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有这种证书？”
“你以为呢！人家那边比咱们正规多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胖子忽然说：“这丫头怎么半天不回来？”毛流摸不着头脑：“谁啊？”
“当然是ALINE呀。她上个洗手间怎么这么久？”
毛流挤眉弄眼：“哇，你动心喽？”
“不可妄语。老兄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岂能——哼哼。”
胖子一脸正气的样子逗得毛流直笑。他无意中一转脸，忽然注意到旁边那桌人似乎安静了不少，于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那狐狸脸的女博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紧张地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却总是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更古怪的事情发生。
这时，ALINE回来了。她两手湿淋淋地，边走边抖。当她重新坐好后，毛流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睛里闪烁着一点点残余的恐惧和惊慌。胖子显然也注意到了，忙问她怎么了。
ALINE看了看旁边那桌人，压低嗓门说：“太可怕了。那女人——哎哟，我快被吓死了。”
毛流回头瞟了一下，那狐狸脸还没回来，忙催促她道：“快说呀，怎么了？”
ALINE喝了一口水，抚着胸口对两个同伴讲述了自己刚才的遭遇……
原来刚才ALINE在卫生间里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出来时，偶然听到外面有人推门进来，还径直进了她隔壁的厕门。她没有在意，刚要推门出来，却听到隔壁忽然发出突兀怪异的声音，像是吵架，又像是啧啧的亲吻，接着又是低低的呜咽，声音非常弱，几乎听不清楚。她觉得很奇怪，刚想问是怎么回事，隔壁的声音忽然大了，是一个女人在叫：“别看我，别碰我！”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恐惧，又有点莫名的凄凉。
ALINE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满腹狐疑地继续听。那女人突然又不说话了，ALINE正在惊疑，无意间一低头，忽然发现一股红红的东西正从隔壁的门板后缓缓流向她这边。ALINE惊讶万分地仔细一看，居然是鲜血！
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是谁在那边？”
无人回答。她跳起来冲出厕门，一步窜到隔壁，使劲敲着隔板喊道：“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可里面无人应答。她只好冲到洗手间门口，朝外面大喊：“有人吗？来人呀！”可是外面人声喧哗嘈杂，没有一个人搭理她。无奈她只好又回到那个流血的隔板前，疯狂地敲着，一边嚷：“你到底怎么了？我能帮你吗？”
厕所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孕妇出现在眼前，她浑身完好无损，一手托着大肚皮，一手扶住门板，对ALINE微笑着说：“我没事，谢谢你。”
ALINE惊恐地紧紧抓住门，不放心地问：“可是，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ALINE偷眼瞟了一下地面，铺着瓷砖的地板干干净净，别说血迹，就连水渍也没有。她震惊地张大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我很好，真的没什么。”孕妇说着，挪动笨重的身子缓缓坐回马桶，又轻轻关上了门。
ALINE呆呆地站在水池边的镜子前，心有余悸地看着那道重新关上的门，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竖起耳朵听了听，那女人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异样的声音，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洗手间，一路狂奔回来。
“你们知道那孕妇是谁吗？就是隔壁桌那位长得怪模怪样的女博士！”
毛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那种令他不舒服的感觉再次在胸膛间荡漾、弥漫，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所有思维。
胖子惊讶地瞪大眼睛，似乎要把ALINE吞下去：“你真的确信——那声音？还有血？”
“我当时是确信的，可现在，我也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不，你没有。”毛流认真地对她说，“那些的确是存在的。我叫它们第六感，或是潜意识。虽然摸不到，也无法证实，但的确存在。”
正说着，女博士挺着无比累赘的大肚子回来了。她看上去镇定自若，神情非常安详。不过脸色却出奇地红润，还微微地喘着气，似乎刚干了点什么体力活。
更奇怪的是，女博士走到桌子前，并没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径直走向窗户那边。秃顶男人殷勤地叫住她问道：“干吗去呀？”但女博士根本不理他，甚至都没有回头，而是相当迅速地来到了落地窗前。
她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眼神超越他们的头顶，对准虚无的半空莫名其妙地嚷了一句：“快还给我！”
毛流的心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等他反应过来，女博士哗地推开一扇玻璃，极其敏捷地纵身一跳，笨重的身体当着众多亲友的面飞出了窗户。
众人目瞪口呆，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整齐而短促的惊叫。随即整个二楼炸开了锅，有人尖叫，有人嚷嚷，有人狂奔。三人跟着跑下楼，只见女博士静静地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从垂直距离并不高的二楼跳下，她原本可以不死。然而不幸的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头部偏偏撞在了道边那块巨大的黑石头上，整个颅骨都撞裂了，脑浆迸裂在石头上，惨不忍睹。
三个人惶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都不知所措。
等警察处理完现场之后，三人终于被放行了。胖子终于开口说道：“这里很不寻常。”
毛流立即接口道：“我早给你们说过这里阴气太重，容易出事的。”
ALINE不满地看着他们说：“两个大男人，难道还不如我胆子大吗？刚才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她的确是自己跳下去的，这不过是个偶然的自杀事件，何必太在意？”
“狠心的女人。”毛流嘟囔了一句，拿出一枝烟刚要点燃，却听胖子惊呼道：“你的手？怎么有血？”毛流忙低头看自己的手，胖子打了他一下，恼火地说：“我问的是ALINE！”
ALINE将手举起来，毛流看到她的手掌外侧果然有血迹，ALINE毫不在意地掏出纸巾揩着，一面解释道：“一定是刚才敲门时被把手划破了。”
毛流疑虑重重地看了她一眼，回过头胖子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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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潜入者（34）
第五章
第二天，他们再次来到兵工厂，打算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探险。
三人打着电筒，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进了洞，在昏暗中寻找昨天遭遇鬼影的地方。洞里似乎还是那样，充满潮湿的空气、让人窒息的黑暗，龟裂渗水的洞壁以及满地的砖块瓦砾。可奇怪的是，今天的洞里似乎很安静，除了那些到处乱飞乱窜的蝙蝠、老鼠和蛇以外，他们所遇到的情形也绝不相同。
当毛流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时，他们已经差不多在洞中前进了半公里了。他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可究竟是什么，他一时却想不起来，只好对领路的胖子说：“我们走的路线没问题吧？”
“没错，我们是按照昨天的路标走的呀。”ALINE举起电筒照了照墙上的旧记号，示意他好好看。
胖子斜了一眼毛流，咝咝笑道：“你小子，又发癔症了？”
“我觉得有点怪，所以才问你走的对不对。”毛流脸又涨红了。
“应该没问题。”胖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却猛地停住了脚，对还往前走的ALINE叫道：“别动，我好好看看。”
毛流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够证明自己的推测。可胖子举着电筒四下里照了半天，却回头冲他一乐：“小伙子，你的运气不好。我看路线没错。”
“可是，我们昨天进来，沿路明明遇到两道门的，可刚才——”
“我也想起来了！是的，我们没有遇到门！任何一道门也没有！”ALINE说罢，也僵在了原地。
“哦？我再看看。”胖子朝四下里照了照，说，“这里有很多岔洞，也许我们不小心离开了主洞而钻进了旁边的小洞，所以没有遇到门，这没什么奇怪的。”
毛流沮丧地朝地面上的积水踩了一脚，叹气道：“这里简直是个地下迷宫。我快晕了。”
三人又按照路标的指示走了一会，最前面的胖子突然惊呼道：“停！我们好像真的错了。”
“哥们，你反应太慢了。”毛流一听这话，马上站在原地不动，还拍着手幸灾乐祸地笑。ALINE白了他一眼，不解地对胖子说：“可这些记号——”
“记号是一样的，可是路线不对。”胖子把应急灯贴在洞壁，仔细察看标记。半晌，他顿悟似的指着记号对两个同伴说：“瞧见没有，这记号有一个字母不一样，昨天的是武L9，可今天是却是武I9。”
ALINE和毛流看着那神秘的I，一齐“哦——”了一声，不禁有点害怕了。
“昨天我们来时走的并不是眼下这条道。”胖子拿出指南仪认真看着，一边说，“这一次我们进来，虽然走的是同一个入口，但路线却不一样。昨天我们一直是朝左走的，可今天，这个怪记号把我们领到了右边。”
毛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胖子的话验证了他的担忧，也预示着他们即将面临难以防备的危险或者不测。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转弯，ALINE走过去举灯一照，兴奋地喊道：“快看！”
只见面前有一个洞，一副灰色的布帘子安静地垂挂在洞口。
“这不是昨天我们发现的那个藏有武器的洞窟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胖子走上前，举着电筒看了看尘土密布的帘子，上面依稀还有手印，证明这的确是他们昨天来过的地方。
“奇怪。”他嘟囔着，再次掀开布帘，里面依然伸手不见五指。三人一起走到砖墙前，透过缝隙一看，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个封闭的小洞里囤积的废旧子弹和锈迹斑斑的铁器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时，一阵来路不明的风声袭过，刚才还稍显平静的洞里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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