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轻叹道:“今年过年,少了一个人!”
“你别担心那个没良心的丫头了,她定是在马家!没脸没皮的,自己找上门去,脸都被她丢尽了!”
耶律休的话音刚落,见林辰的脸冷了几分,便知自己说错话了。
急忙轻声道:“你可别多想,你不一样,你是朕大军压境,抢来的,抢抢好,呵呵……”
林辰冷斜了他一眼,起身出房去了。
画蛇点足,欲盖弥彰!
房里都挂上了厚厚的帘子,暗沉沉的。
担心紫涵,也想起了冯征,父女两不辞而别,不知道是否安顿下来了!
明年春天,一定得去趟锦宋国,再怎么女儿可是心头一块肉啊!
天下只有不孝的孩子,没有不孝的父母。
此时,锦宋国的宁安殿里,龙胤澈喝了药后,呆呆地躺着。
龙健坐在床前叹着气,该拿他的父皇怎么办?
太医都看了,民间的大夫也找了。
可是这些日子,不见好转。
大臣们让他登基,可是他拒绝了。
如今,当皇帝与当太子有什么区别吗?
龙浩将好好的一个国弄成这样,他必须好好的修复。
以德服天下,否则锦宋国亡于不是外患,而是内忧。
瘟疫蔓延,直到一个月前,才算控制住,死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
这是上天对他们的警世吗?
“太子爷,马相与马将军来了!”太监进了门回禀道。
公主何在
“快请,加碳火!”
龙健急忙道!
马岱与马文俊进了房,正要作揖。龙健急忙道:“免礼,无人时不必这样多礼!下雪天,两位一起进宫,可有要事?”
“太子爷,臣见到冯大人了。
冯大人是我家问紫涵的事,说是长平公主很是担心。
可是小半年了,都不见紫涵公主,臣也担心,太子爷能否派人找找?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得给公主一个交待。如今瘟疫以过,臣肯请太子爷,允臣出京!”
马文俊跪地肯请,紫涵是为他而来。
他有责任也必须去找!现在朝中稳定,奸臣尽除,他心急如焚。
一日比一日心冷,不知道去她了!
按理说,就是步行,也该到京城了!
“快起来吧,是啊,紫涵妹妹犹如我的亲妹妹,她会去哪儿呢?莫不是……不,不会的……”
龙健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都快半年了。
还以为她回锦宋了?
难道在林中遇到猛兽?
还是路中得了瘟疫?
这边瘟疫这么严重,他们也不敢派人去逐日国。
再说去了,逐日国人也不给放行!
“哎,还以为公主回去了,没想到……冯征父女,一路找过来,都没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马岱嗟叹连连,长平公主乃是马家的恩人,真不知如何面对了!
这一场仗真是天灾人祸,害死了多少人,还丢了三关,只得后退五十里,建起城墙。
“冯大人现在何处?我要见他……”
两国几乎断了往来,冯征去了逐日国,肯定得见皇帝与皇后。
定也知道逐日国的打算,难道长平公主就没有传来什么话吗?
“因为大雪之故,冯大人住于客栈之中,不过冯大人说,他已是隔世之人,他无心于朝堂。他要与女儿一起隐世乡间,不再过问世上的事。因欠长平公主的人情,才替她寻访女儿!可是他找过京城,又去周边数城都找了,都不见公主的下落……真怕……”
露了行踪
马岱轻叹,只怕是凶多吉少。
马家可怎么向长平公主交待,是马文俊害了她啊!
他马家何得何能,能娶一个公主呢?
“冯大人可是国之栋梁,都是我龙家对不起他!可是我还是想见他一面,我不会强求于他,只是想问问逐日国的事!不知皇姑可否带话给我!”
“臣……也不知……”
“在哪个客栈,我自己去!文俊,你也不要心急。
若是紫涵妹妹没事,她定然会来,若是出了事,怕……你还是想开些……
这么冷的天,你去哪里找人?
深山老林吗?寒冬腊月,猛兽出没,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想想。
你母亲好不容易将你盼回来,再说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兄弟,你明白吗?”
龙健说的极是客气,一来是因为他从小便在逐日国长大,追随林辰养成的性情。
二来,此刻灾民作乱,民心不稳,他的身边可用之人不多。
像马文俊与魏霆风都是他势力的中流砥柱。
因为有他们,他才得收回江山,平定乱臣的,此恩不可忘。
马文俊紧蹙着眉头,心里很是惭愧。
就是因为家,就是因为国,他抽不开身!
他已经是京城禁卫军的首领,一朝君皇,一朝臣。
龙健回来后,还是做了新的安排,将魏栋与马岱立为左相右相。
将京城禁卫军交给了马文俊,立魏霆风为宫中侍卫统领。
仍由潘惟新立兵部尚书,调度兵员。
在边关提拔了新的将领,可惜是忙于瘟疫。
倘若现在逐日国攻打过来,他们真是无力阻挡。
只待开了春,新征兵员,重组军队。
一行人出了宫,直奔客栈。冯征听得一阵脚步声,便知马岱还是将他给卖了。
虽说这也谈不上卖,可是暴露了行踪是肯定了!
冯婉儿惊声道:“爹,怎么办?我们从窗口跳下去吧!”
太子上门
“傻丫头,这是京城,宫变后,街头不知有多少便服大内高手呢?”
练不练武还能瞒得了他,再则有些人还认识。
只不过他胡子拉茬的,又带着帽,装成了商人,他们一时认不出而已。
这是他跟冯婉儿回过一次京,冯婉儿去马家后门,打听过紫涵的消息。
可是没有,然后他们再出京,四处寻找。
冯征也觉得,紫涵是凶多吉少。
她终不是她母亲,没有那胆识与本事啊!
要是林辰知道了,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
加上耶律休这个家伙,还带了人来气她,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还听说有兵压境,他本想去帮她。
又一想,他只会帮倒忙。
她一定有办法,对付过去的。
她们父女留在逐日国,只会让她更难。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冯征想到,若是要找人,还得靠朝廷的力量。
否则他找到东找到西的,紫涵又不是石头,在一处躺着不动。
为了这孩子,见就见吧!
“冯兄,太子爷来看你了……”
马岱些许尴尬地道。
“草民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冯征毕恭毕敬地道,马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哪里能责怪他啊!
“冯大人请起,听说冯大人回来了,我就逼着马大人,一定得带我来一趟。再怎么说,也是我龙家对不起冯大人,让冯大人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给大人见礼了!”
龙健深深地鞠了躬。
冯征急忙还礼道:“太子爷使不得,草民受不起!”
“不,皇姑说,错便是错,知错便要认错,便要改正,理该如此!
大人是皇姑的朋友,就是我的长辈,龙健肯请大人,帮帮我。以后与逐日国的往来,只有大人出面才是最好的。大人可否……”
“太子爷,此事臣实在难以担当。臣所以没有留在逐日国,便是因为留在逐日国,让皇太后为难。臣与小女归隐乡里的决心已决,臣也不是当官的料,所以请太子爷不要为难小臣。”
探听消息
“皇太后?出什么事了?”
龙健惊呼,难道耶律休死了?
“是皇上已让位于太子爷,逐日国现在的皇上是耶律王赞了!”
冯征一时口急,说漏了嘴。
他是不想将逐日国的事,说出去,以免龙健又自不量力地,想趁什么之机。
“为什么?皇帝好好的?怎么退位呢?才四十岁,风华正茂啊?”
龙健愕然,马氏父子闻听此言,也是惊愕。
这在中原那是不可能的事,只要皇帝不死,没有人愿意让位。
除非宫变,被强行让位,难道耶律休被强行让位了吗?
“耶律休一意孤行,与皇太后意见相左,两人争执不下,所以就由耶律王赞继位。
由他处理国事,再则瘟疫虽未殃及到逐日国都城,耶律休自以为上天所罚,所以他就让位了。”
冯征实在不想将别人的私事给兜出去,再说让位的事,也的确是耶律休自己所为。
“是嘛,是啊,此事是龙浩所为,是我锦宋国错在先,瘟疫夺去了我将士与百姓几万人。
本以为控制住了,没想到这些人会逃回家,至使瘟疫泛滥!
冯大人,皇姑姑可有带话给我?”
龙健深知,耶律王赞不可能不听林辰的话。
“皇太后说,她不管世事了。她努力了几十年,到头来,谁也不听她的。
两国争战,因锦宋国而起,逐日国杀死了那么多的锦宋国人,她阻止不住。
若不杀,则逐日国之患,若杀之,她良心上很是过意不去。
所以皇太后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所以她也不想管事了!
皇太后说,两国和不和,那是小辈的事了。
不过,依现在锦宋国的实力,想夺回三关难已。
逐日国所以止于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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