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黄家人走在前面,一摇头轻声道:“你当我这真是在遵循‘救死扶伤’的玄门道义?先前为他们黄家搞定了那座土地庙、又让他们那棵二十多年不开花的杏树开了花,如果黄三爷就此便能答应将他们那处风水宝地赠给我,我又何尝会管他儿子的死活?玄门中人的确应怀救死扶伤地慈悲之心,然我这一派处处讲求防天机、避天谴及明哲保身,若救死扶伤却无端将惹下天谴之劫和杀身之祸。那我便绝不会去趟这一浑水,特别是这等为富不仁的豪强之家!”
“方丈夫这些话什么意思?莫非……”杨天骢面色立时微变。
我点点头:“但我哪料到黄家人特别是黄三爷这只老狐狸竟如此老奸巨猾、背信弃义?我前后为他们改动多处疑难风水,这黄三爷却一味地顽固作梗、不肯认账!不得已,为了得到他们那处‘状元’真龙,我只能以救他儿之命来做资本,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赖帐,因为他不敢。”说到这里,我轻叹一声,“老杨,之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直接救他儿命以省去诸多麻烦,乃是黄三爷这儿子身陷地‘孽鸾媒煞’着实邪得紧……”
杨天骢鼓圆了眼睛,四下一望,急道:“怎么说?”
“在指腹为亲的娃娃亲中,因为男女双方互为千古罕见的八字四柱命带三阴,男方身陷‘孽鸾媒煞’而遭受女方克命的事例在玄学典籍里有两个最著名的事例。乃是发生在同一时代的三国两晋时期。其一便是三国蜀汉后主刘禅,俗名‘阿斗’。因为自小曾被其父刘备指腹定下过娃娃亲,却不料刘禅命带三阴,而其妻亦是命带三阴,妻命极为克煞夫君,以至刘禅一生愚钝昏庸,毫无建树,终至亡国,成为‘扶不起的阿斗’;再则便是晋武帝司马炎地儿子——晋惠帝司马衷,此人更是自幼呆痴,天下闻名,‘农民没米饭吃,何不吃肉糜’这等天大的笑话便是此人闹出来的,究其根本,亦是因为司马衷命带三阴,其父司马炎自幼便曾为他定下过娃娃亲,女方也是千载难逢地赶上了命带三阴之人,‘孽鸾媒煞’因而致使他一生愚钝呆痴……”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可是,他们尽管或昏庸或愚笨或呆痴,又何尝身患疯病而且一病多年、行将至死?说简单点,因男女双方命带三阴而在娃娃亲中身陷‘孽鸾媒煞’的男方自幼只会被女方克煞运数而不会被克煞命数!这便是‘生辰八字不合克命,四柱阴阳相抵克运’,常常称克死丈夫的女人为‘扫把星’,这便是‘克命’;而在‘孽鸾媒煞’里女子克的只是姻亲中男子的‘运’,使男子自幼呆痴愚笨、一生坎坷一世平庸,又哪会克命以至男方疯病将死?”
“方丈夫的意思是,这黄家这桩娃娃亲里,那黄浩不仅被女方克了‘运’,难道还被克了‘命’?难道,这对娃娃亲不仅四柱阴阳相斥,而且八字还不合?”杨天骢一脸懵懂。
神色略为凝重,“这便是我说这黄浩身陷地‘孽鸾媒煞’邪得厉害的地方。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本不欲插手这事,因为这池浑水实在不好趟,但这黄三爷和那黄波奸猾无比,我也不得不到此陈明此事试着一救他儿之命……哈哈,这黄家在这当地胡作非为、鱼肉乡里,观其人品果然可见一斑,这一次,若不治治他们、让他们在这乡里好好做人,便也实在说不过去了。”说到这里,我们已经走进了黄家第五层“罗经阳宅”。
“那么,邪在哪里?方丈夫所谓的‘邪’具体指什么?”杨天骢赶忙问礷f8馈?br/》
“邪在这娃娃亲中的女方及她的家人身上,因而才会克黄浩命之将死。”我四下一望,愈加轻声,“没见到我早前一说出黄家自小曾为黄浩指腹为亲时黄家上下惊诧无端的反应?黄二爷黄三爷极力阻止黄家子孙向外人泄露这一消息、不让外人得知黄浩曾定过娃娃亲,本是一桩很平凡地事,但他们如此夸张造作,他们在隐瞒什么?老杨,我估计,黄家这森罗密布的五层‘罗经阳宅’大院内潜伏着种种惊心动魄的天机玄密……这黄家大院里,深藏异端,我只怕惹祸上身,到时若不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一桩划不来的买卖。”话说间,已到了黄三爷的屋子里,便也不好说话。
“方丈夫,我浩儿正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黄三爷说到这里言辞早已哽咽。
闻听一阵女人哀戚之声从里屋传来,又见这正堂之内四处披麻裹白,又横放着一副棺材,看来,黄家上下早已为黄浩的后事万事俱备。
我走进里屋,黄三爷的女人正坐在黄浩床边哀号,见我们进来立即止哭,恭敬地候在一边,这至今还保持着浓厚封建礼教氛围的家族女性修养无遗而露。
我走上前,一切黄浩的脉搏,又见其面色乌紫,嘴唇干裂而嘴巴紧闭不开,额头上的司命纹急剧短缩,虽他此时昏迷不醒已和死亡几无差别,但他好歹还有一口阳气在,这缕微弱地气息也仅仅能在世上存留三天!三天之内,此子必殁。
观其司命纹如此急骤地短缩,我不由浑身一个冷战,掐指几番暗算,却越算越是心惊,不由自主脱口道:“‘阴’,好强地阴命……果然,果然有问题!”我猛地转身朝黄三爷喝道:“越快越好,越隆重越好,让你儿子马上和那娃娃亲中的女方举行婚礼!”
“哦?!方丈夫说啥?!”在场之人无不震动,尤其是黄三爷黄二爷,我地话在他们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既然他们男女双方命数相克,只应将他们拆散而推掉婚姻,何故反而要让他们立即结婚?!”黄二爷紧紧盯着我,眼珠似要暴出。
我声色俱厉道:“要救此子,唯有一法,便是冲喜进阳。他仅有三天的阳寿,若不及时举行婚礼,便是你们当父母的不想救他而已!”
“可、可、可……”黄三爷面色骤然灰白,眼珠迸圆,仿佛揭他痛处,“可我儿昏迷不醒、那女子也、也、也……”说到这里,他一望黄二爷,两人俱是委琐惊惶不已。
最近两天手头工作突然多了,年底了,没办法,小张连写一章出来都是尽力挤时间的,累得不成样子,这几天实在没法快,下周会好些,向东方贝尔及各位订阅的书友说声抱歉,小张在万般忙碌之中总之不忘每日更新一章就是了,实在更新不了,他日定当弥补。
第161章冲喜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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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子夜尘粉
正文 第162章 子夜尘粉
第162章子夜尘粉
听我提及为一位病重在床的将死之人举行婚礼,这满室之人无不惊咋。
“方丈夫,关键是,浩儿昏迷在床,又如何起身举行婚礼?这个办法实在有些为难……”黄二爷赶紧接道。
我冷笑一声:“但有人扶,黄浩也可拜堂成亲。哈哈,我见你两兄弟支支吾吾、推三阻四,似有很大隐讳和不便,也罢,你们既不愿立即为黄浩举行婚礼以拯救其命,我一个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方隐便就此告辞!”说罢一拍杨天骢就要出门。
“方丈夫!我听你的、听你的!”黄三爷赶紧冲上来将我拉住,但见他和黄二爷面色俱红,委琐不已。
“那好!”我一点头,“三天之内,你们务必为黄浩及那女子举行盛大隆重的婚礼,来宾贺客越多越好,人越多,则婚礼喜庆极旺,而阳气亦盛,有助于我为黄浩金斗进阳改命,我看,你黄家财大气粗,将这全村的人尽数请来吧。”我又望向黄二爷道:“二爷既是一位风水阴阳丈夫,定然知道金斗进金,你马上将这金斗仪式及所需物品给我备好。”
黄二爷面有疑色道:“金斗进金乃是在祖坟前为子孙祈求福缘的仪式,方丈夫何故用在婚礼上?”
我摇摇头道:“金斗不仅仅只能进金,还可进阳。黄浩身陷的这‘孽鸾媒煞’为女子阴命克煞,身犯极阴。若不进阳,命数旦夕不保!好了,时间紧迫,你们筹办婚事、请客置酒又须大肆张罗,你们赶快去忙罢,黄浩仅有三天阳寿,若明天便能举行婚礼则最好!”
黄家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本来已为黄浩的后事而布置周密,却恍然变天。因为我地到来,这场葬礼换为婚礼。当下,黄家上下一片奔波忙碌,毕竟是豪富人家,要在两天内置办一场奢华的婚礼毫不在话下。
当晚,我和杨天骢住在黄家。
“方丈夫,到底。这之间有些什么邪乎?何故要立即为那半死不活的人举行婚礼?”在我房间里,杨天骢和我秉烛夜谈,“我见你面色有异,似有变故将生……”
“其间到底有何等变故我也摸不准,‘邪’的根源便出在这门亲事中的女方及她家人身上。我见黄二爷黄三爷刻意在隐瞒什么,也罢,举行婚礼之际我也可好好洞窥一下这女子及她的家人,其间到底有何异故便能一目了然。当前最主要的问题便是保住黄浩地命。必须为其冲喜进阳以冲消阴煞,否则,三日后,此人便要进棺材。”说到这里,我站起身,几番掐指。却毫无卦象,“我心下始终有些不祥的感念,怕会惹祸上身……”
却听杨天骢一声苦笑道:“你为了得到黄家那处‘状元’真龙以为陈家一葬祖坟,真个是把命豁了出去,方丈夫,这样值得么?”
我摇摇头道:“老杨,我这便是在报恩,虽和已故地我的玄武主命女子陈丽没有擦肩之缘,可因为她,我的司命星将逐渐暴露于我自己的视野内、七七四十九天后一个新的玄武佳人正在向我走来。而我自身的龙脉甚至天地龙脉。或许都将一一向我揭开其万古迷纱……主命点滴之恩,方隐唯有以涌泉相报……”
“唉!也好。这一路和方丈夫屡屡并肩甘苦,九死一生,历经劫厄,这些经历和经验又何其宝贵?也算是我杨天骢三生有幸罢!我们马上就要回上海了,入归红尘繁华,杨某定会珍惜身边每一个人,并且善待自己,财富始终是过眼烟云,诚如方丈夫所说,生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