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寻找着白棋突出重围的妙手,不过研究的结果都很可惜,白棋基本没有可能生还,就算有什么没发现的妙手让大龙逃出,那么下边的大空也基本上被黑棋收入囊中,棋下到这里,可以说是败局已定。
这怎么可能?刚刚白子形势还是一片大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变成黑子切入,白子出逃了呢?
就在李毅溪失望,朴赤渃大吃一惊,金挚心里想着怎么可能的时候。蓝依也就是佐为却动了,白棋竟然置大龙的死活于不顾,脱先,在下边的黑空中点了一手。
老头顿时愣了一下,刚刚畅快的心情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他毫无形象的趴在棋盘上,猥琐的盯着棋盘,心里飞快的计算:这丫头要干什么啊?刚刚还在放着大龙不跑,现在却来打入?难道有什么阴谋?于是他谨慎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实在也没能看出那颗打入的白子对大龙能起到任何帮助。
既然如此,要自己在可以说已经基本死定的白棋大龙上再补一手他是非常愿意的,但是好像自己的地盘还未稳固,如果把白龙逼死了,自己也未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是让它吊着好,能让丫头心里不舒服,于是老头托住打入的白棋,先稳固自己的地盘再说,没有急忙吃掉佐为的大龙。
佐为好像笃定老头不会吃掉自己的大龙,气定神闲的看着老头按自己意愿:黑棋没有补一手吃定大龙。于是佐为轻轻的扇着扇子,一副结局已定的神情。蓝依拿起棋子按照佐为的意思,大龙先是拐了一手,黑棋尖逼,白棋大龙长,黑棋靠。
这时候佐为再是大飞了一手,老头黑棋跟着飞,白棋在黑阵中又点了一个,老头当然得粘住白子,但是这时已经晚了,白棋轻轻的一个跳。
老头顿时脸色苍白起来,冷汗一点一点在额头渗出来,缓缓的流在两颊,他发现黑棋的大龙已经和先前打入的那颗白棋有了联系,在他不为意之间,竟然连成一线,那是再也杀不掉了,而且由于白棋打入的那颗棋子就像一根刺一样,牢牢地钉在黑阵中,连着大龙把黑棋下边的边空踩了个粉碎。
他拿起棋子,张着嘴想要接着下,可是紧了紧,手还是无力的放下了。半响过后,涨红了脸的老头才平静来,扯出一股无奈的笑意,投子认输了。
“输了?老头竟然输了?”围观的人纷纷大囔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就说嘛,这老头不会嚣张很久的,这不来了个14、5岁的女孩就搞定了!”一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接着只见他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还真没见过这么小的女孩有这么高的实力的,到底是那个变态培养出来的?”
“是啊!好像在h国的职业棋手里,没有这么一个年纪小而且实力高强的呢!”
不管他们怎么说,蓝依和老头依然没有理会,只是拉着刚刚认识的金挚和朴赤渃离开,身后还跟着输给老头的李毅溪。
出了沙龙,走在阴雨绵绵的街头上,蓝依撑着伞,沉默不说话,老头左边是金挚和朴赤渃,右边是蓝依,后面跟着的是亦步亦趋的李毅溪,他想了想,回头对李毅溪说:“告诉你们院长,我明天登门拜访!”
李毅溪得到自己想要的,咬咬牙,望着老头身边的蓝依,他知道这个女孩应该是大有来头,可是刚刚发现的天赋极佳的金挚应该是H国本地人,他本就有了收徒的心,见老头没有出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心思,于是轻声婉转的问:“那个男孩?”
老头摆摆手,打断:“明天我会带着他们一起去的,你要是感兴趣就一起去吧,到时候见到面了再谈。”
蓝依不知道老头为什么会认识H国那边的人,貌似还很熟,没有说话,静待老头的解释。
金挚和朴赤渃更没有说话的份了。
李毅溪得到自己想要的,轻轻的告了声罪离去了。
老头没有理会,拉着蓝依接着走,半响过后,对着左边的金挚和朴赤渃,一脸道骨仙风的高人形象,他说:“我叫段明,你们可以叫我段老,明天早上9点,H国棋院门口等,别迟到了,到时候再来复棋。”
跟着的朴赤渃终于在今天听到一个无比令人振奋的消息,他拉着依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金挚,喜悦的说:“嗯!知道了,不会迟到的,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知道他们还有事,朴赤渃识趣的扯着愣怔的金挚离开。
至于他们会不会来,老头似乎没有丝毫担心,待他们走远后,他才吁了口气,老顽童的形象又浮现于脸上,他揉揉脸,委屈的说:“累死了,装逼可真是一件技术活。”
蓝依和佐为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蓝依说:“怎么就不见你在我面前装成一副高人的形象?”
“切!”老头翻了翻白眼,“用得着吗?”
那倒是,蓝依想了想,迟疑的问:“你和他们?很熟?”
“也不是啊!不过是下过几回棋,听说是解开了他的瓶颈,他很感激,常常会邀我去他们棋院和他们的棋手交流。”老头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蓝依也没细问,“那你怎么说我也一起去?我好像没有答应呐!”
老头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明天H国很多老一辈的棋手都会出现的,难得的机会怎么不去见识一下呢?”
这个理由还算正当,蓝依勉强点头答应了。
其实蓝依不知道的是,老头说的这个理由是其中的一个,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他想借蓝依的手去灭一下那个一直不服自己的老头的威风。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呢?很简单,就是两个老头相看生厌的故事,曹薰铉,一直不服段老头,而段老头也一直看不惯他,不过每一次相见,两人下棋,输的人总是老头,这让咽不下一口气,这些年来他总想着找场子,可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找来的那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输给他。
本来这次来h国他没想过去棋院的,可是在见到蓝依的这一刻,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或许这一次能行。
蓝依当然不知道老头那些小心思,答应会去不过是为了早一点见到这个世界里的围棋老大们,虽然不是在比赛场上击破他们,可是这样的交流,不是在给蓝依机会去看清这个世界的围棋的实力吗?
可能,这个世界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拥有国手的实力的她,可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上游,并不是最顶端的位置。
这一刻,蓝依心里生出一种迫切感。
那种,她要成为所有人都追逐的目标,而不是融入到芸芸众生之中的迫切感。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这个星期我大表姐结婚,我也去帮忙,所以呢,当然不会断更的,只是我会很忙呢,在周四之前要把星期五、六、日、一这四天的内容全部打出来,好忙的话,要是不卡还好,卡的话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累啊!亲,留言鼓励鼓励一下我把!我受伤的心灵需要安慰。
83为什么老头不装了呢?
阳光穿透层层的云雾;金黄色的光芒让初升的太阳更显圣洁,街头上已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匆匆忙忙上班的工薪一族。
绪方开着他那辆火红色的车来到棋院,看到棋院里各式笑脸的年轻人,他想了想;似乎回来后有些东西,遗忘了?
这一晃神,被匆忙脚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踉跄了几步,扶着冲过来的女孩,轻声问:“没事吧!”
“没,没事!”女孩像是受惊了一样;看到撞到的人是绪方高段,心里更加心慌;连连鞠躬,嘴里呐呐道:“对不起,对不起!绪方老师你没有被撞伤吧?”
“没事!”绪方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镜,眼镜里清晰的映着女孩那双有些像蓝依的水眸,如墨如莲,一霎间,他似乎想起了那个实力非凡的Z国女孩,也终于想起他遗忘的事情。
“那我,我先走了!您真的没事吗?”女孩微微抬头,有些娇羞的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你有事先去忙吧!”绪方好心情的微微勾了勾嘴角,原本有些面瘫的脸竟焕发出阳光般粲然的光芒!
女孩红着脸,低头呐呐说了声不知什么,转身就飞快的跑开了!绪方看着女孩跑开,顿了顿,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直接走向院长所在的办公室。
“笃笃!”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办公室里的人终于放下看了许久的棋谱,轻声说道:“进来!”
见里面的人应声,绪方推开门走进来,回身轻轻关上门把,拉过椅子,坐下。
“有什么事吗?绪方。”坐在办公室里的是R国棋院的院长,只见他微微抬头,疑惑的问。
绪方和一柳带队的Z国交流团回来已经十来天,大概的事情,绪方也在回来那一天交代清楚了,这回又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面对院长的疑惑,绪方心里组织语言,轻咳一声,把自己从Z国那里获得的资料挑着告诉他说:“院长,是这样的,从Z国那次集训听来的消息,听说下一届应氏杯,Z国会启用年轻选手!”
“哦?Z国会这么大胆吗?”院长疑惑,“也没听说他们有多么厉害的年轻选手,会不会是放出的烟幕,好让我们跟风?”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以前就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绪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莫测的说:“如果我们年轻一辈有一个像蓝依这样的实力选手,我怕我也会派她上比赛。”于是绪方挑着简单的有关于蓝依的事情告诉院长。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遍,院长从开始的不为意,到后来的震惊,他甚至直了直身子,瞠目结舌的结巴道:“这是真的吗?”过后发觉自己的表情不对劲,有些失礼的他脸色快速平静下来,似感叹的说:“一开始蓝依这个女孩我没有怎么放在心里,就算是这一届的北斗杯的一将,偶尔也有她的消息,但是我没想到这个女孩发展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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