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因为你这人……很有趣……”她接道,“跟你一起很……有意思。”
我有趣?跟我一起有意思?
这算什么?
表白?!
我大脑有些抽住了……后面不会说“我喜欢你”啥的吧?整得肉麻点说不定就“我爱你”了,这死粽子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在关键时刻她犹豫起来。
我心狂跳,是“喜欢你”?还是“爱你”?她也不说得快点,急死老子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闷油瓶”竟然说道。
什么?!
我喜欢他?
我会喜欢他?!
这臭娘们搞什么东西!明明是他对我有意思!
我想也没想,脱口道:“他娘的是他喜欢老子好不好!”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竟然上了这死粽子的当,暴露了自己的方位。我起身准备逃跑,她却马上大声道:“你别动,我不过来。”
她还在原处,没有脚步声,我松了口气仍蹲下道:“你搞错了,是那闷油瓶喜欢老子。”
那粽子不说话。
“从头到尾就是他对我有意思,一会把我抓到他家里去,一会又硬住到我家里来。”
那粽子还是不说话。
“这种事情,你不调查清楚怎么能乱说?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
那粽子仍是不说话。
“喂,臭娘们你说句……”忽然一个东西把我扑倒在地,强按住我的手我一点也动弹不得,那东西的右手……绑着纱布……
49
闷油瓶,是闷油瓶子……我顿时一把抱住他道:“他娘的你死哪去了,吓死老子了。”
那闷油瓶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那边有两个女粽子,你赶紧去砍了。”
我感到闷油瓶点了点头,又抱了我一会才从我身上爬起来,把我的手抓起来放到他脸上,我吓了一跳,却没有反抗,一点点从他的额头摸他的眼睛又摸到他的鼻子和嘴,
“怎么了?”我问道。
他放下我的手,忽然我觉得嘴上一热,竟然是闷油瓶他……他吻我……
他亲得很文雅,我却完全昏了头,竟一伸手野蛮地扣住他的脑袋,他被我吓了一跳,连忙挣扎开。我立时清醒过来,觉得我怎么这样,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亲嘴……还这么……激动……
人家明明很文雅的……我怎么就……
我呼呼地喘气,平复情绪,闷油瓶好像也不在他的常态,我还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微烫的气息。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道:“你别怕,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有问题?”
我脑子懵了,竟然,竟然还是那女粽子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的听觉可能受到了某些影响。”他又说。
“可是你的指甲……”我仍有些惊魂未定,寻思着是不是要跑。
黑暗中他“咦”了一声,又抓起我的手摸了一下,道:“你也一样。”
我一摸,我的指甲竟然不知不觉也长得很长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娘的那你到底是……真的假的?”
“假的。”他人已站了起来,斩钉截铁道。
我立时“操”了句,又忙补充:“吃完想不认账可不行!”
他也不理我,直接把我拉起来道:“去找胖子。”
“喔~~~”
(这节有点雷,我自己雷到了……好像小闷主动我还是不习惯啊,可是情势所逼;另注:小闷是趁小邪自己提问那会悄悄挪到小邪旁边的,多嘴做个说明)
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闷油瓶忽然说:“刚刚你叫我什么?”
“啊~~~”
“闷油瓶”他自己答道,语气非常冰冷,他又翻脸了。
我干笑数声,总算他说:“以后不准乱叫”,就没有再追究。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张起灵。”
“噢”够闷蛋的!
我们刚刚一逃一追,可能跑出了有一两百米的样子,可能还不止一两百米,但是当时脑子比较混乱现在回忆起来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要摸黑回去还真是不容易。
走了几步,闷油瓶停了下来,我问他怎么了,他平静地说:“迷路了。”说完还不等我发表意见,他就喊了几句“胖子”,声音远远地传开去,却没有听到回应。
闷油瓶示意我别走了,“看来这里有些东西会让人产生特别的视觉和听觉,也不完全是幻觉这么简单,而是一种特定的信号。”
我想了想,按刚刚胖子提出的疑问,即大家同时看到同样的东西以及我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这样。
“这种信号一般就是我们说的鬼了。”
“鬼~~~?”我干咽了一口唾沫。
闷油瓶嘴角一弯,“你别怕,它只是一种特定的信号,和恐怖片里的鬼并不一样。”
“谁?谁怕了?”我争辩道,忙扯开话头“我是奇怪照你这么说我们的指甲……怎,怎么会长长?”说到这我摸了摸指尖,我从来没留过长指甲,顿时心里更毛了。
“现在还不清楚”他沉默了一会又问:“你的听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
我回忆了一下,“就是刚刚和胖子一起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先注意到你们的手指甲,然后你们的声音就变了。”我现在听着他的那个女声,仍是十分不习惯。
“也就是说,有光的时候,我们会看到一些人影,但是没光的时候,我们身上就出了更多问题。”他分析道。
我想了想,应了声。
他又沉默了一会,忽然叫道:“糟了,胖子出事了。”
“啊?”我脑子没反应过来。
“脱衣服!”
“啊?”他娘的他转得也太快了。我正迟疑,他却放开了我的手,黑暗中传来衣物磨擦的声音,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我顿时脸上火烫,心乱跳,他娘的黑灯瞎火孤男寡汉,又是这种情况,脱什么衣服嘛!
可是我马上又打消了心里的邪念,这闷油瓶一定想到了什么吧。他这么个闷蛋,就是指望他激情他也激情不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敢耽误,马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又照他的样子把衣服撕成碎布条,他不知道哪里弄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布条。
看到打火机的火星,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一亮很可能就会看到罗老二就在我跟前傻笑。可出乎意料的是,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光团外无尽的黑暗。
我们又等了一会,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再也没有鬼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闷油瓶看了看我,又拿起一根布条扔到火上,不让它熄灭。
“你现在听我的声音正常吗?”我一惊,点了点头,他又变回了原声。
“等找到胖子,我再跟你解释。”
“胖子?你知道他在哪?”
闷油瓶摇摇头,却拿上布条,拉着我向黑暗中走去。我觉得他这个习惯很不好,想到了什么也不跟别人说,老是喜欢吊人家胃口。我正想再问,却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竟然是胖子背着那老歪一步步朝我们走来,我们之间相距不过十米而已。
50
我正想出声叫他,闷油瓶已经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点了点头,再去看那胖子,却见他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视线直直地穿过了我们两个大活人,不知在看着远方何处。更恶心的是,他一边走一边还流着口水,非常不文明。
我知道他又中邪了,而且这回中得更深,脑子也不清楚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去,才明白胖子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流氓,阿宁那小妞就在我后面向胖子微笑招手。虽然这美妞也是幻觉,但她这么一招手,还真是让人看的有点眼睛发直,不能自制。
我推了推闷油瓶,他瞄了一眼,倒没有惊讶,只是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他的这声冷哼是对阿宁有意见,还是因为胖子流口水不高兴。其实胖子的情况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他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碰上个姑娘冲他招手,他能不萌嘛?!(借D亲一句,嘿嘿)
闷油瓶板着脸冷生生地拉着我退开,胖子就经过我们直愣愣地往阿宁招手的方向走去,根本就拿我们当了空气。我们互望了一眼,悄悄跟在了他后面。
四个人前后无声无息地走着,场面是诡异了一点,我却没有非常害怕,反而还有些欣慰。胖子的这种现象,完全可以用“老牛想吃嫩草”或者简约版“老来疯”来解释,这也说明胖子他在那方面是很正常的,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并不是因为胖子和闷油瓶两个人之间可能有什么而嫉妒,只不过想象一下他们两个滚在床上的情景,我实在有点接受不了。众所周知,闷油瓶是个很闷蛋的人,十句话砸不出个P来。可是胖子却不是这样,他是看见血尸都能给你个响P的那类人,只有阿宁这种骚娘们才配得上胖子这股火热热的激情。
而胖子的这股火热热的激情,显然也是向着阿宁而不是闷油瓶的,不是我放马后炮,在倒海斗那回,这股苗头就有征兆。
还记得阿宁背叛我们那事,最激动的是谁?是胖子!爱之深恨之切!
阿宁发疯那回,最紧张是谁?也是胖子!打是亲骂是爱!
阿宁被禁婆堵在海顶那时,出手相救的是谁?还是胖子!请忽略我,我只是正好路过。
可是阿宁被救出来以后,胖子却正眼也不看她,还是闷油瓶帮阿宁推宫过血的。这恰恰最说明胖子对阿宁的感情。
胖子的侠骨柔肠啊……
如果这回不是出了这事,他和阿宁恐怕真的要天各一方了。不过看着胖子那执着地向前迈着的步伐,和流得稀里哗啦的口水,我打定了主意,那就是鸡飞蛋打狗急跳墙,我他娘的也要搓和胖子和阿宁这一对苦命鸳鸯!让他们比翼双飞!
就这么想了一会,我们已经走了大约快两分钟,却仍不见墓墙,或是其他什么参照物,除了脚下的地板,以及前面那美妞的身影,我们四个周围就只剩下了黑暗。
我看了看闷油瓶子,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淡淡的,有一种笃定的气质,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难道他早就知道胖子对阿宁有意思?在这方面,我一直认为他是闷蛋不可能会懂,现在却有些动摇起来。
他是深不可测的……
就在这时,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