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横行,他才不管规定不规定,当然要趁他羽翼未丰之前赶紧收拾。
“我入魔?那他又是什么东西?”冷哼数声,林奉英鄙夷的瞪着殷遇。即使外貌看起来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他不是‘人’这个事实。
殷遇身上根本没有人气,照理说应该是只鬼魂,可现在却有形体,足见得殷家杀死了那个女学生、抢走那个笔记本,为的就是炼化这只鬼魂。‘养鬼’可是他们修道之人的大禁忌,殷家知法犯法,还有什么脸面发号施令。
一方面提防林奉英,另一方面戒备的盯着殷遇,曹奉祺同样的察觉到不对劲。不过碍于他身旁实力不明的祝融,还有殷遇本身冷淡但有礼的应对进退,曹奉祺并不轻举妄动,只是比了比手势,白茅山的众弟子们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罩入剑网中。
“祝融,我们走了,别理他。”担心神经兮兮的祝融一个不小心跟林奉英擦枪走火,结果波及了这些看戏的民众,殷遇不断的催促。
另一方面也是急着想通知殷琳或殷坚,看林奉英的模样,这家伙闯的祸还不小,身上的尸气熏得他都快晕了。
“怎么急着想走?担心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师弟,瞧清楚了,他就是殷家的子孙,连个像样的形体都没有,根本就是只孤魂野鬼。殷坚抢了那本书,为的就是想炼化你吧?”仿佛逮到什么小把柄似的林奉英得意的笑了起来。耳边、脑海中原本的哭喊、叫嚣顿时一变,全成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师兄说的是真的?”皱起眉,曹奉祺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原本就不相信林奉英会因为‘争胜心’这么无聊的理由去吸食生灵,但若是为了制止倒数高深的殷坚作恶,而不得不修炼这些白茅山禁用的法术,这倒是说得过去。一直以来,林奉英的固执、正直是人尽皆知,为了伏魔降妖,他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胡说!不许污蔑我父亲!”自己被误会不要紧,但是一听见林奉英对自己父亲的指控,殷遇再难冷静的怒瞪着对方,新仇旧恨哗的一声全部涌现。
“我说错了吗?我亲眼看见殷坚烧死那个女学生,还抢走那本书,为的就是拯救镜子里的妖孽,若不是我及时阻止,你们殷家可热闹了。”
“你胡说!”
一声暴喝,殷遇念动咒语,剑指一划,其中一名白茅山弟子手中的桃木剑让他驱动朝着林奉英刺了过去。
分割……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小盈多亏了有你们这些朋友。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照顾就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不要让你们的父母担心。小遇,替我谢谢你的家人,你也早点回去,不要让他们担心。”
虽然忧心忡忡,焦急的想知道女儿的状况,可是刘慈盈的父母仍不忘感激这些守在医院的朋友们。
面对他们的叮咛、道谢,范维等人连忙回应,简单的交代几句后,听话的离开医院。
“希望小盈没事……”一步一回头,铁年泰懊悔不已。若不是他装病,刘慈盈也不会来探望他,更不会因为他不能相陪而遇害。
赖孟轩虽然够义气的送她回家,可是以赖孟轩的战力,遇上危险怎及得上他耐打耐摔。若那时陪在刘慈盈身边的是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医师说今晚是关键,小盈一定会挺过去的。”拍了拍铁年泰背脊,阴雨已完全恢复平静,她的遗传因子中叫做‘乐观’的部分开始作用,坚信刘慈盈能度过这次的危机。
“老姐说,孟轩也没事了。警方调到案发现场附近便利商店的监视器,孟轩是在小盈倒地时才跑到她身旁的,所以他没有嫌疑了。”刚和范可心通过电话,得知赖孟轩同样平安的让父母接回家后,范维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现在只要刘慈盈撑过这最关键的一晚,那一切就天下太平了。
“幸好,既然拍到了小盈倒地的画面,那有拍到凶手吗?是谁伤害她的?”听见好兄弟洗脱嫌疑,铁年泰振臂大喝一声,随即追问凶手的资讯。他绝不会放过伤害刘慈盈的人,不只他,就连殷遇也聚精会神,她同样不放过那个混账。
“没有……”皱起俊眉的摇了摇头。范维开始懂得深思熟虑,他想抓到凶手的理由与铁年泰、殷遇不同;范维想到的是,凶手敢在不算冷清的巷道里攻击刘慈盈,而且还没让监视器拍到画面,那他肯定还会再攻击别人,若不及早将他绳之以法,一定会有更多人受害。
“没有?是坏了还是?”
“是没拍到,听我老姐说的。她在警局里录了半天,所以‘有幸’看见监视画面,只有一道影子晃过,然后小盈就倒地了,根本什么都没拍到。”
“影子晃过?见鬼了吗?”
听见范维及铁年泰的一问一答,殷遇的细眉越皱越紧。以正常人而言,速度要快的让监视器补追不到是不太容易,不过也不是绝无可能。
至少,她知道有一定功力的修习者,像她家的那位老头、白茅山的几个长老都办得到,更别说那些隐藏在阳间里大大小小的妖怪们。所以他们现在首要判断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攻击刘慈盈。
“小遇,你想到什么了?”察觉到殷遇的神情变化,范维不疾不徐的询问。他们之间没有秘密,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谈论。
用眼神示意,范维立即醒悟。简单的和铁年泰道别,以送殷遇回家的借口与他分道扬镳,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慢步离开。
分割……
“好了!你可以说了,刚刚因为小铁的关系所以不方便?你觉得这件事跟那神神鬼鬼的事有关?”大概是开始频繁的使用脑袋,范维觉得自己的思考能力越来越灵活。常常殷遇开了个头,他马上就能猜着后半部。就像现在这样,那名漂亮、清秀的高中女孩,给了他一记赞赏不已的甜美笑容。
“不难猜到吧?我家学渊源嘛!不管什么事都能扯上怪力乱神。”先是不以为意的呵呵笑着。跟着则像气不过般,殷遇一股脑儿得将林奉英干的好事全都抖了出来,听的范维俊脸一阵青、一阵白。
害了一个小遇还不够,居然连遇仔都赔了进去,如果让他查处刘慈盈也是林奉英害的,他说什么也会将那个混蛋就出来抽筋剥皮。
“你想怎么做?”
“把他揪出来痛扁一顿,害得我跟遇仔这么惨,又攻击小盈……不揍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殷遇夸张的朝着空气猛挥两拳。打从一开始她就十分讨厌林奉英,对她家老头如此的不礼貌,没想到内心还这么邪恶,如果白茅山不出手教训这个不肖弟子,那她就代为管教、管教这个混蛋。
“你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啊!至于你跟遇仔的事情,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要他们给个交代。这毕竟是两个门派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擅作主张。再说,遇仔的情况特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做事不再像从前那样说风就是雨的莽莽撞撞,范维意外的成了那个踩刹车的人。话才刚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大笑起来。
“小维……你真的变好多呀!”
“是吗?”
“嗯,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很帅!”
亲昵的玩着范维得手,古灵精怪的脑袋开始运作。真的是新仇旧恨全算上了,殷遇漂亮的双眼冒出狡狯的火焰。如果这么轻易的放过林奉英,那就太对不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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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沉重的脚步,有气无力的晃进屋里,何弼学艰难的移动步伐,忙到大半夜才回家,尽可能的放轻音量,但心境绕道已经休息的家人。
“刚回来?怎么这么晚?吃了吗?我去弄宵夜”刚好离开书房的殷坚,同样也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四肢。
殷遇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偷溜出门,阴间怎么可能么发现,不过他注意到了,晒过月光后的殷遇竟然暂时回复实体,为了这个意外的收获,殷坚又开始埋头苦读那些古籍,希望能找出方法助儿子一臂之力。
“你还没睡?医师说过你不能熬夜,药吃了没?”比谁都更加在意殷坚心脏的毛病,何弼学立即打起精神,像个管家婆似啰啰嗦嗦的叮咛着。
“吃了,你怎么这么忙?不要太累了。我们其实没那么缺钱,脸那么圆,身体却那么瘦,你以为你是棉花棒吗?”
“坚哥,你一定要把奇怪的想象力发挥在刻薄别人上头吗?关心别人干嘛这么迂回?害羞什么啊?”
“害羞你个头啦!没日没夜瞎忙,当心过劳死。”
跟进厨房里帮忙,享受着这种一边斗嘴、一边准备宵夜的生活,何弼学心满意足的笑了。比起以前上山下海的劳累,现在只不过是被关在办公室、会议室里,算不上什么;倒是殷坚这样废寝忘食的想方法,他才担心对方的身体会吃不消。
“豆芽菜呢?叫出来一起吃。”厨房里乒乒乓乓,其他房间却没有丝毫动静,何弼学好奇的探头探脑。
“都不在。”平静的回答,殷坚端了两碗热汤面到客厅里,何弼学拎了两罐冰啤酒紧跟在后。
这时候就很希望鹫还在,有人帮忙收拾的日子还是比较轻松写意,可惜殷坚仍然没有把握能将他恢复原状,在没有绝对稳当的办法前,他不会冒然的尝试。
“这么晚了……”
“遇仔跑出去晒月光了,日月精华并不是瞎说的,吸收对他有帮助。”
“喔喔?多晒几次就能恢复吗?”
“没那么容易,成精变怪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况且,我还得想方法让遇仔不要偏离正道,你总不希望有个妖怪儿子吧?他又不是真的豆芽精……”
“也是……那小遇呢?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头游荡?”
“她打过电话了。好像是她同学还是以前的邻居发生意外,现在人在医院,等她的父母过去接的照顾后,她们就会回来了。”
一开始很不满意宝贝女儿深夜不归,不过听见她又义气又善良的举动,何弼学又与有荣焉的傻笑起来,一深一浅的酒窝不吝惜的舞动著。
“你在忙什么?又这么一大叠资料?”
“没什么,新闻部要做的专题,帮他们看一下资料,小事情……”
“忙归忙,自己的身体要顾,我没空分心神照顾你。”
“喔……关于这一点,确实有点不对劲。”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