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藤真伸出手,按上牧的头发,强势而爱宠的揉了揉。
“明……白了。”牧吐出一口气,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任何时候,藤真健司都是第一好胜的。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这种事他才不屑做口头之争呢,让着宠着自己的恋人,也是身为“男朋友”应有的知觉不是吗?
何况,藤真的手在头顶摩挲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嘿嘿。
牧赶紧又倒了一碗汤,推到藤真面前,“再喝一碗吧,希望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留疤有什么不好?”藤真喜孜孜的说:“伤疤是男子汉的标志!”
瞧他那眉眼生风,顾盼得意的模样,就差没有直接的喊出来,“靠,老子终于也有伤疤了!”
于是牧背过脸去,把一股强烈的笑意,硬生生的压回了胸腔。
快乐的暑假忽悠忽悠的就过去了,这其间牧和藤真约会了三次。
第一次是去逛公园。
原本牧想着夏天热烈的阳光、蓬勃的花木,多么适合和催化热恋的气氛。结果没有想到藤真一路逛得兴趣乏乏,呵欠连连,在公园里的小球场来了半小时一对一之后,藤真才恢复了生气。
第二次是去看电影,《空中大灌篮》。
原本牧想着可以趁着黑灯瞎火,悄悄拖一下藤真的小手什么的。结果没有想到精彩的球赛场面,让两个人始终在兴奋中大呼小叫,直到散场的灯亮了,牧才恍然想起,小手还没有拖。
第三次是在牧的家里。
原本牧想着可以期待“某个夏天下午”的场面再现,结果没有想到诸星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又屁颠屁颠赶来凑热闹。酒足饭饱后硬拉着藤真去一对一,说是弥补一下错过和“宿命的对手”对决的遗憾,牧反而蹲在场边,做了半个下午的闲人看客,气得他直想把诸星结结实实的胖揍一顿!
88、事业型男人
88、事业型男人 。。。
暑假只剩下半个月就要结束了。当牧绅一感叹,能够和藤真自由碰面的好日子即将结束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的“男朋友”真是个“事业型”男人。
那一天,藤真接到校方的电话,说是有几件重要的事要和他商讨,就匆匆的回到了神奈川。
分管学生工作的副校长递给藤真一撂报纸和杂志,有神奈川本土的,也有外县的,无一例外的,都用相当可观的版面,描绘了“学生监督藤真健司”出众的风采、华丽的球技和骄人的战绩。
这些报道藤真大多看过,不能说一丁点儿骄傲都没有,但是和县大赛败在海南手下,以及全国大赛在丰玉阵前折戟沉沙相比,藤真更觉得,极致渲染的报道像是横亘在心头的刺,提醒着他“执教成绩”有多么的不完美。
副校长却在藤真耳根边絮絮叨叨,说他的表现在翔阳校史上如何的前无古人,说他给学校带来了多少的关注和美誉 ,总之一句话,希望藤真能继续留任翔阳高中篮球队监督一职。
尽管嘴巴上撑着不说,但是身兼监督、队长和主力三职,的确让藤真感到有些疲于应对。他原本打算好,一开学就卸任监督的职务,专心打他的篮球,以击败海南和牧绅一为头号目标,以进军全国为终极追求,没有想到校方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然而,这还不是让藤真最意外的事。
副校长又说,海南的高头教练刚刚受命组队,要整合一支囊括神奈川高校篮球精英的队伍,参加秋季在福冈举行的国民体育大会。高头教练表示很欣赏藤真的能力,指名由他担任自己的助理教练。
藤真瞪大了眼睛,这接二连三而来的荣誉,让他素来敏于应变的思维和神经都有些迟钝了。还没有等他明确表态,副校长一双巴掌就重重的压上了他的肩头,“藤真同学,拜托了,为了不辜负你的才华,也为了翔阳的声誉,请加油吧!”
完全不给他推辞,甚至考虑的时间和余地。或许说,藤真天生就对各种挑战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干劲,于是第二天,他就去拜会了高头教练。
高头先是把藤真和他率领的翔阳队海夸了一通,这多少让藤真有些鄙薄和不爽。老狐狸,把翔阳捧的越高,不就越是拐着弯儿吹嘘自己执教的,打败了翔阳的海南吗?
当然,表面上藤真还是恭恭敬敬的向高头教练讨教,这个“助理教练”的名目之下,要担负怎样的具体职责。
高头教练递给了藤真一份名单,“国体大会各县代表队的人数是12名,这是我认为比较合适的几名球员,剩下的就由藤真同学提名吧。还有,如果有时间的话,藤真同学可以先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愿。”
藤真快速浏览了名单,都是些很眼熟的名字。
有海南的桂隆太郎和牧绅一,陵南的鱼住纯和仙道彰,津久武著名的外线射手伍代信平,武里的现任队长大前锋赤垣光等,而翔阳则只有自己一人。
这份名单上的人物确实都称得上县内的一流高手,而且位置分布上也很合理,高头教练倒没有特别偏私自己的海南队。
藤真小心的把名单折好,放进运动挎包,起身向高头教练告辞,“是,我一定尽力,还请教练您多多指教。”
藤真支肘撑着脑袋,看着桌面上的名单,眉头轻微的拧了个小疙瘩,指间的铅笔虚拟的在纸面上涂涂画画。
名单上他增补了几人,但比较发愁的就是中锋,目前名单上这个位置,暂时只有陵南的鱼住一人。鱼住固然很优秀,但是藤真觉得,让他出任首发中锋的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顾虑。
神奈川不缺好中锋,比如鱼住纯,比如高砂一马,比如速水清治,以及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这一位。
藤真征求过速水学长的意见,可是他表示已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要全力以赴的投入各项准备工作,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为代表队效力了。
海南的高砂吗?他的风格、优势甚至缺陷都和鱼住太相似了。
“那个,藤真。”当藤真因为总在背上打转的两道眼光困扰不堪,行将发飙之际,花形总算先开口了,“还在为人选的事头疼吗?”
藤真啪的把铅笔拍在桌上,半侧过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意态从容的吐出了两个字,“直说。”
少给我绕弯子了,你谁我还不知道吗?就算再加两层镜片,我也能把你一眼看穿!藤真的嘴角微微下撇着。
他太了解花形了,肚子里要是没揣着点儿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好暑假不躲在家中享受,肯巴巴的跑来宿舍和自己同甘共苦?,
花形搓着双手,嘴唇嚅了嚅,似乎颇有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
藤真鼻子一抽,无声的冷笑,铅笔在指尖滴溜溜的转着,颇有耐心的继续看花形演戏。
“那个,你看我,够资格,代表神奈川打比赛吗?”花形咽了口唾沫,总算把话囫囵的说完整了,一看藤真的眉毛好像又要掀起来了,连忙又补充一句,“就算是替补也行啊。”
憋不住了吧?不想装了吧?嘿嘿,再熬你一阵子。
藤真慢条斯理的收起名单,悠悠的说:“唔,我跟高头教练商量商量。”
“请等一下。”花形一个箭步跨到藤真面前,一手按在椅背,一手撑着桌面,对藤真形成了包围圈,俯身低头,笑的诚恳又讨好,“不用吧,如果只是替补,你这个助理教练可以决定吧?”
藤真满意的看清了镜片后头,那两点急切闪动的光芒,似乎真的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摇头,“不行,我们同队又同居,别人会说我徇私。”
“喂,藤真。”虽然脸色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花形的脸明显拉长了,“不是这样吧?要说我在球队的表现,怎么也算得上良好?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没少给你们行方便……”
“你们?”藤真的眼睛半眯,目光变得集中而危险,“谁们?”
糟糕!花形暗自叫苦,这一心急就落错棋了。
别看藤真平日里、表面上都一派温柔和气,可是不管公的私的,他的心尖子上都有个万万不能戳的软处,那就是:海南队的牧绅一。
“行什么方便?”藤真的鼻尖几乎要顶上了花形,锐利的眼神足以洞穿那厚厚的镜片。
“没,没什么。”花形连连摆手、后撤,手脚麻利的开打柜子,一把将饭盒抱在怀里,“我去吃饭!”
话音未落,人已落荒而逃,转眼就溜没影了。
花形已经清醒的认识到一个事实,掌握了领导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不仅捞不来半分好处,还随时有被灭口的危险。
“哼哼,敢讹我……”藤真把铅笔投回笔筒,脸颊浮起一抹润润得红晕,想着花形逃走的门口,自言自语的嘀咕,“这个家伙,靠得住么……”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日子,苦逼的俺又要跟论文战斗,所以会更得慢些儿,请各位看官多多包涵。。。
89、我会报答你的
89、我会报答你的 。。。
再次清点了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高大少年,藤真向高头教练汇报,“老师,试训的十八名球员都到齐了,只除了……”
“除了谁?”
“仙道彰。”藤真无奈的一摊手,“他在电话里说,非常抱歉,记错了试训的日期。”
“呵呵,如果是仙道同学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一定可以进入最后的大名单。”高头教练的态度倒是轻松包容。
藤真不以为然,不管是王牌还是替补,天才还是菜鸟,都应该一视同仁,严明的纪律是一支球队战斗力和凝聚力的保证。
不过,作为学生和助理教练,他并不想就这个问题,和高头教练有什么争执,所以就问:“那么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好好,就照这个名单分组吧。”高头教练递过了一张纸。
藤真看了一眼,低头思忖了一会,对高头教练说:“老师,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