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此次闭关的原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蒙蔽天机,这种事做得说不得。因此除了他的两个童儿外,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做完?
火羽道童回道:“回二老爷,大老爷已经出关,只是有些脱力正在休息,您看您是不是晚些什么时候再来?”
张宝看着有些着急上火的童儿,有些不解,口气严厉地道:“十万火急,耽搁不得。”
“可···”
火羽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油汗,屋露偏逢连绵雨,如今大贤良师昏迷不醒,该如何是好?不甘心地问道:“二老爷,真的不能再缓缓?”
张宝坚决地摇头,事关太平教生死存亡着实拖不得,不过他更好奇大兄到底在做什么?上一次闭关是炼后天功德法宝九节杖,这次是为了什么而元气大伤。
“童儿,你只管去禀报,出了事还有我呢?”
“额···”
火羽童子咽了咽唾沫,不知该说什么。大贤良师闭关前吩咐过:无论多大的事都不要影响他闭关,更不允许透露他的任何情况?哎!也罢,再进去看看,说不定大贤良师就醒来了呢?如果没醒,天大的事也不叫事。
火羽抱着侥幸地心态,推开内殿的房门,有些阴暗地大殿出现一丝明亮的光束,一闪即逝。
久违的光束让正纠结气运、功德、业力、果位的汐夜眼前一亮,不管了,反正不是在造反中新生,就是在造反中结束。
“老爷,你好点了吗?”
耳边传来火羽童子轻柔温和的声音,汐夜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啧!自己还是没适应这修**的规矩,竟被人莫名其妙地近了身,真是白费了化神巅峰的修为。
“咳!好多了。”
火羽童子闻言大喜,谢天谢地感谢三清四御大帝让大贤良师醒来,满脸急切地火羽童子道:“老爷,二老爷在外求见,您见是不见?”
二老爷?张宝吗?汐夜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儒雅温润如玉的中年美男子,这位看似儒家名士的二弟,实际上阴狠狡诈辣手无情。
“让他进来吧!”
汐夜突然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阴狠狡诈的二弟,有了很大的兴趣。
殿门打开,一个身着月白道袍,面若敷粉、星目朗眸、剑眉入鬓、五绺长须飘洒三旬美男子,带着一个风尘仆仆地弱冠道士进来。
“见过大兄。”
“弟子见过大贤良师。”
张宝看到脸色惨白的大兄,眉头一蹙即舒展开来。而马原却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五体投地匍匐在地上:“大贤良师,我师傅和诸位兄弟死的冤啊!”
听了马原的话,汐夜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个马原马仲谦在张角眼中还是有些分量的,他是张角的大弟子马元义的大弟子,可谓是太平教三代大弟子。他师傅和兄弟死的冤,岂不是说马元义死了。史书上记载,马元义之死是因为唐周叛变,才被灵帝下令捉拿,最后被五马分尸而死。马元义死了,就代表着太平教举事的消息走露了,张角费尽心思蒙蔽天机,尽是无用功。
汐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师傅和兄弟是怎么死的?”
“是,是唐周,唐周那个奸贼害死的,大贤良师本是派他去联系徐、封二位中常侍的,没想到这厮竟然竞投何遂高(何进)府上告密。我师傅本在聚众秘密部署起义之事,司州内外大小渠帅竟被一网打尽,若不是弟子在外办差,也遭了那恶贼的毒手。”,马原说的有些撕心裂肺,钢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双眼瞪的老大,眼珠上水雾萦绕,呜咽道:“若不是数以千记兄弟死命护着弟子逃脱,弟子,弟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大贤良师了。”
一个七尺男儿,哭得稀里哗啦,语不成言,饶是张宝听过一次,也不由地有些眼红。
而汐夜也有心堵,如此多重情重义的大好男儿,只为了自己苟活于世就白白死去,自己造反究竟值不值呢?
看到汐夜愣住,张宝吩咐火羽童子带着马原休息去了,张宝看着马原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转身对汐夜道:“大兄,此事甚为机密,如果传出去必乱我军心,大事将举,此人留不得。”
汐夜看了张宝一眼,真真是个阴狠狡诈的家伙,大有深意地道:“大事将举,用人之际,不可滥杀。”见张宝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又道:“此事未必是坏事,吾自有分寸,二弟不必放在心上。”
张宝无奈地叹息一声:“吾已经召集各方渠帅前来议事,大兄,您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也好。”
汐夜深吸一口气道。如今还有的选吗?造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退缩,就有数十万太平教教众,无数地百姓继续活在水深火热中。反与不反,都是一件纠结无比的事,既然如此,为何不反了它,这样还能救自己一命。
张宝跟在汐夜后面出了房间,就听到侧殿内喳喳呼呼的声音,那高昂地强调,张宝不用猜也知道是雷公那小子,只听他大大咧咧的道:“真不知道二教主着急咱们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大家都忙得很吗?既要训练人手,又要调运物资,还要加强防范,真真个忙煞死个人呐!二教主还要闲心着急咱们做什么?”
“哼!”严政不满地冷哼一声,道:“二教主身兼吾教教务,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做无用功?”
“嘿!那可说不好?说不定某人是拿着鸡毛当令牌,想着法耍人玩呢?”
这是和张梁关系很好的张力的话音,张力是张角的远方堂弟。
严政满脸涨红底怒喝道:“你放屁呢?二教主为人,教众谁人不知?提起二教主,谁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厚道。”
“嘿!厚道,是够厚道的。”
张力还想说什么?
张宝轻轻地咳嗽一声,张力立刻哑口无言,一副乖宝宝状,可见张宝威严多高。
汐夜缓缓地踏进侧殿内,殿内十数个太平教渠帅立刻恭恭敬敬的站直,看来大贤良师的名头不错吗?
走进侧殿内,盘坐在殿中央的蒲团上,一指众人道:“坐嘛!”
众人除了一脸憨厚地张梁大大咧咧地坐下外,一个个站得笔直,张宝微微颔首示意,众人才放心大胆的坐下。呵!大权旁落。不过汐夜毫不在意地说道:“诸君,祸事来啦!
………【003 造反易,善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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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夜一脸平静,口吻淡然的说道:“诸君,祸事来啦!”
太平大殿内,平时意气风发位高权重地太平教诸方渠帅,此刻如同一个个小学生一般正襟危坐聆听汐夜的话语。
坐在张角右手边,看似粗鲁的络腮大汉大咧咧地问道:“大兄,什么祸事来啦?”
汐夜闭眼不语,实则揣摩殿内诸人的身份,不能瞬间知悉诸人脾性、什么职务,起码也得知道谁叫什么吧?搜罗脑海中的记忆,一张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脑海中和在座的诸方渠帅一一对号入座。
那个看似粗鲁地男子就是自己的三弟张梁,化神初期修为,掌管太平教黄巾力士的训练和调遣,硬扎地太平教第三号人物。
张宝看了眼神似疲惫的大兄,叹息一声,有些悲凉地说道:“唐伯颜叛变,马伯慎惨死,司州大小渠帅被屠戮一空,恐怕朝廷签发捉拿吾等的诏令就在路上。”
唐伯颜乃唐周,其字伯颜,马伯慎即马元义,字伯慎。
静谧地大殿顿时出现一阵吸气声,突然一个高昂的暴躁声响起:“这个该死的唐伯颜真没骨气,某早就说他头有反骨,偏偏尔等就是不信。”
张宝脸色微抽,眼中闪过一丝愤懑,这个不知礼仪规矩的雷公,真是让人厌恶。
而汐夜却闻声望去,只见那人头上一黄一黑一赤三团云气缠绕在一起,赤色云气比黄色和黑色云气缠在一起还要多。看得汐夜眼热不已,而自己头顶上黑色的云气盘满头顶,黄色的云气渗在其中连一丝颜色也看不到,而赤色云气却被阻挡在黑色云气的上方。张角也是,没事炼什么功德法宝,直接消耗了二百万功德值,这下可好,让自己感悟不到一丝天地规则,这也是张角为什么要造反的原因。功德难挣呐,只有大量的气运加身才能冲破那业力凝结的黑色云气,自己才能多几分散功成功的几率。
接着眼前就蹦出一个系统画面,雷公:截教海外散修,乃是海外神兽夔牛化形成精,太平教河间方渠帅,化神巅峰修为,善御风雷之术,果位无。
嗯!系统还有这样的功能,翻看自己的画面,只见功法中多了一个望气术。这个望气术怎么来的?搜索乃海中的记忆,发现乃是修士必备的法术之一。而张角的记忆中,还有许多法术,只是界面上怎么没有显示,莫非要使用后才能出现,汐夜如此想到。
“唐伯颜一表人才,资质上佳,大贤良师待其不薄,真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败类,真是辱没了太平教一世英名。”
“是啊!谁能想到唐伯颜他身为大贤良师地亲传弟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竟然勾引官兵残杀同门,真是人面兽心,连畜生也不如。”
“唐伯颜这个奸贼。”
“唐伯颜···”
“···”
一时间整个大殿一片声讨唐周怒骂声,好像不骂两句,他们就不忠心了似的。
可张宝却知道谩骂地人尽是截教散修,大兄名义上的弟子;而那些沉默无言的渠帅才是太平教真传弟子,唐周也是真传弟子,他们怎么谩骂?那些截教散修占却大部分,而且一个个修为都不低于化神期,他们这帮元婴期的修士如何插得进口。
就连张宝和大咧地张梁也深感无奈,东胜神洲,九州内三十六方渠帅,一大半都是由截教散修掌握,而他们这帮人教弟子着实少得可怜。
“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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