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雅回他一记安定人心的笑容。“你不要担心我,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不要你再为我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该是换我为你而努力的时候了,我会让你爸妈认同我的。”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凝视她坚毅的神情,裴季耘甚感欣慰,他没有爱错人。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其实只要半小时,但她开得慢,多花了二十分钟才到达,虽然不到一个小时,脑袋还是有些许晕眩,因为前阵子闹胃炎,昨天又晚睡,现在健康状况不是很理想。
“耘,你还好吧?”
“没事,胸口有些闷而已。”握她的手紧了紧,要她安心。
车一开进大门就有人通报,裴昌彦站在大厅口,看他们行经中庭,朝他走来。
“爸。”他率先开口喊。
裴昌彦心里头正呕,轻哼了声,爱理不搭的。
裴季耘与她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又续道:“她是安絮雅,您要见的人。”
“伯父,您好。”
裴昌彦上下扫了她一眼,态度更鄙夷。“不怎么样。这就是你的眼光?季耘,我话说在前头,裴家大门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都进得来的,你玩玩就算了,自己最好要懂分寸。”
“亲爱的老爸,你的观念还真是十数年如一日。”轻快的口气由身后传出,冷冷嘲讽。
“哥。”裴季耘顺著声音,轻喊。
咦?他就是裴宇耕啊?
没想到连逢年过节都不见得看得到人的难驯野马也在。
哼哼,谁不知道他是回来看热闹的,光看他那一脸凉凉等著看戏的表情她就很有意见。
“裴季耘,你是奇葩,出“淤泥”而不染,青莲一朵。”
听出言下之意,裴昌彦皱眉。“你说我是一滩烂泥?”
裴宇耕笑哼。“比喻失当而已,老爸别反应那么大,这样会像是迫不及待对号入座。”
“你──”裴昌彦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能不能收收劣根性,有你弟弟十分之一就好?”
裴宇耕耸耸肩,一脸满不在乎。“大概我也是一滩烂泥吧,涂不上墙的。”
够了!才三分钟,她就能够完全体会裴季耘处在这个家的苦难与无力感,而他居然忍受了二十多年。
她决定她受够了。
“停!我知道你们对我颇有微词,要批判、要内哄都请等一下好不好?有没有人发现你儿子、你弟弟气色很差?他需要休息!”
“啊,怎么全站在门外,季耘身体不舒服吗?快进来!”刚走近的纪慧嬗,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连忙探问。
“有点晕车而已。”裴季耘安抚地给予一笑,缓步进屋。
“搞什么!不会开车就不要开,害季耘晕车!”裴昌彦随后发难,针对安絮雅,反正就是看她不顺眼!
他又不是今天才会晕车,难道开车技术好就不会晕车了吗?够离谱的欲加之罪了。
裴季耘完全无力表达意见,直接转移话题。“妈,她是絮雅。”
“你就是我儿子喜爱的女孩?笑容很甜,人也清秀,和季耘很配。”难得裴夫人亲切温和,没刁难她,她小小地受宠若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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