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本殿下还一直奇怪呢?怎么肖太医就处处帮着我呢,原来是有着一层关系啊?不过——”筠轻歌看向后面的木清寒,这个小家伙儿。
“不过,貌似有人得称本殿下本殿下师叔了?”
“哼!”筠轻歌的话音刚落,木清寒就亟不可待的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恕罪,清寒在臣身边,让臣都给宠坏了,你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肖玉转脸,神色不悦的说道。
“师父……。”他有些委屈了。
“肖玉,既然他不懂规矩,就将他送走吧,我可以点儿都不想见到他。”碧清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不要!师父——才不会听你的!”木清寒咬着嘴唇,眼圈儿却是泛红了。
“哼!‘缇香谷’从来都不缺门人弟子,对于那些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一概逐出师门!”碧清流冷硬的说道。
“你——你凭什么,你又不是~!”
‘啪~!’还没等木清寒的话说完,肖玉已经回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越来越不像话!凭什么?就凭他医术高明,就凭他现在是缇香谷的掌门师叔,你听明白了吗?”肖玉额上的青筋蹦起多高,这个孩子还真是让她给宠坏了,就因为他在医术方面天资极高,所以在一般的事情上,能过得去的,她也就懒得管了,可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这个孩子简直就是狂妄自大。
“掌门……。”
“掌门……缇香谷?那是什么地方?缇香谷的掌门?”筠轻歌被碧清流又一个身份给震住了。
“歌儿~!”碧清流转头,目光中盛满了温柔:“这件事,我以后会向你解释的。”
“没事儿,解不解释不重要,师父,您现在有空吗?您能再去看一个人吗,他身上……。”
“是鸾凤宫的那位?”他挑着嘴唇笑了笑。
“师父,让您受累了,您去看看吧,好像很严重。”
“有什么好处呢?”他歪着头,风儿轻轻地吹在他的脸颊上,带着微笑的唇角微微开启。
“师父,您说吧。”筠轻歌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不是想要了吧?
“阿弥陀佛!”碧清流勾着嘴唇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他看也没看还在他身后发傻的木清寒,这个少年需要给他点儿颜色,否则进了门还不得骑到他们这些老的头上来,虽然现在他在岁数上还有点儿小,但是青葱水嫩的,势必等长大了一些就会入轻歌的眼,再说他的眼睛里可是不揉沙子,这个小家伙儿眼睛再看向筠轻歌的时候可是有那种欲望的。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筠轻歌的看着他。
“我佛慈悲,慧悟前面带路吧。”他伸出手,很快就转变成了碧华寺的方丈大师,不过刚才说过的要将木清寒逐出师门似乎就这么被忽略了。
“师叔,您需要师侄过去给您打下手吗?”肖玉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纠结的木清寒,然后转过脸诚恳地问道。
“不用,你且教好你这个徒弟吧,刚才的事情贫僧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下次若是见面,他依旧是这样,可就别说贫僧眼里容不下小辈的无礼。”他声音清冷的说完,目光扫向筠轻歌,筠轻歌连忙伸手指路,这样神色庄严,不容侵犯的模样,令她看着心里就发憷,他完全不同于他在她身下妩媚,奔放。
……
鸾凤宫,湘君眯着眼睛,胸口处一直在砰砰的跳着,他在见碧太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忐忑不安过,而现在要见的男人,他是轻歌的师父,是她的亲叔叔,自己的心怎么都难以平静下来,她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为他诊病呢?况且他的上还是在那羞人的地方,她会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向他讲明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会答应吗?要是他的话,他一定是不答应的。
一会儿,怎么办?他怎么就答应了轻歌,让他为他诊病呢?可是他真的很害怕,他的腿的根部真的是化脓了,尤其是女皇剜的那一下,处理的并不太好,还有他的后面,不过幸亏现在不是夏天,否则……
“奴才给三殿下请按,三殿下福寿安康。”宫外此时传来了夝苏的声音。
“这么快?”他紧张起来,手指抓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光投向了寝殿的门口。
“千岁,三殿下和明悟大师到了。”
“请。”他说完,立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刚等他走下床,碧清流和筠轻歌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梅湘见过大师。”他扶着床窗沿儿微微的弯下了身体,不管他和筠轻歌的关系如何,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在皇宫里面可以说除了女皇,就是他最大了。
“……”筠轻歌偷偷地看了一眼碧清流,方才来的路上,他就什么话都没有与她说,不知道哪里她又惹着他了,貌似她已经向他坦白一切了吧?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她看着湘君这样也心疼,但是却是很有眼色的没有过去扶他。
“帝后千岁不必如此,您是君,贫僧连臣都不是,不敢担当您的屈尊降贵。”碧清流目光注视着湘君,虽然他口里说得冠冕堂皇,可是身体却是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动未动的打量着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模样确实非常的不错,配得上他的轻歌,怕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仅是轻歌的师父,更是她的叔叔吧,否则也不会这样。不过,他这样,他还是很受用,喜欢的。
“明悟大师过谦了,梅湘很早的时候就很仰慕明悟大师,却是没有机缘与大师一见,今日完全是托了轻歌的福。”他谦卑地说着,眉眼也打量了一下,芳寇年华,惊世出家的奇男子碧清流,他虽然头顶无发,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非凡的容颜,透过他,可以想象那位早逝的帝后该是怎样的倾城绝世,不过他的美貌中透着一股执着的刚毅。
“慧悟,你怎么还傻站着,不是他身上有伤吗?还不扶着他上床躺好。”忽然,他的话锋一转,指向筠轻歌说道。
“是,师父。”筠轻歌抿了一下嘴唇,看来师父是不讨厌湘君了,这样最好了。
“父后,您……您快点儿上床吧,又不是外人……”她压低了声音,眼睛偷瞄着碧清流,碧清流迎上她的目光,什么表情都没有。
“轻歌……”看着她的这幅神态,还有她说的话,冰雪聪明的湘君心头一热,她真是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头微微倾下,枕了一下她的肩头,然后又飞速的离开,抿着嘴唇,他抑制不住的心跳,低声问道:“他,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筠轻歌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
“是,我们——我们的事。”他红着脸,声音比方才更低了。
“我们……”筠轻歌张开了嘴,可是只说了两个字,身后的人已经冷冷的出声了:“轻歌,你是不是也想躺上去啊?”碧清流虽然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在他的眼前这么腻味,他就是不爽,他还没承认他,不是吗?
而筠轻歌也只是身子微微朝着床倾斜了一下,听到后面的声音,她吸了一下鼻子,乖乖的放开了手。
“师父。”她的身体闪到了一边,撅着小嘴吧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碧清流,看他真威风是不是?等到他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哼哼!她挑拨他,极尽的挑拨他,然后就不要他,难受死他!筠轻歌磨着牙。
碧清流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儿,他一步一步缓缓的到了床前,手挑开自己的僧袍,侧坐在床边,目光直视着梅湘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问道:“你的伤在哪儿?”
“我……”湘君看向筠轻歌。
“怎么,难道帝后的伤在贫僧徒弟的身上?”碧清流嘴角翘起,湘君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要知道自他出生到现在除了在女皇的面前不被当人,在其他的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何曾有人如此毫不客气的跟他说话?
“师父,他的伤……”
“你闭嘴!”碧清流给了筠轻歌一记眼刀,筠轻歌虽然不满,但是也立即噤声了。
“……呼!”湘君红着脸默默地听着他训斥轻歌,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故意给他难堪,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帝后,是取代了他哥哥坐在了这个位置,他一定是不喜欢他的,给他难堪也是在所难免,而他呢?就任他这样吗?自己的伤痛没有理由被他人再次扒开,然后赤裸裸的羞辱,或许是他矫情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多谢明悟大师,是轻歌太紧张我这父后的身体了,所以才会将大师请来,本宫无碍。”他淡淡的说完,转脸看向筠轻歌一脸不解,勾了一下唇角。
“抱歉了,害得你师父白走了一趟。”他平静的说完便垂下了眼帘。
“呵呵……既然帝后前虽如此说,倒是轻歌多管闲事儿了,慧悟~!”
“师父?”筠轻歌皱着眉头,不知道究竟这又是怎么了?两边都好好的,怎么又碰面就不对付呢?
“走吧,那边为师还有一味药需要到太医院配置一下。”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师父!”筠轻歌一把拖住了碧清流的手,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紧抿着嘴唇,脸色发白的湘君,道:“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师父又不是外人,难不成你真的想疼死?还是想……”
“三殿下,你走吧,本宫不用你管!”他的胸口憋着一口气,他怎么不怕,他很怕才会跟她说,可是他更不想让别的男人瞧不起他,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显就是瞧不起他,认为他下贱,无耻,勾引一个算得上自己女儿的男人。
“我走?你让我走?”筠轻歌皱起了眉头,她还真是奇了怪了,这位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竟然让她走?那她如果走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管他了?
“那以后呢?”筠轻歌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也是有脾气的,在她压倒的这些男人里,就属湘君让她操的心最多,也最累,和他在一起,原因是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了,他是美,在碧华寺的那次初次见面,她只是感叹他的美,可是还没有其他不合实际的想法;等第二次,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念头,那可是要对她喊打喊杀的男人,她真是犯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