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子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秋,你快回来,电话里说不清,你快回来,回来告诉你!”阿吉的口气听上去很着急,却又不肯在电话中说,没办法,我只能答应她,马上就回寝室。
挂了电话,我将千子死了的消息告诉了高松,当高松问我原因的时候,我却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说,我现在就得回寝室,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高松点点头,但是又看了看桌上的两碗面,对我劝道,“面都上来了,还是先吃完再回去。现在人已经没了,你着急也没用,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都于事无补。”
看着高松一脸平静而镇定的表情,想想他的话确实也没错,于是低头三口并成两口地连吞带咽地开始吃面。高松对着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又说,“过会,我陪你一块回去吧”。
啊?我刚一大筷子捞进嘴里的面条差点呛进气管。陪我一块回去?回女生寝室?这地方,难道他也要寸步不离?将一嘴的面条强咽下去后,我才说出一句话,“不用了吧,女生寝室,你进不去的”。
高松没回话,闷着头,一股脑儿地吃着面条,一副不容反驳的架势。看来,这人还真的很固执。懒得管他想什么,我现在只想着赶紧回寝室,于是又大口大口的,在几分钟内把面条迅速解决掉,然后飞速地结完帐,和高松一块叫了车直奔学校的方向而去。
车到学校门口,没等它停稳,我已经跳了下来,直接朝着女生宿舍楼处奔去,而高松付了车费后也急跟而来。只是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口,我早已一溜烟地上了楼,可高松却没有能跟上来,我猜一定是让门口那个瞅着男生就当是狼的阿姨给拦了下来。这时候,我也顾不着高松,再说了,本就让他不要来,是他自己非要跟来的。所以拦着也活该,这不怪我!
我以刘翔似的速度小跑上楼,一头撞开寝室的门直冲了进去,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打眼找着阿吉,看到她坐在床铺边正抹泪哭着,赶紧疾步上前,拽着她就问,“赶紧说,千子到底怎么死的?”
见到我突然出现,阿吉稍稍一愣,立马扑我身上号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说,“就是那个罗盘,肯定是那个罗盘引起来,千子好好的,怎么会死了?”
疯掉了,这个时候她还来个绕口令,再不直接说事,我都急死了。我火大地推开扑我身上痛哭的阿吉,大声地喝问,“哭什么哭,人都没了,你哭死也没用。不要墨迹,赶紧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吉被我这么一凶,吓得停了哭声,只是还留着抽泣,抹了抹红肿的眼睛,哽咽道,“你还记得方铃的事吧。在医院里,方铃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们以为一切应该都过去了,不会再出事了。可谁知道,谁知道,一切并没有过去,不但没有过去,反而变得更可怕。千子……千子……她是自己跳楼死的,和林展展一样。”跳楼?和林展展一样?我的心里顿时一沉。
阿吉说到这,声音低了下来,拉起我的手,眼圈又是一红,一半慌恐又一半无措地问我,“小秋,你说,我们那天都参加了罗盘游戏,是不是也会……也会像千子和方铃一样遭遇不测?”
我想,阿吉是想问我,是不是当初许下的愿望,是一个魔鬼交易,我们所有人是不是都会有性命之忧。可是,望着阿吉企盼而红肿的眼睛,我却一句话也回答不上,因为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可是,我却不得不估作镇定,劝道,“瞎说什么!没有的事!这肯定是个巧合。你想,千子家里这一年的状况,让她情绪变得越来越低沉,越来越不稳定,这是大家都知道。可能是她家里的原因,让她一时想不开。你不要说到一就扯二,自己吓唬自己!”
“不是的,我没瞎说,真的没有”,阿吉见我不信的样子,急于解释道,“千子跳楼前的一个晚上,跟我说过,她最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向她走来,愿意帮她达成那天罗盘游戏中的愿望,只是愿望达成是需要条件的。我问千子是什么条件时,她却不肯回答,只告诉我,她已经答应了这个白衣女子的要求。我本来想跟她说方铃的事,让她千万要当心,可是那天晚上千子显得特别烦燥,不愿意听我再说什么,于是我就没敢再说下去。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出事了。小秋,你说,这能和罗盘没有关系吗?”
听完阿吉的这段话,我知道,在我身上,又将会有事发生。一切,是谁的,就是谁的,终归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我茫然,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和我有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罗盘之愿
“小秋,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等死吗?”阿吉无助地望着我。
她的话,就像在我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般,又是难过,又是烦躁,打翻了一堆的滋味,分也分不清,理也理不出来。谁知道应该怎么办?谁又能怎么办?看着阿吉惊慌无措的神情,我只能假装镇定地劝道,“不要尽说这些丧气的乌鸦话!没有迈不过的坎,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男声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没错,一定会有办法的,哭也好,急也好,都不是办法。倒不如,静下来,大家一起想想,怎么去解决才对!”我诧异突然出现在耳后的男声,猛地回过头向门口处望去,看见高松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寝室门口,身子斜靠在门框上,低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听着我们的对话,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怎么上来的?”,看到高松,我不免有点惊讶,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说服了楼下怀着母鸡护雏心理的阿姨放他上楼来的。
高松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抬头看了眼屋内,见只有我与阿吉两人,便走了进来,径自坐在桌边,然后又开口说道,“你们那天许愿的一共有八个人,是不是?除了方铃、千子和你们两个,另外应该还有四个。我想知道,你们那天都许了什么愿。”
许什么愿和会发生什么事之间,能有什么关系?我正沉思琢磨着高松的意思时,阿吉突然暴出一声惊呼,“你,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回救方铃的那个人,是不是?这次,你能救我们吗?”看来,她是刚认出来高松是谁。
“不用害怕,我会尽力保护你们的。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高松好言地劝慰阿吉,然后转过头对我说,“帮我问问你那些室友,那天都许了些什么愿。明天,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我向高松点点头,说道,“今天周日,她们晚上都要回寝室的。等她们回来,我会一一问清楚再告诉你”。
高松从怀里掏出子午剑,递给我,说,“这剑又让你扔在洞里,幸好我把它带了出来,现在还是给你,留着防身用吧”。
接过剑,我感到心头一热,看看高松,想说谢谢,却没能说出口。其实,和高松相处了几天下来,我发现,他这人,虽然从外表看去极为冷漠,初识之时,我甚至觉得他一点也不通人情味,可是,处久了,慢慢发现,其实他的外表和他的内心完全是两回事。他是一个很细腻的人,不仅是心细如发,而且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极深重的感情,很少通过语言来表达,却在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间让人慢慢感知着。
“我明天一早会再来你学校,今天晚上,你们多提防些!”,高松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却被阿吉叫住,问道,“你能不能留张符给我们,就是上次你用来救方铃的那符?”
高松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你们不会使符,留给你们也没有用”说到这,高松顿一顿,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们许的愿,没有形成死亡契约,那就不用太担心。问好了,明天告诉我吧。今晚应该不会有事,我想。”
死亡契约?高松说的这四个字听着很恐怖,我和阿吉面面相觑了下,都不解其意。我们刚想继续问这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时,高松却早已不见了身影。我只好暂且不去想这些,坐到阿吉的身侧,轻抚她的后背,劝她不要太伤心,也不用过于担心。
然后,我与阿吉之间,基本就没有再说话,谁也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保持着无语的沉默,直到马小松等人陆续的回到寝室。看情形,她们也是接着了阿吉的电话才匆匆赶了回来的,所以一进门,都是气喘吁吁的,连站都没站稳就着急地问千子的事。等阿吉给每个人,一一说了个遍后,寝室里又恢复了沉默。
在沉默中,每个人都显得很忙碌,各自整理起随身带回的衣物,还有床铺、书本等杂物。等到一圈忙完,再也找不到一点事可做的时候,大家又安静地回到各自的床铺上,有蒙着被子假装睡觉的,有拿着书胡乱翻着的,也有横卧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而方铃却是硬挤我床上,说什么也不愿意睡回她自己的床,于是我也作罢,看着她两眼直直地朝着天花板发愣。
想起高松要求我办的事,我皱起眉来,不知道如何来打破了这份冷涩的沉默,思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家既然都还没睡,我想问问,那天你们每个人到底都向罗盘许了什么愿?”
我的话音才落,方铃蹭地从我身边坐直了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只听她接口道,“对,那天你们都许了些什么愿?我的已经说过了,千子、马小松都说过了。其它人呢?娟娟、阿吉、辰子、月儿,包括你,小秋,你们都没说。别都一声不吭的装没事,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到时候说不定死了,别人还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
方铃的话把我说得一呛,她可真够直白,把我也一块说了进去。不过也好,方铃的这几句话,不止把我呛着了,把寝室里所有人都呛着了,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