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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安云,元池昀去见了自己在京城安插的眼线;
让他们想办法混进软禁太子的地方,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又给丁小篮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雁城。
随后偷偷去丞相府,见了左丞和太子少傅,他们是支持太子元修的一派。
见到左丞之后,元池昀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最先挑起的,是一名五品的小官;
但他是大皇子元行的人,太子被禁后,皇上身体不好,朝中事物,大多便交有大皇子处理。
分析下来,整件事最得益的便是元行。
事情似乎很明了,大皇子为了争夺东宫太子之位,便设计陷害了元修,又暗中控制了皇上,令大臣不敢陈情;
可元池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件事做的很精妙,陷害的手段很高明;
刑部介入调查了无数次,依然没有查出什么能证明太子清白的有力证据。
元池昀对元行是很熟悉的,他是皇上的长子,不过是庶出,是一名宫女所生;
身份自然不能同元修的皇后嫡子想比;
又加上他资质平平,政治上并无什么建树,一直都不得皇上重用。
若说他为此怀恨在心,却也说的过去!
“狼狈为奸”
若说他怀恨在心,却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元池昀觉得还是有蹊跷,不是他看不起元行;
而是照他的智商,相出这么厉害的全套,实在是不太可能,除非他身边有高人。
元修的事不能再拖,安云和亲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元池昀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消耗。
他让左丞联络满朝所有支持太子的官员,在上朝的时候,一齐为太子求情;
他就不信,一半的官员同时为太子陈情,大皇子能把他们全都抓了。
元修的已经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往大了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
有时候,当一件事大到没办法解决的时候,也是一种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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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篮收到元池昀的信的时候,正打算和南琴川去打猎;
她最近学会了骑马,并且十分迷打猎,日日和南琴川“狼狈为奸”。
拆开信看到熟悉的字迹,丁小篮觉得分外亲切。
南琴川凑过脑袋偷偷看了一眼,被发现后,自然是挨了一顿打。
不过好在他已经将内容都看了一遍,所以丁小篮打那几下,他也算没有白挨。
元池昀在信中只是简单的说已经平安抵京,还有一些私房话,并没有说他决定搀和进太子的案子,
南琴川知道他是怕丁小篮担心,所以没说;
可他清楚,他在京城安插的眼线,每日都会有情报传过来;
包括齐王殿下去了丞相府,见了陛下,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帮太子请愿的事;
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太子案子已经交由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重新审查。
而南琴川这边查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
他不知道第二次刺杀的那些人有没有见过元浚旭;
可他知道那些人在雁城的日子里,每隔两日便会去一家叫做客云居的酒楼。
那个想法让他觉得恐怖
可他知道那些人在雁城的日子里,每隔两日便会去一家叫做客云居的酒楼。
世子大人也抽了个时间去了一趟,没见到什么太熟的人;
却看见了一个不太熟悉。或者说只见过一面的人。
就是那天在明净寺的山门前,和丁小篮拉拉扯扯的那个少年——秦沚。
南琴川有些疑惑,便派人秘密跟踪;
可这个秦沚却在见过南琴川后的第二日离开了雁城,具体去了何方,下落不明……
南琴川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那个想法让他觉得恐怖。
派去监视元清昭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依然是他没有任何举动;
管家让他外出,他便外出,管家让他在府中算账他便老老实实算账;
没有事的时候便自己在院子中,看书喝酒。
丁小篮隔三差五有时也会大大咧咧去蹭酒喝;
南琴川不放心,便也跑去,一边和酒,一边观察,却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似乎他真的就是那个叫楠木的人。
可元清昭越是如此安静南琴川心里就越是没谱;
因为买办法估计他的危险程度到抵是到了什么程度。
收到了元池昀的信,丁小篮屁颠颠乐呵了好几天,她恰着日子算元池昀的回程。
而京城中元修的事,也慢慢开始好转;
不知什么人散播出大皇子喜好男风,蓄养娈童,狎妓,受贿,卖官鬻爵——
而新上任的刑部尚书,也确实有两把刷子;
不仅查出了太子一案的疑点;
并且将大皇子德行不正,卖官鬻爵的事落到了实处;
一时间朝廷的风向在悄然改变——
大皇子失势,太子即将在此监国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
安云心事,终于在和亲出发前得到了解决。
——
不怕相思苦,就怕苦相思
大皇子失势,太子即将在此监国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
安云心事,终于在和亲出发前得到了解决。
从京城出发之前元池昀又给丁小篮写了一封信;
依然是嘱咐她好好听,好好照顾自己的话,他却觉得说多少遍都不够。
从京城出发到庆远的国都夏京,至少要二十天的路程。
皇家送亲的仪仗泰国繁琐,每日敢路走的很慢,这对元池昀来说是一种煎熬。
每日醒来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他心中便觉得寂寞;
以前听到有人说:不怕相思苦,就怕苦相思——
他还会嘲笑一句,现在才知道苦相思真的是一种折磨。
元池昀只要一闭上眼睛,全都是丁小篮的模样笑的,哭的,发怒的,赖皮的、、、、、
甚至连晚上做梦,也几乎全都是她的样子;
有时晚上夜半醒来,元池昀摸着自己还跳动的心脏,
会无奈的想,他这辈子是真的离不开那个叫丁小篮的坏丫头了。
真怀疑她的不是巫女,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
这只不过是短短的分离他便忍受不了,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他,那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不知在什么时候爱上的她,或许从第一次站在鸣王府的房顶偷听她逃婚大计的时候,便在心里种下了异样的种子。
说起那一次还真的意外,元池昀那晚,从外面回来的有些晚了;
不想从正门过,嫌麻烦,便做了一回贼,翻墙进去;
本打算是去找元清昭喝酒,却意外听到了她和黛姬的“密谋逃婚”;
一时玩心大起,便蹲在房顶,听完了墙角。
想到后来她气的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分明没什么优势,
却还要跟他讨价还价的模样,元池昀忍不住笑出声来。
、、
我在想你八嫂呢
想到后来她气的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分明没什么优势,
却还要跟他讨价还价的模样,元池昀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云刚夹起的一块肌肉,啪嗒吓得掉在了桌子上。
嘴巴张的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元池昀;
这是她印象中的八哥吗?
她家八哥虽然臭屁;自负;爱凑热闹;可是却从来不会无端端自己发笑,他还是很懂得表现自己的风度的。
可现在他一个人;怎么能傻成这样;还一脸幸福到不行的模样。
安云她放下筷子;伸出小手探探元池昀的额头;没发烧啊?
“八哥八哥……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这是……”
她摇摇元池昀的胳膊,不安的问。
元池昀缓过神来,这才想起,正在吃饭呢。
自从出了京城,每天吃饭安云都要和他在一起吃。说要弥补日后,不能在一起吃饭的时光。
元池昀看到她一天天真的模样,微微有些心酸。
他抬头望着窗外开的正好的石榴花,神秘的对安云说:“我在想你八嫂呢!”
安云一听,嘴巴张的更大!
八……八八嫂?
老天他没听错吧,八嫂欸?
向来爱热闹不爱女人的八哥,居然会想一个女人,想的吃着饭自己傻乐!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事实证明,不管你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心底都有一个大大的八卦炉。
安云立刻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凑过去,很狗腿的问。
“八哥八哥……好八哥,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有八嫂?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女人?
我以为只要有热闹可凑,你这辈子一个人都可以过了呢!”
听到安云的话,元池昀和颓废,难道这么多年他留在自己妹妹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吗?这也太失败了吧!
能被八哥这样爱着,她真幸福
听到安云的话,元池昀和颓废,难道这么多年他留在自己妹妹中的形象就是这样吗?这也太失败了吧!
安云见元池昀不语,急的心里痒痒,直拽他袖子。
“八哥八哥你快说啊,快说啊,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八哥这么心心念念?”
“呵呵……她啊,脾气不好,嘴巴很毒爱骂人,喜欢钱,还喜欢动粗,
胆子大的要死,有时候还特别小心眼,长相不是特别好,却喜欢人家叫她美女……”
元池昀掰着手将丁小篮身上一条条毛病全都给念叨了出来;
可他越说却越高兴,似乎这些根本就不是缺点,反倒是他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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