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瞎想。”林平之赶紧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已经有中意的姑娘了,等这一节事了了,我就带她来见你和爹。”
林震南微笑着,上前用手压了压儿子日渐宽实的肩膀:“儿子这是长大了,自个儿就找好媳妇儿了!此次要不是你来向我解说分析,我与你娘也只是稍为知晓,哪里就知道如今是这样虎狼环伺的处境了?更不要提,让青城派来替我们分担一些强敌的关注了。爹与娘以后便要看你了,我很是欣慰啊——”
林平之被父亲这样夸奖,心里高兴得要命,红着脸道:“其实这些事,大多都不是我出的主意,都是那个姑娘帮我想的。还请爹娘到时,同意我与她的婚事。”
“那是自然!那姑娘既然如此聪明,那管咱们镖局的帐肯定没有问题,和你娘学几天便成了。”林震南抚须笑道,林母也是点了点头。
有了父母这一点头,林平之在路上心情愉悦无比,想起等到了衡山,就能见到非非了,更是止不住地微笑。他衣着考究,坐骑精良,更兼体态优美,原本在路上便是比其他灰头土脸的赶路人要亮眼许多,这一发自心底地笑起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岳灵珊见过往的或走路或骑行的人全都以赞叹之意瞧着自己身侧的林平之,不由得心里暗想:世人常说南方多美人,可像这位林家弟弟那样漂亮的人,也确实是少见啦。
她本是好玩好动,无忧无虑的性子,此时为林平之的愉悦所感染,便与他说笑几句,见他回话也不如以往那样疏离,更是大喜过望,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劳德诺在一旁见这两个半大孩子好似没有半点烦恼一般,不免有些感慨与羡慕,不过转念一想,等到了衡山,等岳不群或者左冷禅得了手,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磨难,便也不觉得年轻有什么好了。
他们在福建境内的这段路颇为顺畅,往北又行得几日,长途奔波之中会遇上的麻烦便渐渐显露了出来。
这一日,三人正在官道上疾驰,岳灵珊的马不知道怎么的,前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若不是她机灵地一撑马鞍跳起,恐怕也要摔个头破血流了。
林平之与劳德诺连忙上前检视,见她毫发未伤,包袱里的东西也不曾滚落出来,便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马似乎已经骨折,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今我们三个人,却只有两匹马,看来在到达下一个驿站之前,必须要有二人同乘一骑了。”劳德诺沉声道,说着,他便将目光投向岳灵珊。
林平之与岳灵珊心里也明白,林平之与劳德诺俱是男子,寻常的马哪里吃得住两个男子共乘走这么远的路呢?必然是岳灵珊与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共乘一骑了。
若是从规矩上讲,岳灵珊自然是要和自己师兄一块儿,劳德诺年纪足以作她父亲,自然也就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们如今只有两匹马了,不得不小心着些,须防着再有马出事。
若是只从马的吃重上面讲,自然是林平之与岳灵珊骑一匹马较为妥当了,他个子高挑修长,比起年纪较长的劳德诺来,要更轻灵得多,不比他那样笨重。不过他与岳灵珊毕竟同龄,少年男女之间似乎有些尴尬。
岳灵珊小脸儿有些红,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林平之,正要开口,便听得林平之笑吟吟地说:“劳大哥不用担心,便把我的马让出来给岳姑娘骑罢。我从小师从南少林,又跟我那结义大哥田伯光学的轻功,这儿离下个驿站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辰光,你们先行一步,买了马匹在那儿等我,我要是这点路都赶不了,倒要被我那田大哥笑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二马驮三人!
曲小喵,快来把你家小狗藏好!
还好你家小狗会轻功,得巴儿得巴儿地自己跑着去。
洒家这两天有点苦夏,以前最喜欢吃的饭也不想吃了,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严峻的考验!
快用爱与留言与治愈苦夏的吃货吧!吃货水汪汪的眼睛幽怨地看着你们!
说的就是你,不要再怀疑!
正文 隐秘幕后人
听得林平之如此说,岳灵珊笑道:“我倒不信,你的轻功就有那么好么,若是我们在那儿等得太久了,可怎么办?”
“保证不会很久。”林平之微微一点头,表情肯定。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岳灵珊也不是那等矫情客套的女子,当下便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劳德诺便也跟着上了马,二人与林平之约定了见面地点,便先行打马前去。
林平之瞧那匹伤马跪坐在路中间,也颇为可怜,便抓住缰绳将它移到路边,以免被后来的行马冲撞践踏,摸着它的耳朵道:“可惜我那懂兽语的非非不在这里,不然她必然能和你说上话,也好知道你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匹算得上是值钱的,官道上半路换马的人也很多,有专门的马贩沿路做生意,因此他倒不担心这马会遇上什么特别不好的对待,站起正**离开时,无意间往那马耷拉着的前腿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腿弯内侧似是有些细微的不对劲似的,凑近了一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察看清楚之后,他拍拍那可怜的马儿,摇了摇头,便出发了。
他如今虽谈不上一等高手,与其他大多同龄小辈相比,基础打得牢靠,再加上懂得医理事半功倍,功夫也算得是上好的了,此时运起轻功来,果然只是让岳灵珊与劳德诺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人一聚齐,歇息片刻,便重新又上了路。
虽然说这一件事有些蹊跷,林平之在岳灵珊与劳德诺面前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什么,只得先自己心里存着疑惑,打点起精神来小心应付。所幸这一天接下来并没有另外的事情发生,诸事平安。他便把这疑虑按捺下去,先行不表。
第二日一早,他们三人聚在住下的客栈大堂用完早饭,正**上路时,岳灵珊下意识地往腰间一摸,突然焦急地脱口而出:“唉呀,我的剑呢?”
岳灵珊随身所佩的这把剑乃是师母宁中则送与她的礼物,唤作碧水剑。这剑不仅名字秀气,用起来也是威力颇大,削铁断金、吹毛断发的,因此岳灵珊极为钟爱,奉为至宝。劳德诺知道小师妹对这剑十分看重,便安慰道:“小师妹,你莫不是把剑落在了房里?先不要着急,回头去找找罢。”
岳灵珊微红了眼圈,点点头,咬了唇蹬蹬蹬地跑回房里,不到片刻便一阵风儿似地回转来,略带哭腔地道:“房里什么都没有。我的剑没了!”
说着,她眼中便有晶莹泪光微微闪动,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可是把好剑,难道是被哪个不开眼的小贼给摸去了?”劳德诺分析道,“如今并不是年节,路上的人并不多,这家客栈住的人也不多,若是有偷儿,应该挺惹眼的才是。再说了,一般的小毳贼,却也轻易不能从小师妹的时候手里偷走东西的。”
他这话一方面是在推测,一方面也是为了暗夸岳灵珊的功夫,好让她不要那么失落焦急。只是岳灵珊哪里管得这许多,在大堂里绕了几圈也没看见的剑的影子,更为伤心难过了:“二师哥,怎么办……我的剑……这可是我娘给我的……”
“岳姑娘,我们三人分头在客栈寻一番罢,说不定被人误拿了,或者掉落在什么角落了,也未可知。”林平之出言劝道。
事到如今,便也只有这样了,劳德诺与岳灵珊依言,与林平之分头把客栈找了个遍,也将能问的人全数问了个遍,只是一无所获。
“这事也太奇怪了。我们随身带有不少盘缠,何以银子银票没有人动过的痕迹,只单被拿了一把不方便折换现钱的宝剑?”劳德诺摇头叹道。
岳灵珊又气又急,满心都是对那心爱之剑的痛惜之情,雪白的腮边已经滚落下泪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的事?见她如此难过,劳德诺少不得又提出来,在这小城里的铁匠铺与当铺都寻问一遍,以防有贼偷要销赃。这事说来容易,要做完却是极费工夫,他们三人奔波了数个时辰,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三人这一阵忙,日头也早已经升得老高了。林平之见岳灵珊与劳德诺一个伤心一个无奈的,便暗自叹了口气,请他们二人到隐蔽之处,说是有要事告知。
“有一件事,我原本并不确定,但再加上今日这不翼而飞的剑,倒是有几分真了。”林平之低声道,“上次岳姑娘的马在半路无故摔倒,我在临走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马前腿内弯有一个极细微的伤口,似是被高手用很锋利的暗器打伤的。”
岳灵珊尚未反应过来,劳德诺却瞪了眼睛道:“莫非这次也是……”
“嗯,极有可能。看起来,有个人或者有些人,不希望咱们顺顺利利地到达衡山。”林平之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过以目前情况来说,他们并不想取咱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否则以他们的本事,可以伤到不仅是马,可以取走的也不仅是一把剑。”
劳德诺与岳灵珊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寒而栗,那人能击中一匹奔跑中的马的前腿内侧,自然也能击中马上的人,更不必说,这手不知不觉能偷走碧水剑的本事,也能轻而易举地取走他们的人头了。
“那我们怎么办?”劳德诺摸了摸下巴问道,其实他想说的是,既然有人千方百计要阻碍他们去衡山城,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无论是针对林平之还是针对华山派。那要让这人吃瘪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可能快马加鞭地赶过去,好粉碎这个未知的阴谋。
可是岳灵珊的剑遗失在此处,他也不好做这个提出要走的人,否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