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奇吃了饭走了之后,田蝶舞有些发呆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状况很糟糕,但是她不能让自己糟糕,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她的孩子。
“小舞啊。”田守正过来坐在一边,想劝劝田蝶舞,却有些无法开口。
“爹有什么事儿直说吧。”田蝶舞简单的说。
“娄月太子的事情说到底是桑坦的事情,牵扯到两个国家,我担心你这样做会引火上身啊。”田守正很认真的说。
田蝶舞知道他爹担心什么,所谓引火烧身,这么就不能浴火重生呢?
“我知道这件事非同一般,但是目前只能这样做,要是把南宫望给了桑坦,两个人国家就有正式的理由开战了,现在桑坦不能出问题。”田蝶舞很确定的说。
田守正点了点头,他不是不懂大局,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太累而已:“那你注意身体,我让周大夫给你熬药,不要太累了,毕竟你现在……”
“爹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田蝶舞笑着说。
田守正又坐了一会儿,发现一点都劝不动自己的女儿,只能去一边忙了。
林澜儿和南宫望并没有被软禁,现在两个人还在院子里面散步呢,在田蝶舞刚好能看见的地方,两个人十分的亲呢。
田蝶舞笑了一下,爱情这种毒药,还真能让人毒入骨髓,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会一脸的甜美。
“去把南宫望给请过来。”田蝶舞看了一眼一边的暮云。
不光南宫望来了,林澜儿也来了,因为一切都是田蝶舞的局,所以现在她脸上一点内疚都没有。
“不知使者找本太子有什么事情。”南宫望十分客气的行礼。
田蝶舞也不生气,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交情,这两次变化也都耗尽了:“我只是问问,你脸皮这么厚,连女人都可以利用,真的适合当一个太子吗?”
田蝶舞这句话当着林澜儿问十分诛心,可是她就是要这么问,她对南宫望失望了,也对林澜儿失望了。
南宫望看着表情十分平淡的田蝶舞:“你对我下毒就适合做一个郡主了?”
“现在才知道啊?”田蝶舞一点都不回避:“那也不是什么毒,只是让你无法激发身体里的力量而已,平常人的力量还是有的。”
南宫望看着田蝶舞那一点都不回避的态度,心里十分的恼火。
田蝶舞觉察到南宫望的神态的时候嘴角的冷笑更胜了:“南宫望,你是一个人才,或者说你够狠,要不然也不会实质的控制了娄月,但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真的有些意外。”
南宫望笑了一下,嘴角却直接流出血来了。
“太子。”林澜儿惊叫了一声扶着南宫望。
田蝶舞皱了一些眉头,她完全不认为南宫望会舍得自杀。
“叫胡大夫来。”林澜儿冲田蝶舞吼了起来。
“你没资格在我这里大吼。”田蝶舞表情还是淡淡的。
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自己见多了人的生死,所以对其他的形态就十分淡漠了,事实证明,她这样想没错。
林澜儿愣了一下:“求你让胡大夫救救他。”
胡济世到的时候南宫望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把脉之后把周继恩给叫了过来,周继恩检查了一下之后表情十分的凝重。
“我家太子怎么样?”程松十分着急的说。
“他以前就中毒了。”周继恩十分平静的说。
田蝶舞的对南宫望用毒了,不过也不算什么毒,就是无法做剧烈的动作,比如打斗之类,她只是不想这些人起什么冲突而已。
“什么?”程松愣了:“不可能。”他立马否认,完全不承认这个事实。
“是真的,他以前中毒了,是一种要定期吃解药的毒,本来没事,但是因为和最近吃的药相冲,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胡济世简单的解释。
“不可能。”程松还是不相信:“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想要害死我们太子。”
“等你们太子醒了再说吧。”田蝶舞让人把程松给拉开了。
程松一脸的悲切,但是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田蝶舞和胡济世到了房屋外面。
“那毒在他身体里面多长时间了?”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应该有十几年吧,平时只要吃解药就没事。”胡济世表情很凝重的说,他现在一身的药味,好像整个人在药罐子里面泡过一样。
“十几年?”田蝶舞有些意外:“他都是怎么过的啊。究竟是谁给他下了药,而他自己也明明知道这种药。”
想想他十几年都是被人控制着生活的,虽然那么光鲜,虽然所有都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太子,可是他也有自己凄苦的一面。
这个时候鲁匠义策马回来了,刚到门口就喊着小姐在不在,庄子上的人一阵错愕,田蝶舞也往下走去了。
“小姐,你看。”鲁匠义十分兴奋的拿出一个包裹,里面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一块生铁,好像比金子都珍贵。
“这是……”田蝶舞眼睛立马就亮了。
“我们试炼出来的,成功了。”鲁匠义兴奋的说。
田蝶舞摩挲着鲁匠义捧在手里的铁块,眼睛里面终于焕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和她最近的平淡完全不同。
而一边的人也都兴奋起来了,虽然他们一边有些人都没有去过涂山,但是涂山的铁矿已经试炼出铁了,这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好,好,好。”田蝶舞试图接过那铁块,但是有点沉,她放弃了:“鲁匠义,你亲自把这块铁打造成我们田园居的令牌。”她十分开心的说。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打造田园居的令牌,他们一个种地的地方,需要什么令牌,不过这些想法存在的时间很短,转瞬就感觉打造成令牌是最好的选择。
☆、805。第805章 :谁都想活着
南宫望昏迷了两天才醒来,他体内的毒存在的时间太长了,要不是这次田蝶舞对他用毒,别人根本就不会察觉到,两种都是十分温和的毒,但是汇集到一起就不那么温和了。
“南宫公子醒了。”巴桑花看到南宫望睁眼,慌忙出去叫胡济世。
南宫望睁开眼睛,眼睛里面还有些迷茫,他竟然昏死过去了,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胡济世才进来,他一进来屋子里面就全部是药味儿,检查了一下南宫望的身体,胡济世有些无奈的摇头。
“我怎么样了?”南宫望看着胡济世。
“你中毒多长时间了?”胡济世直接说。
“从七岁那年开始。”南宫望直接说,这次晕倒,他中毒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胡济世点了点头:“把你吃的药给我看一下,我会尽力的。”
“我要见蝶舞郡主。”南宫望直接说。
田蝶舞今天不在庄子上,她去皇宫里面了,涂山马上就要开始冶铁了,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自然要和桑坦协商,还有就是大方现在出了意外,这些事情都要处理的。
晚上田蝶舞回来听说南宫望要见她,就直接去找南宫望了。
巴桑花伺候着南宫望,林澜儿被田蝶舞真正的软禁起来了,这个女人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身上的毒无解。”南宫望看着田蝶舞:“但是我要活下去。”
田蝶舞没有回答他,不管谁都要活下去,这个不是因为什么的问题,只因为生下来了,就这么简单。
“七岁那年,他们找到我,只要我答应吃下那个药,他们就能帮我实现所有的愿望,所以我选择了吃药,因为我不想那么屈辱的活着。”南宫望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有傲气了。
“他们帮我做过很多事情,但是我长大之后,那些事情就不是他们做的了,可是我已经逃脱不了他们的魔掌了。”南宫望继续说。
“谁?”田蝶舞总算有些兴趣了。
“冥门。”南宫望简单的说。
田蝶舞看着南宫望:“你对冥门了解多少?”
“我不怎么了解他们,但是他们就像来自冥界的幽灵,总是神出鬼没,只要他们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南宫望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笑了一下:“就算你不知道,应该也猜到了,你又不笨,现在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吧。”
南宫望的目光凌厉了一点,和之前的语气有很多差别:“现在我还是想活着。”
“那你先保证你现在好好活着吧。”田蝶舞转身就走了。
她之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知道南宫望体内有毒之后,她好像明白什么了,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以天下为局,这个局要布置多少年啊,算一下四皇子的年龄,看来从他出生开始,就有人为他谋划了。
田园居的气氛很火热也很压抑,田蝶舞收拾一下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开始看各个地方的情况,突然她干呕了起来,把暮云吓的直接把胡济世给叫来了。
“我没事。”田蝶舞看了一眼暮云,然后继续干呕。
胡济世看着田蝶舞的脸色,对暮云说:“你去把我的银针给拿过来。”
“是。”暮云慌忙去了。
看到暮云出了屋门,田蝶舞看着胡济世:“你的银针从来不离身的。”
“你是不是有身孕了?”胡济世直接说。
田蝶舞愣在那里,这个胡济世也太直接了吧,让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你不用误会,我看你脸色和最近的变化都不同了。”胡济世很认真的说:“我可以给你看一下。”
田蝶舞伸出手腕让他看:“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胡济世摇头:“在我眼里只有生病的人和没有生病的人,其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田蝶舞还真是佩服胡济世了,他总是用那么简单的方法分别事情,而且还能一直坚持。
“没事,肝火稍微有点旺,过去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简单的说:“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让念慧来和你住,你们两个现在都一样。”
田蝶舞摇头,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长时间的,再过一段时间,肚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