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呐,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我呆呆的问。
“想要你和我单独相处。”他直接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
其实我不是不明伊路米,他是我认识这么多人看似最复杂其实是最简单的人。他的心思,我很多年以前就明白了。否则当初为什么他不杀了我而是放了我呢?
可是这种感情不能被接受啊,因为……我恨揍敌客。因为揍敌客,我才会失去很多。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又感觉是很久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吗?
我和伊路米一直相拥。很多话无法表达,那么就用行动来传递内心的想法。伊路米就是这样的人啊,因为不喜欢表露自己的心声,所以才会没有表情。
可当习惯了这样的掩饰之后,就再也不会用眼神、语言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他,只能用行动。
无法挣扎,因为伊路米是伊路米,揍敌客是揍敌客,此刻的我只把他当做了伊路米,而不是伊路米?揍敌客。
如果这样可以消除伊路米心中的眷恋的话,我希望这样的拥抱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我们再也不需要拥抱。
“伊路米,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小念带出来好吗?”
伊路米的头深深的埋在我得颈窝,他没有做任何回答。
同样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吗?因为他是爸爸。
又过了很久很久,也许是3个小时?也许是5个小时?总之等到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响了,腰也酸了,身体也僵了,他才放开我。
总觉得伊路米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却没有告诉我一个关于他的想法。
他拉着我往外走。
原来天已经黑了。
微风起,青丝飞。
我走在伊路米的后面,任由他拉着。
他终于肯跟我说一句:“我们去登记。”
我……
石化了……
然后被风一吹,支离破碎。
他在说啥?他知不知道他说啥啊?!登记?!这是不是说我们要结婚啊!!不可能啊……!
想甩掉他的手,可是却被紧紧握着。
很久很久以后,我都能想象得到那一刻的画面定格。
发丝翻飞,黑色的夜,两个人相互牵着手,两个人都有黑色的大眼睛(某吐槽:其中一个是假的!),女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幸福,男人的表情很严肃却也很快乐。头顶的天空有明亮而皎洁的月和闪闪发光的星……
呐。伊路米,你还记得吗?很久以前,我们在那个窗台上相拥,那一夜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没有一颗星辰,我们就像不会被人发现的蚂蚁那样,静静的相拥。
******
“切~西索你怎么老是坏我好事啊!”我双手拄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这已经是从揍敌客家回来的路上了。
西索盯着我得脸看了好半天,终于吐了一句人话:“我这是在帮小宝贝解除尴尬呢……★”
我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帮人的吗?差点毁我形象!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被一种小小的幸福感冲昏了头脑,连走路都机械起来,如果那个时候西索不来的话,那我铁定都给伊路米咬死了。
“小伊要带小宝贝要去哪呢……?◆”西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吓我一个猫毛全立。
“带她去登记。”伊路米完全无视西索飞过来的扑克牌,手灵活的接着那些扑克牌,径直拉着我走。
“小伊可别忘了你是揍敌客家的大少爷哟★……你这样做可是在为难我们家小宝贝呢……◆如果想要收藏这个玩具的话……可以跟我借嘛……”西索扭曲着腰说。
我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叉叉……什么叫玩具啊!!!难道我在他眼中就是个玩具吗?!!太可恶了,太没人性了,太不要脸了!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腹诽这西索,真希望他一走出揍敌客家就被泼一盆冷水!
伊路米听了西索的话,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我,我终于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表情,那就是无可奈何。
伊路米放掉我的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回揍敌客的大宅,他背对着我对着西索说:“如你所愿,她归你所有。”
之后伊路米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下巴掉到地上看着西索,眼睛变成狼眼:“这算什么事儿啊!”
西索笑嘻嘻的吸着扑克牌,走到我前面说:“小宝贝回家了哟……★”
我握拳脑袋冒叉叉:“喂,我家小念怎么办?!真答应那孩子留下来啊?!他会变得跟伊路米一样的,变成大面瘫!铁公鸡的!”
西索回头,红色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他眯起眼睛笑:“你很在意那孩子么……★总会有办法拿回来的。”
我恶寒的打了个哆嗦,这人怎么看怎么慎得慌。而且……我家小念是用“拿”回来的吗?应该是偷回来,偷回来啊!!
大巴里,我撑着下巴,其实心里挺难受的,真的。
小念暂时回不了家了,我也无法再与伊路米相见了(主要是我这人脸皮“特薄”,都不好意思跟他见面了……),感觉浑身都空落落的。
那种悲凉的感觉从我离开揍敌客,就开始萦绕着我,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把腿给收回来,我环抱着我俩大腿,脑袋埋得深深的,真想哭。
“喂,西索,”我闷闷的一叫了声他,“男人是不是该绅士一点啊?”
西索的声音被挑起来,疑惑的嗯着。
“如果你是绅士的话,借我个肩膀使使,我想哭。”
“好啊……★小宝贝主动找我呢……我可高兴了哟……★”西索变态的回答着。
我挂着鼻涕牛牛,呆呆的望着他,心想,这人是有毛病吧?
拉过西索的衣服,我狠狠的擤了个鼻涕,娘的,这身小丑服太有价值了,不拿给我糟践糟践我心里都不好过。
西索的脸上有被蟑螂踩过的痕迹,很臭,跟那鞋底儿似的。
心情不是很好的我看着他那张阴郁的脸心情就更不好了。抱着西索“太有才”的腰,我哭得淅沥哗啦的,还好夜班车的人不算多,不然人就丢大了。
我一边孩子似的哭,一边怨妇似的诉苦:“那帮人太可恨了,糟践了我这么久,怎么说把我们家小念留下来就留下来呢!一点儿预告都没有!太可恶了,我十月怀胎,差点难产死掉才把那俩孩子生下来,如今倒好,小念被他老爹家的人给强行留了去,我该怎么嘛!!呜呜呜……西索,我说你们男的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你……男女通吃不说,还到处撒精,你说当初我怎么让你当我师傅呢!!呜呜呜……”不是揍敌客家的坏话也说,“除了你变态外,飞坦也变态,库洛洛也变态……一个二个都欺负我!小竞有了飞坦,就不认我这个当妈的了,一天到晚叫飞坦爸爸长爸爸短的,叫我就叫阿黑!飞坦也是,他这是咬死我了啊,就跟我真成了他老婆一样!库洛洛啊!明明知道我是小黑还装相!他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绝对是……!你说我怎么认识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呢……?!”
一旁的西索,越听脸越黑,脸越黑他就忍不住越想拧巴拧巴小黑一番。可是现在他遏止住了心里那股热流,想拧巴小黑的热流。
他盯着低头继续说他坏话的小黑,嘴角爬上一丝诡笑,他咯咯的闷笑起来:不着急呢……小宝贝始终是自己的小果实,好玩具呢……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呢……到那时再……就可以看见她更好看的表情了……咯咯……
我一边哭一边骂人,却突然觉得浑身一个寒战……
西索?娘的……果然是变态呢……
*******
回到家里,西索要求他还要住些日子,照他的话说,老朋友到了,要招待招待。
我脑袋上出现个大叉叉,他老朋友到了关我鸟事啊!真是的。
回到房间我就开始收拾衣服,要回那边去陪小竞了呢,顺便履行对飞坦的承诺,交往的一个月还没有到期,我始终还是他的女朋友。
抓狂的挠着脑袋,真的是心里堵得慌啊!
我抓着衣服,都不知道哪件该放哪了。
突然黛比的脑袋从后面弹出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没好气的说黛比:“喂,就算是幽灵也不见你这样的吧,你知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黛比笑嘻嘻的说:“那是。咦?小念呢?没回来?”
“暂时回不来了,事情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就那样,特俗的剧情知道吗?你应该猜得到。我现在这是要去找我们家小竞呢,有双手就帮忙拾掇拾掇我的衣服。”
“去找小竞?我觉得你没这必要了。”黛比坐在我旁边翘起二郎腿。
“这怎么说啊?”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问她。
“难道你不知道你孩子他爸那一大帮家子人已经在家里住下来了么?”黛比双手撑着床,眼睛一直不离天花板。
“啥?!”我眼珠子掉出来了,我又给摁回去,抓着黛比的肩膀问:“你开玩笑呢?幻影旅团来了?!我怎么一点而都感觉不到呢?!”
“他们昨天晚上就来了,现在都集体出去了,谁知到干嘛去了啊。啊对了,我不管他们是什么旅团不旅团的,我还是导游呢!总之,我的房间坚决不让出来,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黛比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对我说:“亲爱的塔塔小姐,我祝你好运,千万别死在你男人身下了,我看你男人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种。那么~好自为之吧……”
看着黛比背着手哼着歌轻松的走出房间,我彻底风化了……幻影旅团住进我家了?!天啊……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身边多了俩人,一个是正在安睡的小竞,一个是靠在床头死命盯着我看的飞坦。
我揉了揉头发,对着他说:“再看,肉都要掉一块下来了。”
飞坦走下床,他站在我房间特有的落地窗前,看着红的跟火似的窗帘,冷冷的问我:“那么,竞的弟弟呢?”
我挠了挠脑袋,突然又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