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丽的声音,康成韵心中一阵激动,险些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深吸了口气,稍稍调整了下心绪,低声地问道:“安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些吗?”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听到的是安丽极其平静的声音:“你自己做了些什么,难道都不记得了吗?康成韵,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希望你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
电话又一次挂断了,任凭康成韵再怎么拨打,安丽再也没有接听,最后,安丽竟然关机了。
阳光尽情地散放着热量,肆无忌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投递在康成韵的身上,而令人遗憾的是,这灿烂的阳光并没有让康成韵感到一丝丝的暖意,反而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03
一阵手机来电的彩铃声响起,就在康成韵刚刚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扫了一眼,见到是个陌生的号码,稍稍犹豫了片刻后,接通了。
他听到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所说的内容是不久前接到的电话一样的内容,问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征婚。“对不起,你打错了。”他变得失去了耐心,冲着电话大吼一声,挂断。他已经没有心情理睬这些,所想到的只是,见到安丽,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后想办法尽量去挽救那段感情。
安丽上班的公司离康成韵所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十几分钟后,他就出现在安丽公司所在写字楼下。他再一次拨打安丽的电话,幸运的是,这一次电话通了。听着那接通的声音,康成韵心中一阵激动。他希望安丽赶紧接电话,又担心对方置之不理。果然,他的担心一点都没错,安丽并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他又重拨了几遍,安丽依然没有接听。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难道说真的就这样算了吗?站在写字楼的入口处,康成韵失落地望着安丽公司所在的楼层。他呆呆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久好久,对自己说道:“再打一次,如果再不接的话,就算了。”
他犹犹豫豫地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安丽的电话,却迟迟不敢按下发送键。他害怕安丽还是不会接自己的电话。
他想了想很久,始终在左右摇摆,不知道该不该拨打这个电话。
康成韵就像是老式座钟的钟摆,在固定的区域内来回摆动,最后,他一狠心,做出了决定,依然按下了迟迟没有按下的发送键。
“嘟嘟”他听到的是等待接听的声音。希望与担忧在缠绕,他的心就像是在冲浪,时而被抛向浪尖,时而又落到浪谷。随着等待接听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心中忧虑的浪花越来越大,到听到手机中传出的提示音后,他彻底地被不断卷起的忧伤巨浪吞没。
“算了!”他无奈地对自己说道,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依然转头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04
午后的街道,到处是车辆与行人,整个城市就像是一锅沸腾的粥,让这个城市充满了勃勃生机。夹杂在人流中,康成韵漫无目的地往前行走,虽说他似乎已下定了决心就这样跟安丽算了,然而,感情这种事哪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的呢?
他慢慢地往前走着,没走几步,脑海中便会自然而然地显现出跟安丽在一起时的事,而每一件事的浮现都让康成韵觉得心有那么一点点的酸痛。
“算了,就这样算了吧!”他在内心对自己说着,并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偏偏奇怪的事,他越不想让自己去想那些事,那些事反而越发的清晰。在他的记忆深处,浮现出安丽的一举一动,都像把刀在割扯着他的心。
猛然间,他停了下来。当他放眼朝四周看去时,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过街天桥上。午后的过街天桥,是一些小商小贩练摊叫卖的最佳场所,他们在桥上两边,用一张破旧的床单之类的东西,尽情地展示着他们的产品,这使得原本拥挤不堪的天桥变得更为拥挤。以往,康成韵在大多数的时间,会饶有兴致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特别是一些盗版或者是特价处理的书籍。这跟他的职业有一定的关系。可惜的是,今天的他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夹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康成韵一步一步机械地挪动双脚。突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的铃声。
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康成韵心中突然一动,心想:该不会是安丽打来的吧!他赶紧掏出了手机,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失望了。给他打来电话的是康成韵的父亲。电话一接通,他便听到父亲问他与安丽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这让他怎么回答了。他犹豫了会儿,支支吾吾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是不是跟小安闹矛盾了?”细心的父亲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
康成韵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已经告诉给了父亲答案。父亲安慰他,劝他脾气稍稍放好点,别那么冲动。康成韵除了连连点头,嗯嗯啊啊之外,又能说什么呢?
冲动,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冲动?走下天桥,康成韵呆立一边在想,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冲动。
05
等!康成韵心想:既然安丽不接电话,自己为什么不到她公司附近去等她呢?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安丽,要搞清楚安丽为什么突然间提出分手。
当康成韵重新回到安丽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时,刚好赶到下班。无数的俊男靓女匆匆从里面走出。他站在一旁,像站立在门口的保安,朝那些进进出出的人看去。他希望能早一点见到安丽。
进出口走出的人由一群群的变成了三三两两。他没有看到安丽的影子。难道说,她到自己哪儿去后,就没再回公司,如果她没回来,又上哪儿去了呢?康成韵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了,慢慢地半天才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失望,康成韵真的感到失望了。在再一次朝写字楼的进去口看了看,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欲离去。
“小康!”
他听见有人叫他,扭头循声看去。罗强,安丽的同事,也是自己的朋友笑着走过来。
“哥们儿,怎么啦?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罗强走到康成韵的跟前,不解地看着愁眉苦脸的康成韵,问道。
康成韵尴尬地笑了笑,说:“可能是熬夜熬得太多了。”
罗强神秘地笑了笑,问:“等安丽呢?”
“嗯!”康成韵点点头,“她还没下班吗?”
“这个,……”罗强犹豫了,朝四周看了看,含糊地应了声,“好像是吧!”没等康成韵反应过来,他便借口有事,仓皇而去。
康成韵并没有觉察到罗强的反应有所异常。他错误的理会了罗强的意思,觉得安丽可能还在加班,于是,他依然站在那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写字楼的进出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康成韵站得双腿都有些发酸,又试探性地拨打了安丽的电话。没想到,安丽竟然接听了。
“你到底想怎样?”他听到了安丽无奈的声音。
“我,……”虽说康成韵在等待的时间内,反反复复地琢磨好了许多词语,但在此时却不知任何开口。
“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在听到这句话后,康成韵听到的是电话挂断后发出的盲音。
06
安丽在康成韵不折不挠的骚扰下,终于答应跟他见面。他们相约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肯德基。一见面,没等康成韵开口,安丽便冷冷地说道:“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丽,康成韵嘴唇在不住地挪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安丽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不时地窗外看去。
“吃点什么吗?”康成韵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说道。他想缓和一下这令人感到尴尬的气氛。
“你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走了。”安丽起身,想离去。
“安丽!”康成韵连伸手拽住安丽。
安丽使劲挣了挣,不但没有挣开,反而被康成韵拽得越来越紧,都有些疼。“放开!”她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不要这样,好吗?”康成韵几乎是恳求地说道,紧拽着安丽的手不由地送了。安丽冷笑着摇摇头,缓缓地将手抽了出来,慢慢地朝门口走去。
看到安丽那副样子,康成韵似乎已经知道,他与安丽之间的感情再也难以挽回,不过,让他感到愤愤不平地是,他真的弄不明白,安丽为什么突然间要提出分手,而且……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丽已经走到门口,呆坐的康成韵猛地站起,疾步过了过去,大声地说道:“你跟我等一等!”
安丽一愣,回头看了过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康成韵尽量保持平静,装作没事样地问道。
安丽脸上的表情在急速变化,先是惊愕不解,尔后是不屑。她冷笑了声,反问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给我装糊涂?”
“我真的不知道!”康成韵笑了笑,说道。
“不知道!”安丽的嗓门猛地提高了几倍,像是被气糊涂了,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稍微等会儿,马上,马上你就知道了。”她说着这些话,向四周看了看,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在马路的对面是一个报刊亭。
“你自己看!”安丽拿起一份报纸,甩手扔给了跟在身后的康成韵。
报纸?康成韵不知道这份报纸跟安丽提出分手有什么关系。他瞅了瞅安丽,又看了看报纸,眼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啦?你的记性不可能会这么差吧!自己做过了什么不可能转眼就忘了吧!”安丽看着康成韵,眼中尽是鄙夷的神色。
就像坠入了云山雾海,康成韵彻底被弄晕了。
“装,你还在装是吧!”安丽生气地从康成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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