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屋……想到这里,我浑身一层鸡皮疙瘩。莫非,这已经是我“不得安宁”的开始?
梦里那鬼妇所谓的“不得安宁”,便是阴邪之物将会处处与我为难?
只因为这颗诡异神秘的地璎珠?
是啊。此珠千年万载存在于世。未必只有李淳风和袁天罡两位高人堪识得它,罗青阳为之冤死。在罗青阳之前,又尝有多少人为之冤死?只怕,这颗地璎珠本身便是一件不祥之物,其上铭刻着太多的冤孽怨气!
那么,我手握这颗地璎珠,我又该如何处置它?我手握它何去何从?
我想起了罗青阳冤魂所说的记载此物、由李淳风所著述的影子天书《补天录》,据罗青阳冤魂所说,他生前也即近千年之前,他将此书埋藏于浙江天台山国清寺附近,以月痕为标记量度。
我是否有必要找到此书以破译这颗神珠地真实来历和用途?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山路逐渐开阔,但有人处,必有灯火,尽管已近凌晨…,前方,我们已隐约看见了星星人家灯火。终于,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摆脱了“前不挨村,后不搭寨”的境地,见到了人家。当然,如果不在那鹞子沟里身陷“**阵”,我们此刻早已到达了石盆寨。
杨天骢见我一路埋头不语,神色凝重,此时又见到了村落人家,凑上前道:“我知道你先前做了一场恶梦,你既然如此小心慎重,又一路凝思不语,在想什么?”
我点点头道:“我在想,自我们在张王村破罗青阳坟墓怨煞开始,这一切前前后后,是否都是一个局——一个看似是我们意识支配的过程、却恰恰落入了别人设计的局?”
“你是说,比如方先生你是主动替张王村受害的那几人破除坟墓怨煞上身地灾劫,但这恰恰却是某人的设计?”杨天骢盯着我分外不解。
“我不能肯定,这两三天怪事逐一出现,诚如你早前说过的,我也觉得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茫然摇头,“刚刚就在你们吃东西的时刻,我做了一场恶梦,这梦提示了我,只怕,一路盯着我们的人,其目的只是为了我怀里这颗地璎珠!”当即,我将梦境详细叙述给了他。
杨天骢听后神色凝重,良久。他说道:“不是高人,不会有此梦,这就是你和我们俗人的分别。方先生你虽然年轻,但你地见识和修为早臻出神入化之境,也只有到了你这等玄门修为层次的人,方才得此梦。方先生梦里那千年鬼妇欲强行以‘沁云珠’交换你这颗地璎珠,说明她急需要它。看来此珠对于阴邪之物有着极1cb8大地诱惑力。不过,我听罢方先生这梦后。还发现了一处嫌疑,不知道方先生想到了没有?”
“什么嫌疑?”我赶紧问道。
“到底,方先生这场梦仅仅是个巧合,还是真有神助而托梦于你让你避险?”杨天骢摇了摇头,“我倾向于是方先生地玄门修为于不经意间以梦境来反映或提醒你的行事准则。所以,方先生这场梦完全是‘实梦’,便非虚梦。梦里所出现地一切事物。或有其来历,绝非杜撰横生。我发现的这处嫌疑便是,方先生这场梦里出现过两位外人,你没注意到么?除了那位千年鬼妇——”
我一震:“你是说,还有一位上门求借斧头地男子?”
“对!”杨天骢斩钉截铁地点点头,“我认为,此人有异,其异不下于那位鬼妇!你不能忽略了这位好像是不经意出现的一位上门求借地闲人!方先生这场‘实梦’里出现的任何东西。都或者有其凭据,那位千年鬼妇能从天而降,那么,这位神秘的借斧男子又自何而来?深更半夜,凌晨两点,阴邪之地万鬼出没。鬼妇上门,不足为奇。但横生生钻出来一位上门借斧头的男子,不亦荒谬么?这深山老林里,他自何而来,去往何地?他独身一人,不怕鬼怪凶兽?为何找你借斧?更让我怪异的是,他说他的车子被一根树给挡着了,也就是说,他进山开着车!你好好想想,在这深山老林里、十天半月不见一人的地方。竟有人开着车子来此。不是更怪了么?”
越听越惊心,我紧紧盯着他道:“这一层。我真没想这么深,我地注意力完全被那千年鬼妇和地璎珠给吸了去,看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幸得有你提醒!的确,我忽略了那位借斧男子!我又想起了一句话,梦里你曾问询那位鬼妇‘莫非你便是一路上盯着我们、设阵陷害我们之人’,那鬼妇答道,设阵陷我们者,自有他人……照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梦里这位男子,他便是那位一路盯着我们、设‘**阵’陷害我们的高人?!”
杨天骢点点头:“不错!此人在你梦中那般怪诞,这绝非巧合。”
“会是谁呢?他有什么目的?他何故设阵陷害我们?”我拿捏着,“正是为了这颗地璎珠么?他既然精通玄奇精深的奇门遁甲、摆下八卦理气场‘**阵’,有这等能力,何故不自行去挖掘罗青阳的坟墓、破除墓局怨煞?”
“我也很是纳闷,这位高人自然极不简单,何故他自己不动手、偏偏要在半路劫杀我们?”杨天骢颇是怪异。
“我想到了一人。”我一拍手,“还记得么?这张王村八位怨煞受害人为何会受害?乃是因为有人怂恿他们去挖坟,因为挖坟能得到巨额报酬!这位归根结底的怂恿者,他地嫌疑最大!”
“你是说,那位从未露面的‘香港老板’?!”杨天骢紧紧盯着我。
“对!香港老板!”我刚一说完,便听豹叔在前边喊道:“石盆寨就在前方了,咱们到了!”
望向夜幕里安详的山村,一阵感慨涌了上来,我在这石盆寨将会揭开我怎样的人生一页?撇开这一路盯着我们的幕后高人,我的玄武主命异性会是谁?我以“玄天借命”法门将会把玄武主命借到谁地身上呢?
莫不成,是一位壮硕蛮浑的山妇?
又或者是一位饲养肥猪的大妈?
再或是一位放学归来的七、八岁的小女孩?还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婆婆?
我一笑,信步而去。
非常抱歉,最近更新不稳定,小张这一周实在太忙。基本上只能保持一天一章的更新。待到下一周,小张能空闲下来,一天两到三章稳定下来。谢谢各位忠实书友的支持!
第135章释梦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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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逝者如斯
正文 第136章 逝者如斯
第136章逝者如斯
石盆寨是无为县最偏远的一个山村,虽说最是偏远,但有一点却比我们先前到达的张王村好:这里好歹有一条公路能与县城通车。石盆寨地形四面环山,地面略微下限,因而得一“石盆”之称。祖祖辈辈以来,这里的村民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耘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凌晨…的村子仿佛一位安详的老人卧躺在月光之下,暗香疏影,梅笛弄吹。甚是清雅,我站在村头的一座小拱桥上,感受着这月光下的村落,不由入定。
杨天骢见我站在桥上久久不肯离去,抬头一望明月,叹道:“有时想一想,人短暂的一辈子,匆匆奔走在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年今天今时,我们在这小山村,明年的今天此时,我们又会在哪里?五年了,这五年来的中秋节都没有与母亲团聚……前年的中秋节,我独身一人在云南西双版纳的森林里;去年的中秋节,我还在火车上;今年的中秋节……今天已是8月18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又是中秋将到,但我又会在哪里?明月皎洁如此,何事偏向别时圆?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乎?逝者如斯乎?逝者如斯乎……”
他满怀离骚,独自在一边叹息,我却甚是震动:今天已是8月18日了?!
完了!
四天前从上海离开的时候,杜冰婵曾独邀我赴她的生日派对。她地生日便是8月18日……没想到,这几天在这安徽省一小山村没日没夜地担待,早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如此关头,我又如何赶得及回上海?看来,只能辜负杜美人25岁的生日大典了。如果她还能原谅我,假以时日,再补偿她罢……我狠狠拍了自己一记耳光。天下第一不能辜负的事,便是应人之约。况且是佳人之约。我完全能料到她的失望,但事已至此,懊悔也已无用。我轻叹一声,人生不如意不顺心之事十有**,缘分,可遇而不可求。
是啊,望着明月。便想到中秋,想到家人团聚,杨天骢多年来虽未得与家人团聚,但他好歹有家人,长能天涯若比邻,明月寄相思。而我呢?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浪子天涯,孤身一人。四海漂泊,唯一能表达我的问候和挂欠的人便是我的师父师叔,可他们完全不须我地挂念,他们太过强大,以我无恒宗的养生修为之道,他们活过百岁甚至更长不为惊奇。况且。入我宗派门人,心肠皆须硬如磐石,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牵无挂,无忧无虑,无拘无束……但是,初涉红尘,历尽劫波,我已经隐隐感到。这样地人生。太过悲哀……
四面凉风,华露撩月。站在这天涯一处经行驿站,宋代词人刘过一首词铺就的意境在我周边升华开来:
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
二十年重过南楼,
柳下系舟犹未稳,
能几日、又中秋?
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
旧江山浑是新愁。
欲买桂花同载酒,
终不似、少年游。
感慨到此,继续出发,豹叔言目的地已到,他也要去他老伙伴的家,便要就此分别,我从手提箱里掏出一叠钱,塞在豹叔口袋里,老人执意不要,终究拗不过我,我们再三道谢,才和豹叔分别而去。
月光下的村落无须手电照明,走在田间小路上,泾渭分明。自昨天早上出发时,我便通过这村上的电话和我已故的玄武主命女子地父母联系好了,当时言明是天黑之前到达,却没料到在鹞子沟里陷进“**阵”,担待了半天时间,到了这石盆寨已是凌晨时分。我正在担心夜半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