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怪不得夫人把自己裹得如此严密,这样的倾国倾城,哪怕是神佛都要动心吧!若是夫人愿意,本尊可以将青江南岸的两座铁矿双手奉上,本尊想,在夫人眼中两座铁矿跟跟两座金山价值不相上下,换夫人一人,可好?说实话,本尊可是觉得有些亏了。”
楚风荷终是怒了,眼前这人太无礼!这世上的确是很少有钱买不来的东西,但至少她决不允许自己被待价而沽!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你——”楚风荷气结,她来的时候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她以为她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可以不顾一切,但最终却发现她还有另一种无法割舍的牵绊。
她脑中忽然想到了齐臻,那个男子同眼前的人一样让她看不到眸底深处,本来是再也不会相见的两个人,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想起他来。
正准备将脑中的想法甩开,苍龙欠扁的声音有传进她的耳朵。
“根据本尊查到的消息,夫人是未婚先孕,想必是不在乎什么清名的,如今本尊不在乎,允你陪本尊一生,有有何不可?”苍龙凝视这眼前的小人儿,心中猜想着她为什么此时眼神如此飘忽,想要急急忙忙把她拉回来,他不允许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想到别人!
“哼!那个男人只吃不负责,天下乌鸦一般黑,所以本夫人不稀罕男人!”楚风荷脸上一囧,眼前这人怎么连这个都能查到,随即眸光一转,愤愤的骂道。
苍龙看着她突然变化又突然恢复的小脸,听到她声讨似的咒骂,心底低低的笑了,说道:“若那人愿意负责呢?”
眼前这名女子便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子,如今好容易再见,他定然不容许她再次逃出她的手掌心。
禁锢也好掌控也罢,放到手心里捧着或者放在嘴里含着,他都不允许她再次脱离了他的视线。
这几个月来的辗转反侧,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楚风荷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转过无数种可能,但她认识的齐臻跟眼前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她试着将两人拼在一起,可关于齐臻的记忆却又将两个人生生的分开。
“若夫人跟了我,整个苍龙堡都是夫人的,夫人又何苦为这区区一个小铁矿而愁呢?”苍龙朗声大笑,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女人纠结的模样竟然如此的可爱。她恐怕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是麽?
楚风荷听闻此言暴躁了,她难道是一个为了钱财没有节操的人么?
她站起身,愤恨的踢了一下红檀的罗圈椅子,转身就要离去。
“阁下还是自己留着铁矿声铁矿崽子吧!本夫人不需要!我拿我肚子里孩儿他爹发誓!若是我清荷再和你谈关于合作的事,就让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然而她大意了,那椅子居然因为她的一脚,压住了她的裙子。
苍龙听了她的话邪魅的一笑,这小女人,居然拿他发誓,还真亏她想得出来!如此,不惩罚她,便不是他英雄所为了!
可是当苍龙看到楚风荷的裙子被椅子压到,脚步一个踉跄就要摔到,立马把他的英雄誓言给忘到了九霄云外,紧张得心脏剧烈跳动,把自己会武功并且很高超这件事都给忘记了,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向前一扑,以身为垫,稳稳的扑在了她将要倒下的位置。
楚风荷看到眼前一个黑影闪过,本来可以稳住的重心下垂,整个人倒在了黑影上。因为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所以楚风荷倒下的角度稍微有些不受控制,脸颊刚好擦到了另一片温热的肌肤。
在黑影的背上抬起头,楚风荷发现前面扔着一张面具,而她则和地上的这个人贴面相撞,一张俏脸霎时间红扑扑的。
苍龙感到楚风荷的头就这样倒了下来,行为没过大脑般的把自己拉风的面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的一把扔掉。
貌似落在地上的苍龙尊主此时的形象有些囧,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将楚风荷扶起来放到座位上,优雅的弹了一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好像之前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苍龙站在她身边,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部皮肤正在和空气进行亲密接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正躺在地上冰冰冷冷的对着他。
楚风荷也囧了,此时的她一直狠狠的盯着椅子脚,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她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也从来没有人主动给她当肉垫。
恢复过来的楚风荷,拂了一下弄皱的裙子,站起身来起身仍要往外走。猝不及防对上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脸孔,一下子愣住了,想到那日晚上分疯狂脸上酡红一片,声带不自觉的出声:“你~”
发觉自己出声,楚风荷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这个得天独厚的男子。
苍龙看着楚风荷难得的露出小女儿的姿态,觉得自己当肉垫也是值得了,像被灌了几杯特香醇的酒,有些醺醺然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楚风荷,他浅浅的笑了,带着笑意的眸光深邃幽长,像一弯镜湖,醉人如酒。
“思儿。”他声音低低的叫着,修长的俊眉微微挑起美妙的弧度,带着熏人欲醉的浅笑,站在她的对面。
长长的睫毛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挺直的鼻梁英气逼人,微微抿着的嘴唇性感而优雅,再次看到这张曾让她惊艳的脸,楚风荷还是不由得被他蛊惑。
“怎么?我的小思儿第一次见我没有入迷,怎么这次见了我反倒迷上了?”看着楚风荷泄漏了思绪的眼睛,他语带戏谑的问道。
楚风荷被他这句话震醒了过来,冷冷的甩了他一个白眼:“给下莫不是风流风骚男?要找你的思儿就去找去,纠缠我一个妇人做什么?”
话这样说,她的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巨浪,没想到苍龙居然是那逍遥王齐臻!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回缩了缩,幸亏今天穿的厚,要不然被他认出来,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她此时宁愿她没有打上苍龙的主意,那人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腹中的孩子岂不是要被他谋划了去?
要知道,皇室绝对不允许血脉外流的,虽然她不怕麻烦,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生意我另想办法,这合作,我不干了!而秦思思的身份,打死她都不承认,反正现在的脸孔除了眼睛跟以前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
这样一想,她倒是镇定了。
听到楚风荷对他的评价,苍龙,也就是齐臻顿时好心情的笑了起来,眸中折射出晕染天地的流光,璀璨无比,这小女人到了现在还否认,真是固执的紧啊。
“阁下,这合作既然你不愿意继续,本夫人也就不再勉强。告辞!”楚风荷这会儿连伸手抱拳都不敢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她怕哪怕是仅仅露出了红醉的一角,都会被这人看出端倪。
她只要她将来的宝贝陪在她身边就好了。话说完,她就像夺门而出,眼前这个男人,她如今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可是齐臻却不放过她,拉过楚风荷的手腕举到她的面前,阳光洒进来,刚好照到红醉上面,熠熠生辉的灼烫着两个人的眸子。
齐臻眼里是激动,而楚风荷眼里,则是愤怒。
“思儿,你可知道这枚红醉的意义?”齐臻依旧一脸无害的笑容,看着楚风荷的眸子说道。
楚风荷愤怒的眸子对上他的,竟然不期然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一丝温柔,浅浅淡淡,却柔似春水,美好的想让人在里面放纵。
只可惜,再美好,他也只能是她人生的过客。她要复仇的对象,是他的家人,所以,这个人的温柔,她消受不起。
她只要她的孩子将来能陪在她的身边,就够了。
但此时也容不得她否认自己的身份,她仰起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目光,说道:“这红醉是你送给秦思思的,如今她已经坠崖而亡;活着的,是我,楚国的亡国公主,楚风荷。还有,逍遥王爷,苍龙尊主,你这么耍我很好玩儿么?”
“确实很好玩儿。”齐臻面不改色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看着她说道,“这枚红醉的主人,是你。不是秦思思,也不是你嘴里的楚风荷,只是你。”
楚风荷险些要醉在这句话里,所以说,有些话,不同的人说,效果出来的完全不同的,就拿这句话来说,若是换个别的男人,估计她会嗤之以鼻,但如今这个男人是齐臻,楚风荷的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几乎是不合时宜的生出了一分对感情的渴望。
“若是这红醉对你很重要,我可以砍掉我的手腕还给你,从此我们两清,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再要求与你合作,也不会再欠你什么。”楚风荷狠狠心,若是舍了一只手腕能保住自己和孩子,那么,她舍得。
更可况,以她的医术,能把手腕接好也不一定。
“可是除了这枚红醉,你还欠着我……”齐臻心底无声的轻叹,她为了撇清,难道连手腕都可以弃了么?
楚风荷闻言,眼神一阵游离,薄薄的云雾遮住了她迷离的眼眸,白皙的俏脸此时红的能滴出血来,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天晚上,我是迫不得已,而且你是赚了的!”
“确切的说,那天晚上,是你弓虽。暴了我。”齐臻淡淡的说道,仿佛事不关己,十分的稀松平常,然而却将楚风荷雷翻当场。
若是他不配合,她一个中了媚药的女人能将他扑到么!
“而且,不仅我保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毁在你的手里,还差点害得我走火入魔。”齐臻仍然是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淡淡的说着,“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楚风荷被他一句话噎的想吐血,这男人要不要把他这么无耻的目的说的如此的风轻云淡?而且,她也是处子,好不好,好不好?要不要逼的她如此的在风中凌乱?
“你武功那么高强,难道就没有一点定力么?而且,我当初也是处子,所以,我们两清!”楚风荷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吧?应该是你情我愿的吧?
“是你扑到我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齐臻颇为无辜的说道,话音里面还带这些无可奈何,“最重要的是,我是下面的那个。”
楚风荷正要反驳,窗户外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人落地的声音,她彻底无语了,这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