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黎玉堂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一些，让他说话。
黎玉堂吸了口气，对门外的人喊：“我在玩游戏呢，别来烦我，快滚！”
门外说是，然后脚步声由近及远。
又等了一会儿，陆凡说：“很好，现在，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不要反问，不要试图欺瞒，不要说不相关的废话，否则，我先捏碎你的蛋，再掐断你的脖子！”
黎玉堂瞥了一眼自己没提上裤子而外露的器官，莫名地感觉一阵蛋疼，浑身战栗。脑海中有一个声音提醒，他说的出、做得到。
陆凡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孟小芳？”
黎玉堂忙辩解道：“不，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自杀的……”
陆凡说：“是你意欲侮…辱她，从而迫使她误伤了自己，对么？”
黎玉堂说：“不是的……”
“嗯？”陆凡手上加力。
黎玉堂艰难地改口说：“是，是……”
陆凡手略放松。
黎玉堂咳嗽两声，说：“是，我是想和她那啥，但不算强迫啊，一开始她还很主动，自己解扣子脱衣服呢，可是后来不知发什么神经，突然反抗，还拿起刀来，然后就……”
听到他说孟小芳自己主动解扣子脱衣服的时候，陆凡忽然无名火起三丈高，想一把将他掐死，但最终忍住了，沉声问：“她前后表现有异，你难道不知是为什么？”
黎玉堂说：“不知道啊。”
陆凡看他表情，不似有意欺骗。
但是他难道真的不知孟小芳被小鬼缠身？
他请的那个养鬼师没有对他完全透露？
陆凡问：“据我所知，你之前对孟小芳有所企图，追求受挫，便放弃了一段时间，为什么现在又来骚扰？”
黎玉堂眼珠转动，似乎在思考这话背后的含义。
陆凡手上一压：“快说！”
黎玉堂龇牙咧嘴道：“我说我说，我……我搞孟小芳，其实是为了报复一个叫‘陆凡’的人，真的！”
陆凡又问：“你报复陆凡，除了搞他的同乡朋友，还请人害他，是不是？”
黎玉堂惊道：“你怎么知……”
陆凡厉声道：“你再反问一次，我保证你两个蛋碎成一滩！”
黎玉堂浑身都麻了，忙说：“是是，陆凡三番两次阻挠我追求女人，还用符咒害我，我要他不得好死！有人帮我搞他，已经把他搞进医院了。”
陆凡问：“那人是谁？”
黎玉堂回答：“我二叔黎为民。”
陆凡“嗯”了一声，又问：“你二叔用什么手段搞陆凡，你可知道？”
黎玉堂说：“不知道，我没问。但我知道他会一些神奇的法术，他可能就是用法术将陆凡搞进医院的吧。”
陆凡仔细看了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说谎，心道，看来黎为民并没有跟他透露自己养鬼师的身份。
又暗暗冷笑，道爷我是被两个摄青打伤进医院的，你二叔只不过趁机偷袭而已。
他问：“你那个二叔现在在哪里？”
黎玉堂说：“我也不清楚他具体在哪里，他平时比较神秘，一般是他打电话约我，我才见得着他……”
陆凡道：“你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地址？”
然后把上次用“寻踪符”追踪到的那片闹市区地址说了。
黎玉堂思考了一下，说：“唔，四个月前，他跟我要钱买房，就是买在那边。”
听到这话，陆凡暗暗点头，这已经有*成是对上了。
还待再问，黎玉堂突然叫道：“你……你是陆凡！”
第142章 狡猾小鬼
“唔，他跟我要钱买房，就是买在那边。”
听到黎玉堂这话，陆凡暗暗点头，这已经有*成是对上了。
还待再问，黎玉堂突然叫道：“你……你是陆凡！”
陆凡心中一凛，见黎玉堂眼睛盯着某个地方，面色古怪至极。
他一瞥，明白了，原来黎玉堂打游戏那个电视在刚才一刻进入了屏保状态，黑频将陆凡的身影给反映在了上面。
黎玉堂虽然还是看不到陆凡的真身，心中极为疑惑，但想来他掌握着诡异法术。知道了使自己痛苦屈辱的人是陆凡之后，黎玉堂大受刺激，立马不要命地挣扎起来。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
黎玉堂竟然手脚并用，将陆凡推得摔到一边，自己爬起来就朝门口冲，一边冲一边大喊：“来人呐，来人……”
还没跑到门口，话没喊出两句，身子就不会动了，像木头一样，毫无感觉，意识无法控制，嘴巴则被捂住。
原来，陆凡一倒地立刻纵身而已，用一道“甲子文卿定身符”贴在黎玉堂的后背。
黎玉堂没经过修炼，以普通人的意志和力量哪里对抗得了六甲神将之一王文卿的力量？
贴符的同时，陆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将“五鬼匿形符”摘下，黎玉堂看清了陆凡的面目身形。
虽然已经想到，但见他突然出现，黎还是惊诧得不行。
黎玉堂的保镖来得好快，这就已经有人在门外问：“黎少，有什么吩咐？”
陆凡死死捂住黎玉堂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儿声音，自己则压着嗓子说：“没什么，我试试你们有没有坚守岗位。去吧去吧。”
等门外人走了，陆凡四下寻找，然后把黎玉堂挂在腿间的内…裤一把撕扯下来，握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
黎玉堂气得几乎哭出来。
陆凡盯着他道：“是你逼我的！”
将他抱起，扔到床上，留下一句话：“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
把“五鬼匿形符”重新贴回身上，黎玉堂眼睁睁看着他身形隐去，眼睛瞪得像灯泡。然而他身上被贴了“甲子文卿定身符”，嘴里被塞了内…裤，正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陆凡从一票保镖、保姆眼前经过，快速离开了金越花园。
找个无人的地方摘除“五鬼匿形符”，用过两次之后，符箓便作废。
然后打电话给张钧，简单说明了自己目前得到的信息，让他找人查那片的闹市区的房产最近四个月以来有没有变更成为黎为民名下的。
张钧稍微消化理解了一下情报，也没说太多，挂线之后，直接打电话吩咐这片辖区公安分局的领导去跟当地国土资源和房屋管理分局要资料。
陆凡则打的返回市第一人民医院。
其实陆凡从医院离开一阵，孟小芳这边又出事儿了。
皇甫心燃和孟小芳聊了一会儿天，孟小芳就疲倦得睡着了。
她替孟拉好被子，见邵婆婆坐在凳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知道她也很累，就出去买了一张躺椅回来，让邵婆婆躺上去好好休息。
她坐在旁边守着。
用手机看了一会儿陆凡推荐给她的小说《女神的阴阳顾问》，更新追完，投了票、打了赏、留了几句鼓励作者的话，就无所事事了。
病房里安静，除了邵婆婆一声声的呼噜。
皇甫心燃也不禁有些困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不是凉风。
无风生寒。
皇甫心燃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她就看见一个三四岁模样、脸色苍白、脑袋大大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
他不是开门进来的，而是穿门进来的。
皇甫心燃立马明白，这恐怕就是那个缠住孟小芳的小鬼了。
他又要来害人么？
见那小鬼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靠近，皇甫心燃猜想他把自己当成了普通人、以为自己看不见他，于是有意不拿正眼看他，假装玩手机。
小鬼本来要爬上孟小芳的病床的，但不知为何改变了注意，跑到皇甫心燃旁边，把身子浮空，够着头去看皇甫的手机屏幕。
皇甫心燃知道了，他虽已成鬼，但还保持着小孩儿心性，游戏对他，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然而，终究是女生，心里已经怕得要命。明明小鬼在旁边，却要假装不知，继续玩手机游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皇甫心燃不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鬼邪，但总的也没有过几次，而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在鬼面前飙演技。
她要稳住小鬼，不能够有所表现，一来怕他伤人；二来她想捉住他，交给陆凡，查出幕后黑手。
但是，这真的太难了。
皇甫心燃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手机游戏切水果切到无数次炸弹。
一人一鬼，一个玩一个看，就这么僵持了十来分钟。
也不知是那小鬼觉得光看不过瘾还是觉得皇甫心燃太笨、老是输，突然就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这时，皇甫心燃动了，银牙紧要，任脉之气运至掌心，伸手抓住了小鬼的小胳膊。
小鬼再也没想到，这人居然看得见自己，还对自己出手……
然而怨鬼凶残，愣了一下，即刻张嘴来咬皇甫心燃。
女孩儿吓得一甩手将他砸在地上。
小鬼落地，毫发无损，但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整个下巴到脖颈都布满了虬结可怖的黑筋，嘴巴咧得巨大，几乎可以塞进一只烤全鸡，里面是鲨鱼般密密麻麻的利齿，双眼就像两个黑窟窿……
皇甫心燃则从随身携带的剑袋里抽出了陆凡送她的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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