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半仙心境的芮辰并没有显出太过慌张,看到两位仙子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芮辰犹豫了一下后,身子又从那床上消失了去。
此时的芮辰已把那身神仙信的白色长袍罩在身上,为防被人认了出来,他又用一条白巾把脸给蒙了起来。一切准备好以后,他就运起灵力,那灵力象一层护罩一样罩着芮辰的身体,连那如泼的雨水也不能打湿他的半分衣袍。
有着那对煞气极端敏感的心念化身的带路,白袍飘逸的芮辰在大雨之中现出身体来,并迎着狂风向着那小店不远处的山间飞去。
越往那山间之处靠近,那风雨之中夹杂着的煞气越重,芮辰又把身体从大雨中隐了去。而此时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之上,一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站在峰顶之处,而他后面则跟着一个黑衣人。
芮辰看到那黑衣人时,心中不免一跳,那不就是修真世家的黑鹫护院领历烈吗?看来自己的心念化身在他身上留下的伤不算很重,现在的他是一脸恭维之色的站在那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身后。
更让芮辰吃惊的是,这山峰之顶并没有一丝雨滴,在那青年男子面前的岩石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那瓶子里正向外喷着一丝丝黑气,那些黑气一出瓶口就变成一朵朵黑云,黑云集结在半空之中,就变成如泼的大雨向着山下倾倒着,那随雨而至的狂风也是那一丝丝黑气所变的。
看来这就是这里异常天气的来由,芮辰内腑之中的心念化身不安分起来,那黑色小瓶子里正往外冒的丝丝黑煞之色,在深深的吸引着他。芮辰忙安抚着化身,并叫他不要妄动之后,连他自己也没有再往前挪动一步了,而只是站在远处,把身体隐藏在空气之中看着历烈他们。因为不知那面无表情青年男子修为有多深,他男子的身上如罩着一层浓雾,使人看不出他修为的高低来。
本是站在青年男子身后的历烈往前走了几步,他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那峰顶之下,然后又退回青年男子身边恭敬的说道:“圣使,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我们用这风雨瓶试了这么多个时辰,也没有看到他们有所行动。那程老儿不过也是一般的世俗之人,他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子虽然姿色脱俗出众点,也不过是世俗的女子罢了。”
青年男子鼻子里出重重的哼声说道:“如果不是你家主人的掉以轻心,让黑土玉树被人连根偷走,让裂岩峡谷又归于贫脊,使得圣主座下一干人等失去了一个很好的立身之地,本使也不会打着这世俗朝廷的主意。这程老儿我看也不是简单之辈,虽然表面上对于如今的新皇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但背后里却干出这等奇怪之事,所以你等一路之上要多加留心,特别是那两个非同寻常的女子。”
那青年男子说话之时,历烈只是低头静听,不敢有半分不恭之举。芮辰身在远处,竖起耳朵才听清这些话后,他的心中立即就如巨鼓在擂一样。看来自己所走的这一步棋还是有疏忽的地方,疏忽的是那幸灵儿和桑梓林太过出众了,光是她们的气质之上就有一股世俗女子不能相比之处。
虽不知这圣使来自何处,他口中的圣主又是谁,但从他们的说话行事之上看来,他们定是魔门中人,看来大朔的朝廷已被魔门所控制。想到此处,芮辰就更加的为云霖担心起来。
那黑色的风雨瓶中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黑气,狂风和大雨还在不断的往山峰之下肆虐着。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不是芮辰不敢动他们,是不能动,因为怕惊动瑞京之中的魔门之人,怕他们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
芮辰悄悄的离开了那座山峰,向着那山下小店瞬移而回,他得赶快挡着桑梓林,因为这风雨之中夹带的煞气,是很能引起紫桑仙子的注意的。
果不其然,芮辰还未到小店就隐约闻到了一股奇香之味,这桑梓林在世俗之人的面前把这香味掩盖得很好,但一离开他们,她也就不会再掩盖这香味了。芮辰故意在风雨之中把身体现了出来,桑梓林一现他,立即也把身体显现出来,她迎上芮辰,正要开口说话。芮辰却一下拽住了她的手臂,跟着两人又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回到那间她们所住的上房之中,幸灵儿还在静坐修炼,芮辰低声吩咐桑梓林在此处连设了几道禁制过后,他才说道:“你们已被魔门盯上,不要轻举妄动。”
正在揉着被芮辰拽痛手臂的桑梓林一听,马上就兴奋起来说道:“是什么个魔门?为什么不能轻举妄动?难道本仙子怕他魔门不成吗?”
芮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因为这里面牵扯到很多人,我们暂时不能动他们,我想整个瑞京之中已被魔门渗入了。”
桑梓林虽是仙子,但并不象那白水呤象张白纸一样,她的一个念头必竟在世间生活了许久,连那世俗之地也呆过一段日子。
当她听到芮辰的分析时,就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这大朔之中不是有着那修真圣地玄域吗?难道他们不知有魔门渗入瑞京吗?”
桑梓林所问之话,也是让芮辰很不能理解的地方,就算魔门隐藏再深,这玄域之中不可能不知道,也许玄域也在一旁静观其变,看看魔门的下步行动是什么?
听着屋外的风雨之声,让芮辰感觉到的是一场更大的风雨正在这世间蕴酿着。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那风雨之声终于小了,到天际白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了。芮辰又回到他那间潮湿狭小的客房之中,对于那程笠之和小传,他也要重新审视一番。看到那魔门中人对那程笠之的怀疑,芮辰就猜想着他不会是原来的朝廷那边派来的卧底吧,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知道云霖下落的。
芮辰先是想尽快赶到瑞京之中,但他知道那瑞京已被魔门渗入以后,芮辰就犹豫下来,得重新理一理这一盘棋的思路,不要还未到中盘,就让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了。
用过早饭以后,一行人四辆马车又开始上路了。那程笠之虽已答应让芮辰一路同行,但芮辰却做出一副厚脸皮的样子,也不经人家的允许,就直接上到那程笠之所乘的马车之中,小传刚要制止他,那程笠之却冲小传摇了摇头,算是默许了芮辰的行为了。
到了马车上后,程笠之只是微笑着冲芮辰点了个头,算是打个招呼过后,他就靠在车厢之上闭着眼睛养起神来。
车厢之中立即显得非常的安静,那程笠之闭着眼睛在养着神,芮辰故意做出一别纨绔弟子之样,他审视的车厢的四周晃着脑袋着对那程笠之说道:“我说程爷,你老的这马车也太简陋了,我们能连番相遇也是一种缘份,等到了前面有市集的地方,我给你换辆马车,不知可以吗?”
那程笠之只是微微咳了两声后,并没有睁开眼睛回答芮辰所说之话。
芮辰的嘴巴没有为此而停下,他又用手在车厢的四处敲了敲后说道:“我看这车厢的材料也太朽了,如果真的是在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遇到个什么风雨来,那不淋垮吹倒才怪。”
那程笠之本是面对着芮辰,并靠在车厢之上闭目养神的,才听到芮辰把话说完后,他又把脸和身子侧了过去。
芮辰在心中说道:“装吧,我看你装得了多久。”
马车在古道上奔行着,那车厢之中虽有两个人,但都是芮辰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那程笠之没有睁开过一次眼睛看芮辰一眼,就更不要说和芮辰说话了。
一人说话也说累了,芮辰就靠在车厢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华少过得怎样?他身边的那个柳厨子,还是什么御厨,所做之菜有多难吃就有多难吃了。”
这些话本是芮辰自言自语的,但那程笠之却听进了心里去,他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后,但还是没有和芮辰说话,但也就是他这眼皮微动之间,就被芮辰捕捉到了。
芮辰心中一动想道:“这程笠之一定有问题,我得更加深入的试探一下。”
小传驾车很是平稳,虽然那古道之上不是很平整的,但芮辰坐在里面并没有显得太颠簸。可芮辰却无事找事的抱怨起来,先是抱怨小传的驾车技术太烂了,害得他屁股都颠痛了,要不就抱怨自己出门时,没有选对时辰,连遇倒霉之事,到最后他尽然做出色色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那在西隋时遇见的两位仙子是如何的美貌。
那程笠之的眉头紧锁,直后悔让这个无赖搭车同行。
芮辰自己回味那两位仙子的美貌还不过瘾,他干脆从所坐的位置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程笠之的身边坐下说道:“程爷,那西隋醉月坊的两位仙子,你也看到过,芮某也是走过许多地方的,还从未看见过这样气度尘若仙的女子,若说她们是世俗的风尘女,谁会相信,肯定是天界的仙子厌倦了上面的枯燥下凡来玩的。”
程笠之见芮辰在他身旁坐下后,又往一边挪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理芮辰,但当他听到芮辰如此一说幸灵儿和桑梓林,他一下睁开双眼,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嘻笑的芮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两位女子不是世俗的风尘女的?”
终于引得这程笠之开口说话了,芮辰的心中小有成功感,他嘿嘿一笑道:“程爷,我看你比我年长得多,但眼光就不如我了。”
程笠之微微一笑道:“为什么说我的眼光不如你?”
芮辰撇了撇嘴说道:“那夜,你老还去醉月坊捧过她们的场,我还以为爷你肯定会把她们赎身带回的。早知程爷并没有这个心思,那我肯定会把她们从那醉月坊带走的,有两个如仙子的美丽侍从也是很不错的。”
芮辰越说越离谱了,那程笠之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看了一眼正在做着白日美梦的芮辰,摇了摇头就没有再问芮辰的话了。
一行人到了一处市集之地,芮辰只是对小传说了一句想四处逛逛的话后,就离开了他们,可不久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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