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别想多了,母后不是说了吗?养病的人,心情要好,要有信心,就会好的越快!”
如果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的好。
他心灰意冷,意冷心灰,他就是一捧碳火,正在慢慢的熄灭,慢慢的……
林辰端着牛奶、包子上楼时,他已经睡着了。
林辰气恼,真是够气人的。
这分明就是折磨她嘛!
现在好,折腾够了,睡得跟死猪一样。
这像是要死的人吗?
林辰仰起了头,将一杯牛奶咕嘟咕嘟地喝了进去,像是在喝酒解闷。又不是孩子,生个病这样闹?真是……
子楚推着她出门,合上了门,轻声道:“母后,你别生气了。父皇病了,病得不清,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拿病吓唬人
“我还心情不好呢!你瞧他,睡得多香啊!折磨我一晚上,有病……装什么蒜啊!”
林辰塞着包子,心里还是不快。
子楚搂着她下楼,父母间的事,他还真说不上来。
看来是,父皇改变策略,以病反攻了。
“母后,你是谁啊?干嘛跟一个病人计较啊!儿臣看父皇的确是挺伤心的,母后静心治父皇的病吧!以后外面的事,我与大哥绝不让母后操心了!”
“哎……中了毒,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也是命大,得了伤寒,发了寒热,加上没排毒……也怪我,当时没有发觉……”
林辰无奈,叹着气,回厨房里给他煎药去了。
王赞进了厅,见子楚一脸叹气之色,诧然地道:“怎么了,大清早的!”
“哎,还不是父皇。大概是怕自己病不能好,不知跟母后说了什么,尽说些怪话,听得我心里发毛。母后说昨晚,父皇折磨了她一晚上,母后两只黑眼圈,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啊?又吵了吗?哎,这……成习惯了?”
王赞愕然,怎么回事啊!
“好像不是,哥,会不会父皇的病情重了,还是担心好不了,所以跟母后闹呢?母后开门时,骂我一通,就为了后面的女人死的事!”
子楚越想越担心。
“走,问问清楚!”
兄弟两一起进了厨房,王赞笑问道:“母后,你跟父皇是不合好如初了?”
“好什么啊!你父皇不想活了,他现在横着呢!拿病吓唬人,你们别理他,干该嘛干嘛去!只怕死不了,活着不消停。没准庆幸自己病对时间了,要是没病,我还不答理他。”
兄弟两一脸黑线,王赞搂着林辰,讪笑道:“母后,还是你大人有大量。父皇一定是病了,心情不好。你就看着我们的面上,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们可是我们的楷模,若是你跟父皇都过不好,儿臣都不想成亲了!”
不想当太监
子楚急忙附和道:“是啊,母后,人病了,心情就低落,更何况父皇病的的确挺重的。你好好照顾父皇,别的事,大哥一定会安排好的!”
“行了,你们要不放心,你们去看着他。他病了,他就是大爷,我……你们的母后是奴婢,行不行啊?少烦我,我也心情不好!”
林辰斜了两人一眼,坐在一边。
王赞跟子楚耸了耸肩,一起出门去了。
真是的,现在都反过来了。
大人成小孩了,他们还指望能玩上几年的呢!
看来是没希望了。
兄弟两边吃早膳,边商量着,决定将后院沙拉住过的地方给烧了。
以除后患,免得以后母亲看到,又发飙。
再说,那女人住过的地方,还不知道藏着什么,烧了一了百了。
林辰端着药上了楼,吹了吹,放在了桌边。
唤了数声,也不见他醒来。
将他扶了起来,嗔怪道:“睡得跟死猪一样,喝药了。耶律休,醒醒了……”
耶律休动了动眼睑,就是不张嘴。
让他睡着死去,不是挺好吗?
为什么他就不能做个好梦?
“你倒喝啊?一口气喝下去,否则很苦!解毒的药都很苦……”
林辰挑了挑眉,这个死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真以为自己是三岁两小呢?
耶律休别开了头,侧身一边去了。
这等凉药再喝下去,毒不见会好,伤的是他的命根子。
如果是这样,他宁可毒发身亡。
反正这世上,也用不着他了。
“耶律休,你是孩子吗?快点,再过份,我真的生气了!”
“母后,父皇不喝药吗?呵呵……你前还说我,苦了吧!我闻到就恶心……”
紫依晃进了门,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林辰真是要晕倒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林辰起身,嘱咐道:“紫儿,劝你父皇将药喝了!我去端吃的!”
太气人了
“母后放心,父皇听我的!父皇……乖,听话了,喝药了。苦是苦了点,可是良药苦口啊!父皇,再起来,哈痒痒了哟!”
紫依跪在床上,扑在耶律休的身上。
耶律休突得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真不想死,他的好女儿……
“紫儿,你将药端走,父皇的病好了。是药三分毒,父皇不想喝了!紫儿啊,你要听母后的话,要好好的……”
耶律休眸子通红,凝视着紫依。
紫依微微一愣,呜咽道:“父皇,你怎么了?父皇……”
“干什么干什么呀?”
林辰端着蜜蜂,早点上楼。
见紫依哭哭啼啼的,像是死了人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母后啊,你救救父皇……你告诉我,父皇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紫依泪水凝噎。
“胡说什么啊?耶律休,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到底想干什么啊?起来,喝药,吃早点……”
林辰攥着他起来。
耶律休甩开了她的手,冷然地道:“走开,朕不要你管了,生不如死,不如死了干脆。”
林辰眸光一凛,甩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气得眼泪在眶里打转,结巴地怒斥:“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是死了,一了百了了,你想过亲人吗?你还想怎么样?
这个女人是我招来的吗?
是我给你下毒的吗?云门关的战火还没平息,耶律保都没有死,你想死?
拿自己的错,惩罚别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耶律休瞪大了眸子,凝视着她。她愤怒而颤抖的脸,让他心疼。
紫依抱住了林辰,哭喊道:“母后,不要这样,父皇病了。母后,你要打就打紫儿吧!”
林辰甩开了紫依,夺门而出,眼泪禁不住滚落了下来。
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动不动就流眼泪。
林辰拭去了泪水,听说王赞要烧园子里的房子,也累得过问。
不像苦肉计
林辰进了紫涵地房里,愣愣地倚着床,发起了呆。
做人真没意思,何苦来着?
他要死,她也拦不住,不管了,全都不管了。
后院熊熊大火,什么金啊银的,这些女人带来的东西,加上她们的匕首,全都烧了。
只留下了种子,子楚欣喜地道:“这个谷子真大颗啊,这就叫玉米吧!比麦子大出几倍呢!明年开春,咱们就试种吧!去给母后看看,不知是如何种的!”
“哥,不好了,母后跟父皇打架了,母后不知去哪儿了?”
紫依直奔而来,撅着嘴,泪眼婆娑。
“啊?为什么啊?”
兄弟两异口同声。
“是,父皇不喝药,母后劝也不行。母后就打了父皇一巴掌,气哭了,不知去哪儿了?”
“什么?真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两人越活越小了吗?父皇也真是,为何不喝药啊?”
王赞快步回前院。
“早上就觉得不对劲,快走,先去看父皇吧!父皇的心情低落,怕是……”
子楚轻叹出声。
兄妹一起上了楼,见耶律休呆呆地盯着房门,像是傻了一样。
王赞上前摆了摆手,惊声道:“父皇,你怎么了?父皇,你为什么不喝药啊?”
“赞儿……你母后走了吗?她真的走了吗?她……”
耶律休哀叹,走吧,本来她就决定要走的吧!
她有该去的地方,有等她的人不是吗?
“父皇啊,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母后不是这样的人,决不会因为你病了,就离开你!
你要是再这样,母后可真的要走,儿臣也留不住了。
父皇,难道你真的要这样与母后分离吗?母后原谅了你,你又为什么啊?”
王赞真是无奈,只见过紫涵病了,要这个要那个,变着样的装娇,让母后做好吃的!
没想到,他的父皇也这样,真不知是紫涵传染的,还是老的遗传的。
“是啊,父皇,你的病能好,母后是神医!”
子楚看着父亲沮丧、颓废的样子,很是担忧。
不像是苦肉计,而是真的很心寒的表情。
儿女长大了
“好了,没事了,父皇你喝了药,就歇着。
紫依陪着父皇,我去找母后。哥,国事在身,你还是快去处理国事吧!
对于佗佗国,大哥得想出一个万全永逸之策。
母后说要帮赛格夺回佗佗国,那可是很大的决断。兵归神速,大哥忙去吧!”子楚劝道。
“好,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父皇!父皇,好好养病。
我跟弟弟都是大人了,天蹋下来,有儿臣顶着。
父皇在儿臣心里,可是英雄,好好休息。
连死都不怕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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