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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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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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有事,好歹也可以和她说一声,她并不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他真要有急事,她又岂会不放他走?

可恨他每次都一语不发,丢下她就走,甚至不肯抽半个时辰来和她道别,好像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等他,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对这里其她女人来说,这或许确实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对她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忍受。

寒睿虽然可能不及他细心体贴,但一年到头都待在京里,李御虽然是个混蛋,追她的时候,好歹也像个跟屁虫一样,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随叫随到,随时奉陪。

哪像他?她巴巴地跟过来,他就给了她一个晚上,还不给她推,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

她整整半年,只有四天见得着他的面,他再好,根本就没有时间陪着她,半年里头四天好,顶个屁用?

让他去死,他还是赶紧去死,把他的钱,早点留给她!

她蹬飞了床上所有的东西,把他送给她的东西,一样不拉丢出了窗外,披上衣服,推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下人,头也不回便冲出了驿站。

白绫一个人走走停停,见到酒楼,便进去花天酒地,见到赌馆,就上去大赌一把,十天半个月,竟将南郡的富家子弟,认识了七七八八。

但和她最要好,最时常聚在一起,赌博喝酒的,偏偏不是南郡本地之人。

他不带南郡口音,自称来此行商,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与她臭味相投,极为投契。

她几天前上酒楼喝酒,忘了带钱,他恰好路过,借了她一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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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激不尽,一连几日设酒宴款待他,一来二去,他们两人,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当然,她出门的时候,向来易容成男人,她这位密友,从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人。

其实,他知道她是个女人还好些,他……他有龙阳之癖,她也是和他相处了七天之后,一次去他府里找他,偶尔发现的。

他在府里养了许多男人,他时常把自己和那些男人关在一间屋子里,房中时常会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自从她出阁之后,除了她的夫君,她好像就再没有遇到过正常的男人。

这个世界,好像根本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

白绫和她新认识的密友,李云殇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时不时拧下眉,伸手推一下他摸到她屁股上的咸猪手。

这十几日来,她每次回驿站,从来也没找到过寒虞。

他不知去了哪里,音讯全无,毫无踪迹。

这里不是京城,只有士兵,没有密探,没人跟着她,她自在逍遥,连日里陪着云殇上青楼,下酒馆,不像在京城,根本没人会来阻止她。

她今天就要和云殇再上青楼,买下绿柳院新调教的几名清倌。

寒虞不在,她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也管不了她。

白绫紧紧搂抱着身边醉眼惺忪的俊美男子,一步一停将他扶上了绿柳院的上房。

李云殇,这个男人其实长得挺俊,性格又很豪爽,不愧为行商之人,出手大方,谈吐风趣,只可惜天生怪癖,喜好男色,否则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爬墙对象。

只要有钱,又舍得花钱,任何男人都是她眼里的金龟婿,寒虞……区区一个痨病鬼寒虞,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想是这么想,真正把云殇扶进了上房,推开房门,见到大厅里头几个衣衫不整,遍体鳞伤,所谓的“清倌”,当即两眼圆睁,心中刺痛。

他……他这是怎么了?

他遇险,被人抓到了?

他跌坏脑袋,失忆了?

寒虞,她的夫君,何以竟会出现在那群“清倌”群中,被人锁链加身,剥去了上衣,待价而沽?

原本昏昏欲睡,靠在白绫肩膀上,几乎已经睡去的云殇,见了大厅正中央,被人除去上衣,双手上链,高高吊起的寒虞,两眼一眯,黑眸之中,立即闪过星星点点赞许,欣赏的光芒。

而被人除去上衣,双手上链,高高吊起的寒虞,见了依偎在云殇肩头,满面慌张的白绫,鹰一般犀利、阴鸷的黑眸猛一收缩,紧握的双拳之中,立即发出了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白绫依偎在李云殇肩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想走,又怕自己一走了之,寒虞会被云殇买回府侮辱。

她想留,但她已经隐隐觉察出,自己可能碍了寒虞的大事。

他没有跌坏脑袋,或是丧失武功,她虽然坐在楼上,隔他老远,依然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他双拳紧握,骨骼碰撞的咯吱声。

既然如此,他来这里,必定是有要事要办。

西梁,平西大将军云殇,绿柳院……

这里不就是绿柳院?靠在她肩头的这个男人,不就叫李云殇?

她恍然大悟,回过头去,满脸诧异地望向云殇,却见他举起手来,将老鸨见到他跟前,附着她的耳朵,轻轻一句:“当中那个,我要了,一千两。”

她听到他这样说,两只柔荑,不知不觉就握了个死紧,她趴在栏杆上,也不叫唤老鸨,直接指着寒虞,开口便叫“两千两!!”

听到她这样叫唤,依偎在她肩头的俊美男子,微微一怔,随即转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住了她。

白绫却浑然未觉,她满心都是寒虞就要被别人买走,买回府里去侮辱了,他是自愿的,他有病,他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她一想到他可能被人买走,带回府去,肆意亵玩,心里就像爬进了千百只蚂蚁,又麻又痒,酸痛不堪。

她喊完了两千两,回过头去,四下一望,周围早已无人同她竞价,唯一可能和她抢寒虞的,就是这个坐在她身边,她半个月前刚刚认识的密友,李云殇。

她从衣袖里抓出一把辣椒粉,偷偷往眼睛里一涂,抓住李云殇的手,开口便求:“你把他让给我,我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他不是什么清倌,是我府里半个月前丢失的奴儿,他半年前就是我的人了,我府里,上至我爹,下至看门的家奴,所有人都玩过他,他脏得要命,你碰了他,一定会生病……”

她话是这么说,看到大厅里的寒虞挣扎了一下,站在他旁边的老鸨,见他挣扎,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鞭子,当即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松了李云殇的手,蹬蹬蹬就跑下了楼去。

她边跑,边擦眼泪,辣椒粉涂得太多,她泪眼模糊,视线不清,她又跑得太快,不慎一脚踩在地上一汪酒渍上,尖叫一声,往前便倒。

在她面前,恰好是一只刚刚砸碎的酒壶。

她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不必睁眼,就已经啜泣出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她往前跌倒的时候,果不其然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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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得起劲,两条腿,更是一刻不停朝寒虞站立的门口踢着,终于,“嗖”地一声,她把一只鞋踢到了他背上。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他被她踢中的地方,刷地一下淌下几道鲜红的血流。

她心口剧痛,全身上下,瞬间涌进了无穷的力量,她回过头去,张嘴便在那拉着她的两人肩膀,狠狠咬了两大口,那两人虽是奉命带她回驿站,终究不敢对她出手,被她拼尽全力这么一咬,居然齐刷刷松开了双手。

白绫从那两人手下刚一挣脱,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奔回了寒虞身边,幸亏她事先在身上带了各种各样防狼……防身的药物,刚才,若不是她急中生智,咬了他们两口之后,立即在他们的伤口撒了麻药,她还真不知要如何从他们手下逃脱。

她抓住寒虞的手,本想踢他,咬他,可真正沾上了他的身子,她全身的骨头,一下子就全软了。

她大睁着两只水媚勾人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他,他可真美,他目泛寒光,板着脸看人的时候,真真叫她爱煞到了骨子里。

他剑眉微拧,目光阴鸷,两片苍白、性感的薄唇,抿得死紧,他倾国俊颜,清冷如莲,便是大罗神仙,见到这样的他,也要动心。

再加上他的身子……他的身子……

她低下头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小麦色光裸,诱人的身子,她当即把搂在他腰上的胳膊,收了个死紧。

她不放手,一旦她走了,他一定会被李云殇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她不放手,与其将来给她一个被人弄脏了,掰弯了的他,她宁可现在就和他一拍两散!

她想到做到,从桌子上拿起纸笔,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要不写休书,要不让我跟着去,你就是让他们把我架走了,我将来也不会要一个被男人玩脏了的夫君,我白绫说到做到,我是决不会再要你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抓了把他的屁股,拧着眉毛,两只手各拿着一面镜子,一面照着他的屁股,一面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哭丧着脸,连声嘀咕:“你看,你屁股生得这样好看,给他看到,你就完了……”

寒虞被白绫圈在怀里,一会儿被她指着鼻子骂,一会儿又被她拧了好几把屁股,一张俊颜,不知不觉,就板成了棺材。

他抢过她手上的镜子,将它们往窗外一丢,冷声一句:“我不会给他看我的屁股”,伸手一推,就又把她推到了那两个侍卫怀里。

白绫听他这么说,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烧得更旺:“那你是要用他的屁股?我要跟你一拍两散,寒虞,我今天就跟你一拍两散!!”

她骂得厉声,两只手,更是片刻不停地撕扯着身上他送的饰物。

她把藏在怀里的珍珠、翡翠、玛瑙丢了一地,他却连看也不回头看她一眼,她眼见那两名侍卫真要抓着她跳窗,狠狠心,从头发里拔出她与他的文定之物,圣上御赐的凤凰金钗,扬起手来,便要将那金钗扔到地上:“寒虞,这个还你,以后,随便你把它送给哪个女人,别怪我事先没警告你,你今天叫他们把我赶走,以后休想再看到我。”

她说完这句话,顿时觉得一身轻松,他爱给男人玩,就给男人玩,爱离开她多久,都没关系,她不会要一个被男人玩过的夫君的,她和他,从今天开始,一拍两散。

她将金钗啪地一下丢在地上,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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