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时间范围是最近一星期?”
“是的。只要能问到最近一星期里的可疑事情,说不定事情会有眉目。”
“会不会有眉目我不知道,但你俩要是再不吃,面条就真会从你们碗里爬出来。”文书一边喝着面条汤一边嘲讽地说道。
“糟了!”看着已经变成一坨的面条,义男和子西惊叫起来。
星期三上午8点43分,三人出现在了密室公寓的楼下。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清晰阳光普照,他们站在花坛旁的空地上围成一圈。
“我试着去和物业交涉一下。文书,你和子西两人去敲敲这公寓住户的门,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价值的情报。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嗯,知道了。”子西高兴地接下了任务,文书只是在一旁点点头。
义男和文书子西在楼下分开。
“叮咚,叮咚,咚咚。”文书摁响了中山隔壁邻居的门铃。
不一会,防盗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一个略微低沉又充满疑惑的女性声音传了出来,“你们找谁啊?”
“你好,我们是都市晚报的记者。是这样的,您隔壁家的张先生打电话,说他家里疑似遭窃,想让我们的帮助他调查一下。我们恰巧正在作一期家庭防盗的专题报道。所以我们今天特地赶过来,就是想向您了解您隔壁家最近的一些情况。当然,我们不会白白耽误您的时间,如果您能积极提供有用的线索,您有可能会获评我社评选的年度爱心人士奖,不仅有礼品还会上报纸。”子西口齿伶俐的说道。
“你们是哪的记者?”
“都市晚报的记者。”子西微笑的说道。
“啪”的一声门开了,一位略微发胖的中年妇女站在子西和文书的面前。
“来,请进,请进!”中年妇女招着手说道。
文书和子西在在一个花布沙发上坐下,中年妇女热情的给他们倒上了茶。家里没有其他人,看起来她是一个人在家。
“昨天晚上可把我吓坏了。”中年妇女急切的说道,脸上满是恐惧,“隔壁那家不知道怎么的就砸起东西来,听起来可凶了。我没敢出去,但我家老头子非要出去看看不可。我拉不住他,结果我俩就一块出去看看情况。隔壁那家的门没关,我和我家老头子在门口看到一个卸了顶的大叔正拿着锤子死命的砸门,他旁边还站着个维修师傅模样的人。我一看那架势就害怕,赶紧拉着我家老头子回了家。我家老头子还说我大惊小怪的没出息,有师傅在旁边,人家说不定只是在换门而已。你看看,你看看,我怎么说来着,我就觉得事情不对,果然出事了吧?我家老头子就是倔。那大叔和那个维修师傅摸样的人就是小偷吧?你看看,现在小偷都这么无法无天的。你们算找对人了,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他们大体模样我记着。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中年妇女得意的说道。
“阿姨,这可能是个误会。那个谢顶大叔就是找我们的张先生,当时确实是在换门。那个物业维修师傅也不是什么坏人,他只是来帮忙的。张先生跟我们说房子里的东西没少,但摆放很奇怪,估计是有外人来过才找我们做调查的。阿姨,您对隔壁家的张先生一家熟吗?”子西依然微笑的说着。
“哎呀,这么回事啊。你看我这老娘子眼花的,把人家好人当坏人了。我刚才胡言乱语,你们可千万别往报纸上写。”中年妇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子西和文书都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
“我和隔壁家完全不熟,只是和他家太太见过一两次。他太太看起来挺精神的,头发没染有些白头发,年级看着不轻了。她人挺好,每次和我见面都是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想到她家里会出事。哎。”中年妇女惋惜的叹了口气。
“是啊,世事难料啊。阿姨,你最近几天有没有见过什么生人进出过张先生的家?隔壁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应该没有吧,我不肯定。我白天和我家老头子平时都出去上班不在家,我们晚上才回来。只有周末和像今天一样休年假,我才能全天在家。隔壁那家除了昨天晚上很吵的那阵,平日里都挺安静的。”
“你是说张先生换门的那段时间?”
“嗯,是的。那之前还好好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前几天,阿姨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是什么奇怪的事?”
中年妇女低头想了一会,迷茫的抬起头来说,“我平时对自家周围还是挺在意,但你问我这一阵子有没有奇怪的事,我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至于可疑的人,我觉得没有。虽然在这栋公寓里,我认识的住户不多,但不管认不认识,鬼鬼祟祟的人我还是能记住的。我不知别人有没有见着,反正我印象里是没有这样的。”
“那您有没有见过有人提着大包一类的东西?”
“呃。。。大包?”
“嗯,是的,比较大的包,可能是箱子之类的。”
“我倒是见过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拖着拉杆箱。”
“有多大呢?”
“不是特别大,20寸左右的箱子,都是女孩子拖着。男孩子都挎着单肩包。”
“箱子看起来很鼓吗?”
“不是很鼓。”
“您认识她们么?”
“大部分认识,不过她们差不多都应该是住这里的。因为那些拖拉杆箱的姑娘都是坐着车来的。我们物业比较敬业,外来的车辆除了邮局什么的一般不让进,大家进出都是靠车里的电子通行证。而只有这里的住户才有电子通行证。所以我说她们都是住这的。不过话说回来,隔壁家里不是没少东西吗?你们问提着大包的人,难不成那小偷没偷着隔壁,跑去偷别人家的了?”
“不是,不是。张先生不是说他家里有东西摆放很奇怪吗?我们怀疑小偷早就看上了张先生家的玉石或古董,为了掩饰罪行,小偷从外面买些高仿品来张先生家换。那些东西就这样,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人看看说是真的,那个人看看说不定就成假的。小偷可能正是看准了这点才行窃,就算张先生察报警说自己家的真品被人换成假的,警察也很难判断张先生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我觉得我们有点异想天开了。”子西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哎呀呀,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是。东西丢了,那肯定是遭偷了,但真的变成假的,那就真说不清了。特别是那些翡翠玉石什么的,你说咱们这些老百姓哪知道真假,差不多的东西价格差这么多,还不是人家定的价。哪个小偷来咱们家把真的换成个假的,别人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我们知道了,东西也是在自己手里,肯定是觉得卖家骗了咱。你说说,你说说,这事还真是。多亏你们来提醒我,等会我就把家里的那些东西那给人看看,看看有没有掉过包的。”
“阿姨,太谢谢你了,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抱歉这么打扰你。”
“没事,没事。你们要是出报道,可一定告诉我,我可得好好看看。”
“行,没问题,我一定通知您。”子西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将她的手机号码写下了下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您要是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嗯,好,好的。小姑娘,你也记一下我的号码。要是你么还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随时问。”中年妇女爽快的说道。
和中年妇女道别后,文书和子西两人上了电梯。一直沉默不语的文书开口问道,“你以前学过表演,还是说学新闻专业的?”
“啊?我有那么像吗?”
“你撒起谎来简直是行云流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你这是在夸我吗?我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学过表演或是新闻专业之类的。这是讲话的艺术,我从老哥那学的。老哥说过,你要想装的像,首先你就得自己相信自己,别人才会在你的感染下相信你。就像刚才我就坚信我是名货真价实的记者,我们真的就是来采访一样。只要能获得情报,使用点伎俩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你不说话的强。”子西莞尔一笑。
“你哥哥果然是个妖怪。”
“你这话我就当没听到好了。不过,费这么大劲,结果什么都没问道。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啊。”
“不着急,调查这种事就像是在买刮刮乐。在刮开它之前,没人会知道它里面有没有奖。”文书耸了耸肩。
半个小时里,文书和子西又敲开了8扇门,但却只有一半数量的门有人开。子西和文书将问题集中在了“最近一个星期,有没有见过提着大包的可疑人?”这一问题上。但令人沮丧的是,没有一个人回答见过类似的人。
上午10点一刻,义男子西和文书回到公寓楼下的花坛旁再次碰面。
“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一无所获。”子西一脸无奈的说道,文书叹了口气。
“我这边也没什么进展。我看了看公寓的录像,除了推着拉杆箱的学生,看一眼就觉得不是嫌疑人外,没有什么提着大袋子的可疑人员。物业也说没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事。”
“你是怎么让物业给你看录像的?”文书一脸好奇的说。
“我跟他们说我是这的业主,几天前自行车在他们这丢了,想看看监控录像。”
“他们就给你看了?”
“嗯,我报了张中山的名字和门牌号,还打通张中山的电话让他和物业说我是他亲戚。听了张中山的话,物业的态度立马就软下来了。这里的监控范围其实很有限,只拍到了院子和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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