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真的没有了,幻觉么,我又尝试着打开其他的盒子,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盒子像粘了万能胶一样,粘的牢牢的,就是打不开,刚才那个自行打开的盒子也在慢慢的自己合上。我顿时觉得满身的诡异,赶忙跑过去拉那扇木门,伴着一声蹂躏木材的声响,一道极强的光线吞没了我,一阵眩晕袭来,我便倒下了。
第三章 变
貌似做了一个很长到不会醒过来的梦,梦里我活的很真实,但并不快乐,所有人的复杂的负面情绪,我都“享受”过了,梦里的世界太真,真的当我觉醒的时候,还以为我进入了梦境……
很久,我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拿起枕边的手机,是14号,没错,我昨晚看物理睡着了,我望着枕边的物理书,回忆起昨晚的事。我的头有点晕,这几天的学习快要榨干了我的精力了,上一次的期末考,我考的很惨,所以我不愿看父母的眼光,是失落的神色,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可以,那段时间是我的低谷,我过的很难受,现在的暑假补课让我不自在,我看见书本就害怕,看书就想睡觉,有时候心情莫名的糟糕起来,一阵胡思乱想,接着就是捧着书睡着了,说实话,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被考试决定着我的一切,我甚至想过死亡,但我又不愿我的父母伤心,一个高中生,整天这么活在思想的纠缠当中。
随便洗漱了一下,整理好书包我就去了学校。开始我每天的两点一线生活。讨厌不代表可以拒绝,有的时候是无声的忍耐。上历史政治课我基本都没听,跟后座的楚繁和小鬼传纸条去了。好容易挨到下课铃响,我如释重负的转过头:“烦死了,真想去自杀,天天上课。”
“就是说啊,大热天的,在家吹吹空调,看看电视多爽。”小鬼应和到。
“学校是折磨死人不偿命。上次说啥来着,5个高中生先后自杀,多恐怖啊!”楚繁将化学书往桌上一扔,弄出一声巨响,来发泄她的不悦。
“是啊,她们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要是火山喷发,地震洪灾什么的一来,不上课就好了。”小鬼自我做梦
“呵呵,要是不上课,让我去死都愿意。”我说出了内心最原生态的感受。想起那几个学生的死我还是心有余悸的,一样的同龄人,在同样的困难面前,她们选择了逃避,丢掉了属于她们的一切。我的心里充满了苦楚,我着深深的惋惜与同情在她们的灵前献上了一束素菊,人都是有善的。可是那些记者在已故的死者面前,很暗快门的动作几乎将善消磨殆尽了。
“怎么样,晚上吃晚饭出来上网吧?”岚调咚咚的跑过来,眉飞色舞的说,
“哎,你老爸不是把你关在家念书么,你还能出来上网,你想死的很年轻啊?”
“哈,我爸今天出差,老天照顾我哦!反正又不上晚自习。”岚调的语气都扬起来
“是啊,学校最人性的就是暑假补课不上晚自习。”我懒散的盘弄着改正带接到。好像学生天生就是厌恶念书的,特别当占用我们休息玩耍的时间,那是在挑战我们的极限忍耐力。
“但是我的老舅没人性,晚上还要带我去他班上上晚自习,他是不是心里变态啊?”楚繁五官狰狞的都错位了,小鬼夺过我手里的改正带,装进笔袋里,说:“算了吧!我妈要知道我跑去上网,我就使(死)翘翘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在我的墓碑前烧些纸钱。”
“我去,岚调,你晚上CALL我吧!”我仰头看着岚调,她露出喜悦的神色,“好,还是你兄弟。”她一拍我的肩膀,大步走开了。小鬼跟楚繁摇摇头,因为,又上课了,化学课得好好听着,哎——————仰天长叹啊!
吃饭的时候,老妈又问我啥时候考试。她整天就是这样,我怀疑她每天进的食转化的能量都让嘴巴给消耗了。前两天我们还因为上次期末考的事情打了起来,并不是我要动的手,她自个儿跟我争吵到激动处,突然冲过来就拽着我发疯,哎,女人真可怕,结了婚的女人更可怕,生了孩子的女人是让人忘记了可怕为何物。只是她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所以致使我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敌意,或许我们天生就不和吧。我很不爽的回答“不知道”。她察觉到我的不悦,又说:“要发狠念啊,上次考的那么差,你还说你要念研究生,我看哎,算了,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不过你要是不念还好,念大学得花我多少钱那!”“那我不念好吧!”我顶撞了一句。老爸把碗狠狠的“放”到桌上,我明显的感觉到桌子的颤抖,就闭上了嘴。“还顶嘴!”老爸扯着粗糙的声音指责我。我不敢回嘴,只闷闷的把饭使劲的往嘴里硬塞,好快点结束这顿晚饭。
我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拿起小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不知什么时候,发呆成了我的专利了,常常坐在那里想小心思,有点闷骚的样子,其实谁能了解我内心的痛楚呢,哎。“咦?”我撩起前额的留海,摸了摸眉心处。“怎么有一块青的,撞到哪去了吗?不疼哎!怎么搞的。”手机这是响了起来,是岚调发来的短信,让我去FELL网吧门口等她,我扔下镜子,抓起钱包,夺门而出。
网络的虚拟世界的确让人沉醉,人的苦涩没人倾诉,无人理解,只好浸身于网络里寻找依赖与*,人不适恋网成瘾,而是烦恼成瘾。
我小心的打开门,还好,老爸老妈都没回来,我跑到房间,拿了衣服就去洗澡,大热天的,出了一身臭汗,想马虎还真不行,以往老妈叫我洗澡,我都故意将喷头开的很大,弄出冲洗的声音,接着就回房了。
“啊,洗完澡好爽。”我站在镜子前,梳着湿漉漉的长发,白皙的脸映在镜子里,我很满足的端详着我的脸,还算漂亮,不是我自恋,的确是这样,呵呵。但是相比较我白净的皮肤,印堂处的痕迹就更为明显了,几个小时前还是青色的,现在已经变成淡紫色了,我下意识的去触摸它,依然是没感觉,我梳下前额的头发去遮盖它,然后进了卧室,隐约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街上很冷清,我站在街上,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掠过,他们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走开了,酷暑之际,好像尽显了冬日的荒凉,长长的鸣笛声,一辆白色的车疾驰而来,幽灵一样,穿过我的身体,我张大了嘴巴,吼叫着,但是我动不了,眼睁睁的望着车子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好像我真的不存在……
一身的汗,我又做噩梦了,几天来都是这样的噩梦,我看了看钟,7点了,要上课了,我极不情愿的下床走进卫生间。我一边刷牙,一边回忆昨晚的梦,到底什么意思啊,说人如果总是做同一个梦,是有寓意的,我咕了一口水吐掉。扯过毛巾擦了擦嘴,“天哪。”我惊呼出声,摞起额前留海,那个印记已经变成黑色的了,使劲按下去,白的,但马上又变成黑色。顿时一丝影像略过我的脑海,我使劲的想,但又想不起来。算了,赶快去学校吧! “青弦,你怎么搞的,头上抹得的是什么呀?”正正看着我额头伸过手来想要帮我擦掉,我推开她的手,说:“不知道,昨天就这样了。”正正转到后头,让小鬼跟楚繁帮我看看。
“哎呀,你印堂发黑啊!凶兆。”小鬼一本正经的说到,好像还有点像算命的,如果带个黑墨镜,加个棍儿的话。
楚繁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以为你神算子啊,迷信。”
“哎,不对,啊,青弦,你怎么手臂上也有啊!”小鬼盯着我的手臂叫到。我低头一看,真的是,手臂有的地方青紫的,有的地方已经是淡淡的黑色了。
“不会啥病吧!”正正看着我说。我握紧了拳头,头有点痛了,我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楚繁则一节课都在叮嘱我中午一定要去看医生。
回家的路上,我带着一脸邪恶的神色,路人很惊异的看着我,我的眼神变得冷酷,心境也开始狂暴起来,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很不想这样,但是,上午最后一节生物课,老师说起传染病的时候,我想我记起了一切……
我不想回家,可是我仿佛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所以我一进家门,便将自己繁琐在房间里。我很镇定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瓶子,这应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我将这瓶子里的液体倒进杯子里,加了一些开水,晃动了两下,等待着它冷却。我内心深处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很矛盾,不能说我是不受自己控制,因为所有事都是经过了大脑,然后被允许实行的,就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另一个假想中的我操纵着这一切。
“青弦,吃饭。”妈在外头叫着,我没有答应,也不想答应,我甚至讨厌这个女人的吵闹。“青弦。”妈看我没反应,敲了敲房门,我依然沉默。“你睡着拉,吃饭。”妈又用力的怕打着门。我烦躁起来,我很想过去踹一脚,让这个女人不要吵,可我控制住了。杯中水的热气上升的越来越稀薄,我端起来,全部饮了下去。
“老公,快过来,青弦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叫都不理。”男人赶过来,狠狠的敲我的门,“青弦,青弦……”那女人在旁边急了,“等一下,我去拿钥匙。”而我像个没有感情的生物,不理会一切,静静地等待着,手臂上的颜色很深了,我的肚子开始绞痛起来,我并不觉得痛苦,反而微薄的唇线轻轻扬了起来。外面钥匙*进了锁孔,迅速扭动,男人和女人打开了门,冲撞了进来,看见我的背影直直的端坐着,女人冲过来,说:“叫你吃饭,不答应,还以为你……”女人的话没说完,我就倒下去了,凳子砸到地板上,一声巨响。
第四章 替代
手术室里,医生的身影来回忙碌着,手术室外,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不顾一切的哭着,男人眉头紧锁,眼神深深的聚焦在亮起的“手术中”的大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