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愿意多操那份心,荷儿这么多年也够苦的了,哥哥就忍心把这么重的担子往我们两个身上撂?”
“可是整个天下第一庄,只有你们母女身上有蝴蝶印记,也只有有了蝴蝶印记才是最为正宗的继承人。当时风荷不同意,我直接将她的小女儿楚月,定为了天下第一庄的少主,那个灵动无比的女娃娃,恐怕将来也不一定愿意。”
天下第一庄历代的女主只要出了这庄子,定然会搅乱一番红尘,柳庄主十分担心,若是楚月一直在外面生活,会不会也不愿意回来接受这一副担子。
“只要血管里面流着柳家血脉的人,都不会对天下第一庄不管不问的,特别是身上有蝴蝶印记的,都是结了血誓要守卫天下第一庄的。这千年以来,这里的一切也该改变一下了,我看以后就按照当年爹娘的决心,从此天下第一庄就传嫡子吧。”
柳筠雅笑着说道,她和她的女儿都无心权势,只爱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她也相信,天下第一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她们母女几个最大的后盾。
柳筠雅的这个决定,柳庄主并不意外,当年她也是因为爹娘要让她接管天下第一庄,她才离开这里,让天下第一庄的三国为了她的美貌和智慧不停的惊叹。
可是到如今,她经历了那么多,仍然是那么的单纯。
夜幕慢慢的将整个大陆笼罩在黑暗之中,齐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可是心里这几日从来都没有安定过,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生生的从他身体里抽离,让他觉得不安,心里也是空空落落的,偏偏这种空落中还带着那么一丝悸动的喜悦。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预感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皇上心神不宁,旁边一直跟着他的老太监很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皇上这次的心思波动不同往常,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看着他从皇子到王爷再到登基为帝,无论是得意还是失意,功成还是垂败,是非对错,他不敢妄自评价,他唯一期望的,是皇上好好的。
齐绝忽然站起来,他要去看看雅儿,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柳筠雅给弄醒,等到她醒了,他就带着她,哪怕是抛却家国,也要远走高飞,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根本不是一国帝皇该有的日子!
将手里的奏折一甩,齐绝大步的走出了御书房,身后的那个老太监眼睛一眯,知道他又去宛城的小院了,叹了一口气,将御书房的一切全部都收拾起来。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偏偏却又是一个那么死心眼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小院的夜晚仍然像从前一样的昏暗,打开暗门,转过黑暗的连廊,最后一节连廊的上的夜明珠在冲破了所有的黑暗,熠熠生辉,齐绝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有种柳暗花明的意味,想着就要见到自己惦记一生的人儿,齐绝焦躁不安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大步的朝前面走去,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柳筠雅,自从十八年前将她放到这里之后,他第一次带着这种紧张和跃动的心情,说不清楚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告诉他,十八年就是一个坎,过去了,就能看到他心爱的人醒过来。
站在那扇最终的门前,齐绝有一种将要活的新生的感觉,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从今天往后,他的生活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正是这种预感,让他心底难以置信,雅儿真的要醒来了么?她真的会原谅自己么?以后的日子,她会一直陪着他么?
第二十二章监视
正是这种预感,让他心底难以置信,雅儿真的要醒来了么?她真的会原谅自己么?以后的日子,她会一直陪着他么?
在推门而入的时候,齐绝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紧张,紧张到自己的手都不停的颤抖着,紧张到连推开那扇门都没有了一丝的勇气。
他的心忐忑不安,这么多年他唯一爱着的人就是柳筠雅,最对不起的人仍然是她,他忽然有一丝浮现的念头,若是雅儿就这么沉睡一生,能让他看着她,也好。
摇摇头,摒弃了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念头,又有什么能比能和雅儿厮守更幸福的事情呢?
颤抖的轻轻的叩了几下墙上的机关,那一道隔着生死的门缓缓的打开。
看到里面的景象时,齐绝愣在了当场,寒玉床是空的,寒玉床上居然是空着的!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寒玉床正冒着丝丝的寒气,就像是那上面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人一般!
这是他当年费尽千辛万苦从东海找来的寒玉床,十八年来上面一直躺着他心中的挚爱,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寒玉床上的被褥还有丝丝的凌乱,纱帐也为没有合上,可是那上面现在连一丝温度都没有,除了空气中还飘渺着沉水香的味道。
房间内所有的摆设,那些名贵的珠宝和夜明珠,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所以这绝对不是为了财!
此时,齐绝的嘴角和眼角都在不同程度的抽搐,表情也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他的私人领域被人发现,他的秘密被暴露,他这个当事人居然毫不知情,而且蒙在鼓里!
不禁如此,他们居然还带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守护的十八年的人!若是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这个人到底是谁?齐绝仰天长啸一声,整个小院子都颤颤巍巍的。宛城的人们都清晰的听到了这声极为悲愤的嘶吼,每个人的心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声音,到底是夹杂着什么样的感情啊,悲哀,愤怒,狰狞,还有彻骨的寒意。
这样的体会,宛城人民从来都没有过。
“雅儿,我绝对会找到你的!你是我的!”齐绝的声音将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给震落下来,绝望的眼睛渗出低滴滴血水,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不要以为被人救出去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十八年前的事情,朕绝对是可以让它再一次重现的!”
齐绝心中的愤怒简直要把自己的胸膛撑的爆炸,双手不停的锤着那张不停的冒着寒气的寒玉床,寒玉床一点一点的碎裂开来,整间屋子蔓延了风霜。
传说中寒玉床生来便是一整块的玉,玉碎裂的当日将会把所有的寒气释放殆尽,轻则引来飞雪,重会引发灾难。
齐绝冰冷的血一点点的渗入寒玉床裂开的碎块里,让那碎玉碎裂的更加迅速,转眼间已经将床上的纱帐冻结!
这么多年,雅儿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的,他可以抱着她,可以亲亲她,甚至可以拥着她入睡,想到这里,齐绝忽然然阴狠狠的笑了,这世界上只要他想要的,就绝对跑不了他的手掌心!
抬起手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一丝红线,有了这个,就算是雅儿跑得再远,也永远掌握在在他的手掌心内!
雅儿,只能是他的,他的!
齐绝忽然仰天狂笑!没有人能忤逆他,没有!
雅儿,就算你在天涯海角,也绝对躲不过我!
柳筠雅在天下第一庄忽然打了个寒颤,好像自己被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惦记了一般,那中寒冷,彻骨钝痛。
齐绝将自己眼中所有的泪水全部洒尽,神色比以往更加的阴狠,索性将地上的寒玉床一下子全部打成了粉末。
雅儿,你敢从这里离开,我就让这宛城的百姓的痛苦来祭奠我的伤痛!你不是最善良的么?要是你知道这宛城因你而遭灾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我真的很期待啊!
既那声悲愤的嘶吼之后,一串狰狞的笑声嘹亮的响在了宛城的上空,慢慢的消失……
楚风荷被一个噩梦惊醒,猛地做了起来,同样感觉有丝丝的冷意,齐臻感应到身边的人儿的不安,慢慢的将她拥入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楚风荷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次的事情,绝对会惊扰到不止一方的人马,能让她睡梦中都如此不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不是你说的话么?怎么这会儿担心的连觉都睡不好了?放心,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着!”
齐臻看着楚风荷眸中的不安,轻声的安抚着她,自从岳母走了之后,荷儿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的不安起来,今天晚上恐怕是又想到什么事儿了。
“不!这次的事情也许是你我都想象不到的麻烦。”楚风荷心内不安,母女连心,她能感觉到柳筠雅的身边可能正环伺着不安分的因子。
齐臻抱着楚风荷,想要缓解一些她的紧张,轻轻的吻着她,慢慢的将她浅度催眠,才让她有了一夕的安寝。
“云寒,你真的很不乖哦!”昭阳公主一脸魅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侍卫,身声线缓慢而悠长,脸上的笑容透着她身为成熟女人的娇媚,因为坐在昭阳宫的窗边,她白嫩的肌肤因为阳光的照耀呈现出微微的粉色,让她看上去更加的迷离而妖娆。
昭阳公主是美的,云寒一直都知道,可是这样安静的她,却是美到了极致,云寒的心不由自主的漏掉了一拍。
“公主,那明玉倩虽然欺骗了公主,可毕竟也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嫡女,如何能在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呵呵……”昭阳公主轻轻的将手里的花儿捻碎,毫不留情的撒到地上,“本宫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云寒这么怜香惜玉,居然吩咐醉情楼的老鸨只要看好明玉倩即可,不用逼着她接客……”
云寒看着眼前的昭阳公主,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陌生感在心理面产生,脑中也浮现了很多的问号,他从十三岁就被皇上派来保护昭阳公主,十岁之前的公主善良无比,连蚂蚁掉进了水里都会亲手捞起来。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九年前落水之后,她甚至慢慢变得,变得如此的冷血无情?
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这么多年,你真的变了。”云寒认真的看着昭阳公主那绝色的面容,“从前的你,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与世无争!”
听了云寒的话,昭阳公主眸光一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本宫变成什么样了?无论怎么变,本宫仍然是本宫,你依然不过是一个奴才,不是么?”
“我不是奴才!”云寒是当朝一品兵部尚书的嫡子,当初是自愿保护昭阳公主的,如今居然被她称作是奴才,这让他情何以堪!
当年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萌生了保护她的愿望,如今,他只是一个奴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