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楚说得快意,齐天衡却又逼近几分,鼻尖几乎与她的相碰。
他幽幽地叹息。
“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诅咒自己生不出孩子呢?”
“你说什么?”
萧言楚还在思索齐天衡的话,一旁却响起如雷鸣一般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
她僵硬的转过头,正是笑得跪倒在地上猛拍地板的段子豪,他眼角还带着几滴眼泪。
齐天衡也向他看去,一脸无奈,“豪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段子豪开口欲答话,但一抬头看见萧言楚和齐天衡,又是忍不住笑,手往地上用力拍着,好像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
半晌,他好不容易忍住笑,强自镇定的看着已经一脸铁青的小女人,还有没什么表情的好友。
“约莫从一大堆‘喜欢’那时开始,我就进来了,你们两个人四只眼睛,居然没有注意到我。”段子豪无辜的说道。
齐天衡的住处从不上锁,任何人要进出都自便,他也就大大方方进来,没料到会听到这些对话。
齐天衡点了下头。“好,那你可以滚了。”
“喂喂,是你找我来帮你校稿的耶!”
“现在那件事不重要,请滚。”
段子豪自顾自的落坐,摆明了要坏人好事,“你小心赶不上截稿日,被你的责编追杀。”
“她没那个种。”
齐天衡话虽说得满,却没再赶人。望了眼仍在状况外的萧言楚,不禁叹息一声。
她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够明白他呢?
萧言楚心一跳。
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但她一瞬间被齐天衡突如其来的含怨眸光弄得心慌意乱,她觉得那眼神好可怕……
段子豪被晾在一旁,俊脸上有丝恶意的表情一闪而过。
“奸了,快把稿子拿出来吧!快点、快点,我这(奇*书*网。整*理*提*供)个忙得要死的实习医生来帮你这个齐大文豪校稿啰!”
段子豪说得震天响,齐天衡知道甩不掉他,只好百般不甘的起身离开,萧言楚这才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看着裙摆,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段子豪正用一种精细入微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内心满是说不出的感受,难受得很,而且她很害怕,有种似乎完全无法逃离齐天衡的恐惧……
不可思议地看见她居然在毫不熟悉的人面前流露出心中的恐慌,段子豪悄俏的趋近她,柔柔的启声。
“你就是萧言……去你的齐天衡!你拿什么砸我!”
萧言楚猛地抬起头,看见齐天衡拿着厚厚的一叠纸往段子豪头上打。
她不理会吵吵闹闹的两人,好奇地拿起掉在她面前的一张纸看着。
每读一个字,她的眼睛便瞪大一些。
蕾蕾假装沉睡,其实是在偷听睡在她身边的姊姊亚衣,深陷邪恶自渎之中的娇吟声。
纯洁的蕾蕾正在睡觉,而欲火焚身的亚衣感觉肮脏,却无法停止指尖焦躁的动作。
因为上床前,她被继父在浴室里恶意的玩弄着,现在身体内部极度空虚,性欲因无法满足而疼痛,女性的秘花因为交合的预感,湿淋淋的一张一合,完全绽开。
亚衣仿效着继父插入的方式,深深地用三指贯穿自己,同时揉着充血的小核。
在穿透入口紧缩的环状肌肉时,她舒服地呻吟着,顾不得会不会惊醒天使般的妹妹,她淫荡的身体早已无法忍耐。
噗噗的水声淫邪的缠绕着耳际,亚衣一面害怕吵醒妹妹,一面却因为禁忌而兴奋,泪珠滑落脸庞,无法浇熄热欲。
肉壁紧紧收缩,绞着手指,亚衣还是感觉无法满足,因为手指的形状和长度始终无法和继父的雄壮相提并论。
但尽管如此,亚衣还是不停幻想,想着继父用麻绳东缚她这成熟如娼妇般的身子,并且给予快乐的惩罚,一边想着继父在耳边对她说,才几天没进入,就觉得很久没得到满足的饥渴女体,要好好的折磨。
或许,就趁妹妹睡着时让继父来亵弄自己吧,三个人在这张床上……
萧言楚傻眼,这种情色下流的字句让她头痛欲裂,而似曾相识的情景,更让她陷入一阵难堪中。
她缓缓的抬起头,面向一贯带着温和笑容的齐天衡。
“齐天衡,这是什么?”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声音缓慢而冰冷。
他莞尔一笑,说得平常,“结合我的幻想和兴趣,对男人而言最浪漫的工作啊。”
她听得几乎抓狂,不能怪她恼羞成怒,白痴也看得出来这是色情小说,他这个下三滥竟然在写色情小说,而且……
“你居然描写我、我……”萧言楚脸色涨红,羞愧得无法完整的陈述。
齐天衡见状,明白她拿到的那一页,必然是以她睡在床上,而段子豪和任琅琅玩乐的过程为范本描写的情节。
“哎哟,那是利用我家所付的费用,我都是这么收费的呀!”
萧言楚决定收回所有对方才温馨气氛的留恋,她后悔和这个男人再扯上关系!
她倒退三步,脸色青白,下一秒,她推开两个男人,拔腿逃离这个淫窟。
看萧言楚逃得比飞还快,齐天衡不以为意,仍带着一抹浅笑,他明白那个有精神洁癖的女人大概觉得这里污秽不堪。
突地,他的手臂被人一撞,他转过头,看见好友含满深意的笑脸。
“你有苦头吃了。”
齐天衡笑而不答。
八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
萧言楚心不在焉,踩着高跟凉鞋,失神的走着。
她想了三天,愈想愈是觉得浑身恶寒。
齐天衡是个天才向来不必多言,不然她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他手中,但那个天资聪颖,能考上国内第一学府法律系的男人,居然在写下流的色情小说,那不堪入目,不尊重女人,只把她们当成性玩具一样糟蹋,用来泄欲的故事!
他的内心说不定一样的腐烂和罪恶,不知上进的烂胚子,她怎么会和这种差劲的人在一起呢?
而又为什么,她竟然还是无法铲除那一天宁谧的回忆呢?
她应该连精神和回忆都与那种男人划清界限,在她的人生中,身旁的朋友绝不可以和伤风败俗画上等号!
可是,这种万般不舍的情绪,又是什么呢?
“言楚,到了,打起精神,挺直你的背,拿出最优美的姿态。”纪真澄冷厉的说道,表情却柔美似朵高雅的百合。
萧言楚抬头挺胸,下意识的展现优雅的笑容,目光直视不远处饭店中庭的餐厅,却意外的看见令她讶异的一幕。
一位女性长辈与两名年轻男子看见他们母女后,立刻起身相迎。
那是一位比她母亲年纪大,却仍风情万种的中年女性,身旁的那两位男子长得十分相像,看得出是兄弟。
年轻的那个竟是段子豪,不过,更让她呆愣的是他身旁那个较年长的男子。
他十分稳重,有着成熟男人的韵味,正是段子豪的哥哥段子均。
那张冷漠的脸孔,令萧言楚只看一眼,脑子里便轰然作响。
他以前和段子豪一样活泼,甚至更为好动,还有点孩子气……
回忆如云涌,她还记得,美丽的语朵姊姊和英气的子均哥拉着年幼的她,穿梭在摩洛哥沿海大城卡萨布兰加的市集里……
“真是抱歉,我们来迟了。”纪真澄笑着道。
段母微微一笑,迎上前来和纪真澄拥抱,也给了萧言楚一记友善的亲吻。
“等待女性本来就是男性该有的礼貌,不用这么客气的。真澄,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近好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女儿呢!”段母笑了笑,接着看向萧言楚,“你就是言楚啊,好漂亮,不愧是真澄的女儿,比你母亲当年还美呢!”
从回忆中抽身,萧言楚摇摇头,唇勾浅笑,但眸光仍离不开段子均。
“怎么不喊人呢?真是个不灵活的孩子,喊段伯母啊!”纪真澄含嗔催促道。
萧言楚赶紧有礼地开口:“段伯母您好,初次见面,我是言楚,很高兴认识您。”
段母开心的笑着,对身边的两个男人招了招手。“言楚,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和你一样念医科,大的叫子均,在他爸爸的医院干到住院总医师啰,小的这个叫子豪,现在还在实习。”
“纪女士,您好。萧小姐,我是段子均,初次见面,很荣幸认识你。”段子均温声道。
待兄长打完招呼,段子豪带着寓意深长的微笑开口:“真澄阿姨,您好美。言楚,我是子豪,初次见面,你果然如传闻中美丽。”
看见双方长辈怪异的举动,三个晚辈心知肚明的说着客套话。“相亲”两个大字在萧言楚的脑海里浮现,不过她还是微笑着,不动声色。
“初次见面,我也很荣幸认识你们。”
明白女儿不是笨蛋,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于是纪真澄看了看天色,道:“今天天气真好呢,段夫人,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段母同意的点头,一手挽起小儿子的手。
“子豪,你负责陪我和真澄阿姨。子均,言楚就交给你了,好好保护这位花娇叶嫩的小姐啊!”
段子豪遵命似的提供另一只手臂供纪真澄挽着,三人笑盈盈的走在前头,头也没回。
萧言楚努力不露出苦笑,搭上段子均绅士伸出的手臂,刻意放缓脚步,确定与那三个人距离够远后,她才缓缓启口。
“子均哥,你还记得我吗?”她试探地问。
豪门婚姻不由自己做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多半由父母决定,为了各种理由而结合,所谓鱼帮水,水帮鱼,好让各自的企业体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所有的人都这么玩,她自然也不例外。
身为医院的继承人,她当然会和另一个相关体系,能够从这桩婚姻中互相得利的对象结婚,这是她的责任和使命,她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真是太可笑了,段子均居然是她母亲相中的对象。
谁都可以,唯有段子均不行!
虽然对和美容和外科手术为主的明卫医院来说,最相称的就是以内科和肿瘤为主的同忠医院,可是他……
段子均露出了苍凉的表情。
“当然记得,不过你那时候才十一、二岁吧。”欲言又止,段子均停下脚步,像怀念着什么似的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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