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小辰,怎么还不上来?”已把车套在马身上的长青走过来问道。
灰衣人忙一使劲,把芮辰从沟谷上拉了出来。
看着长青和灰衣人浑身湿透一身泥水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刚刚从危险中出来的芮辰反而觉得心情很舒畅,他指着二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那二人不知所以然。
长青以为芮辰被刚才的雷电吓傻了,忙拉了一下他问道:“小辰,笑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芮辰笑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和着脸上的泥水,他又指着那二人说道:“你看你们的样子,活象两个从泥水中捞出的落汤鸡。”
原来笑的是这个,害得为他瞎操心了,长青气得吹了吹胡子。
灰衣人也跟着笑着说:“你别笑我们,你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只是,丁辟真要谢谢恩人了,如果不是你们刚才相救,丁辟早就和那大树同毁了。”
宁子璧在他们面前用了假名,现在我们暂且叫他丁辟。
丁辟拱手在长青和芮辰面前深深行了一礼,芮辰忙把他扶了起来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罢了。”说罢他又把右手伸到丁辟面前说:“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芮辰,”又指了指长青说:“他是长青道长,是我师傅。”
虽说长青不收他为陡,但芮辰还是把他当成师傅一样对待。
丁辟又忙双手一握,正要一礼,芮辰忙拉住了他,用右手握住他的右手说:“以后我们就不要你一礼我一拜了,我们这就样握手为礼算了。”
对于芮辰的奇怪之举,长青已经习以为常了,可丁辟却是第一次听说,在听到芮辰后话后,也笑了笑说:“我们要尽快找个地方把这身湿衣服换了,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怕会着风寒的。”
长青已把马车拉了过来说:“幸好车厢里没被雨水打湿,车上有干衣服,你们上车换了,我们得马上走,眼看天快黑了,不知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宿处。”
丁辟抬头看了看天空,对长青说道:“不瞒道长,丁辟在这条路上来回也走过几趟,这一往前尽是荒郊野岭,天黑前是赶不到有人家之处的。”
一听这话,芮辰就笑不出来了,他慌忙说道:“那可如何是好,这荒郊野岭的,如遇到刚才那阵势,可真太可怕了。”
长青已上了马车说:“不管如何,先上马车,我们赶一程算一程。”
两人忙上了马车,长青一鞭抽去,马又向前飞奔而去。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虽有月亮星辰相伴,但人和马都有点疲了。
芮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对长青说道:“道长,我们干脆找个地方过一夜算了,总不能这样一晚上都在赶路。”
“再走一程再说,我总觉得不太安全,再说这一路上去那里找宿处,”长青继续赶着马向前走着。
“对了,有宿处,我想起来了。”丁辟也从车厢里钻了出来说道:“道长,前面不远处有个干燥的山洞,我上次路过这里时,还在那里面过了一夜呢。”
长青一阵的沉默,对于丁辟他是有所怀疑的,他自己是小,可不能带着芮辰去犯险。
一听丁辟说有地方可以住,可长青并没有说话,芮辰忙在一旁说道:“道长,你看再走下去马儿都是罢工了,要吗,你老人家进车厢来休息,让我来赶马车,行吗?”
回头看了一眼芮辰,长青手中缰绳一紧使马停了下来说道:“好吧,丁施主带路,我们就到那山洞中去。”
如丁辟所说,山洞并不太远。离开古道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小山脚下,丁辟跳下马车向前走去,芮辰也跳下马车,正要跟着而去,被在后面的长青一下拉住了手臂,他楞了一下回头一看长青,只见在月光下长青看着前面丁辟背影的神态分外的凝重。
“找到了,在这里!”前面传来丁辟惊喜的声音,
两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丁辟已把一处灌木丛扒了开来lou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虽有月光但是黑黑的还是看不清楚。长青把马的缰绳交给了芮辰,从车厢里拿出一个火折子把它吹燃,周围立即亮了起来。走近一看,只见那洞中有三米来深,并不算太大,却很干燥。它隐于重重的灌木丛中,如果不是丁辟带路还真的很难发现。
芮辰早就把马的缰绳栓在了一旁的小树上,他跟在丁辟身后走到洞中,四处看了看,然后一拍丁辟的后背,高兴的说道:“你小子,肯定是属田鼠的,这么隐蔽的山洞,也被你找了出来。”
其实他的手还未落在丁辟的背上,丁辟已有所查觉,早就把功力聚于后背,后感觉到芮辰并没用多大的力道,更不要说背后偷袭之说了,忙又把功散了开去。他回过头来,对芮辰lou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
“小辰,去把马车上的东西拿进来。”长青已背着一个木箱子走进洞来,并找个地方把火折子ha了进去。
“我去找点干燥的木柴,顺便给马弄点草料,”丁辟也跟芮辰走出了山洞。
这小子并不象jian诈之陡,可不知为什么长青对于丁辟却充满了戒心。
三人吃了点东西,由于这一天也够折腾的,所以都沉沉入睡了。
睡在山洞一边的丁辟看似睡着了,其实他的意念在不断的转动着。
这一路跟踪芮辰二人而来,不知为何被天雷盯上。那老道虽老练,并对他生了疑,但其修炼却也普通寻常;那救了他一命的叫芮辰的少年,言行举止虽不同常人,也是凡人一个。两人都不似修真之人,却不知为何,丁辟对于他们顾虑重重,生怕一个不小心暴lou出来。
听到对面两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后,丁辟把一个意念从身体里放了出来,并向长青二人飞去。
这一趟的目的只为找到日月魔神诀。他的那个意念象一个荧火虫一样,一点点在山洞里微微一闪一闪的。先钻进了长青背进来的那个木箱中,真的是晦气,那里面竟然全是灵牌,也不知那老道还把它们当宝一样背进背出。意念从木箱中飞了出来,又钻进了长青的身体里,这老道看似五十多岁了,却还未筑基,还在修真门外俳徊,他的身体里没有丁辟要找的东西。那个意念从长青的身体飞了出来,来到芮辰的头顶上,芮辰睡得很熟,意念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头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这个少年比长青更甚,居然修炼得更加浅薄,经络未开、浊气停滞。
意念在芮辰的身体里转一圈,没有得到想要的,正要原路返回时,突然从芮辰丹田里传出一股蓝色的雾气,向意念包操而来。睡在一边的丁辟也感觉到了有危险向自己那个意念侵来,忙加大意力想抽回那个意念,可是不行,那蓝色的雾气象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一般,紧紧的吸住那个意念,并往丹田处拉去,任你用多大的意力,也挣拖不出。到了丹田处,又有重重的雾气包操而来,丁辟仿佛看见了那丹田中心有一颗模糊的东西。突然,那个意念和丁辟失去的联系,丁辟如被别人生生从心口处割下一块肉一样,心中一阵巨痛,一股腥甜的鲜血涌到嘴边,他赶忙生生的咽了回去,忙悄悄回头一看,那两个还是睡得死死的,芮辰还翻了一个身,磕了磕牙齿,象在梦境里正吃着鲜美的食物。v
………【第二十一章 山中古刹】………
丁辟牙齿紧咬,英俊的脸上因巨痛而变得惨白和扭曲。他用手一挥,一团黑雾把长青和芮辰笼罩,使得那二人睡得更加的香甜。丁辟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走到他们面前,看着熟睡的二人,自已的一个意念就这样被吞噬掉了,而且还是这个看似平凡之人。只见他双眼通红,一只手上显现出一团黑色的火焰,可不知为何那团黑色火焰又在他手中消失了。就在这一瞬间,长青和芮辰已在生死线上走了一个来回。
他一转身,又跌跌撞撞的向洞外走去,刚走到洞口,一丝鲜血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洞外栓着的马儿刚想抬起了马头,就撞上了一团黑雾,它也趴在地上没了声音。丁辟忍着巨痛跃上小山之顶盘坐下来,只见他双眼紧闭,一只手呈火焰之状。慢慢的,本无一丝风的夜晚,起风了,从原野各处,那一丝丝带着阴煞之气的冷风向着这个小山顶上汇聚而来。
过了许久,丁辟才睁开眼睛,但他的脸色还是象失血过多般惨白。他知道光kao这样是不能马上弥补那失去一个意念对身体上造成的创伤,忽然间,他望向山下的眼神微闪了一下。
他从小山顶上一跃而下来到山洞旁的一处灌木丛边,淡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灌木丛向两边分开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在小袭镇上跟随丁辟的那个灰衣人。他看到丁辟之样,忙单膝脆于地上说:“少主,是谁把您所伤?”
丁辟转过身去背对那灰衣人说:“没有人伤得了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灰衣人看了看那个山洞说:“属下实在不放心少主一人在外,那洞里的二人,少主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如寻不到那物,干脆就让宁木除掉他们。”
丁辟回过头来瞪了那叫宁木的灰衣人一眼说:“宁木,你如果还想跟随于我,就不要再随意杀人了,要不,我们就此别过,你速速回到明渊中去。”
宁木赶紧低下头来伏于地上说:“属下听从少主之命。”
丁辟转过身向洞中走去,边走还边说道:“这一路之上,我不想再看到精血被吸干的尸体,你离我远一点,我看那少年人并不象你想的那样简单。”
第二天,接近中午那那辆马车才载着三人离开山洞,驶到东去的古道之上。
在车厢里,看着丁辟有点苍白的脸色,芮辰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不急于现在就赶路的。”
丁辟笑了笑说:“没事,只是昨夜受了点风寒,不过要谢谢你们可以让我搭乘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