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抚把脸,讪笑道:“你回来了?你母后回来了……”
“儿臣知道了,可是父皇,你跟母后到底怎么了?父皇真的要纳妃吗?”
子楚扶着耶律休,父皇胡子拉茬的,似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眼睑浮肿,神情憔悴。
“是父皇错了,对不起你母后,你告诉你母后,父皇最爱的女人是她。让她不要走……朕同意将皇位给太子,立刻去写退位书,告示天下。朕走,朕这就带着她离开!”
耶律休扯开了儿子手,往厅里而去。
一丝苦笑,他就算不写这个诏书,他这个太上皇当定了。
她有这个能力,一呼百应。
更太子早已代理国事,百姓又视皇后为神,她一呼百应。
还是他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他,可有可无!
“父皇……”
子楚轻呼,紧蹙眉头。
急忙去找母后,房里传来了说话声:“母后,您看在我们的面上,就原谅父皇一次吧!父皇只是一时糊涂,母后,如果就这样,那父皇……”
“母后,不是父皇的错,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父皇的,母后不要,求您了,父皇是我们的父皇,不要……”
紫依跪在一边,晃着林辰的手,哀求出声。
听说要搬走,听说父皇与母后夫妻情绝,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
马上要搬离皇宫,再不会回来。
她非可欺之人1
紫依与王赞又不由地替耶律休求情。
再什么,他是他们的父皇,就算有错,也不能就这样将他弃到坏女人的手里。
林辰的眼前一片模糊,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坐着。
耳际轰隆隆地,像是雷鸣声声。
她也不想,谁又知道她的痛。
她那么用心的经营着家庭,她那么努力地付出,换来的却是今天的惨败。
他们以为她赢了,不,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十几年同甘共苦地感表,就不如这短短几天。
可笑她一个现代过来的人,就算再有能力,也惨遭了大败。
难道说,这就是人世间的情?
难道说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定律?
孩子还是要他们的父亲,而她却不能。
她的眼里就是揉不进沙子,她就是她。
她从来没有欺骗过他,她与他的相逢,是敌我相斗。
而不是卿卿我我,不是娇情细语。
更没有因为他是王爷,或者是皇帝,为皇后之位而心动。
所以错不在她,不在她……上不愧于天,不愧于地,愧得是她自己……
眼泪含眶里,却落在心里。
男人出轨或许在一时冲动,可是她决不接受,这样的冲动,这是对她的污辱……
不能原谅,那怕就是自己气死,就是吐血,也不能原谅……
“母后,你别难过了,母后……”
子楚进了门,本想为父皇求情。
却看到如在火上煎熬的母亲,再开不了口。
母亲好强,这一次的伤已深入心肝啊!
“二哥哥……”
紫依扑进了子楚的怀里,泪水湿了他的胸襟。
“母后,我扶你回房歇了吧!母后,父皇说,他对不起你。他说他要离开……”
子楚哽咽地道。
“父皇……大哥、二哥快将那个女人杀了,我不要父皇离开,母后,你原谅父皇吧……”
紫依哭着起身,出房奔出门去了。
她非可欺之人2
林辰痛苦地阖上了眼睑,脸儿微颤,冷冷地道:“传令下去,不准放行……”
“是……”
子楚一丝欣喜,跟王赞点了点头,提步出门去了。
王赞感激地道:“母后,儿臣替父皇谢谢你!”
“谢我什么?你以为我会接受那些女人吗?
在没有查清那些人的来历之前,我不能放行。
在你没有坐稳皇位之前,我不能放心,免得中了别的人计,挟天子以令天下……”
林辰说完,刚一立起,只觉得眼前一黑。
慢慢地才回过神,在丝雨的搀扶下,向门口走去。
“母后……”
王赞惊呼,原来如此。
王赞掀被而起,桑芷蓝急声道:“赞哥哥,你要休息,不能起来!”
“走开,都什么时候了,我没事了!”
王赞虽是不舒服,可是家都乱成这样了。
他还躺得住吗?
“赞哥哥,你去了也没用。姨娘是不会原谅皇上了,换我也不原谅。爱一个人怎么能三心二意呢?姨娘可是神仙,那个女人是妖精,难怪我娘说,勾引人的是妖精。”
“行了,你别烦人了!你再烦人,给我回家去!”
王赞厉声道。
桑芷蓝撅着嘴,低下了头,再不敢吭声了。
紧随着王赞奔出了门,她是太佩服姨娘了。
真是厉害啊!
不管那妖精多厉害,可是邪不胜正啊!
逐日国可不是别的地方,她的如意算盘错是打错了。
不弄弄清楚状况,就想用魅术夺权,做梦去吧!
她得好好学着点,这一闹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太子哥哥有前车鉴。
又一心,自己太坏了。
别人都伤心呢?
再不敢胡思乱想……
“太子爷,这是皇上的让位诏书,奴才正要给您送去呢?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迎面而来,跪地将圣旨奉上。
王赞惊声道:“什么?”
她非可欺之人3
“太上皇将皇位让于皇上,太子爷现在就是逐日国的皇上了!”
“行了,一边去,父皇好好的,继什么皇位啊!皇上呢?皇后呢?”
王赞烦透了,还以为母后一人之意。
想不到父皇也这样做了,真是要大乱了。
“皇上去后院了,皇后娘娘回房了!”
“皇上去又回后院了吗?”
王赞切齿,真不知父皇想干什么?
难道真的不想挽回了?
难怪母后气得吐血!
直怪他妇仁之仁,让她跳水死了,不就得了吗?
可恨……
“赞哥哥,应该将那个女人杀了,让皇上迷途知反,杀了她,皇上就会回心转意了!”
王赞厉声道:“来人,随我来!”
“皇上,皇太后有旨,说……不许动那个女人,说如果这样做,是为不孝。太上皇与皇太后已经分离,太上皇娶谁,都与皇太后没有关系。
只是皇太后说,为了太上皇安全,为了逐日国安定,太上皇不能离开京城,也不能离宫……”
王赞将圣旨扔给了桑芷蓝,急步如飞。
桑芷蓝拿着圣旨,嘟着嘴,心里免不了一丝窃喜。
撇了撇嘴,也紧追而上。
丫环轻声道:“小姐是不是要当皇后娘娘了,奴婢恭喜了!”
“别胡说,你找打啊!”
桑芷蓝虽是窃喜,可是她与皇后亲如母女。
又将是这一家的人,她怎么能兴灾乐祸呢?
太上皇?
多奇怪的名字,只听说过先帝的……
“母后,你真的要软禁父皇吗?逐日国可是父皇打下的天下,父皇要是生气了,真的要乱了。母后就真的不能原谅父皇了吗?”
王赞冲进了门,林辰正斜靠在床沿,闭目养神。
林辰淡淡地道:“如果你的妻子与人有染,将男人带进门,一女侍二夫,你能原谅吗?”
王赞扯了扯眉,结巴地道:“母后这……”
她非可欺人4
“这什么?你不能接受是吗?那么你的母后比你的父皇低一等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知道父皇伤了母后的心,可是若是将父皇软禁,这要传出去,别人怎么想儿臣?再说边关大将可都是父皇的亲随……”
王赞忧心忡忡,父皇不是能被软禁的人。
若是父皇怒了,逐日国将步锦宋国的后尘。
“你以为母后是因为恨而这样做吗?我已经不恨了,没有爱哪来的恨。
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逐日国的安定。
你的父皇心里应该明白,再说我也是为你们着想。
这几个女人来历不明,如果你父皇出了京城,恐有危险。
你让人好好看着,倘若她真爱你的父皇,那也罢了,你们谁也管不着。
还有立刻传令下去,注意西边的动境。拨一万人马,往前西边驻防……”
“西边?西边不是荒漠吗?母后担心什么?佗佗国人?”
王赞惊愕地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既然有人能从佗佗国来,那么当初耶律保也可能还活着。
你能相信,一个公主逃婚出走,还带上几箱的东西吗?
呵……离家出走……”
林辰冷笑,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不相信。
王赞暗暗点头,随即道:“母后有这样的担心,为何不告诉父皇呢?”
“一个迷了心窍的人,还会听得进去这样的劝告吗?好了,你也注意休息。派人将王府打扫打扫,先搬到王府去。密切关注这些人的举动……去吧!”
林辰挥了挥手,躺了下来。
“母后,你好好歇着……”
王赞退出了门,挑了挑眉,提步下楼。
母后的担忧不无道理,那个女人居然安然无恙,就是有诈。
后院,紫依哭喊着:“父皇,你不要紫依了吗?
父皇说过,最疼紫依的,父皇,你将那个女人杀吧!
她是坏女人……”
软禁了
耶律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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