慑住,龙坤的言谈显得拘谨而笨拙,处处显出低调,掩藏得很深。尽管如此,为人精到的列奥还是看出了这个老狐狸露出的蛛丝马迹,爱慕宫的奢华似乎点燃了这个金地集团新任市场总监虚荣的篝火,他的微笑里充满了渴望。
心思缜密的列奥有着精明的判断力,对龙坤面部的细微变化自然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笑道:“龙大人,这边请!我领你四处看看。”
在列奥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喧闹的大厅,朝爱慕宫后花园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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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地下酒窖里的秘密(1)
4.地下酒窖里的秘密
这次宴会的目的就是彰显爱慕宫主人的威望和权势。在这里,人人都能享受到珍馐美味和奢靡生活的乐趣。高贵冷艳的华灯下,充满幻想和律动的约翰?施特劳斯《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在爱慕宫大厅里轻盈地跳跃着,但庸俗的现实和意境相差甚远,容不得人有太多幻想。一到晚上,道貌岸然的大亨们就变成了野兽,肆无忌惮地一杯接一杯如水般地狂饮烈性酒,脾气变得好斗而凶暴,而那些艳光照人的女伶白天谈笑风生,到了晚上则一片鬼哭狼嚎,成了享乐主义者纵欲的工具。
这些女艺人往往素质很高,且拥有一流的身段和惊人的美貌,但时常陷入捉襟见肘窘境。为了维持生计,年轻的姑娘们经常来这里拉客做生意。像所有富人地区一样,这里暗藏着毒品、暴力、腐败和肮脏的娼妓,资产阶级的丑陋和伪善在爱慕宫的夜色下昭然若揭。
整晚,她扭动着细软的水蛇腰穿梭于那些位高权重的达官显贵中,极力保持着高贵端庄的仪态和迷人的微笑,和宾客们寒暄客套,忍受着社交上的约定俗成和不堪忍受的附庸风雅。
凌晨时分,一阵隐隐的疼痛悄袭而至,从小腹中央渐渐蔓延到子宫深处,她立刻意识到出门前服的止疼片的效力已经过了,在翻江倒海般的绞痛来临之前,她必须想办法抑制住或暂时缓解。于是,她一边强装镇静地微笑着,一边迅速离开人们的视线,朝爱慕宫底层退去。
地下室的楼梯,狭长、逼仄而高耸,阴晦潮湿的石壁渗着冰冷的寒意,她迟缓地盘旋而下。地下负一层是宽敞的钢筋水泥车库,停放着爱慕宫的私家豪华车。越往下,光线越暗,只有一两盏弱不可及的小射灯发出晕晕欲睡的幽光。
“怎么这么长呀?”她扶着墙壁,在昏暗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高跟鞋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哒,咔哒”,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着。很快,痉挛般的阵痛袭遍了全身的神经末梢,就像有人拿了把刀子深深地扎进她的腹部,拼命搅动着,她感觉到浑身的关节全松开了,月经汩汩从两腿中间涌出,她表情痛苦不堪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身子蜷曲成一团。难忍的疼痛令她感到晕眩和虚脱,无望浸透了整个灵魂,“天哪,谁来救救我吧!”
她像一朵被诅咒的百合,天使无瑕般的美丽容颜和年轻张扬的活力掩盖了她虚弱的身体。她经常全身疼痛,更糟糕的是她患有先天性全身脏器位置不正,这是一种罕见的并会危及生命的疾病,怀孕和分娩随时都会置人于死地,患者需要服用大剂量的止痛片。随着耐药性发生,她服用的剂量越来越大,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从刚开始的一天二三粒药,发展到一天二三十粒,后来变成一天二百粒唯寇锭,数量惊人。
有医学资料说酒精能扩张血管,加速血流,从而对抗血管收缩和子宫平滑肌的痉挛;像安慰剂一样能改变妇女的疼痛阈值,或者减少消化道的活动从而使子宫放松。的确,酒精的灼热能缓解她的痛经,但结果是她喝得越来越多,过量的酒精往往让她不省人事。
她咬紧牙,紧攥双拳,扶着墙摇摇欲坠地强撑着站起来。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肿胀的脚趾摆脱了鞋的束缚,完全舒展开来,踩在冰彻体肤的石阶上,疼痛也似乎随之减轻了些许。现在,她急需一大瓶伏特加来麻痹喘口气都会疼的神经。
爱慕宫最底层是蜂窝煤式的甬道,粗糙的褐土洞顶矮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几乎紧贴着头皮,呈拱形向后延伸着,间或悬吊
着一盏老式小煤油灯,孱弱的灯光宛若一抹昏黄的浊月,半明半寐;参差不齐的砖墙上挖凿出一排排小壁龛,鸽子笼大小,大多是2…4瓶酒并排摆着,下方订着一小块木牌,上面标着酒出产的时间,酒瓶上面落满了厚厚的尘埃,爱慕宫地底下珍藏了各种各样年代久远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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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地下酒窖里的秘密(2)
酒窖里,窄而逼仄的回廊众多,像羊肠小道一般,弯弯绕绕,没有一条笔直朝前的,宛若进入了迷宫一般。她忍着痛,摸索着前行,深处有一长廊,那里码着成堆的装啤酒的橡木桶,靠墙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开了口的藏酒。
前面黑漆漆一片,就见一缕昏黄的幽光从一扇虚掩的门缝里透出,那里是洗手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隐隐飘过来。她路过,但很快,耳朵捕捉到了一种微妙的喘息声。
“什么?”黑暗中,她莫名一阵紧张,心开始怦怦直跳,鬼使神差地调转头,透过门的缝隙,朝里望去。
“列奥!”她几乎在一念间顿悟,那暮年男子标志性的花白额发顿时让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她推断那个衣着华丽但骨肉全无的魔鬼就是那辆接走她和列奥的黑色豪华劳斯莱斯的主人,鹰眼、钩鼻,耷拉的三角眼里泛着绿豆大小如刽子手般阴戾的邪光,融合了狂暴、凶狠的魔鬼性格,令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她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便浑然不知地跌倒在地窖潮湿的地面。
窗外,鸟鸣啁啾,一片绯红的黎明。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威尼斯枝型吊灯,16世纪意大利古董家具,自己躺在有四根帷柱的大床上;紫色薄沙的鸳幛掖在金色的长丝流苏里;深沉富贵的紫檀木家具光润如玉,墙壁则是热烈而性感的威尼斯红丝绸壁纸,空气中弥散着玫瑰的馥郁浓香,连梦似乎也变得像咖啡般的醇香弥久。
她尝试着抬起重得不能的脑袋,但很快便又无力地瘫在天鹅绒软枕上。她眯着又赤又涩的眼睛呆滞地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旭日,内心苍白得就像一片旷野,孤寂、隔绝、荒凉、遥远。眼泪水不由得顺着眼角默默地往下流。这时,刚巧被推门而入的列奥看见,吓坏了,慌忙走到床前,“Lily; Lily!”
“列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噢,我的宝贝。”列奥顿时手忙脚乱,把她重新按在床上,“别动,别动!好好躺着。”于是,她乖乖地躺下。
“哎!”他长叹一声,怜惜地将她额前的刘海捋了捋,顺到耳后,神色凝重地说,“吓死我了,昨晚下半夜你抱着肚子在地上痛得打滚,黄疸都吐出来了。”看见她眼角的泪痕,他急忙宽慰道:“好了,好了,现在好了,我已经叫医生给你打过止疼针了。”
这时,他一双烟蓝色眼睛像猫咪一样心疼地看着她道:“Lily;何苦这么折磨自己!以后如果再疼成这样,我给你点8号球吧。”
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尽管虚弱,但她的思维很清晰。列奥是个瘾君子,海洛因让他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但她清楚地看到纤长的列奥正在慢慢地变成一具活木乃伊,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明显显出不济。
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投向天花板,幽幽道:“躺在停尸床上,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列奥的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道:“你想多了。”接着怅然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呀!”事实上,他并非一直就是这样。在这个圈子里,想不学坏比登天都难。如果没有酒精和毒品,这样会让他们觉得丧失斗志。
列奥在房间里只逗留了一小会,便听见他打电话给巴雅,说要出去一趟。之后嘱咐她两句,便急匆匆走了。不知不觉中,她又昏沉沉地睡过去,直到日薄西下。远处,天边安静地簇拥着一丛丛美丽的浅霞,温和且不灼人,海风习习吹来,温柔地拂动着薄如蝉翼般的紫纱帘。
她拖着孱弱的身体下了床,头疼得难受极了,感到头重脚轻。她赤脚走进浴室,将热水龙头拧开,然后任它“哗哗”直流。宫廷式的腰圆长镜前,她褪去睡袍,散开盘在脑后的发髻,细碎而浓密的卷发如瀑般一直垂到臀部,镜子里出现一个裸体女人的身影。
骨感,但凹凸有致,尤其是33厘米的细腰映衬出雪白丰满的臀部,并不是所有细腰女人都有如此肉感的臀部,流露出无法言喻的妩媚和性感。黑色镂空蕾丝丁字裤紧贴在肌肤上,蛇般细滑柔软的身段泛着迷人的珍珠白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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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地下酒窖里的秘密(3)
这几天,大姨妈来了,乳防又大了一圈,又沉又胀,里面针刺般隐隐作痛,晦暗的红色乳投寂寞地耷拉着,她用手轻轻拨弄几下,很快它们便像花骨朵般的傲然挺立。莫名地,她朝着镜中的裸体女子微微一笑,寂寂的怅然中,泪光微现,一抹昧笑若隐若现在伊人唇角。
那谜一般的微笑让人讳莫如深,揣摩不透,顺其自然的泰然处之中带有几分漠视,但又非全然如此,安于宿命的怅然中似乎暗藏着一股蠢蠢作祟的野心,如蛇般悄然蛰伏,只待伺机而动。
很快,蒸腾的热气充盈了整个房间,热水盈盈注满一池,她往白色浴池里撒了一大把鲜花瓣,滴了几滴熏衣草香精油,然后脱得精光地钻进去。在舒缓轻柔的芬芳里,她的身体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