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去对角巷买点东西,能不能帮我们打开通道?”劳克里向他要求,“要知道我们还没到能买魔杖的年龄。”
“好的,没问题。既然知道对角巷,那么就是小巫师了?”柜台上的男子的眼神在他们的巫师袍上扫了一眼,“嗯,不用飞路粉直接进对角巷的小巫师倒是少见。”
劳克里只是笑了笑,握紧了小汤姆的手,跟着伙计向后面走去。
等伙计用魔杖点开了后墙上那道通向对角巷的门户,小汤姆吃惊地睁大了眼,压低了声音,“哇哦!”
劳克里笑着瞥他一眼,握着他的手,带着他向里走去。
“嘛,这家店是卖魔药材料的,这家是卖猫头鹰的,”劳克里一边在心里和以前进入对角巷时的情况对照着,一边向小汤姆介绍,“其实,基本上魔法界的生意都是垄断性行业,每种商品只有一两家店经营,非常之传统,往往因为某些技术是家传的,会由这家人世代研究改进,但决不会公开出来大家一齐讨论。”
“这样的社会形态,不会太原始吗?”小汤姆轻声嘀咕。
“本来就是,巫师最大的问题就是人口数量少,”劳克里冲他眨眨眼,“实在无法象麻瓜们那样集中群体智慧来一齐研究某个问题。其实,麻瓜们的物理和化学,在魔法界被称为炼金术,那是非常有用的一门学科,但因为需要花非常多的时间下去,这门课在习惯于一人研究的魔法界渐渐要消失了——因为一个巫师哪怕是活上两百岁,花毕生的精力下去,也无法完全吃透它。反而麻瓜们有足够的人手和智慧,把它拆分开来,分成各种细部,分别集中人手研究。”
“魔法界的人口数量少,和血统论有没有什么关系?”小汤姆对魔法界的历史之类的书看得可是非常认真——尤其在知道他的老祖宗是提倡纯血论者。
“嘛,你有兴趣的话,呆会可以再找点书,咱们回家研究讨论,如何?”劳克里瞟他一眼,下巴斜斜比过去,“那儿是丽痕书店,里面的书,未成年前读读还是够的。”
小汤姆明白有些话题不适宜在这个地方讨论,“哦,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咦?那幢看上去最神气的白色建筑是什么?”
“古灵阁,妖精开的专为巫师服务的银行。”劳克里微笑,“走吧。我们先去那儿。”
“哦,好。”小汤姆任劳克里拉着向古灵阁走去,眼珠子斜来晃去地观察着路边的各种店铺,一派天真好奇的小孩子模样。
进入了古灵阁,小汤姆乖乖地站在劳克里身边,听着劳克里和妖精们的交涉,“请问,目前的加隆与英磅的汇率是多少?需要多少的服务费?红宝石币和金加隆之间又是怎么换的?”
柜台上一个妖精抬起头来,“你好,是这样的,一个金加隆可以换7。8英磅,你知道,因为麻瓜界的战争,汇率的浮动是免不了的,服务费我们收百分之一,至于红宝石币一向是价值987个金加隆的。”
劳克里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钱币,放在了柜台上,“一个红宝石币兑换成麻瓜们的英磅,要五英磅和十英磅的小票面,另一个红宝石币兑换成金加隆,我们还需要两个最大的钱袋。需要付多少加隆?”
也许是因为劳克里的态度非常自然,妖精并没有多说什么,拿起红宝石币确认无误后,就开始将他们需要的钱兑换出来。
只有小汤姆发现,劳克里紧握着他的手心中,微微地出了汗,显然,他并不是不紧张的。
一小袋金加隆,一小袋卷在一起体积还挺大的麻瓜纸币,分别放在了两个钱袋里,递到了劳克里手里。
把金加隆递到小汤姆手里,劳克里打开钱袋,目测了下英磅的数量,耸耸肩,收进了口袋里——其实在口袋里已经把麻瓜钱收进了空间手镯里。
小汤姆有样照样,也打开钱袋,看了看金加隆,然后收进口袋。
向着妖精点头致谢,劳克里拉着小汤姆离开了古灵阁,“嘛,现在有钱了,接下来,你想去哪儿?蜂蜜公爵糖果店,还是书店?”
“可不可以都去?”小汤姆抬起头,晃了晃劳克里的手。
“好吧,先去糖果店,”劳克里冲他眨眨眼,“我想,你进了书店之后,不买够了是不会出来的,所以把那家店放在最后吧。也许,在进书店之前,我们应该先去餐厅吃点东西。”
“好啊。”小汤姆非常积级。
要知道,他需要的食物量,的确是非常大的,特别是在开始喝费瑞灵留下来的儿童营养剂之后,似乎食物的摄取量,是与他的魔力发育成正比的。
劳克里点点头,“走吧,先去糖果店。”
蜂蜜公爵在对角巷的店面也不小,出了名的巧克力蛙、吹宝泡泡糖、多味比比豆、胡椒小顽童……等各色糖果,非常吸引孩子的眼神,就连劳克里也不能抵挡糖果的诱惑,每样都挑了不少,应该幸亏他们的金加隆不少吗?
买到最后,蜂蜜公爵送了他们一个施了空间折叠咒的包包,用来装他们买下的糖果。
把包包背到身上,劳克里抹抹小汤姆头上兴奋出来的汗,“走吧,吃饭去。”
坐进了对角巷最华丽的一家餐馆,看着桌面上浮现出来的菜单,小汤姆有点犹豫了,拉拉劳克里,“在这儿吃一顿,似乎要花外面几倍的钱。”
“嗯,”劳克里点点头,“我也发现了,不过,偶尔为之的话,不算奢侈。再说咱们坐都坐下了……”他凑到小汤姆耳边,“以后,再也不会整天呆在这儿了,下次再来,等你吃饱了进来,然后,到你饿了,咱们就回去。”
两小理想
幸好劳克里知道在对角巷的餐馆里是怎么叫餐的,他望着不停翻动着的菜单,教小汤姆,“你看中了哪个,就用手指点它一下,马上就会照着你点的送上来的。”
小汤姆非常听话地点了一下。
“哦,不……”劳克里把手遮住眼睛,好一会儿,才敢面对现实,“你点了最丰盛的三文鱼全套,这是用一整条的三文鱼做的,而一般,整条三文鱼,最小也超过十五公斤!好吧,希望我们两个努力,能够把它吃光!”
“啊?”小汤姆也是一呆,没想到自己这一指之威居然如此之大,“我只是看这个鱼排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吃不了的话,就打包吧。”劳克里点点头,“一般会点这套的,都是全家来吃的,不要担心,说起来,它倒真是味道最棒的那套。”
菜单从桌面上消失了,然后,一个个的盘子跳了上来,其中两条非常之大的鱼肉腩配上黄油和鸡蛋,烤得香香嫩嫩,非常好吃的样子——就是小汤姆看中的那款。
刀叉齐上,饶是小汤姆食量大,也只吃掉了大半的样子,劳克里更是只吃了小半就饱了。
至于其他——鱼头熬的大瓮的汤,铺在薄荷叶上淋着柠檬汁的生鱼片,新鲜鱼肉丁拌上水果丁制成的沙拉,鱼肉碎拌上奶酪碎铺在土豆片上焗成的点心,还都一动没动呢。
好吧,两个孩子对望了一眼,小汤姆吐了吐舌头,把所有没吃完的食物盖上盖子,连餐具缩小,装进了蜂蜜公爵送的包包里。
连餐具费用一齐付掉后,抱着饱饱的肚子,两只小娃,一摇一晃地向着丽痕书店走去。
他们不知道,餐馆的办公室里,跟着难得来此检视的雷洛亚·马尔福的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饶有兴致的望着他们收起没吃完的菜点的样子,颇有兴致。
“阿布拉,在看什么呢?”雷洛亚从账目中回神,就看到儿子颇有意趣的眼神。
“爹地,刚才那桌,两个男孩,那个比我还小的黑发男孩,居然可以使用出无声无杖的缩小咒,而且施放得非常顺畅!”阿布拉望了望一向严厉的父亲。
“咦?黑发的,肯定不是布莱克家的,那是谁家的?”雷洛亚侧头想了一会儿,“不太可能啊,哪个世家的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我不会不知道。”
“他们离开了。”阿布拉期盼地望着父亲。
“好吧,你去吧,让多娜跟着你。”雷洛亚点了点头,“不许离开对角巷,不许接近翻倒巷,我这儿忙完了会去接你的。”
“哦,谢谢爹地。”阿布拉高兴地蹦起来,“多娜,走啦。”
对于这个一向没有朋友的小铂金贵族来说,他今天非常开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够资格当他朋友的孩子了,虽然,从他们的打扮和气质来看,未来很可能是拉文克劳,但头脑好的拉文克劳,也是唯一可能被斯莱特林们认可的朋友。
丽痕书店,劳克里和小汤姆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书,关于魔法史,魔法原理,炼金原理,魔法阵原理……基本上,可以说,学术性的原理著作都被他们扫荡了一番,结账时,他们买了超过三百个金加隆的书……
丽痕书店的经理也不得不为这么大堆的书送他们一个加了空间扩展咒的书包,以便他们能把书装起来,带回去。
因为目的性明确,他们很快就买好了书,在劳克里提醒了他们还要去麻瓜世界采购后,小汤姆虽然还对着书店里其他的书恋恋不舍的,但得到劳克里承诺了,以后有空就让他自己来对角巷看书后,就一齐离开了对角巷。
等小铂金贵族找到丽痕书店时,正好迟了一步,没有能够和他看中的朋友搭上话,在父亲调查下来后,知道他们很可能是麻瓜世界来的后,他非常吃惊,也非常沮丧,但他依旧坚持,他们不可能是麻瓜出生,毕竟,没有一个麻瓜种,能够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施放无声无杖的缩小咒的,更别提会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前,就进入对角巷了。
小阿布拉克萨斯牢牢地记住了这两个男孩的形象,银发绿眼,和黑发黑眼,反正,即使今天错过了,进入霍格沃茨后,也会再见到的,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努力——在他六岁时可没那么厉害,虽然现在他也差不多能够做到了,甚至能够做得比他的效果更好,但他还是离不开二手魔杖的帮