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球的同时,牧迅速往同一方向奔跑,当神往后撤步,移出三分线外,他便立刻穿插到神和防守者之间,就这及时的一阻,已经为神制造了出手时机。
沿着完美绝伦的弧线,篮球如星辰流泻,滑向高高的篮筐,完全没有人怀疑它必定会漂亮的命中目标。
可惜,那堵篮下的人墙跟着拔地而起,蒲扇一样的巴掌猛拍上去,发出的巨响几乎让人担心,那橙色的皮球是不是会当场爆裂?
篮球落地后,咚的弹起,劲道十足的飞出场外,威力不减的砸上了墙壁,再弹回来。
森重宽瞪圆了眼睛,竖起上臂,朝着神用力握了一下拳头,仿佛是在示威,观众们的欢呼一下子被推高了。
那个已经在奔跑在阵容前方的大个子,让场外的藤真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樱木花道。
同样是一年级小子,同样兼具了速度和爆发力,森重宽则要更优秀,他不仅有着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体魄和力量,而且作为一个篮球手,他各方面的技术,以及进攻防守的意识丝毫不弱。
爱和的失败,绝不只是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而措手不及,森重宽他确实是高中篮球界难得一见的奇才,这场比赛海南一定会很难打,但是绝非毫无办法,关键就要看……某人的发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兄弟,明天俺就回校啦,被通知要换宿舍,移宽带,所以这几天手机党,可能要再过个三四天才能来更。
127、决战(中)
127、决战(中) 。。。
“山木,你连传球都不会了吗?要不要我换个会的上场?”名朋工业的教练,一个胡渣满面的精瘦老头,在场外挥舞着手臂叫嚷。
在牧绅一的严密防守下,名朋控卫在跨过中线后,就举步维艰,眼看着三秒区内扛着高砂和武藤的森重宽,越发神情焦躁,汗如雨下。
眼前海南的黑大个,从一开场就断了自己的球,虽然在身高上自己稍占优,可是对方在攻守时表现出的强大压迫力,几乎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进攻时间应该所剩不多了,森重宽伸出长长的手臂要球。山木一咬牙,一个高抛传球,把篮球掷了过去。
武藤跳起截球,篮球还是沿着高出他指尖甚多的抛物线掠过,森重宽巨大的身躯弹起,在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把篮球收入怀中。随即就如先前一样,依仗身体和力量优势,硬是背扛着海南的防守球员,强挤进内线,然后转身投篮,完成一次成功的进攻。
“做得好,阿宽,就是这样!”胡渣老头一脚架在凳子上,兴奋的甩着拳头。
牧眉心微蹙,望向己方的篮下,高砂和武藤也正向他投来歉意而无奈的眼神。
正如高头教练和藤真所说的那样,名朋的打法很简单,森重宽就是他们最集中有效的得分机器。可是明知如此,还是难以阻止他的强势得分。
海南在身高上整体处于劣势,牧按照藤真先前的提示,利用自己在速度上对森重宽的优势,在他发动时就采取灵活的绕前防守,虽然造成对方两次进攻犯规,但是自己也领到一次防守犯规,而且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左肩,就是拜那家伙的怪力所赐。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5分多钟,双方比分是42比50,名朋工业领先8分。由于内线吃紧,海南目前的得分,大多由牧、清田和神,在中外围挡拆配合所得。
然而,大口大口喘气的神,显示出此刻体力的巨大消耗。在之前的比赛,神少有被安排打全场,而且那个胡渣老头也看出了海南在内线难以有所作为,多靠外围取分来咬住分数,也拿出了应对之策,只要神一持球,立刻有两名名朋球队对他贴身防守,因此无论攻守,都异常艰难。
如果自己也能突入内线,或许可以压制一下森重宽,可惜海南只有一名优秀的控卫,不管是进攻的组织还是防守的部署,都要仰仗自己。只要海南还有一名能打硬仗的控球后卫,那么局势……牧不由想起了去年的国体大会对阵大阪代表队,和藤真并肩作战,打双控卫的那场比赛。
牧的目光又移向场外,藤真前倾着身体,支肘托着下吧,这个关注而略带些紧张的姿势,大不同于他平常抱着手臂,从容的坐在监督席上指挥若定,和牧视线交接时,他的嘴角似乎轻轻一挑,像是不想让牧感受他此刻毫不轻松的情绪。
算了,与其徒然让场外的人担心,不如在场上想办法吧。牧收束精神,接连突破名朋两名防守球员,传球给中边路的清田,清田得球后运用低身位的运球过人,从森重宽的腋下灵活的钻进篮下,急停跳投。
可惜,球方出手,就被后头迅速做出反应的森重宽扇了一个大帽。
清田气呼呼的瞪着那个再度给他难堪的大个子,而后者则满不在乎的报以一个倨傲的冷哼。
已经打到这种程度了,从表情、动作和呼吸看,他依然体力充沛得很,简直刚上场没什么区别嘛,这个家伙……牧头一回对交锋的对手,产生出近乎无能为力的敬畏和沉重。
这个时候,海南叫了本场比赛的第一次暂停。
“怎么了,清田,同样是一年级,那小子把你的信心都打垮了吗?”高头教练摇着折扇调侃。
“才不是,我,我决不会输的!”略显颓唐的清田,被教练一激,立马昂首挺胸大声回答。
“暂停时间有限,就先听听藤真同学怎么说吧?年轻人总比老头子表达得利索清楚一些。”
不仅海南的球员们,就连藤真也是一愣,虽然刚才和高头教练交换过意见,可是自己毕竟只是旁观者,而现在是全国大赛的决战啊,高头教练也太……随便了一点吧?
不过,这个时刻,这个舞台,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努力追逐,梦寐以求的吗?单单是坐在这里,藤真已经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了,胸口有一股难以遏抑的热流在蒸腾、在膨胀。
自己正在旁观,不,是参与……全国大赛的决赛啊!而且,是和阿牧一起!
理智并没有给他做出一个清晰的决定,藤真却清晰的听见自己已经在说话,“从比赛开始,名朋的打法就是固定而有效的,阵形也是非常稳定的,所以他们打起来,好像太轻松了些,这点很不公平哦。”
藤真的语气和神态,恢复了平和、轻松,甚至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这让高头教练暗自佩服,跟自己总喜欢在场外摇扇子是一个道理,一名优秀的教练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给球员施加过度的压力,增加他们的焦虑感,何况他们还都只是高中生。
略顿了一顿,藤真的语速稍稍有所加快,神情轻松之下,也呈现出明显的认真,“还有时间,大家不着急一下子把失分追平,不如多传几次球,多点进攻,打乱名朋的阵形,让他们也多跑一跑吧,顺便把那个一年级生拽出来。”
“对,就照藤真同学说的做,我没有更多的指示了。”高头教练差点就没叫出好来,藤真已经把自己的意图,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唉,可人家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啊……听着队员们轰然答“是”,高头教练在赞赏之下,不免也有一丝的嫉羡。
武藤在背后伸出脖子,咬着牧的耳朵,“嘿嘿,阿牧,觉得美吧?这下你满血了吧?”
那是当然的!尽管和藤真做对手,在体力、技术和谋略上对抗,也是一种快乐和享受,然而怎比得上此刻,他和自己一个阵营,一条心,目光相随,心意相同,为了共同的胜利而努力,那是一种完全没有距离的感觉,当然美到了极点!
再度上场时候,海南改变了打法,不再追求在每一轮的进攻尽快得分,而是在30秒的时间内迅速跑位,频频传球,令名朋的防守球员无所适从,只能跟着疲于奔命。
球落在神手中,他抬手似是要射篮,却在两名名朋球员惊慌的跑过来包夹之际,飞快的扔给了边路的清田,清田运球推进到限制区附近,又分球给上来接应的牧,牧再倒手给武藤,后者终于中投命中。
海南如法炮制,五分钟后把比分差距缩小到4分,名朋的教练又坐不住了,咆哮声再起,却是冲着他最得意的王牌,“阿宽,你不要只蹲在篮下,拉出来协防,拉出来!”
“大叔,是你让我看紧篮下的啊……”森重宽不服气,又无奈的嘟哝了一句。
森重宽仍旧在禁区利用身高,接到队友的高传,转身面对高砂,跳起试图灌篮,嘴里大叫:“只有一个人了吗,那可轻松太多了!”
但是出乎他的预料,高砂只是举起双臂,做出阻挡的动作,甚至都没有起跳。这个意外让森重宽的动作有一瞬的犹豫,起跳高度略低了些。还没有等他琢磨明白,高砂的身后已经蹿起了另外一人,那个高度、那力度、那气势的都足够他吃了一惊。
是海南的4号?!大惊的森重宽来不及做出从容的判断,条件反射的就是加大动作幅度和力量,朝篮筐狠狠的压了下去。
牧的巴掌从另外一个方向按上了篮球,而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让他难以阻止篮球的去势,身体也在空中和森重宽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轰然巨响中球还是被灌进了篮筐,随之而起的却是裁判的哨声,攻防犯规,进球无效。
“什么?裁判你看清楚啊,明明就是阻挡犯规啊!”名朋的教练又在场外挥拳跳脚的抗议。
森重宽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牧,脸上的一派余裕而不屑的表情,终于变作了诧异和恼火,这个长相像大叔一样的人,已经在他身上制造了三次犯规,而他今天还没有像前几场那样,好不自在的吊在篮筐上看脚下趴倒的人。
“嘿嘿,领教到了吧,我们的队长可不仅仅是一名后卫!”清田骄傲又得意的说着,从森重看身边扬长走过。
牧却没有他那么轻松,胸口闷闷的生疼,是刚才跟森重宽一撞的结果,这一年级小子好恐怖的力道,比山王的河田,还有湘北的樱木还要夸张。
别人不曾注意到,场边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