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芮辰盘腿静坐于床上,他并没有入定修炼,而是在回想着自己从踏入这异域后的种种,自己本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凡人,现如今居然参加了这为修真域青年强者而举办的盛会。自己在现实世界时,虽是美其名曰自由逍遥,不受约束,常年寻幽探渊,远离那红尘宣嚣、灯红酒绿的都市,其实说白了是一种逃避。到了这异域之中,短短的时间里,因为种种却被推到了这风头浪尖上来。
想着这一段离奇并有点诡异的遭遇,一直呆二朗当的芮辰一下睁开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闪过,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并想道:“既然命运要让我不再逃避,那就向前冲吧,那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好,只是我自己也要累积点那向前冲的资本,不要中途就被人打落下来,摔得极惨就是了。”
想到此,芮辰从床上下到地来,轻轻推开了一扇窗户,让如洗的月华一下照了进来。突然,半空中出现一道朦胧的身影,芮辰惊奇的现那面纱之上的一双凤眼居然是看向自己的。想都没想,芮辰就从那扇开着的窗户跳了出来,就往那朦胧身影追踪而去时。
当芮辰的身影追着那朦胧的身影一起消失时,站在窗口边的骆昌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看清楚芮辰是追着谁的身影而去的,只是回想起勇门生的一连串事情,顿时让他感慨万分,也有点害怕起来。
就如他的师妹仁门门主宇文琳所讲,好处都被他勇门给占光了。自从自己接掌勇门的这近百年时光里,门下确实出现了几位在玄域,以及整个修真域大放异彩的弟子,他们也包括自己的儿子骆云阽在内。可二十年前,这几名让骆昌为之自豪的弟子,在一次海外游历时却不知生了何种遭遇,大弟子东方昊一去不返,生死不明,而骆云阽则是一身的伤痕昏迷不醒的被武风背了回来。虽在骆昌和域主及几位门主的一再询问之下,同样满身伤痕的武风则是长跪于石殿中,满脸泪痕,就是不回答事情的始终,到后来大家也就作了罢。因为,看到武风的状况,如果再*问下去,他恐怕就会蹦溃,而从此一蹶不起的。
从此以后骆云阽就避入那黑铁石牢中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武风也自愿到那勇门的膳食堂中管着众人的膳食,那还象一个曾经笑傲于同辈之上的年轻人。
二十年了,本以为勇门从此没落,还好出现了林跃,一位在同门之中出类拔萃的弟子,本以为他会和同样出类拔萃的慕晓卿走到一起,可中途却横空出来一个芮辰,看这芮辰如今的锋芒,竟然太象自己的大弟子东方昊了。虽说芮辰也是自己的弟子,可看到林跃那失落的样子,骆昌既高兴,又害怕,害怕二十年前的事情又会在自己这两位徒弟之间也生了。
………【第六十六章 隐水选婿】………
一身蓝衫的慕晓卿独自立于一棵橡树之下,抬头望着那皎洁的月亮,口中轻吹若兰微微掀动着那蒙着绝世芳姿的轻纱,大的凤眼从冷清之色居然开始朦胧起来了。回想起昨夜芮辰所练的那套鹤舞剑法,从小就对剑术特别痴迷的她,打小和那仙鹤呆在一起,也自创了一套鹤舞剑法,只是没有芮辰的精妙而言了。收回了望向那月亮的凤眼,回头往四周观望了一下,身形纵起就向勇门的驻地悄悄飞跃而去。
芮辰紧追那朦胧的身影而去,心中却想道:“深更半夜,这冰美人故意引我出来,会有什么事吗?不会是看我变得如此俊逸而动了芳心吧?”想到此,芮辰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语道:“芮辰阿芮辰,你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真是的,”芮辰自嘲的笑着,便又加快度向着那身影紧追而去。
慕晓卿直往橡树林深处飞跃而去,当到了一处橡树林的边缘地带,她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橡树之下,从背后可以看到在月光之下她那近乎完美的婀娜娇躯。
芮辰老早就收势住向前急飞奔的身体,怕是到时一个收势不住,真和那冰美人来个亲密接触,怕是脸上会多了一座五指山吧。
慢慢走向那在橡树之下的背影,芮辰轻声的开口道:“慕师姐带小弟来此,有何事要小弟帮忙吗?”
那背影微微一颠才慢慢转过身来,慕晓卿用冷冷的凤眼看着芮辰说道:“我带你来此是为了昨夜你习练的那套剑法。”
芮辰嘻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师姐,那只是小弟胡乱练的剑法,你何必把它放在心上呢?”
慕晓卿最恨芮辰这嘻笑的表情,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如此的表情,她用凤眼冷冷睖了芮辰一眼说道:“你到是谦虚了,不过我却还想看一下你所练的那套剑法,不知可以吗?”
芮辰看了一下四周,用手挠着头皮为难的说道:“师姐是要小弟在此练那套剑法给你看吗?只是这深更半夜的,此处又离那驻地不算太远,练那剑法再怎么也会有点响动出来的。万一引起个什么人来,我们这孤男寡女的,虽没有什么,怕会引起别人的误会,小弟到没有什么,我是怕师姐的名声……,”芮辰一番话没说完,就看到慕晓卿凤眼竟然露出怒意,玉未已出现在她的手上,看她之意就要一剑向自己劈来一样。
连忙往后退了十多步后,芮辰才说道:“好吧、好吧,就听师姐的,你先收起那玉剑,师姐要小弟怎样就怎样了,”说完显出一脸的懊恼之样。
看到芮辰居然对自己怕成这个样子,慕晓卿薄纱之下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她把玉未向半空中一抛,玉足轻轻一跃便站在了玉未之上清冷的说道:“你也上来吧,此处不是练剑之地,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芮辰无赖的跃上玉未,又不敢离那慕晓卿太近了,只站于玉未剑尾,慕晓卿难得轻笑道:“你站稳了,如果摔下去,我可不管的。”
芮辰忙挪上几步,离那慕晓卿近了一点。
玉未载着二人,在静悄悄的夜空划过,就往远处而去。
而在步天殿的侧殿里,慕径川也没有休息,而是和一人正在商议着什么。仔细一看,那和慕径川商议之人正是那曾经缠着芮辰问东问西的白姓中年人。
白姓中年人就坐在慕径川的对面,他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才笑道:“径川啊,上次我们两兄弟在一起喝茶之时应是三百多年前了吧?”
慕径川也微笑道:“径山师兄说的也是,想当年你我师兄弟两人,我入玄域,你却去了隐水,这一别真的就有三百年了!不知师兄在那被称为修真密地的隐水可好否?”
白径山微了微叹了一口气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么多年了,师弟已成一方之主,而为兄还只是一个跑腿的角色罢了。”
慕径川一听反而哈哈笑道:“师兄这是在向小弟述苦吗?想那隐水之地可不是任何人想去就去得了的,师兄在那一呆就是三百年,可见已完全被那隐水所接收了。依小弟所想,肯定师兄已是隐水的女婿了,师兄为何还唉声叹气的?”
慕径川在白径山面前完全没有了那在玄域众人前一贯的稳重、儒雅的样子,而是变成了随意说笑之样,象是又回到了两师兄弟在一起时的年轻时光。
白径山笑着指了指慕径川道:“你啊,白日看到你稳重之样,还以为你已改了年轻时的性格,没想到还是如此,真不知你是如何让玄域这众多弟子信服的?”
慕径川当即收起笑容,沉稳的问道:“径山师兄从那隐水万里而来,不知有何事啊?”
看到慕径川在自己面前突然故作沉稳,白径山忙摇手笑道:“你算了吧,看你这个样子一时觉得好别扭,还是就照原来的样子谈话,那才自在的多。”
慕径川才又恢复的笑容感慨的说道:“不知为何,一见到师兄,径川好象又回到了年轻时光,也只有在师兄面前小弟才能任意的说笑了!”
白径山看了一眼慕径川说道:“为兄知道你肩上所扛的担子有多重,此次从隐水来此,恐怕又要增加你肩上的担子了。”
听到白径山之话,慕径川忙正色站起说道:“师兄有什么事请尽管说,小弟不怕肩上的担子再多点份量的。”
白径山也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慕径川的肩膀说道:“此次十年一届的修真盛会在玄域举行,各方青年强者纷纷聚集于此,师弟不光要选出他们修为顶尖者,还要人品方面也要出众的。为兄从隐水之处万里而来,只为代传一句话给师弟。”
慕径川忙拱手一礼说道:“请师兄说明是什么话?”
白径山往前走了几步后,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之色的说道:“千年之劫,师弟可要牢记这四个字,如今离那千年之期没有多久了。”
慕径川一脸肃慕之色的说道:“这四个字其实早就刻在小弟的心里了,千年前天石的灭门之痛,在玄域的众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痕的。”
两人的眼神相遇在一起,又一同望向侧殿外的苍穹之上,仿佛那血淋淋的场面又浮现在眼前一样。一会,白径山才意味深长道:“千年之劫,千年之痛,师弟我们就不要让它再在年轻一代的心灵深处划上伤痕了。”
慕径川也深深的点了一下头道:“此次盛会我已和各派之主商议此事,为了近千年的世间和平,所选青年强者肩上也要担上这一付担子的,过不了多久,小弟就会亲自带人前往被禁制的天石山的。”
谁知白径山并不赞成慕径川的这一说法,只听他说道:“师弟,玄域也是一个重要门户,只要驻守于此,不让魔门渗入就行了。世间的和平,世俗域是一个薄弱之处,师弟可联合修真各派选出一批青年强者,分散到世间各处去维护一方的和平。至于天石之处,隐水此次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隐水乃是一处神圣的修真密地,就是从玄域飞升到天界的天帝也对它极为尊重的,既然隐水来人说出对天石隐忧不会袖手旁观之话,那是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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