人的话问道:“王爷和二位老将军,你们可认识一个叫肖师成的人吗?”
芮辰的话才刚一问完,陆源就一下拉住他激动的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肖老弟的名字的,难道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吗?”
杨渊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芮辰说道:“我等如何不知肖师成肖老弟的名字,公子您是听何人说过吗?难道是同名同姓之人吗,您能不能把他的相貌给我等形容一番?”
杨渊说完,连同嵇昭安和陆源三双眼睛都看向了芮辰,芮辰忙把那肖师成的相貌细述一番,嵇昭安干脆提起笔来在一张画纸上照着芮辰的细述描画起来。当芮辰把肖师成的相貌一细述完后,那肖师成老年之样就跃然于画纸上。
两位老将军伸出头去左看右看都是摇头说不太象,芮辰却觉得那画上之人太象肖师成了,这嵇昭安的画功也是一流的,连肖师成额头及脸上的皱纹和那下巴上的长须也画得惟妙惟肖。
等等,芮辰一下想到几十年的时光可让一个青壮步入老年,所以他又拿过一张画纸铺在:“王爷,麻烦你把这画像之人重新画过,只是不要再画他脸上和额头上的皱纹,还有这下巴上的长须也一同去掉。”
嵇昭安提起笑来略微思量一番后,就大笔一挥,如走龙凤般,不一会儿,一副肖师成年轻时的画像又呈现在另一张画张上。
杨渊和陆源不时的点着头,当嵇昭安画罢笔才一收时,杨渊就把那画纸用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