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因丈夫元神被九婴控制,被迫杀了不少人,虽非本意,也一样要受到族规重处,听了小狐狸的话,她面露愧疚,又见在儿子心中,自己还不如外人重要,不免有些不快。
“这里有美酒美食、电视游戏、还有游乐园玩,可是家里都没有吔……”
敢情这才是小狐狸舍不得离开的原因。
小白脚一趔趄,从沙发上摔下来,赤月却高兴起来,抱住儿子,柔声说:“那就住下吧,娘有空就来看你。”又狠狠瞪了小白一眼,“不许欺负小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小狐狸终于被留下了,赤炎夫妻离开后,他乐呵呵抱着小白去厨房做饭,两只动物在厨房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聂行风想去帮忙,张玄叫住了他。
“董事长你没事吧?”
对上聂行风投来的奇怪眼神,张玄说:“从回来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聂行风当然不会将心事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这次你出了不少力,我该付多少报酬?”
“先别说,回头给我个惊喜!”
一听有钱赚,张玄心中疑惑顿时飞光光,蓝眸闪亮,开始规划美妙前景蓝图。
凌晨聂行风起床,来到张玄卧室,他正睡得香甜,嘴角微微弯起,看表情就知道一定在作金钱美梦。
聂行风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俯身在张玄嘴角轻触了一下,说:“如果我下一世没有钱,不知你还会不会来找我?”
聂行风出了公寓,天色还早,晨风拂过,带着入冬后的冷厉,他开车来到云雾山的鬼界,天色依然阴霾晦暗,似乎这里的天空是属于阴间的,永不见放晴。
跟上次一样,车在开过魏界界碑后,笔直阴路现出,鬼婆坐在路边,阴森森看着聂行风,咧嘴冷笑:“我等你很久了,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我做事从不后悔。”
聂行风下了车,来到鬼婆面前,他随即便被阴风卷起,贴靠在路边山壁上,无形阴风扣住他四肢,令他无法动弹。
鬼婆凑上前,尖长指甲划过聂行风脸颊,闻到呛人的腐臭阴气,他一阵咳嗽,看着鬼婆将冰冷手掌按在自己天灵上。
阴冷瞬间传遍全身,聂行风听到喃喃咒语在耳边响起,是呼唤他阳寿的禁咒,鬼婆干瘪脸颊堆起笑容,不时发出桀桀怪声,旁边有阴魂感叹:“这家伙有这么多阳寿,这次真是赚到了。”
眼前不断有白光腾出,贲热气息在体内飞速游走,忽然,按在他头上的手掌发出轻颤,颤抖越来越急促,终于鬼婆大叫一声缩回了手。
聂行风睁开眼,见鬼婆战战兢兢缩到一边,看自己的混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请恕罪!”
制缚四肢的阴风已经散了,聂行风揉揉手腕,问:“我们按契约办事,何罪之有?”
“请莫再提契约二字,否则老身就算永堕地狱也无法还清这份罪过。”鬼婆扑倒在地向聂行风连连磕头,“我马上送您出鬼界,之前冒犯万请见谅!”
不明白鬼婆为什么前倨后恭,不过这结果聂行风求之不得,笑笑说:“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契约就算作废了,谢谢你上次助我入地狱。”
鬼婆不敢接话,只是不断磕头,怕她又改变主意,聂行风忙坐上跑车,迅速开车出鬼界,山道外天色已亮,晨雾蒙蒙,和刚才阴森诡谲的气氛完全是两个世界。
聂行风看看手掌,那道血契划痕已经消失,经过界碑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青白石碑上只写着两个暗红大字——魏界。
今后这道鬼门只怕不会再开了,不过地狱依旧存在,在每个人的心里。
鬼做事不能以常理理喻,聂行风懒得去琢磨鬼婆放过自己的原因,只把车开得飞快,想尽快赶回家,小神棍通常起床很晚,一定要在他发现那封信之前毁掉它。
回到公寓,聂行风一口气冲进家,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张玄奇怪地看他,“董事长,你大清早跑去哪里了?”
没回话,聂行风径直跑进卧室,信已经被打开了,上面按了两个小蹄印,他忙拿起信冲进厨房,感觉不对劲,张玄急忙跟过去,“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要烧?”
“就是没什么才要烧!”
“是不是给我开完支票又后悔?咦,怎么还有爪印?
”
张玄伸手去抢,被聂行风拦住,两个一个要抢,一个要烧,正拉扯着,小白从客厅慢悠悠踱过来,“爪印是我按的,放心,那不是支票。”
“我也有按爪印,大哥放心,那绝对不是支票。”霍离跑过来附和。
张玄松开了手,疑惑问:“那是什么?”
“我没看懂。”
“我看懂了,”小白看看聂行风,“不过不明白意思。”
聂行风趁机将信烧掉了,本以为自己会死,才给小神棍留下这封信,既然自己已经没事了,那信的内容他还是不看的好,否则以后别想再压住他。
“怎么大清早每个人都怪怪的。”
张玄一脸狐疑,眼神依次从三人身上转来转去,还好客厅电话及时响起,他跑过去接电话,边听边看聂行风,脸色越来越诡异。
五分钟后,张玄挂了电话,跑到聂行风面前先伸手摸他额头,接着又摸他心口,然后是脉搏,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你吃错药了?被鬼怪附身了?发烧烧昏了头?还是你根本不是招财猫?”
聂行风推开张玄,“你搞什么!”
“我刚接到葛律师的电话,说你以我的名义把这两层住房买下来了,还把两栋别墅的房产权转让给我,还有你名下的百分之十的聂氏股份,葛律师让我今天去办理签字手续,董事长,你没事吧?”
那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交代葛意那样处理的,不过聂行风当然不会去解释,“怎么,你不想接受?
”
“这么好的条件白痴才会不接受!不过……”张玄蓝眸里闪过狡黠光芒,“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卖身,亲兄弟明算帐,掷骰子,谁赢谁在上!”
小白很体贴地把骰子抛过来,张玄凌空接住,甩手做了个漂亮POSE,递给聂行风,“老规矩,你先来。”
小神棍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聂行风不多言,接过骰子随手一抛,漂漂亮亮的一点红。
“噗哈哈……”
看到这个完美的一点,想不笑都不行,张玄大笑着滚倒在沙发上,“看来我不用掷了,随便掷一下都不可能比你小。”
“未必,或许你也是一点呢。”聂行风淡定笑道。
“我不可能每次都比你小!”
张玄冷笑一声,抄起骰子随手甩出,骰子几个回旋后在玻璃茶几边上定住,见是六点,张玄喜上眉梢,谁知骰子在茶几边缘摇晃了两下又摔到了地上,啪嗒一声从中间碎开,内里摊开并行朝上,呈白板状。
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张玄,聂行风表情依旧淡定,“请相信奇迹,它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发生。”
小狐狸和小猫同时点头,“好神奇喔,骰子居然会从中间裂开,大哥你的运气还不是普通的衰。”
“这是哪家制造的骰子?我要去消基会投诉,假冒伪劣产品害死人啊……”
大厦在悲愤的狂吼声中抖了三抖。
愿赌服输,当晚张玄被剥得精光压在床上,他没再反抗,事实证明老天爷是站在招财猫那边的,既然注定无法翻身,那还不如愉快享受。
招财猫的吻技不赖,调情的热度跟他平时的沉静冷峻截然不同,所以张玄自认为是很享受的,享受那双手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享受软舌在口中的畅游,动情之际,聂行风把电视的收费节目关掉了,他们不需要这些,只要尽情感受彼此的存在就好。
亲吻情人的锁骨,软舌勾勒着锁骨精致的轮廓,满意地看着张玄因兴奋而略微绷紧的身躯,胸膛微微发着颤,令上面赭红色的两点越发诱人,聂行风舌尖忍不住向下游走,沿着肩廓滑到他的胸前,在上面打着转,他听到张玄细微急促的喘息,身体在灯下泛着淡润色光华,随他的亲吻颤抖。
“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成为永恒。”
人对爱的追求永无止境,就如欲望永远无法满足,聂行风轻轻抚摸着张玄的黑发,热情地、卖力地取悦他所有感觉,张玄的蓝瞳闪耀着月光石般剔透的亮,游移迷离,让自己沉醉。他很开心,虽然嘴上不说,但自己感觉得到,那份直觉存在他们之间,包括信任、包容、和爱。
“现在,你最希望什么?”吻吮情人颈边敏感地带,聂行风喘息着问。
“我只希望……”张玄想了想,平静地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事,“你的技术别太差,弄得我明天上不了班,会被会计小姐扣薪……”
一盆冰水当头泼下,聂行风忍了又忍,终于没做出什么暴力举动,苦笑:“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想钱?难道我今天给你的钱还不够吗?你还念念不忘那点儿薪水!”
“勿以钱少而不为,我只是务实,唔……”
接下来的话没说完便寿终正寝,聂行风及时堵住了张玄的争辩,以唇。此时无声胜有声,否则再风光旖旎的气氛也会被冰封。
吻轻柔落下,纤细手指滑过张玄颈部,顺着他后背沿滑直下,手指轻点,似在弹奏一曲优美乐章,背心敏感部位被触摸,张玄果然经受不住,身体微微蜷曲,扭动着发出轻喘。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欣赏情人在自己面前的迷离,聂行风手渐向下滑,触摸到那个敏感部位,它在紧张合翕,似羞怯,又似在盛情邀请自己的碰触。
没有犹豫,聂行风将手指慢慢探了进去,内壁炽热润软,像浸过水的海绵,在自己的按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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