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难怪!”邹清荷猛拍着柳下溪的大腿:“总觉得今晚我忽略了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帆布袋,后来去三哥的酒吧就没见到柳大哥
从舞台里提出的那只大帆布袋了。”
“嘿嘿,我让人拿去化验了。”柳下溪拂了拂自己的额发:“其实光有这耳环也算不得什么证据,她可以说是在换衣服时掉的。不
过,目前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非常有意思。”柳下溪把许萤萤受伤的检验报告拿了出来:“许萤萤咽喉有金属硬物……这让我有一
个设想:许萤萤咽喉处的东西有可能就是这只耳环的耳钉。”
“啊,这多恶心。”邹清荷再次为自己的观察能力不到位而沮丧,他不了解耳环的结构,想不出耳钉是怎样的存在。“柳大哥,说
的耳钉怎么会进入许萤萤的咽喉?难不成掉落的时候不小心跑到她嘴里去的……可是,她们应该是先用药物弄昏了许萤萤的啊,掉也只
会落在嘴里,怎么会吞咽到咽喉处的呢?”
“这得等许萤萤动完手术之后,确定她咽喉之物真的是这个耳钉之后再看。”柳下溪摇着头想了想:“这样子的话就引申出一个假
设来:有人打算把肖灵儿当成法律的祭品推到前面来。”
“柳大哥不认为肖灵儿是主犯?”
“后面还有一只黄雀。”柳下溪沉思了小会儿突然连续地点着头:“有意思啊,怎么看这些人都在专心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原来,
我察觉到的扭曲感就在这里了:他们把整个事件当成一出舞台剧,相关的几个人物在进行着角色扮演。太有意思了,这些不合常理的人
。”
“啊?”邹清荷眨巴着眼,他并不太笨啊,怎么不明白柳大哥话里的意思?
“你说得对,他们是专业的表演者与业余的罪犯。”
“柳大哥是说他们犯罪之前先写好了剧本,每个人认真地扮演剧本中角色,真正的罪犯是编导着这一切的人,这个人隐藏在幕后的
人把玩着肖灵儿等人,把他们推出前台来吸引住我们的眼球……是这个意思吗?”
柳下溪笑着摇头:“呵呵,没有现成的剧本,他不过是在事态的发展中加了些催化剂。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也动了手插了一幕进来。
”
“这个人是谁?”
拍拍邹清荷的脑袋:“你自己想一想……”柳下溪的电话响了。
“柳队柳队,逮到一只老鼠。”连清荷也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了小陆兴奋的声音。
“捉到了?”
“捉到了。你现在要过来吗?”
“先关着吧。小陆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捉到了谁?”邹清荷追问道,忽又一笑:“是肖灵儿。”
“没错。我离开局里的时候让老崔放了剧团里的另外两位小姑娘,对其中一个询问了几句有关肖灵儿耳环的事。我估计着这小姑娘
回去之后必定会被肖灵儿问话。看得出肖灵儿在剧团里跟她们的关系不错。接着我让小陆带着两个人在场馆的舞台里蹬点,等着肖灵儿
来场馆找耳环。有意思的是:肖灵儿要么不知道自己的耳环掉了,要么是没有时间找它。”柳下溪把床上的东西整理好放在一边,正式
熄灯准备睡觉,明天还有得忙呐。
邹清荷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睡得真舒服!”从床上爬起来,卧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了,柳大哥上班去了吗?
冲了一个热水澡,嗯,精神超饱满的。
“噫?柳大哥,你还没去上班?”下了楼看见柳下溪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报纸(自从柳下溪去分局上班之后,他们家订了《北京
晚报》)。
柳下溪抖了抖报纸:“不用急。早餐在餐桌上。”
“哦。”
“现在等着人求上门来呢。”柳下溪嘴角含笑。
“柳大哥,你变坏了。”邹清荷很严肃地道。
“呵呵,他们生了这么多事把我们警察玩得团团转也该给他们颜色瞧瞧。”这也算是诡辩吧。
邹清荷拿着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坐在柳下溪面前:“他们所做的一切是针对许萤萤而来的吧。”
“嗯,虽然每个人出发点不同,的确都是为了对付她而进行的这次行动。”
“我想不通他们的理由。”
“嫉妒啊,这案子的起因就是人的嫉妒产生了怨恨。嫉妒真是种危险的情绪,颠覆了人的认知啊。”
“说到嫉妒,Rin或者肖灵儿嫉妒许萤萤这很明白,可是钟家志为的是什么?他干嘛要嫉妒她?没理由啊。”
“钟家志在整个案件里面也就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这个人相对来说单纯了些,容易被人左右被人欺骗。幕后的这只黑手才是真正
心狠手毒的人,他想毁了许萤萤却又不想让她死,毁了她的才华与容身之处才是他主要目的吧。我想,他或明或暗地暗示过Rin她们:
许萤萤不会起诉他们。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这个人一定握有许萤萤的弱点。现在,许萤萤受伤,咽喉受到硬物的弄伤一动手术,肯定无
法说话。你看着吧,今天许萤萤清醒过来,会要求我们放了扣留的几个人,理由便是:演出要继续。她不起诉,案子也无法成立。他们
又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们拿他们没办法。”
“啊?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许萤萤必定是心高气傲的人,普通的伤害能忍受。以一个艺术家的气节来说割舍掉她的才华的伤害,她怎么可能忍
气吞声?虽然口不能言,但她还有手,还可以写,只要在起诉书上签上大名,自然有律师有法律有民众替她讨回公道。”
两个正说得高兴,电话响了:“许萤萤醒来了。”
柳下溪带着邹清荷开车赶往医院,他们到的时候,许萤萤推进了手术室动咽喉手术。
“柳Sir,你来了。”吴经理(全名叫做吴英翔)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几个小时不见他又憔悴了一个圈。
朱玲比柳下溪来得早,走过来之后递了一张纸给柳下溪上面写着:“请北京的公安们先放了被扣押的剧团成员,我希望今明两天的
演出能正常。”前面的字写得并不好,有些笔迹不稳的繁体字,落款却是非常漂亮的签名。邹清荷瞧见,非常佩服柳大哥哩,都被他猜
中了。
“放不放人?”朱玲问。
“放。为什么不放?奇怪的是许萤萤怎么知道剧团有人被警方扣押?”这话是冲着吴经理说的。
吴英翔擦了一把脸:“罗琨他们来过了,对许萤萤说起了这事。”
“真是的,怎么可以拿烦心的事扰乱病人呢。”朱玲不满道,她蛮同情许萤萤的。
“他们几个呢?”
吴英翔萎靡不振地哑着声音道:“刚才还在,说是出去抽支烟。”
“在医院外面。”朱玲答道,把柳下溪拉到一边:“柳队葫芦里卖什么药?今早回局里才知道凌晨三四点抓了肖灵儿,人抓得越多
越难收场。现在说放人,他们闹起来怎么办?”
“呵呵,我又没说马上放。”柳下溪从走廊的窗户往外望,看到医院的草坪上迎着寒风站着的柯风、罗琨以及戴帆(汗,全是单名
儿)等人,一人一支香烟正在低声说些什么。邹清荷也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
“我让老崔去调查的事怎么样了?”柳下溪问朱玲。
“还没消息。你让老崔调查什么去了?”
“让他调查一下体育馆周边的茶馆、饭馆、咖啡馆等场所,有没有人见过许萤萤与肖灵儿、Rin等人见面的事。”
“能调查得到么?这些明星们出门总是化了妆让人认不出的。”邹清荷插嘴道。
柳下溪点头:“虽然这个可能性占着百分之九十。不过,许萤萤应该没时间化妆。从机场见过她的人那边描述她着装与她现在身上
穿的衣服是一致。清荷,我们下去跟这些专业的表演者碰碰面,看看他们的反应。”
“好啊。”清荷兴致勃勃。
朱玲狐疑地看着他们:“柳队你们兄弟藏了些什么情报没公开?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的耐人寻味哦。还有啊,你弟一外人的掺和
在案子里来好么?”
柳下溪拍了拍清荷的肩,笑了笑:“我弟还是很久以前就是我的助手,有他在场案子更顺些。”
邹清荷咧嘴一笑:“我这是见习。”
番外 没有墙的空间
(呵呵,应亲们的要求,节日特别篇)
本篇番外本来是应该排在后面的,今日过节,提前呈现给各位亲们。
出了机场,柳下溪搂着邹清荷的肩膀上了大巴(来往机场接送客人的大巴车)。他们的行李真不少,香港的温度比起北京来高得太
多,一下飞机热得冒汗的他们去了洗手间把吓人的厚衣换上轻便的春季便服,身体是轻松了,不过行李的体积大大增加了。邹清荷有看
机场大墙上挂着的温度表,居然有十多度,北京却是零下哩。
柳下溪旁若无人地搂着清荷的腰坐在后座,陌生的地方不用理会别人的目光,这种感觉很不错哩。
“啊,这车真豪华!”邹清荷小声道,他很兴奋,老家的客车,北京的公交车都没有这豪华型汽车座位的柔软啦,人陷在沙发里真
舒服昵。
“呵呵。”柳下溪轻笑。清荷到底还年少哪,一上飞机那激动的表情就没消退过。他这是第二次坐飞机了,第一次是三哥从西宁接
他们回来的时候,那时的清荷担心着黄随云的病没有好好享受坐飞机的乐趣(虽然柳下溪并不觉得坐飞机有什么乐趣可言,瞧着清荷这
么开心,他的心情也是极好的)。
呵呵,想起来就好笑……清荷那副又快乐又想拼命地掩视过份快乐的表情……真难得见到又懂事偶然内敛得不象少年人的清荷会露
出水晶晶的眼神……哎,柳下溪轻叹了一声盖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啦,柳大哥,是为案子的事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