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她一眼,“我像那种肇事逃逸的人吗?”
“那么是……”她忖了一下,“你在那儿跟有夫之妇发生一夜情,遭到勒索?”
武范一听,脸都绿了。我咧,她的想像力还真是该死的丰富。
“光子,”他浓眉一蚓,“看来我在你心目中,还真是个糟透了的混蛋。”
光子尴尬地笑笑,“不是啦,我随便猜猜……”“唉……”看他哀声叹气,心情低落到不行,光子难掩好奇地,“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栽了?”
“说了你也帮不了忙。”
“说来听听嘛。”这会儿,她倒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能教一向生龙活虎、意气风发的他如此郁闷。
武范沉兽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坠入情网了。”
光子一怔,“啊?”
她不是没听见,而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为她没听见的武范又重复了一次,“我坠入情网了。”
远回,光子确定自己还没老到耳背听不清楚,但……怎么可能?
这个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坠入情网?
她微张著嘴,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病了?”
他懊恼地斜瞪了她一记,“我没病,只是爱上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光子瞪大了眼睛,“什……”
爱?我的天?!这位大少爷居然说“爱”耶!还说没病?
她趋前,伸出手往他额头一探。“你没发烧嘛。”
“光子。”他沉声地,“我在跟你说内心话,你还嘲讽我?”
看见他那犹如十八岁情窦初开少年般的羞恼表情,光子确信他说的是真的,只是……是什么女人那么神奇,居然能让他动心。
“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他没好气地。
“佛祖,上帝,阿拉,圣母玛丽亚……”她夸真的又是合掌,又是划十字,“这真是奇迹。”
“好吧,你就继续取笑我好了……”他挑挑眉,摊摊手,耸耸肩,无奈又受挫地。
见状,她发现他这次是来真的。于是,她敛起笑意,神情认真地。
“是谁?”她问。
“川野美优。”他说,
她一怔,“收留凯撒的那个女兽医?”
“就是她。”
“哇咧咧……”因为家中有两个高中生,四十三岁的光子有时会爆出不合她年龄的用语,当然只限于私下相处的时候。
“你相信吗?”他神情严肃却又挫折地,“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
“老板,”她眨眨眼睛,“你这次真的病得不轻……”“你!”他懊恼地,“不跟你说了。”
“不是啦,我是说……你得了爱情的玻”光子解释著:“你这次真的中奖了。”
他皱皱眉,往椅背上一靠,又是一叹。
“看来,这位川野小姐不只驯服了凯撒,也彻底的打败了你。”她说。
“我确实是彻底的被她打败了……”说著,他徽顿,“不,应该说,我是彻底的被她讨厌了。”
“ㄟ?”光子一怔,“为什么?”
“我……”他有几分心虚地,“我做了不好的事。”
“你……”她疑惑又不安地,“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亲了她。”他说。
听完,光子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还好?”
“我还以为你做了更夸张的蠢事呢!”她说。
知道她暗指的是什么,他一脸不悦,“我是那种人吗?”
“要我老实说吗?”她促狭一笑。
他眉心一拢,“不用,你什么都不用说。”该死,早知道会被她取笑,他就不应该告诉她。
“她对你没兴趣?”光子问。
“她名花有主,根本没有我介入的余地。”
“那你还想她做什么?”
“我要是能不想,还会这么痛苦吗?”他说。
“她可真有魅力,”她挑挑眉,“听你这么说,我真想见见她呢。”
“别提了。”想起她那冷漠又嫌恶的表情,还有那句──“当是被来路不明的公狗舔了”这种严重伤及他男性尊严的话,他就快乐不起来。
光子拍拍他的肩,笑叹一声,“放心吧,你很快就能振作起来的。”
“希望。”
“工作多一点,派对多一点,再多跟几个美眉HAPPY一下,你就能恢复的。”说罢,光子拿出一个档案夹,“这是新一季目录的企画案,你过目一下。”
“嗯。”他拿过档案夹,打开阅览。
“摄影已经确定是篠原了吗?”他问。
“是的。”光子说,“篠原大师已经把档期空出来,随时可以跟我们配合。”
“嗯。”他点点下巴,眼睛继续盯著那份企画书。
突然,他一震──
“北轻井泽?!”
“ㄟ?”
“他要到北轻井泽出外景?”武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那不是很好吗?”光子挑挑眉,一派轻松地。“这下子你又可以见到那位川野医生了。”
武范眉头一拧,若有所思地。
“怎么?”她?著他,似笑非笑地:“你怕?”
“开玩笑?我怕什么?”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东北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怕她再伤害你脆弱的男人心埃”光子打定主意糗他。
“别以为你有两个孩子要养,”他邪恶地一笑,语带威胁,“我就不会炒你鱿鱼。”
虽然他不是个会跟她摆老板架子的人,但他毕竟是“老板”,就算他不计较,她还是要适可而止。
笑意一收,她正经地,“那么……要请篠原大师改地方吗?”
“不,他说了算。”他尊重别人的专业及创意,既然篠原已决定在北轻井泽出外景,他就必须百分之百的配合跟尊重。
再说,他有什么好不安的呢?
北轻井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没那么容易碰到她。
就算碰见了,预多吃她一记白眼,又死不了人。而且说真的,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希望能再看见她。
约了客户在银座谈公事,结束后,武范步出餐厅。
正准备到对面的停车场拿车,突然一名穿著奇怪制服的女子跑了过来──“先生,新店开张,请……啊!”这穿著奇怪制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绑架凯撒,向他勒索的石原亚美。
惊见从餐厅走出来的人居然是他,石原亚美花容失色,拔腿就想落跑。
“站祝”武范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她跟舱地转过身,一脸惊惧,“淀川先生,请你饶了我……”看见石原亚美在做发传单这种必须付出劳力的工作,武范一怔。
不会吧?那个喜欢享受,只靠出席派对钓凯子的女人,居然在发传单?
尽管之前他对于她绑架凯撒的事情相当震怒,但因为凯撒最后平安返家,而他也因此遇见了一个可能会改变他人生的女人,所以此时的他,其实并没有太生气。
也或许是她在街头发传单的事实,让他震惊得忘了生气吧?
“我不是故意弄丢凯撒的,它……它跳车……”自从凯撒跳车,她勒索不成,而同伙的赤松又因为怕事而逃之夭夭后,她就开始落难了。
因为不敢再在派对或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她因此丧失了许多钓凯子的机会,当然,这也断了她的财路。
她因为无处可去,只好偷偷地回到东京,过著低调的生活。
其实在未混迹派对前,她本来就是穿著各式清凉制服,在街头发传单的“招牌小姐”,现在只不过是重操旧业,从时尚名媛打回原形。
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躲个几年,却没想到才没多久时间,她就在街上碰见了他。
“请你原谅我,我……我不敢了……”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拜托你不要报复我,我……我再也不会重回时尚圈了……”看著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武范心里其实没有太多感觉。他不觉得她可怜,但也没气到想把她切八段。
“够了,你别再唱哭调了。”他冷冷地打断了她。
她一怔,“啊?”
“凯撒已经回到我身边。”他说。
石原亚美陡地一震,“什么?!”老天,那只狗真的是神犬吗?从北轻井泽回到东京?
“因为我已经找到它,所以我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
“真……真的吗?”她半信半疑,有点疑惧地看著他。
他挑挑眉,冷冷一笑。“我像在开玩笑吗。?”
“那……那你原谅我了?”
“我并没原谅你,”他面无表情地直视著她,“不过也不会对你展开报复。”
“真的?”她一惊,庆幸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既然他不打算报复她,也不打算追究此事,那就是说……她可以重返时尚圈,回去做她的派对女王啰?
“其实……”他唇角一撇,“我应该谢谢你。”
“咦?”她一怔。
“因为你把凯撒带到北轻井泽,让我因此认识了一位完美的女性……”她皱皱眉,不解。
“她收留了凯撒,我也因此有幸跟她相遇,所以说……我才该谢谢你。”他说。
闻言,石原亚美笑得一脸讨好,并语带试探:“这么说……我可以……”“不行。”像是早已料到她打什么主意似的,武范脸一沉,“只要我在东京一天,你就不准重返时尚圈。”
说罢,他转身走开,连一眼都不愿多看。
望著他身著笔挺亚曼尼西装那英姿飒飒的背影,石原亚美一脸惨绿──半个月后,北轻并泽。
身为老板兼最佳代言人,武范一年得替自己代理的亚曼尼拍摄不少照片。
他也曾找其他男模担任品牌代言人的角色,但效果一直没有预期的好。到后来,他只好自己下海,连模特儿的工作都包了。
现在的北轻井泽,已经不见一个月前那种冰天雪地的景象。
气温比起东京,虽然还是很低,但已经没有飞舞的雪花。
他们一行约莫三十人,入住当地最高级的五星级饭店,展开为期一星期的拍摄工作。
拍摄的过程非常顺利,除了偶尔跑来要签名的游客外,没有任何意外插曲。
“很好,看这边……”知名的摄影师篠原,以他犀利的镜头捕捉著武范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今天是拍摄的第三天,虽不是假日,但还是有不少游客及当地人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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