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哦不,不……”聂冰蓝最后似乎下了决心,道,“我确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冰蓝对自己说,“见鬼去吧,我什么都不怕!”
“可……如果我假设你那天看错了,也就是说你看到的并不是刘美芳,而是一个仅仅和她长得相象的女人,你还能肯定自己见到的就是刘美芳吗?”
“不会吧?”聂冰蓝摇摇头,“我怎么会看错呢?”
“是啊,你和她那么熟,想必不会看错的。”印征也摇了摇头,“但难道是我错了吗?”
“你什么错了?”聂冰蓝问。
“刘美芳在单位人际关系怎么样?”印征岔开了话题,问道。
“不怎么样!”聂冰蓝斩钉截铁道。
“是吗,谢谢你,聂医生。”
“怎么,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吗?”聂冰蓝问道——印征若有所思的样子使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能肯定,但我怀疑,刘美芳或许已经遇害了!”印征说道。
“什么?”聂冰蓝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轻声道,“看来我真的看错了。”
“好了,不说她了,”印征道,“你家是五峰乡五峰村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聂冰蓝很诧异,道。
国槐树下(中)
国槐树下(中)
“纯属偶然!”印征道,“如果不是怀疑刘美芳藏匿在那里所以去了,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那里的。还有,我见到你母亲了。”印征道。
“是吗?”聂冰蓝道,“你怎么会怀疑她藏匿在那里呢,难道你怀疑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噢,不,你误会了,我是在有人向我反映刘美芳对五峰村很敏感后,才产生了到那里去调查的念头。而且,在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会遇到你的父亲。”印征道,“说实在的,当王诚把你父亲指给我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因为我的无论是相貌还是姓,都跟了我的母亲,而你,印组长,印大探长,其实是没有想到我竟会是一个山里孩子吧!”聂冰蓝道。
“哦,不,我丝毫没有看不起山里人的意思,如你所说,见到了你母亲后我知道自己错了,呵呵,你的母亲年轻时候一定很漂亮,后来我又知道,你随了母亲的姓。请原谅!”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和刘主任知道我家是五峰村那一次相比,她的反应比你见到我父亲的反应还要过分。”聂冰蓝道。
“是吗,怎么过分了?”
“那次有人提议说既然小聂是五峰山的人,那我们春游就去那里吧,她的反应简直就像疯子,大喊大叫,说这一辈子就算从没有登过山,她也不会去五峰山的!说完直盯我看说你真的是五峰山的?我说是,结果她命令我从此再也不能独自出现在她的办公室!”聂冰蓝道,“真的,就像是一个疯子!”
“是吗?”说着印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恕我冒昧,你今年多大了,小聂?”
“26,怎么了?”
“那么说20年前你6岁,应该对那个案子有印象的了。”
“你说的是那个死在自家炕上的女人那个案子吧?”聂冰蓝道,“知道一些,不过那时还小,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我父母说,那个女人死得很惨!”
“是啊,是很惨,我见到当时的现场照片了。”印征道,“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当然认识了,不过不是很熟。”聂冰蓝道,“听父母说她是从山外回来的,在家里也没了亲人,刚回来时也没人搭理她,可能是看到她有钱吧,后来就有好多人上赶着往上贴了,不过好日子没过多久,也就六、七年的样子吧,人就死了。没想到印组长会去关心一桩20年前的山村杀人案,那你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吧,能说给我听吗,我很想知道,你知道,那可是我们村唯一的命案了。”
“对不起,恐怕我也不能告诉你太多的情况了,事实上,要是你没有看到现场,我知道的也就仅仅比你多一点点,那就是看到了当时拍的现场照片而已。”说着,印征伸出手从聂冰蓝的肩头拈起了一根落发,“掉在这里,很扎眼的,你是医生,要保持健康形象,可不能随便掉头发啊!”
“谢谢你的关心。”聂冰蓝道,“我会注意形象的。”
“不,是要注意身体健康!”印征道,“我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给你!”说着印征将那根头发递还给聂冰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国槐树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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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吧!”聂冰蓝道,“时不时看见了也就可以时不时提醒我注意健康了,哈哈!”
聂冰蓝笑了,那一刻,在印征眼里,她真的很美!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再见。”印征道,之后他转身欲走。
“哎,你别走!”聂冰蓝喊了一声印征。
“还有什么事吗?”印征转过身,问道。
“想给你说件方主任的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聂冰蓝道。
“说吧。”印征道
“这个……”聂冰蓝欲言又止,若有所思。
“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么一件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是在我还没到这上班之前的那年元旦,收假上班后,刘美芳刘主任和方副主任大吵了一架,说是方副主任想勾引她丈夫伍家骏。”说到这,聂冰蓝停住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印征问。
聂冰蓝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这些,说事的那个人后来调走了,我也不好再问别人。要是你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可以去问方主任啊,只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行!”
“好吧。”印征道,“我这就去找方主任。”说完,他转身离去,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离开了,因为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破解。
都是醉酒惹得祸
都是醉酒惹得祸
敲了两下虚掩的房门后,印征推门走进了方静的单人病房。直到他打过招呼,看着窗外发呆的方静才回过神来。看着印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一个人在这里闷得慌,光知道发呆了。袭击我的人找到了吗,是刘美芳吗?”
“听说有一年元旦假后你曾经和刘美芳吵过一架,对吗?”印征没有过多的寒暄,道。
“哦,你是说那件事吧?”方静的脸红了红,道,“是有那么件事。你是从哪儿听说的。这几年科室人员变动大,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事了。”
“能具体说说吗?”印征道。
“那是两年前吧,我们科室元旦聚餐,然后就去卡拉OK,为了更热闹些,我就提议各人可以带一名家属。当时刘美芳也同意了。可等别人都把自己的爱人喊来了,我丈夫却在家里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了了,结果就没来。大家可不管这些,都开我的玩笑,说我丈夫可能对我撒谎,也许正和他人共度良宵呢。那天我也确实喝多了,结果身子一斜就躺到了刘美芳的丈夫伍家骏怀里,说,‘我能等他来休我吗?其实啊,我这里早就有一个啦!’。逗得大家都起哄,非让我说说和伍家骏都有什么事。其实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一个劲向黑着脸的刘美芳道歉。也许是看到大家兴致正高吧,刘美芳当时也就是黑了黑脸,然后就说‘没什么,谁不知道你在开玩笑啊!’我还以为事就过去了呢,没想到4号刚上班,刘美芳在走廊里一见我就大骂我是婊子,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后来大家把我们拉开了。就这些了。我和伍家骏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方静说完,脸竟然有些微红了。
“就这些吗?”印征问。
“就这些了。”方静道,“其实我和伍家骏真的没有什么,请你相信我!”
“哦!”印征站了起来,道,“你休息吧,不打扰了。”
印征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平静,但从方静极力压抑的呼吸中可以看出,她的心,已经永难平静了……
我对不起安雅非(1)
我对不起安雅非(1)
在打车前往去天然气公司的路上,印征将聂冰蓝的那丝秀发紧紧地缠在手指上,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手机响到就要断线了,司机连叫了几声“师傅,你的手机响了!”他才听到铃声。
“印组长,是我,聂冰蓝。抱歉这么快又打扰你。”
“没什么。”印征道。
“我还想给你说件事。”聂冰蓝道。
“什么事?”
“方副主任出事前曾经找过我,问我如果刘美芳真的失踪了,谁将是最大的收益者。”
“噢?有意思,那么你认为谁是最大的收益者呢?”印征道。
“还能有谁?”聂冰蓝反问道。
“是方副主任?”印征道,“你是否这样认为?”
“我的确这样认为。”聂冰蓝道,“可是方副主任又被人袭击差点丧命,我真的整个都要晕掉了!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
“是啊,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印征感慨道。
“希望真相早点破解!祝你早日成功!”聂冰蓝道。
“谢谢!”印征说完,挂了手机。远远的,他已经可以看到天然气公司的办公大楼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对不起安雅非(2)
我对不起安雅非(2)
“同志,你找谁?”门房老张头从门房跑了出来,大声问道。
“我找你们总经理,我是公安局的。上次我们见过面的。”印征道,“你姓张。”
“看我这记性!”老张头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是印组长吧?怎么,还是来查安雅非的案子吧?”认出印征后,老张痛快地放了行,“不过现在伍总很忙,正在开会,要不你先在我这里等等吧。”
“不了,他在哪里开会,我想去看看。”
“机关会议室,四楼往西,顶头房子就是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将自己的情感深藏不露到如此若无其事的地步吗?”看着主席台上正在为E市天然气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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