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车在青石道路上慢行了一段时间后,就走上了泥土的古道上,到了这条古道上没走多久,驾车之人用手中的马鞭一抽,那匹驾车的青马就长嘶一声,撤开四蹄向前奔跑起来,直留下身后阵阵的灰尘来,古道上虽无多少人经过,但也引起了一阵的漫骂之声。
马车在古道上奔行了一个时辰后,就到了一处岔道上,驾车之人并没有停下,只是放慢了度朝着向左的古道行去,此时在这条古道之上除了这辆马车就无其他人了。马车又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后,度渐渐的慢了下来,驾车之人看着前方有一处树林时,又立即驾着马车急奔起来,来到那处树林边马车就停了下来,驾车之下立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只见他抱着肚子向着树林深处跑去,看来是肚子闹腾跑去树林中大解去了。
驾车之人在树林深处解决完肚子问题过后,又拔开灌木往回走,走着、走着,他却突然间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之声传来,驾车之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忙停住脚步仔细一听,却真的是有声音的。因为害怕,驾车之人连忙迈开双脚向马车处跑去,但跑着、跑着,他又停了下来,好奇之心促使他又转过身来,大着胆子向着那传来呻吟之声的地方走去。
当拔开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他就看到一个埋着头靠在一棵大树上的人来,但这人身上那身破烂的衣服,驾车之人却觉如此的熟悉。
驾车之人又走近那人几步后,就试着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帮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靠在树上的人听到驾车之人如此问他,就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只是累了在此处休息一下。”
哪知驾车之人一看到那树下之人的相貌,就立即兴奋的跳了起来,他几步跑了过来说道:“是您!原来是您!恩公,我总算又见到您了。”
靠在树下之人正是芮辰,因为中年妇人的突然到来,芮辰在宁子璧和宁木消失后,他也从破庙之中瞬移而走了。在匆忙间,他并没有选择回瑞京的道路,而是向着瑞京相反的方向瞬移而去。哪知由于在瞬移时使用灵力,被宁子璧所伤之处又开始如噬心般的剧痛起来,所以他忙落在这树林深处调息起来。驾车之人的突然到来,又打断了他的调息,又加上白日里身体被那群乞丐所伤,所以芮辰忍不住微微呻吟起来。但这人见到自己为何会如此兴奋?而且还直呼自己恩公,芮辰就有点纳闷了。
驾车之人看到芮辰看着他的那一脸疑问之色,忙把头上的斗笠摘掉,露出清瘦腊黄的面容来问道:“恩公,您现在穿在身上的这身乞丐装还记得向何人买的吗?”
一听这话,芮辰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清瘦青年后,就指着他说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卖衣给我的乞丐吧?你这一身打扮,到也象个模样来。”
清瘦青年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后,就对芮辰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这都是恩公所赐,如果不是恩公的那锭金子,山翟我早就饿死在了瑞京城中了。”
由于口音的问题,芮辰居然听成了他叫山贼了,芮辰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真叫山贼吗?怎会取个这么个名字?”
山翟脸一红,知道芮辰肯定会错意了,忙解释道:“我的父亲姓山,母亲姓翟,所以就给我取名叫山翟了。”
芮辰忙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我还纳闷的,哪有人取名就叫那挡路打劫的山贼的。”
说到此处,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芮辰忽然间就觉那才被压下去的噬心之痛又开始作起来,他脸色一变,忙用手抱着胸口处,大滴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一见不对劲的山翟也是脸色一变,他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问道:“恩公,您哪里不舒服?如何让我才能帮得上您?”
芮辰忙摇手虚弱的说道:“没事,我只是太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你自己去忙你的事去吧,不用管我。”
看了一下这树林中潮湿的环境,山翟也不经芮辰同意与否,就把他强行背到背上说道:“恩公肯定是生病了,我不能把恩公一人丢在此处,恩公暂时随山翟走吧,到了前面的市集,请个大夫来给恩公好好看看。”
那山翟也是身体瘦弱之人,把芮辰背出那片树林来到路边马车处时,他已喘不气来了,但他也顾不得喘口气,就把芮辰背进马车里,用一床新置的棉被给你盖好后,就驾着马车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再说白梅带着装有步天尘尸骨和芮辰信件的储物戒子回到玄域溢彩宫中,并把它交给了银龙仙子诺华,诺华接过来后,就依白梅所言从戒指中拿出芮辰所写的信件看了过后,却使她脸色一沉,眉头紧锁起来。
白梅并不知芮辰在信中写了什么,她见到诺华如此表情,生怕那信中有什么不好之事,所以她忙轻声问道:“诺姨,公子在信究竟写了什么?”
正在沉思的诺华一听白梅的问话,并看到她一脸关切的表情后,忙微笑道:“你的这个公子自己到是过得逍遥自在,却把麻烦之事推到了我的身上来了,叹!我就替他去办办此事了,也不知能否成功。”
诺华对白梅说完此话后,就把手中的信件和储物戒指放在身上收好后,又对白梅说道:“我要去仙灵洞府一趟,你就不要随去了,我一会就回来了的。”
说完此话后,诺华就隐身去了仙灵洞府中,只留下一脸疑惑之色的白梅呆在了原地。
在那仙灵洞府之中,步天尘的那个念头依然附在紫水身上,有事没事的时候,他都会对着已迷漫着整个洞府中的幻湖说着话。由于有了幻湖的迷漫,连许久未有灵乳溢出的那如一把倒置宝剑的石钟乳也溢出了几滴灵乳来,乳白色的灵乳一溢出,就滴在了紫苏盛开的一朵花蕊之中,只是奇怪的是那朵本是盛开的紫苏花在那灵乳一滴入间,它的那几层花瓣就立即合拢过来,又成了一朵含苞的花蕾,只是这朵花蕾比其它的更要透明得多。
觉异样的步天尘立即飞出那紫苏的树体,他的那个念头飞到那朵含有灵乳的花蕾旁转了一圈后,正想直接钻入到花蕾中去吸引那万年的灵乳,就在这时,灵泉边传来诺华的声音来。
只见突然出现在仙灵洞府中的诺华站在灵泉边,她抬着头看着正在打着那花蕾中灵乳的步天尘笑道:“堂堂的一代魔神步天尘,难道看得起那几滴万年灵乳吗?”
一听诺华竟然一口叫出了步天尘这个名字,已把自己当成魔神九千的步天尘立马就飞到诺华的身边问道:“你叫我什么?谁叫步天尘?难道就是本神的名字吗?”
诺华摇了摇头,她的心中真的为这个曾经搅得天翻地覆的一代魔神感到悲哀了。诺华微叹一口气后,就把那枚储物戒指拿了出来,并递给步天尘道:“这戒子里面有一样东西,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不解的步天尘围着诺华手中的戒子看了半天后,就一头钻入了储物戒子之中,诺华等那步天尘钻入戒指过后,就随手把戒指丢进了灵泉中后,慢慢走到一旁的一张玉塌上坐了下来。
步天尘一钻入那储物戒指中后,就感觉有一样久违的东西在前方等着他,但是面前却有一棵种在晶石方鼎的玉树挡着了他的路。如换着平时,步天尘肯定会仔细研究一下这棵玉树不可,但今日他却看也不看那玉树一眼,立即飞到了玉树的后面一看,他兴奋得想要哭出声来。
一具如玉般的尸骨正躺在那金玦玉座之上,一见到他,步天尘就立即把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拾了回来,他立即飞到玉座之上,围绕着自己的尸骨上下穿行着,如果说,此时的步天尘是有身体的,他肯定激动得不知哭成什么样子了。
步天尘在那玉座上停留片刻后,才忽然想起什么来,他马上钻出戒子,出了灵泉之中后,飞到正依靠在玉塌上的诺华面前问道:“银龙仙子,这东西是何人交给你的,那射桑林中难道又有人闯入了吗?”
诺华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她眨着眼睛看着步天尘笑道:“你想起什么来了?还记得那射桑林外守护之人吗?她可是一直在心中没有忘记过你的。”
步天尘知道诺华口中说的是叶锦儿,他微微一楞说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她竟然冒险进到射桑林中吗?”
诺华摇了摇头道:“你是知道她是极为守原则的,如果不是,当初也不会看着他把你困在那射桑林中,而自己在外面痛苦了。”
一听这话,步天尘沉默起来,象是已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诺华也没有去打扰他。过了许久步天尘才说道:“锦儿心中的矛盾之苦我是深知的,是我害了她啊!”
诺华一听步天尘自责之言,她微愕的说道:“没想到曾经狂妄无比的你还会说出此话来,看来这时间真可以让一个神改变他内心的想法。接到公子的信后,我正犹豫着帮不帮你,看来公子的这步棋还是下对了。”
步天尘知道诺华口中的公子是谁,他忙向诺华问道:“芮小子在信中说了什么?我的尸骨难道是他让别人带给你的吗?”
诺华从玉塌上站了起来,她走到灵泉边说道:“你的尸骨不光是公子让白梅带回来的,连进到那射桑林中取得尸骨的也是他。”
听到诺华如此一说,步天尘却是不信的说道:“那射桑林中连本神也不能出来,就芮小子那一身稀疏的功夫,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再说,锦儿的性格,她也不会让芮小子进去的。”
诺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见她玉手一挥,步天尘的尸骨就立即从那灵泉中的戒指里飞出,而沉入到了池水之中,然后她又对洞府中的幻湖说道:“公子交待,叫你助这步天尘一把,看看能不能让这尸骨血肉重生不。”
正迷漫于整个洞府的仙灵气幻湖又重新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