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忙熄灭了烟头,招呼起他们来。
“王村长,你说的,村里就只有你和另外一户人家有汽车?”拓费直入主题。
“对,张金才家也有一辆。”王长明回答。
“那您把您昨天开车的行程,时间,都再详细的叙述一下吧。”拓费继续着询问。
“我昨天下午5点左右和老婆从地里回到的家,发现我父亲病倒在院子里,便急忙开车送他去镇医院。车开的比较快,到了镇医院我看到时钟是5:45。然后我们在医院忙活了半天,我是晚上八点的样子从镇医院出来的。路上雨大,我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车,到了家里都九点了。”王长明详细的说明着。
“您开车来回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拓费追问。
“去的时候心急如焚,只顾着开快点了,没发现;回来的时候雨下的特别大,也开的战战兢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情况。”王长明回应到。
“好,那我们再去张金才家问问。”拓费终止了和王长明的交谈,三人由王长明带领,去了村北张金才的家。
张金才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黑瘦而朴实,他见村长带了客人来,忙招呼大家进屋。拓费推辞说:“张大爷,不必了,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家车的事儿。正好车停在院里,我们就在院子里聊吧。”
张大爷听了有点紧张,忙说:“那好,那好。”
四个人在院里拉了凳子坐下。王长明安抚的说道:“张大叔,您别怕,这两位后生是北京来的大学生,帮我们破案的。村里的事您也听说了吧,您有啥说啥就行,别有负担。”
张金才点了点头:“你们二位就问吧。”
拓费微笑着说:“谢谢张大爷您的配合,我想问问,您家的车的事。”
张金才用那低沉的嗓音说:“车是我儿子买的,平时用来拉拉粮,卖卖菜,跑点运输。我是不会开的。”
“您儿子呢?”拓费继续轻声问道。
“前几天又进城跑生意去了。”张金才回答。
“他儿子张玉强可是咱们村上的能人,生意做的好着咧。”王长明从旁插话。
“那您家的车昨天是否用过?”拓费没理会张玉强的生意,继续询问。
“用过,昨天被我侄子,张玉龙借去到镇上卖山货去了。”张金才老人如实回答。
“几点借,又几点还的呢?”拓费似乎提高了声调。
“一早8点多就借走了,到了晚上8点了才还回来。”张金才仔细回忆了一下。
拓费顿觉有了些眉目,又转问王长明:“这个张玉龙是怎么样的人?”
王长明在旁边接着说道:“张玉龙现在过的挺难,前几年去外地打工,落下一身的病,没法干活了,就回到了村里,现在除了种二亩地,平时就采点山货贴补家用。妻子过世了,一个人拉扯着个儿子。”
廖凡听了,连忙说:“那我们见过了,昨天我们在落雁山上遇见了他们父子俩,有一面之缘。他对我们俩可不算客气,呵呵,不过那个小家伙挺可爱的。”
“玉龙是被打工的老板害苦了,又被城里人骗过,留下了心病,你们可别在意。”张金才连忙解释。
“没关系。”廖凡和拓费几乎异口同声。
拓费又检查了那辆三轮农用车的轮胎和外观之后,便辞别了张金才,由王长明带着,去找张玉龙。 。。
第二十一章 “华生”出手推理,村长欲吐隐情
张玉龙一如昨日的冷淡,只是说昨天早上去了镇里卖山货,晚上顶着大雨8点才到村子,一路上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便再也不言语了。三人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便只能打道回府了。而这种冷漠,无形中加重了廖凡心里的怀疑。
三个人又转回王长明的家,拓费照例也检查了王长明的车的外观和轮胎。等都处理完了,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今天天气好,天还有些微亮,王长明好说歹说非要请拓费和廖凡吃饭,感谢他们这一天来的帮忙。
在饭桌上,三人讨论着这几天来发生的种种情况。王长明将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似乎要涤荡掉这一天的焦急和劳累,然后缓缓的对拓费和廖凡说:“两位大学生,我是被今天的事情彻底搞乱了,咱们这小村子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还一出就是两件。你们比我水平高,依你们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快给我念叨念叨,好让我的心也放一放。”
拓费没言语,似乎他也在梳理和思考着。
廖凡一见拓费不说话,他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魏名扬和马致远两个人的死有相互关联,他俩可能原来就认识,来这的目的也绝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廖凡喝一口茶,见另外两位都不搭话,便继续说:“那个吴吹水,嫌疑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瞧,这一出事儿,他就不见了,没准是他把魏名扬吊在梁上,把马致远推到山下的呢。”
“为了什么呢?”王长明不解。
“首先,他和马致远有仇啊,马老师扬言要去记者协会告他,他能不怕吗?至于魏名扬,有可能是吴吹水向他索财不成,下了杀手。”廖凡似有根据的说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魏名扬先把马致远推下山崖,又畏罪自杀,哦对,已经基本排除了魏名扬自杀的可能;那就可能是马致远先吊杀了魏名扬,然后自己跳崖自尽。总之,他们俩有矛盾,不光在落雁村,从前也肯定有。”廖凡越说越起劲儿,此时已经站起来了。
“还有,那个张玉龙也很有嫌疑,他不是仇视城里人吗,马致远和魏名扬都是外来的客人,他很有可能借着去镇上卖山货的幌子,先把魏名扬吊在祠堂里,再开车把马致远撞下山去,马致远身上不是有车轮印嘛。”结束一番推理,廖凡略显满足的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你说张玉龙能杀人?不会吧,我不太信,我们村子里的人可都是老实人啊。”王长明在质疑廖凡,也在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村民。“对了,刚才在河滩上的时候,长发大哥和我说,马致远的死,让他回忆起了另外一件事。”
第二十二章 拓费解谜,四十载昨日重现
“什么事?”拓费打破了沉默。
“他说快四十年前,修这条通往村里的碎石路的时候,有位知青也是坠崖摔死在了这片河滩上。你说咋这么巧呢,难道这片河滩有啥不吉利?”王长明有些没了方向。
“王大叔,您别急,就没啥吉利或不吉利的事情。”廖凡宽慰着焦急万分的王长明,“拓费,你说,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也对也不对。”拓费冷静的说道。
“哪儿对哪儿不对呢?”廖凡不放过拓费,急忙追问。
“首先说吴吹水,他是有嫌疑,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没有确定他的行踪之前,还不能说他是畏罪潜逃。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需要找到他杀这两个人更明显的动机。”
“再说另一种推断,两位受害者中的一位杀了另一位,然后自杀。你也说了,魏名扬基本可以肯定不是自杀,一个方向的可能性就消除了;那么马致远先杀害魏名扬后自杀的可能性呢,是有可能,但还要看尸检的结果,来确定两人的精确死亡时间,也需要更多的补充证据。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弄清他俩之间的似有若无的恩恩怨怨。”
“最后说张玉龙,他是借了他叔叔的车,而且就刚才检查的轮胎情况来看,他那辆车的轮胎痕迹也与马致远左臂上的淤青有较高的相似性,而从我们发现的手表停止的时间上看,也与他所叙述的从镇里赶回来的时间比较吻合。但是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和其他可能性。并且,据我初步检验,马致远有很大可能性是呛死的。”拓费娓娓道来。
“呛死的?我一直以为是摔死的呢。”廖凡大吃一惊。
王长明也抑制不住惊讶,附和到:“我也这么以为呢。”
“总之,今天的事情还有太多的疑点没法解释,太多的细节需要确定,太多的隐情和故事等待揭开。今天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注定会是更忙碌的一天。”
三人从清水河饭庄出来向家的方向踱步,途中路过村中祠堂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向后殿石门的方向望了望,一条杖子拉在石门外面警示大家勿入,而在那石门里面冰冷的地上,马致远和魏名扬并肩躺在那里。但他们三人却不知道,就在四十年前,同样的情景也曾出现。
第二十三章 玉烟嘴,指向李征南
'7月18日'
拓费几乎一夜未眠,他反复思考着所有这些事件的前前后后:魏名扬和马致远为什么死在了同一天,巧合还是必然?吴吹水怎么又恰到好处的消失不见?张玉龙心中的怒火是否铸成了大错?整件事的背后似乎总有个看不见的影子,却始终了无痕迹。他相信,总有一条线,可以把一切串在一起,串起的不只是命案,还可能是更多的岁月痕迹。而他发现,“隔离被子墙”的另一面,今夜的动静也小了许多,想是廖凡也未能安眠吧。
果然,第二天早上,廖凡早早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坐在炕边,等着拓费。拓费一睁眼,就看见了廖凡端坐如佛的盯着他,吓了一跳:“干嘛,你在看着我这个嫌疑犯呐?”
廖凡见拓费醒了,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忙说:“你不知道,昨晚我的收获可大了!”
“说说,你这一觉睡的能有什么用处?”拓费半开玩笑的问道。
“用处大了,我几乎没怎么睡,都思考来着。我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廖凡话说一半。
“什么问题,别卖关子了。”拓费催促着。
“我想到那个墨玉烟嘴是谁的了,在昨晚半夜三更,我脑袋那聪明的灰色细胞突然联通了。”廖凡有点飘飘然,学起了福尔摩斯。
“谁的?”拓费有点兴奋。
“李征南李校长的,我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